她要是说了上一世,那肖华莉会怎么想?安林颜又会怎么想?
“清清,你是不是会算命啊?”安林颜突兀的开口问道。
“算命?”肖华莉看向她,目光里也带着疑惑,算命能算出别人的生日么?
“我记得我爷爷说过,有些厉害一点的算命先生,是看一眼就知道你是什么时候生的。不过, 他们一般都不会轻易开口说出自己是算命师,爷爷说那样会折寿的。”安林颜忽的说道。
肖华莉狐疑的盯着安林颜,将信将疑的问道:“你说的是真的吗?”
“我是听我爷爷说的,村子里有那种算命的老人,一眼就能看出别人的命运。因为会折自己的寿,真正的算命师很少和别人主动开口说命运。”安林颜解释道。
木清清捏紧了自己的手,局促不安的盯着肖华莉,她当然不是算命的,可不承认吧,又会让肖华莉陷入新一轮的怀疑里。
肖华莉转头对着她,开口问道:“清清,你真的会算命?”
寝室陷入了一片沉默,木清清选择了闭口不言。
“小狐狸,你怎么还问清清呢,她要是回答了,会折寿的。”安林颜见状,开口替木清清解围道。
“我想要你亲口回答。”肖华莉紧盯着木清清不放,“算命没有生辰八字也可以算?”
“答案比清清的性命更重要吗?”安林颜握着肖华莉的手腕,焦急的问她。“清清可从来没有做过伤害你的事情,她这么珍惜友情,你就这么在意答案吗?”
木清清向安林颜投去感激的目光,她说的一点没错。
寝室又陷入了新一轮的沉默之中。
【她靠近我,却从来没有伤害过我,我是不是太过分了?】
读到了肖华莉的真实想法,木清清略有些欣慰,她开始反思就说明她冷静了。
“我们是最好的朋友,每个人都有不能说的秘密,就像你不过生日这件事一样,你没有告诉我。有些事,我也有我不能说的理由。朋友在一起是为了分享快乐,倾诉痛苦,但也有保留自己隐私的权利。”木清清乘胜追击,和她讲着道理。
肖华莉往前跨了一步,伸手抱住了木清清。
她顿时想明白了一件事,每个人都有难以启齿的秘密,比如说她的生日,她不是也没有告诉木清清么。那这样一来,她们就扯平了呀。
一切尽在不言中,木清清明白了她的意思。
“不用说对不起,你是我最好的朋友,一直都是。”木清清不太习惯被人拥抱,却还是配合的抱住了肖华莉,拍了拍她的背。这丫头一向都挺傲娇的,对不起这几个字在她的字典里不是那么直白的表达方式,但木清清懂。
“你也是啊。”肖华莉软着语气开了口,由衷的说道。
安林颜站在一旁,特别的羡慕她们两个,虽然她们是三个人的团体,可她总觉得缺了点时间和感情,此刻让她感觉到了真正贴心的友情,也让她明白了她和木清清她们做朋友差的那一点在哪里。她没有完完全全的融进她们两人的友情之中,木清清和肖华莉也不懂她。
“那这个蛋糕我就带回去了,霄云弟弟很喜欢吃。”木清清主动开口说道。
肖华莉轻轻摇头,说道:“留下吧,我今年十六岁,这辈子我都不会忘记你翻墙进宿舍给我过生日的事情。”
“要点蜡烛吗?”安林颜小声的问道。
“不点了,你们陪我吃蛋糕吧。”肖华莉脸上有了湿意,她没有伸手摸去脸上的泪痕,而是当做她们看不见,任由泪水在脸上肆意横流。
尊重肖华莉的意见,她们借着月光拆开了蛋糕的包装,奶白的奶油在月光下明显异常,肖华莉凝视着眼前的蛋糕,一手拿着切蛋糕的塑料三角刀。
“许个愿再切吧。”安林颜提议道。
肖华莉闭上了眼睛,默默在心里许了个愿,寝室内却响起了生日快乐歌,怕声音太大引起宿管阿姨的注意,安林颜和木清清都是很小声的在唱。
有这两个朋友真好。肖华莉睁开眼,利落的切分蛋糕,一人一块。
木清清的手上还带着伤,她作作样子的拿着蛋糕碟,却没有吃上一口。
“时间不早了,我得回家了。”木清清观察了一眼底下的情况,墨霄云一个人蹲在墙角,他也等了好一会儿了。
“那明天我们来你家找你。”肖华莉主动开口道。
“好。”木清清爽快的答应了。“我给我弟弟带点蛋糕回去。”
安林颜立马放下自己手中的蛋糕,拿原来的盒子给木清清包装好蛋糕,让她带回去。
拿着用盒子包装好的小块蛋糕,木清清仍旧沿着原路从女厕所的窗口翻了出去。
“喏,吃蛋糕。”木清清将小块蛋糕递给了墨霄云,手上有些疼痛难忍。
墨霄云扁了扁嘴,指着围墙上已经搭好的扶梯。“主人,我们回家吧。”
木清清回头去看,原本是她用木头搭成的桥,这会儿却被墨霄云变成了木扶梯,她惊诧的看着他。
“你变出来的?”木清清回想了一下,他们进来的时候连锁都开不了,这会儿是怎么变成木扶梯的?
“不是,我在里面的仓库搬来的。”墨霄云冷汗的看着她,以为她要责备他了。
“吃完蛋糕我们回家。”木清清摸了摸他的小脑瓜,一点要责备他的意思都没有。
墨霄云摇了摇头,“我不饿,主人回家吧,你的手上有伤。”
于是,两人顺利的爬上了梯子翻墙离开了学校。
木清清回头看了一眼月光下的教学楼,是她喜欢的地方没错了。
“真希望这样的日子能过的慢一点,我好喜欢这样的校园生活。”喃喃了一句,她拉着墨霄云往家的方向走去。
时光如梭,她还来不及高兴肖华莉和她重归旧好的事情,又一件噩耗传来——
“清清,你外公去世了,你收拾东西,我晚上过来接你。”木安仁开口道。
“外公?”木清清震惊的问道。
“生老病死,顺应自然,学校那边我已经给你请假了。”木安仁如同叙述公事一般和她说道。
木清清不知道自己是怎样挂掉电话的,只觉得从头顶到脚底都被人泼了凉水,她怎么忘了自己的外公呢?她还想去外公家里查一些事情,怎么就去世了呢?
“清清,你这是怎么了?”琼姨见她脸色骤然变白,不由得担心的问道。
“琼姨,我外公走了……”木清清一字一顿的说道。
“别太难过了,这世界本来就是这样,没有谁能陪着谁一辈子。”琼姨抚了抚她及肩的长发,心疼的说道。
“我就是觉得太突然了。”木清清心里堵得慌。
琼姨想着,木清清从小也没见过自己的外公几面,这会儿难过也就是几天的事情罢了,她也就任由她安静的呆着了。
说是收拾东西,木清清却在客厅的沙发从下午坐到了晚上,她有些发懵。上一世的确和外公接触的少,可不代表她连一点感情也没有。
“清清,吃点东西,琼姨给你煮了一碗面。”热气腾腾的面条端到了她的跟前,她偏过头去。
“我不饿。”木清清一点想吃东西的欲望都没有。“上次状元酒,外公他们也没来,是吗?”
琼姨难为情的看着她,“丫头,别去想。那是大人之间的事情了。”
“我猜是因为爸爸他们没有通知吧?”木清清直白的揭穿道。
“都过去了,不要去计较这些面子上的事。”琼姨知道是为什么,却不可能告诉还在读书的木清清。
“琼姨,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木清清转过头看着琼姨。
“我就是给你们家打工的,知道什么呀。”琼姨摇头,转身往厕所走去。
木清清看着她的背影,心里无限凄凉。她还想着去外公家找证据来着,这怎么都还没来得及去,有的人就开始离她而去了呢?
上了木安仁的车,苏翠云也在车上坐着。木清清连想开口和他们说话的欲望都没有,请来的司机开车,三个人一路就这么沉默着。
外公的家在Z省远河村,那个村是省里出了名的贫困村,连小偷都要绕道的地方。村里没有一处公路是完好的,坑坑洼洼和着稀泥,小轿车开上去一路颠簸不说,很容易便卡在半道上了。木安仁知道这个村的情况,开的车是问朋友借的越野车,倒是省去了被卡在路上的麻烦。
车子颠簸晃得人头晕。木清清靠着沙发的靠背,闭着眼睛好像在休憩,实则却是在看木安仁和苏翠云的想法。
苏翠云这一路上脑袋都是空白的,连一点的想法也没有,伤心在她脸上更是找不着丝毫的踪迹。看她的想法让木清清很怀疑自己的能力,难道说外挂失灵了?
可木安仁的想法又告诉她,她的能力是确确实实存在的。
木安仁的想法也不复杂,基本上都是在想工作上的事,厂里做家具哪道工序效率太慢,哪个环节最容易出现问题,这都是他要考虑的问题,倒是名副其实的工作狂。
可木清清想看他们对外公苏大山去世的消息有什么想法,却一点也看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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