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小幽直视前方,出了庙宇便是热闹的小吃街,街边有卖玉器和纪念品的,她也不管占宇飞是什么心情,直直奔着卖面具的地方而去。仿佛刚才所说的事情只是平日里提吃饭一样不值一提的事。
走到了一个卖纪念品的小摊,她顺手拿起了一对木头刻出来的桃心,说道:“这个刻飞字,这个刻幽字。”
占宇飞站在她的身后,看着她颐指气使的要求,却没有一句阻拦的话。这样的事情,木小幽做的很开心,他也默许了她的这种开心。
很快便刻好了字,木小幽给了十块钱,将刻着幽字的桃心项链递给了占宇飞,目光里闪烁着期待。
假如,他真的选择不要这个项链,便是不肯接受她的心意。
木小幽的手举得有些累了,占宇飞不动,她就一直举着这颗桃心纪念品。
过了一会儿,占宇飞从她手里拿走了幽字的桃心,目光里颇有几分无奈。
“你,知道这个是什么意思吧?”木小幽天真烂漫的问他。
两颗爱心,两个字,代表着承认了两人的关系是情侣。
占宇飞将幽字的爱心揣进了裤兜里,目光流露出几分宠溺来。“该去吃午饭了。”
木小幽的眼底燃起了一丝丝的希望,看着他把爱心放进了裤兜里,心里的暖意更甚。他答应了!
“我想吃蟹黄豆腐。”木小幽开心的牵着他的手,欢蹦乱跳的往前走去。
占宇飞眼底的宠溺越发的明显了,他紧了紧自己的手心,牵她的手更紧了。
……
木家报警以后,成效甚微,异国他乡的线索断得很彻底,那边给出的结果是木清清闯入了禁地,那个地方没人敢进去,而进去的人也可能尸骨无存。
警方发回的回执单上写着意外身亡这几个大字,得知消息的木安仁,震惊的看着回执单上的四个字,寒从心起。
做坏事果然是有报应的,现如今就报应到了他亲人的头上。
木安仁哀叹了一口气,摇了摇头,手上没有一丝力气再去拿回执报告。
在自己的办公室坐了一整个下午,他拿起座机电话给木老爷子打过去。天色已经黑了,秋风乍起,冷意便灌进了屋子里,木安仁觉得很冷,却没起身为自己披件衣服。
“清清闯进了H国的禁地,那里面是无人区,没人能进去救人。”木安仁说着说着,声音变得越来越小,似乎没有什么力气再说话了。
木修覃沉默了三秒,而后开口道:“好好办一场隆重的葬礼,给她刻个碑放进木家的祖坟。”
这算是他这个当爷爷的最后给木清清送行的方式了。
难得的没有吵架,木安仁鬼使神差的嗯了一声,算是答应了这件事。
于是,找了看风水的先生给木清清看葬礼的日期和墓碑的置处,而后便宴请四方,为木清清举办了一场规模颇大的葬礼,木家的远近亲戚都知道她已经死了的事情,这一切算是尘埃落定了。
墓碑上刻的字则是爱女木清清之墓,木家上上下下都知道木安仁痛失长女木清清,个个替他叹惋。
木修覃目光微沉,他失去了一个聪明伶俐的孙女,但问题不大,还能从木家的后人里挑一个出来做下一代的继承人。
而木安仁在夜深人静的时候,竟也想不起木清清长什么模样了。忙碌的工作能使他很快的忘掉一些悲痛的事情,以致于一年之后,再见到自己的女儿,竟没能及时的认出来。
见木安仁和木修覃都已经对木清清死了心,苏翠云干脆就把墨霄云也撵了出去,将他送去了福利院。而对这件事,木安仁也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毕竟这孩子是木清清捡回来的,除了跟木清清比较亲之外,和木家是没有半点血缘关系的。假如将来要分财产,墨霄云这里还得算上一份,对木逸晨和木小幽是不公平的。
好在,墨霄云去了福利院之后便开溜了,浑身弄得脏兮兮的,跑到了墨家的大门口,眼巴巴的望着。任欣茹看他这可怜的小模样,二话不说便把他接回了自己的家,得知了原因,她对苏翠云和木安仁都没了好感,连去责问木家的心情也没了。
她只对墨霄云说:“阿姨这里就是你的家,你的姓氏就是姓墨,以后你就管我叫妈,只要我在一天,你就不会被赶出家门。”
墨霄云感动得眼泪汪汪,从此管任欣茹叫妈。
照溪市木家天台的玫瑰花开了又谢,眨眼闭眼之间,木清清已经失踪一年了。
木家和以往相比,房子的装修是越发的精致了,而木安仁也接受了木清清算是意外身亡的消息。整个木家,除了墨霄云始终记着家里还差了一个木清清之外,就连木逸晨回想往事的次数都减少成了一个季度一次。
时间是残忍的,会渐渐的忘记许多人和许多事,当木逸晨盯着自己电脑桌面上的游戏界面时,已经记不清当初和木清清一起坐在网吧做游戏的日子了。
这一年里木家的生意蒸蒸日上,木安仁也忽略了很久没看见墨潇河的事情,许多人甚至不记得墨家还有个势头强劲的儿子。
恰好是那个雷声滚滚加上木清清失踪的日子,照溪市办了一场商业联谊酒会,外籍商人也参与在内。
木安仁想做木氏集团外贸的生意,自然少不了要参与这样的酒会。
他穿着一身体面的蓝灰色西装,领结系的整整齐齐,整个人容光焕发。端着酒杯在各大成功人士之间里来来回回,脸上的笑意一直就没有收敛过。木家的家底本是不需要他做这么多的,但他想要发展得更好,就不得不在外面攒各种各样的酒局。
听说这次有个富商就是专程做外贸的,规模庞大,若是能搭上这条线,便能省去许多跑腿的时间。
酒会开幕式致辞时,木安仁毒辣的眼光便放到了一个儒商形象的人身上。他参加过大大小小的酒局,照溪市大半的圈子他都熟悉了,这酒会上有多少陌生的面孔他一眼便能看出来。
儒商上台致辞时,身边跟了个一米七左右的女孩,穿着一件素白的雪纺裙子,身形清瘦,却有几分气质,脸上虽然戴着口罩,但是并不妨碍她一身傲骨的模样。
木安仁的目光只是匆匆瞥过那个身形清瘦的女孩,重心全放在儒商形象的男人身上了。
致辞结束时,儒商抬脚往女孩的旁边走,女孩有礼貌的扶着他走下台,目光往木安仁的方向瞧了一眼,只是淡淡的看了一眼,却发现他的目光全然放在儒商的身上了。
木安仁端着酒杯走了过去,心中想的都是如何早些把这个儒商笼络过来。摇晃的红色液体微微溅起,而后又没入了杯中,木安仁将酒杯稳稳的放在桌台上,目光恭谦的看着眼前的儒商。
这样的酒局,直接找别人谈话是唐突的,负责帮木安仁搭话的自然是照溪市颇有名气的商人。
“这位是木氏集团的总裁木安仁。”介绍人只介绍了一句,却没说出木安仁家里是做什么的,为的就是想让他们自己去打开话匣子。
华老侧目看了一眼木清清,发现她的神情始终是淡淡的,连一点多余的情绪也没有。
“哦,木家倒是家底殷实。”华老颇为直硬的说了这么一句。
介绍人脸上一阵尴尬,忙又接着介绍道:“这位是做外贸出口生意的华老。”
“你好你好。”木安仁伸出手,笑对着华老。
华老瞥着木安仁伸出的那只手,原本还放在裤兜两侧的手顿时背在了身后,他把不待见表现得尤为明显。
这下,不仅是介绍人尴尬,木安仁也很尴尬。
不过,到底是生意场上混得油奸水滑的人,木安仁收回了手,心里暗暗纳闷,怎么这个外商对他的敌意这么明显呢?木家也没在外面得罪过谁啊。
木清清的目光在木安仁身上停留得并不明显,因此也被木安仁忽略的彻底。
“木家的家具和木材在国内是出了名的,质量好,价格也实惠,华先生是做出口生意的,若是有意向的话,你们可以交换一下联系方式,合作共赢嘛。”介绍人想要极力挽回一下这尴尬的场面,便开口替木安仁说话。
“华先生这边请。”木安仁收敛了笑意,端着酒杯示意华老去一处安静些的地方谈事情。
华老的目光淡淡的扫过他的脸,心底冷嗤了一声,他也真是会找人做生意,都这么尴尬了,还想着做生意的事。
“我看不必合作了,我现在没有要做木材生意的意向。”华老直截了当的拒绝道。
木安仁盯着这个儒商形象的华老,被拒绝的确很没面子,可华老在别人的风评里一向是斯文儒雅的,怎么到他这里就变了呢?
“能问问是什么原因吗?”木安仁想弄懂这里面的要害关系。毕竟,华老的出口生意做得很大,许多去国外做这个贸易的,都得经过华老这一关。若不是这样,他也不会专程找华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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