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活着就是我们家的不幸,死丫头一天天除了在家浪费粮食,你还能干点什么!”耳畔又响起苏翠云的骂声。
“幽幽啊,妈妈带你去买漂亮的新衣服。不给家里的废物买。”那是木清清九岁的时候,苏翠云当着她的面恶狠狠的说道。
“你又不和幽幽一样能考全班第一,上什么重点高中啊。你也就配在职校里混混日子而已。”那是她准备考重点高中时,苏翠云对她的奚落。
……
手指间夹着的竹夹又狠狠的发力,似要夹断她的十指一般。
木清清眼角有泪开始滑落,她紧咬牙关,却没有要说出答案的意思。
他们狠狠的发力,偏偏没有夹断她的骨头,却疼到令她招架不住。这种疼痛持续了两个小时。
见她一直死咬牙关的情形,保镖看向自己的老板。
又是一长串的英文,听得木清清很是头疼。
那个人说,她到现在也没有供出来,或许可以给那边打电话了。
木清清手指间的竹夹忽的松了,她闭着眼睛看着身后夹到变形的手指,眼泪止不住的掉。
她无声的哭着,鼻息间都是淡淡的霉味。这样的地方,她恨极了,讨厌极了。
可她总算咬牙熬过这段痛苦的时光。
听到那个人打电话的声音,木清清竖着耳朵听他们的谈话。
得知木清清熬过了竹夹这一关,史蒂夫·伯温却没有掉以轻心。他告诉那个老板,试试另外的方法再说。
意识到这一关没完没了,木清清的心又沉了下去。
史蒂夫·伯温还是信不过她的,临时又给她多加了一关。
昏暗的地窖忽然有了一丝光亮,门外又走进了一个保镖,手里拿着的是一罐白色的粉末,旁边还摆着锡纸和打火机。
木清清浑身打了一个哆嗦。她知道那是什么,是令世界上千千万万个家庭破碎的东西——毒品。
太狠了,史蒂夫·伯温太狠了,竟然妄图用这样的方式达到控制她的目的!
当她睁开眼时,穿着狂野的人冲着她阴沉的笑着。
“如果你再不说出烟草公司老板的名字,我们,就给你试试最新型的大餐。”保镖厉声厉色的说道。
面对一罐白色的粉末,木清清的确有些慌了。她想过被折磨的方式里会有各种严刑拷打,独独没想过他们会用吸毒的方式来对她。
她使劲挣脱着身后的绳索束缚,却被他们当成是猴子耍把戏似的看。这屋里足足有四个保镖,她一个弱小的女人被绑得结实,再逃又能逃到哪里去呢?
这群人怪怪的笑着,其中一个保镖往锡纸上添加粉末,分明已经做好了准备要给她吸食。
木清清不停的摇着头,对这个东西畏惧极了。
她觉得自己以前一直活在充满光亮的世界,早上只要拉开窗帘就能看见窗外明亮的太阳。再黑暗也不过是被苏翠云直接的喂安眠药害死。
直到今天,她才深刻的理解那句不知在哪里看来的话——这世上有两样东西是不能直视的,一种是太阳,还有一种是人心。
她曾领教过苏翠云的最毒妇人心,虐打和毁灭她的希望。苏翠云带给她的是慢性的精神摧残,跟温水煮青蛙似的煎熬着她。
但从来没有哪一刻,让她像现在这样的绝望。
她记起报纸上刊登的某些瘦骨如柴的人是多么的面目可憎,她恨那些吸毒的人!因为他们的存在,这世上牺牲了千千万万的缉毒警,破碎了千千万万个美好平静的家庭。
可现在,她收回思绪看着已经递到她鼻翼跟前的锡纸,他们已经在对毒品进行预热了。意味着,她即将成为她自己曾经最恨的那种人,不管是主动还是被迫。
畏惧好像已经不起作用了。
木清清停止了自己愚蠢的行动,她不再去试图挣脱身后束缚自己的绳索。
而是眸光冷厉的瞪着前来给她送毒品的保镖,樱红带着鲜红血液的嘴唇紧紧抿成了一条直线。威慑的目光并没有让他们停止怪笑,那张锡纸上的粉末开始冒烟雾。
她终于明白了一个道理,畏惧,是这世上最愚蠢最无用的情绪。
只有——迎难而上才是正道!
“我说了,我不知道你们所说的烟草公司是什么鬼东西。如果你们一定要知道……”木清清感觉胸腔间有一股抑制不住的怒火在盛行。是她控制不住的那种可怖情绪,更像是压抑在心里许多许多年的那种委屈。
不知过了多久,暗无天日的地窖传出了巨大的声响,整栋豪宅的玻璃不同程度的被震裂,健身房密闭的那道暗门被那个穿着狂野的老板用身躯砸出了一个大洞。
四个保镖不同程度的受伤,其中两个肩膀错位,有一个被扔进了冰桶里,还有一个嘴里直吐泡沫。
木清清这才用地窖一旁的火烤断了自己身后的绳索,表情冰冷肃杀的扫过身后的地窖,身上的白色T恤已经染成了黑色。
她摊开手,看着手指关节处变形的伤,而后颤抖的将手收到了身后。
“Sorry,don't kill me.”所谓的老板嘴里吐出了一口浊血,目露畏惧的看着她,身子却一点一点的往旁边的沙发靠去。此刻看木清清的目光像是看到了从地狱出来的魔鬼一般。
“Steve Bowen told me to do it.”那个老板道出了真相。
木清清蹲下身子,眼眸危险的眯起看着他,用中文说道:“我说了,我不认识什么烟草公司的老板,兔子急了还咬人呢,是你们把我逼疯了。”
亮出了自己伤痕累累的手,木清清又补充道:“现在,我们扯平了。将来,你们要是再敢出现在我面前,我一定会让你们不得好死!”
那个老板茫然的看着她,全然听不懂她在说什么。
而后,木清清抄起桌上的车钥匙,转身大步前往车库,肆无忌惮的开走了他们的吉普车。
这个时候,那个穿着狂野的老板才敢大口喘着粗气给史蒂夫·伯温打电话,告诉他,木清清已经逃跑了。并且,还险些将他们几个都杀了。不过,没有供出史蒂夫·伯温的名字。
夜色沉的厉害,木清清猛踩油门,直接将车子开到了一处荒无人烟的地方停下。她伏在方向盘上放声的大哭着。
不是因为悲伤,而是因为自己的勇敢。
长久以来积压在心底的那些委屈和不甘,终于找到了发泄的口子,一发不可收拾的统统开始释放了。
哭了好一会儿,她擦干自己的眼里,意识到自己还有任务在身,她猛踩油门直接开往华家。
那群人带她来的这个地方太过偏僻,幸好她还记得回华家的路。
刚才在那个地窖里,她闭着眼睛的时候发现其中一条通道是供氧瓶专用的,里面仅放了一瓶,阀门开得很小,几个人的供氧量要是用上几天还是很困难的。不过,她绝望的时候,并没有想弄出这么大的阵势。
当她起身从凳子上站起来的时候,四个保镖的目光齐刷刷的盯着她,却也知道她被捆住,作不了什么妖。
谁知,木清清在狭窄的地窖里踩着水泥墙壁腾空而起,一个漂亮的翻身后,两只脚的着力点重重的落在另外两个保镖的肩膀上,精准无误的砸在他们肩上连接骨头的位置,导致他们的肩膀直接错位。腾空的时候,木清清顺道踹了他们的颈动脉一脚,将他们踹的直接瘫倒在地。
烟尘四起,木清清将最后一个之前被她踢到柔弱之处的人直接的踹成了头朝里踹进了冰桶里。
那个所谓的老板见势不对,自然想跑,木清清一脚将氧气瓶踢倒,蹲着身子闭着眼睛用身后被捆住的手将氧气的阀门开到最大,而后脚步轻快迅速的绕到那个老板的身后。
当氧气在空间内充到一定量的时候,因为地下石壁上有明火,导致身后呈现了巨大的爆炸声,她因为躲在那个老板的身后,除了耳朵略有些不舒服之外,问题倒是不大的。
一脚将那个老板踹出了墙体,给自己开了一条后路之后,她自然也实现了自救。
……
抵达华家大门口时,木清清因为手指被夹到变形,开车也开得歪歪扭扭的,而她回华家的方式也很特别。
一脚油门直接轰上了华家的大铁门,在即将撞上大铁门的时刻,她临时改了主意,将方向盘打偏了,直接的一头撞到了华家的围墙上,围墙险些被她撞塌了。
听到如此巨大的响动,里面的保镖自然也不是吃素的,迅速围到了围墙的位置,举起手中的枪口纷纷对准了她。
木清清解开安全带时,心里暗自庆幸自己撞的是围墙,要真是撞进了大铁门,估计她现在已经成了一具死尸了。来不及思考更多,她虚弱的打开车门,气若游丝的求救道:“华叔叔,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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