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清,你也过来坐。”任欣茹也没忘了木清清。
尤诗敏的脸上有些挂不住,捏了捏秦宁的手臂,意思是告诉她,任欣茹现在有多喜欢木清清的存在。
秦宁把手搭在尤诗敏的手背上,示意她稍安勿躁。
“阿姨,我今天来,是想请教你一个问题。”木清清坐到了她的身旁,悠悠的开口。
秦宁和尤诗敏双双盯着她,心头有种不太好的预感,这丫头就算是想问问题,又能问什么呢?
“跟阿姨就别这么客气了,想问什么?只要是阿姨知道的都会告诉你。”任欣茹亲昵的抚了抚她及肩披散的头发,对她亲切得如同对待自己的孩子一般。
“我是想问关于我现在就读的这所学校的情况。”木清清看了一眼尤诗敏,还是很直白的问了。
尤诗敏紧张的看着她,联想到了之前在学校发生的种种事情,生怕她下一句话吐出一个字是关于她害人的。别看她平时抖机灵,张扬的喧嚷自己喜欢墨潇河,但在任欣茹面前,她还是小心翼翼的维护着自己的乖巧形象,希望将来嫁入墨家的路途能顺顺利利的。
“三道口中学吗?”任欣茹知道她考上的就是三道口中学,却不知道她想了解的是什么情况。
“没错。我只想知道我们学校的投资商有哪些。”木清清毫不避讳的问道。
“丫头,怎么突然想起问学校的投资商了,这个和学习有联系吗?”任欣茹一头雾水的看向木清清,读书也需要了解学校的投资商么?她倒是闻所未闻。
“不是,不是影响学习的问题。只是……”木清清看了一眼尤诗敏,犹豫了一下。而后有所隐瞒的开口,“这几天发生了一点小事情,我必须得找到投资商才能办事,所以我很想知道我们学校的投资商有哪些。阿姨您认识的人多,说不定认识三中的投资商,所以我过来问问。”
任欣茹拖长了尾音哦了一声,“那你得等一会儿,我打个电话问问你墨叔叔,他可能知道。”
尤诗敏一听任欣茹要打电话给墨立明,只觉得事情好像牵扯得越来越大了。木清清肯定是想告黑状了!
她紧张的咬了咬唇,回想了一遍木清清所说的话,这会儿反应过来,知道木清清指的小事情是哪件事了。一定是她往木清清椅子上涂胶水的事,还有在学校为难木清清的事情。
不行!绝对不能让木清清在任欣茹面前抹黑她的形象!
于是,她慌不择路的开口,“木清清,我只是不小心没拿稳胶水,弄到你的椅子上了,你有必要这么小人吗?非得到任阿姨面前说我们在学校里发生的事情。”
她声音里夹杂着一丝委屈,成功的吸引了正要起身去打电话的任欣茹的注意力,也让身侧的秦宁替她捏了一把汗。这时候跳出来,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吗?
“是,我是在学校里和你有点小误会,这事我是做的不对,我向你道歉,好吧?”尤诗敏鼻子一酸,眼眶都红了。这态度,反倒像她才是这件事里的受害者。“但你有必要在大人面前告状吗?抹黑我你就开心了?”
“诗敏,你……”任欣茹侧头一看,尤诗敏眼泪都开始掉了,真让她感觉头大,这姑娘怎么就这么爱哭呢!她真的有些见不得爱哭的女孩。
秦宁搂着尤诗敏的肩膀,安慰的拍着自己女儿的肩膀,脸上的表情也略显尴尬。这里毕竟是墨家,尤诗敏这一哭,让尤家脸上无光。
“你误会我了,我来找阿姨,只是为了了解学校投资商有哪些。说白了,我只是为了吴老师来的。”木清清仍是清冷的神色,语气淡淡的解释道。她有必要在任欣茹的面前告尤诗敏的状?
“吴老师?你拿吴老师当借口干嘛,告状就告状,你还不承认。没想到你是这种人。”尤诗敏一边咬着唇看着木清清,告就告了,她的目的也达到了,为什么还死不承认呢?
秦宁不悦的盯着木清清,打小报告的这种行为真够恶心人的。看她一身上下也没穿得多好,估计是家里也不怎么富有的。木清清还想找学校的投资商?就她这样的,有资格么?
“你这个女孩子,之前就跑到我家诬赖我们家诗敏了。我看你和诗敏是同班同学,没和你计较什么。你这会儿怎么又跑到墨家来撒泼了呢?你说你来墨家找投资商,你一个十五六岁的孩子,你找投资商做什么呢?”秦宁配合着尤诗敏,母女两人开始怼起了木清清。“那我也不妨告诉你,我们尤家就是三道口中学的投资商,说吧,你找赞助商是想干什么?资助你上学吗?”
任欣茹蹙眉,尤家和墨家是有生意上的往来,可秦宁这番话对木清清一个十几岁的孩子说,酸里酸气的感觉着实让她很不舒服。何况,木清清的家境哪里需要投资商赞助她上学呢?秦宁的话说的有些重了,还有些看不起木清清的意思。任欣茹张了张嘴想帮木清清说两句话,却被木清清抢先开了口。
“这位阿姨说笑了,我找投资商不是为了给我的学位拉赞助。我来找任阿姨,只是单纯的为了我们一班的班主任来的。他是个非常优秀的老师,现在因为受了学生家长的诬陷,不能再回学校教书了。我找投资商是为了给他求个情,他那么优秀的老师不应该受到不公平的对待。”木清清很明白,现在学校没有公开给吴老师澄清,她自然也不能把她知道是秦宁陷害吴老师的事情摆到明面上来。
秦宁脸色微变,木清清居然当着任欣茹的面谈起了学校里的阴谋论。而且,她就是所谓的陷害者。
“清清啊,你说得我一头雾水,你们老师在学校里教书,好端端的受了什么诬陷呢?还严重到不能回学校里教书了。”任欣茹是几个人当中最迷茫的人了,她对三道口中学发生的事情一无所知。只能靠问木清清了。不过,木清清倒是化干戈为玉帛了,没有计较秦宁说话带刺的事。
“阿姨,你别听她瞎说。是我们老师自己太贪心了,收了学生家长的红包,学校都查清楚事情了,连公告都贴出来了。哪儿是受了什么诬陷。”尤诗敏看了一眼秦宁,这事可是自己的亲妈干的,真让任欣茹知道了事情的真相,尤家的脸面还往哪儿搁呢?她心急的辩解了一下这事。
任欣茹尴尬的笑了两声,“诗敏,你别着急,让清清把话说清楚。我这个足不出户的人也不知道事情的原委,我得知道具体情况才能和你们聊到一块去。”
“欣茹姐,你还是别了解这些糟心的事了,她们呀都是孩子,学校里发生的事情能复杂到哪里去。知道了反而影响会你的心情。”秦宁站在任欣茹的角度,替她的心情着想。
“妹妹,话不是这么说的,清清这孩子主动来找我帮忙,我们是做长辈的,要给孩子们树立一个榜样才是。”任欣茹全然不吃秦宁这一套,这里是她的家,她乐意给木清清解决一切麻烦。更何况,木清清是墨潇河的救命恩人,也是墨潇河心尖上的属意对象,抛开这些,她自己对木清清也是喜欢得紧,有什么理由不帮呢?
秦宁担忧的看向尤诗敏,看来,任欣茹对木清清的确是不一般的。
“谢谢阿姨肯帮忙,说起来,这件事本来也是学校里面的事,细节我就不透露了。阿姨能提供学校的投资商资料吗?我想亲自去找他们谈谈。”木清清老实不客气的提出要学校投资商的资料,也不太希望任欣茹知道学校里发生的事,保全了尤诗敏的颜面。
“你不愿意说,阿姨也不勉强,不过,三中投资商的资料,我得打电话给你墨叔叔。”任欣茹确实不清楚三中的投资商有哪些,生意上的事是墨立明在管,人脉也是他在管。
“欣茹姐,不用打了。我们家就是三道口中学的投资商。”秦宁实在是看不下去了,她明明记得木清清去尤家的时候就跟她讲过,三道口中学就是尤家的产业。
“我听说,我们学校一共有四位投资商,还有一家姓卓,一家姓李。还有一家是谁呢?”她不可能找尤家谈和,陷害吴老师的可不就是尤家吗,她找秦宁,无疑是把吴老师的前途往火坑里推。
“你不是找投资商吗?明明知道是哪几家还来墨家问,你什么意思呀?”秦宁是彻底黑脸了,都告诉木清清了,她还不乐意找自己求情了?
“任阿姨……”木清清顿了顿,给任欣茹投去一个求助的目光。
“妹妹,你太着急了,清清还是个孩子,你说话太重会吓到她。”任欣茹善意的提醒了秦宁一句,她这态度的确有些过了。
“我只是觉得,一个小姑娘家家的,心眼太多了不好。”秦宁语气不善的说了一句。
“秦宁。”任欣茹不得不直呼其名,警告她,木清清是墨家的客人。就算尤家对木清清有什么意见,也不应该在墨家这里公然的发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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