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3章 被抓个正着
“不要,我不要,铭远,我错了,你别这么对我,铭远——”苏沫挣扎的哭声还是没能抵挡住四个大男人的联手,苏染的心,沉沉的,她根本无法对眼前的这个男人伸手,铁石心肠也不过如此,他可以抛弃自己三年的结发妻子,也可以囚禁为自己生儿育女的女人,她替苏沫感到可悲,那么不折手段费尽心机,到头来,又得到什么。
他舍身救她,她却无法感激他。
叹了口气,苏染踏过地上的碎片。
“你去哪里。”容铭远盯着她瘦削的剪影。
“回房。”
“好,回房给我上药。”他走在了她的前头。
苏染已经把自己的东西搬到了客房,所以容铭远久等不得。
而等他怒气冲冲拿着备用钥匙冲入客房时,苏染正脱衣准备去洗澡。
连衣裙已经脱去,她只见了内~衣裤,乍见容铭远冲进来,她赶紧将衣服捂在xiong前骂道:“谁让你进来的,出去!”
容铭远目光一沉,不但没走,反而锁上了房门,朝她步步逼近。
苏染背抵着窗棂,眉心紧皱:“容铭远,你搞错对象了,苏沫在楼下!”
“我知道。”他的眼光闪着欲~望的精~光,“有必要遮遮掩掩吗?你全身上下我哪里没看过,没mo过!”
苏染气白了脸:“恬不知耻!”
他在吃人的商场里mo爬滚打,一路艰辛将一家濒临倒闭的小工厂经营到如今的局面,还要脸面何用。
他随手扯掉了她xiong前的连衣裙,在苏染以为他要侵犯自己的时候,他却趴到了客房的chuang上:“过来,给我上药。”
苏沫那一下真是不留余地,烟灰缸厚重的棱角在容铭远后背砸了个硕~大的红印,如果砸在苏染的背上,肯定是触目惊心。
苏染咬牙:“我让王嫂过来帮你。”
她去开门,房门却被锁了,他说:“我只要你。”
换了以前,苏染听到这句话肯定快乐的飞上了天,现在,她回答:“我不要你。”
“这由不得你,我不会跟你离婚,苏沫的孩子生下来给你带。”他面朝chuang铺,似乎软了语气,“过来,给我上药,我很痛。”
苏染不敢置信的瞪大了眼,他怎么可以说出这么没有任性的话来。
“那苏沫呢。”怎么处置,只要孩子不要妈的桥段是有多狗血。
“她喜欢钱,我会处理好的。”其实这是当时容铭远想与苏染谈话的内容。
他没有想过与苏染离婚,可苏染先下手为强,给了他一个下马威。
悲怆的笑声自喉间发出,她为自己爱上这个无心的男人感到可笑:“谢谢,不需要,我要孩子自己会跟别的男人生,我更不喜欢帮别人养贱~种!”……
***
匍伏的容铭远忽然抬头,眼中精~光闪烁:“你说什么?”
“我说我要孩子自己会跟别的男人生,不喜欢帮别人养贱~种!”苏染一字一句,铿锵有力。
容铭远的眼再次紧缩:“别的男人?乔云深?”
“这是我的事,不老容总费心。”苏染去捡地上的连衣裙,容铭远却一个箭步将她扑倒在地板上。
“苏染,不要挑战我的底线,我不会一而再再而三的容忍你的不忠!”
苏染呼吸不畅,可没有丝毫的退缩:“你不忠再前,搞大自己小姨子的肚子,难道还指望你老婆乖乖咽下这口气?对不起,我做不到!”
宁为玉碎,不为瓦全。这是她的本性。
“如果我要你必须做到呢?”
“绝不可能!”要她与自己的妹妹共享一个男人,她又不是娥皇女英,没有那么大的力度,“既然你喜欢她,我成全你们岂不是更好。”
“但我现在好像更喜欢你!”他钳制着她的四肢,毫不掩饰自己膨胀的欲~望,“也不想想当初你是怎么爬上我的chuang的,上梁不正下梁歪,也难怪会有那么不知廉耻的妹妹。”
“你说谁不知廉耻?”苏染被羞辱的白了脸。
“我有说错?你跟苏沫,哪个不是?”
一时间,苏染无言以对。
三年恩爱的婚姻生活没能改变他对自己的看法,她永远无法改变自己卑贱的出身以及那不堪的过去。
她对苏沫的厌恶与恨意在那一瞬间似乎得到了救赎。
他说得没错,她与苏沫,是一丘之貉,她比苏沫,一点也不高尚。
只是她以为三年的时间他多少能感受到一点自己的拳拳爱意。
她笑着仰头,将眼中的泪水逼退,她说:“对,容铭远,你说的很对,我跟苏沫,是一丘之貉,所以乔云深回来了,有钱了,我就不要你了,所以我要跟你离婚,离婚吧——”
她的言语深深刺激了容铭远,她感觉自己的腰肢快被折断,但她硬忍着一声不吭。
“不要脸的女人!你是妓吗?”他是真的被气疯了,用最不堪入耳的言语侮辱她。
苏染一直倔强的死死瞪着他,不允许自己的泪水决堤。
“想离婚?休想——除非我厌倦了你,否则我是绝不会让你如愿的!”怒火中烧的容铭远用皮带绑住了苏染的双手,他给了她最残酷最残忍的折磨。
比以往任何一次更甚。
苏染万念俱灰。
他根本不明白自己的感情,三年真心真意的付出根本不能换来他的一点信任。
他疼她,chong她,却唯独不爱她。所以任何女人都能轻而易举取代她……
***
苏染在chuang上整整躺了三天还不能下chuang。
容铭远太狠了。
然后,她看到了乔云深。
穿着白大褂拎着医药箱出现在她的卧室门口。
她苍白羸弱的动了动嘴唇,才发现干涩的厉害。
乔云深墨色的眸中闪过稍纵即逝的震惊。
苏染忽然笑了:“对不起,吓到你了。”笑的嘴唇出血。
他压抑着上涌的怒气,端起茶几上的茶水走近,又扶起她虚弱的背脊,让她靠在自己怀中喂她喝水。
“谢谢。”她是真渴了,咕噜噜喝下去一大杯,然后呛着了,疯狂的咳嗽起来。
乔云深又急忙帮她拍背,他满脸沉郁,动作却轻柔,等苏染好些了才问:“好了吗?还要不要了?”
苏染感觉喉咙不再火烧火燎的疼痛,缓了一口气:“你怎么来了?”
容铭远是绝不可能让乔云深进屋的。
那一天,乔云深在等了一个小时后闯入会议室,却发现会议室内空无一人。容铭远早已不知所踪。
望着伤痕累累的苏染,他面部肌肉抽了抽:“事在人为,一直联系不到你,担心你,所以来看看。”他带的医药箱还真的配上了用场。
看着他熟练的为自己处理伤口,苏染不无惊讶:“云深,你真是个全才,现在就连包扎伤口都能做的这么漂亮。”
当初,他的蝴蝶结打的跟丑八怪似的。
乔云深抽空看了她一眼,也笑了:“这叫久病成医,小时候有你帮我处理,后来没有了,总该一个人学着成长。”
苏染抿着嘴,笑的比哭还难看。
从小到大,乔云深总是跟人打架,为了他那个嗜酒如命的赌鬼父亲,也为了替无她们无依无靠的母女三人出头。
他人小,每次都被打的遍体鳞伤。
最后他总是躲在阴暗的角落里舔舐伤口,每一次都是苏染悄悄拿着药膏去找他,为他上药,边上边哭。他总说不疼,就连眉头都不曾皱一下。
那段艰难困苦的岁月一直是苏染记忆中不愿回忆的一段。
过去真的太苦,太苦。
思及此,她的嘴角都弥漫开咸咸的苦涩。
乔云深伸手,她才发现自己哭了。
“我没事。”她笑着别开了头。
乔云深深深凝望着她:“染染,这样的生活,就是你当初义无反顾的选择吗?”
“我——”
苏染的话被突然闯进来的伟岸身影所打断,怒气冲冲的容铭远如发怒的狮子,冲过来就给了乔云深措手不及的一拳。
乔云深头一偏,摔倒在地,满嘴鲜血——……
***
容铭远不给乔云深喘息机会,上去就是拳脚相加,苏染吓到了,尖叫着起身去拉开他们,却无法近身。
反应过来的乔云深恢复战斗力,两个大男人打的难舍难分。
苏染在一边心急的喊:“别打了,别打了——”她的叫声引来了楼下的佣人和苏沫。
她看到了苏沫嘴角得意倨傲的笑和看好戏的眼神,终于明白,是苏沫给容铭远通风报信了。
不过此时她无暇顾及,没有佣人敢上前劝架,见他们打的越来越激~烈,花瓶碎了一地,家具被砸的乱七八糟,她不能再等下去,冲过去就抱住容铭远的腰身,但被气头上的容铭远失手一推,朝满地的玻璃碎片倒去——
寂静,寂静——
血如泉涌的那一瞬间,苏染终于满意的看到了一室寂静,疼痛逐渐拖跨了她的意志力,鲜血浸透背后的衣衫,如朱砂挥成的水墨画遇水,慢慢的晕染开来,妖娆旖~旎,却又充满绝望。
她带笑的嘴角缓缓闭上,手指无力蜷缩着,看着两个目瞪口呆的大男人,忽然觉得解脱,如果真这么死了,未尝不是好事,至少以后不用继续面对了。
清醒着面对残酷的现实,才是最可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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