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晚饭,厉伟叫来石炎送林雪和林沫儿回去,自己则开车将沈秋母女送回了住处。
严程刚刚在外面应酬完,喝的一脸醉意。
见厉伟在这里,呵呵笑着朝他走来:“什么时候来的,也不提前打声招呼,早知道你会过来我就不和老张喝了。”
“张嫂,再炒几个菜。”
之后,几人坐到餐厅里。
严艺书不知道厉伟为什么会突然跟着她们过来,心里忐忑不安的。
富丽堂皇的餐厅里,她频频抬头看着男人。
见他翘着二郎腿,左手臂搭在身后的椅背上,似笑非笑,侧头点烟。
她不安的看了沈秋一眼,沈秋也不傻,皱着眉,见厉伟态度散漫,不像是来给严艺书交待的,沈秋不自觉的也紧绷起神经。
桌下,她轻轻踢了严程一脚。
严程有些醉了,红着脸转过头:“怎么?”
沈秋暗暗皱眉,便不再说什么了。
严程一脸笑意的给厉伟倒酒,边倒边说:“就知道你是个聪明人,看着吧,等你和艺书结了婚,你在凌天集团的地位就无人可及了。”
“如果你想从政,我也可以帮你一把,严家在京南那边还是有些势力的,所以……”
“严局,我今天来,只是想邀请您参加我的婚礼的。”
“呵呵,当然当然,婚礼我肯定要去的,就算你是二婚,咱们该怎么办还怎么办,我严程的女儿结婚怎么可以小办……”
“老严!”沈秋听出厉伟的意思,当时脸色就难看起来。
奈何严程喝醉了,只当他是要和严艺书结婚,还一脸乐呵呵的。
严艺书流着眼泪,咬着牙,难堪的转身跑了。
严程收回视线,有些懵。
厉伟笑着,笑意却不达眼底。
“我和林雪的婚礼,办的有些迟了,不过,既然他是我厉伟的女人,当然不能亏待她,我会大办的,到时候还请严局……”
啪的一下,沈秋突然从椅子上站起。
拿起面前的水杯毫不留情的朝厉伟的脸上泼去。
男人的话戛然而止。
她颤抖的指向厉伟,又看了眼严程:“厉伟,你别后悔。”
说完,转身追着严艺书跑了。
而严程的醉意也在这些动作之后,清醒了几分。
难色难看起来。
“你什么意思?”
他还以为,厉伟是个聪明人,现在看来并不是。
抬手抚了把脸,酒渍弄脏了衬衫厉伟也不介意,手指摩挲着香烟,偏着头盯着桌子上的几道菜。
“严局,我这辈子的女人只有林雪,其它女人我不会娶,所以,我做不了您的女婿了。”
“你……”严程气的说不出话,气的鼻子都歪了。
想了想:“你是嫌弃艺书?”
厉伟摇头,笑的痞里痞气。
就是那种很招女人喜欢的坏男人的模样。
“我自己也不是什么好人,我坐过牢,有过前科,现在不过是披了一件称头的外衣,去掉这些我厉伟不过是个混混而已。”
“既然如此,为什么你不肯娶艺书,你明知道艺书能带给你的东西是林雪不能给你的。”
可她能给的,别人却给不了。
厉伟笑了笑,将烟灰点进烟灰缸里。
“我厉伟别的事都可以浑,唯独对女人,这辈子只爱只宠这一个,艺书很好,所以我不想害了她。”
“只宠这一个?”严程冷笑:“厉总这话说的亏心吧,据我所知,您还有一个女人叫孙一柔,她和林雪是表姐妹的关系,现在妹妹不知所踪,你又娶了姐姐,厉总的口味倒是挺独特的。”
他话里的奚落与讽刺厉伟充耳不闻。
淡笑不语,将剩余的烟蒂按灭进烟灰缸里。
“婚礼那天,严局早点到,我再敬严局一杯向您赔罪。”
厉伟从座椅前站起,慢条斯理的整理衣物,随手擦了把胸口已经干涸的酒渍。
他转身朝门口走,严程冷笑着站起。
“你爸爸只是暂时进医院,他还没有死,厉伟,你这个总裁不过是个挂名而已,没有我们严家的支持,你就是个纸老虎。”
“对你这个总裁之位虎视眈眈的人多如牛毛,等到有一天你被你爸爸踢下台,什么也不是的时候,你觉得林雪还会爱你?”
“你说的对,你就是个混混,没有总裁的这件外衣,你不过是个坐过牢的流氓,只配蹲在桥下的流浪汉而已。”
“混混就是混混,私生子就是私生子,目光短浅,扶不起的阿斗,真当自己是太子爷呢……”
伴随着严程的骂声,厉伟走出别墅。
坐进车里,看着天上的月亮,突然感到疲累。
拿出手机给石炎打电话:“准备一下我和林雪的婚礼。”
这边,正在对着镜子敷面膜的石炎一惊,嘴张的大大的,面膜从额头滑下,半挂在鼻子以下的地方,可笑至极。
“婚礼?”
“是。”
怎么……
怎么突然就想办婚礼了?
之前还把太太送到别墅去关紧闭,现在就要办婚礼了。
这转变是不是也太快了些?
随手胡下面膜扔进垃圾桶,石炎拿起手机凝重的来到窗边:“厉总想要什么样的婚礼?”
“你看着办吧,越隆重越好,我要让所有人都知道我和林雪结婚的事。”
“那……要不要征求一下太太的意见?”
“不用,不用告诉她。”
结婚,却不让新娘知道。
这又是什么概念?
不等石炎再问,厉伟已然挂断电话。
看了眼身后灯火通明的别墅,厉伟动作潇洒的发动引擎,快速驶去。
别墅三楼,严艺书站在窗帘后看着那男人毫不留恋的离开,心里的恨意越发澎湃。
既然你们对我无情,那就别怪我,对你们更狠!
*
林雪睡觉睡到一半,感觉有人爬到自己身上。
心里一惊,陡然睁眼。
看清厉伟,也闻到了他身上浓重的酒气,突然坐起。
“厉总?”
看他眼睛里的红血丝,以及脖子以及锁骨处有些暗红色的印迹,微微皱眉。
“厉总,你喝醉了。”
醉了吗?
也许吧。
厉伟侧躺在床上,仰面朝天,手指轻轻碰了她的小腿一下。
皮肤的顺滑与细腻让他爱不释手。
当真离不开这个女人了吧?
即便她的心里没有他,一天到晚的想着怎么算计他?
活了一辈子,临到中年还是这样犯贱,就喜欢这个不在乎她的女人,他又能怎么办?
翻身,在她的小腿上一吻。
“厉总?”
林雪中途被吵醒,有些起床气。
再看他的动作,便知道他又想做什么了。
这男人的精力怎么总是这么旺盛,难道那个严艺书还满足不了他吗?
“厉总……”
“嘘!”男人将手指比在她的唇上。
林雪挣扎了两下,无济于事。
她一脸灰败的平躺在床上,任他为所欲为。
“是不是厉总想做的时候,就一定要做?”
男人停下动作,抬起头:“你不想?”
“是。”
“你的身体可不是这么说的。”
林雪的脸一红,撇开视线:“我困了。”
“做完再睡。”
“做完我就精神了。”
“精神了就接着做。”
“……”
啊!林雪抓狂。
恨不得拿把刀解剖了他,看看他体内到底是什么构造?
怎么能天天都想着这事?
林雪放弃了,死尸一样躺到床上,他爱做什么就做什么吧,反正她也阻止不了。
可是,厉伟却不放过她。
不断的撩拨让她给反应。
表情,声音,他享受她在他的撩拨下隐忍的欢愉。
林雪咬牙,两人的衣物早已被剥光,男人抓着她的手臂强压下来,正想……
一阵电话声响。
这种事被打扰,是个人都不会有好脸色的,特别是男人,容易“内”伤。
厉伟本不想接,林雪却不断推他。
“电话,你先接电话。”
无奈,男人探过身子拿起手机,看到屏幕上的名字,他先是愣了下,酒也清醒了几分。
翻身坐到林雪身侧,接听电话:“妈,你怎么……”
“你在哪,我现在在机场,过来接我。”
林雪从床上坐起,拿过被子挡住自己,和厉伟对视一眼。
丁佩回国,石炎竟然不知道,没有提前通知他。
“好。”厉伟放下电话,快速下地穿好衣服,身下的反应也慢慢淡去。
回头,见林雪还呆坐在床上,扔给她一套衣物。
“不穿衣服想什么呢?”
林雪抬眸:“我也要去吗?”
“你不想去。”
说实话,她真的不想去。
她和厉伟的婚姻关系名存实亡,不,应该说从一开始不过是场交易,她从没把丁佩当过婆婆,丁佩也不见得有多喜欢她这个心思阴暗的儿媳吧?
之前绑架她的事,丁佩又知道多少。
听石炎说,她因祸得福,因为被打伤了头部,曾经的记忆恢复了一些,想起厉耀宗对她的背叛以及无情,所以离开了他。
现在她独自一人回到罗湖,是不是说明她身上的伤以及体内感染都已经好了?
“还不穿衣服,想光着出去?”
看厉伟的态度,她不去是不行了。
极不情愿的拉开床头柜下的小抽屉,拿了干净的内衣内裤穿好,又换上厉伟扔给她的一袭白色套装。
待他们赶到机场时,已经夜里1点了,窗外夜色弥漫,漆黑无比。
夜色再黑,都不如丁佩的脸色黑。
她一脸不满的瞪着厉伟和林雪:“让你来接我,怎么这么慢?果然是有了媳妇忘了娘,男人都靠不住,和你爹一个样!”
驱车回到公寓,时间指向3点15。
6月白昼变长,可这个时间天还没有亮。
厉伟将面色不好的丁佩抱到床上,转身拿起手机:“让医生过来一趟。”
正睡的深沉的石炎被吵醒,脑袋还是懵的。
“好……好的。”
跟了厉伟这么多年石炎学会了一件事,不用问那么多为什么,老板怎么吩咐他就怎么做就可以了。
半个小时后,医生赶到,给丁佩做了个详细检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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