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雪的确是要哄他,只不过,这与感情无关。
开着那辆张扬的红色法拉利去了趟超市,买了一些新鲜食材后回到公寓,忙了一个多小时,做了四道可口小菜装进保温杯里,又开着车去了医院。
只不过,厉伟并不在医院。
孙一柔的病房外站着两个腰板挺的笔直的保镖把守。
她没有过去,远远的看了眼,突然扯住身侧路过的一个小护士:“请问一下,厉总今天不过来吗?”
小护士停下脚步,看着眼前这个戴着墨镜捂着口罩的女人。
即便她捂的严丝合缝,小护士还是一眼就认出她是林雪,崇拜的目光落在她吹弹可破的皮肤上。
好嫩好滑啊,据说她已经30岁了,人说女人30豆腐渣,可她的皮肤怎么还这么好呢?
林雪眯了眯眸,见她不说话,只好把手里的东西交给她。
“如果厉总来,能不能麻烦你转交一下?”
小护士低头,接过保温杯。
林雪不等她回答就转身走了,等小护士反应过来,林雪的身影早已消失在电梯里。
*
熟悉的环境,熟悉的氛围。
厉伟坐在并不宽敞的餐桌前,看着郑佩儿小女人一般羞答答又贤惠的往桌子上摆着菜,收回视线,将指尖的烟灰按灭进烟灰缸里。
老郑拿起白酒替他的酒杯填满。
这里是老郑的家,5年前的厉伟经常来这里,只不过那时候的心境和现在不太一样。
看着眼前这瓶只有几十块钱的老白干,往日的记忆涌入心口。
他脱了外套,此刻只穿着纯黑衬衫下配西裤坐在木质餐椅上,两侧袖口向上翻了几圈,领带早已摘下随手扔在一旁,胸前的扣子不羁的解开几颗,露出结实性感的锁骨与喉结。
拿起酒杯,和老郑碰了下一口干掉。
辛辣的味道入吼,缓解了几分心浮气躁。
5年的沉淀,他已不再是从前的那个厉伟了。
可是这几日不知道为什么,他好像隐隐有些失控。
喝光杯里的酒,他拿起酒瓶继续替老郑斟满。
郑佩儿端了一盆“东北杀猪菜”从厨房出来,放到桌面上,又拿起厉伟的小碗为他盛了满满一碗,柔声道:“边吃边喝,别光喝酒,小心伤胃。”
老郑抬头看她,觉得她越来越像她姐姐了,至少郑雯雯外表看着稳重,端庄,老郑的心里不禁有丝欣慰,也感到惆怅。
转眼,雯雯已经走了5年了。
时间过的好快啊!
5年时间,不止厉伟变了,连郑佩儿也不再是从前那个青涩的叛逆少女了。
老郑举起酒杯和厉伟撞了下:“和你以前的那些兄弟,都不联系了?”
老郑指的是承子,还有贾越。
“贾越和她媳妇在南方开汽配厂。”
兄弟可以有难同当,但有福未必愿意与你同享。
厉伟从美国回来后,本打算把贾越承子都叫到身旁的,可他们都不喜欢穿西装一本正经却被拘谨的日子,相较起来,他们宁愿穿着破衣,灰头土脸,偶尔打打闹闹,想说什么说什么,想做什么做什么的平淡小日子。
“贾越媳妇生二胎,厂子没人照顾,承子过去帮他们看两天。”
“前后脚出狱,人家二胎都有了,厉伟,你就不想要个孩子收收心?”
“孩子?”厉伟笑了笑,拿起酒杯一饮而尽。
想到5年前,那个本该生下来的孩子,如果……没有那些事,现在也该4岁了吧?
厉伟苦涩,拿起酒杯一杯一杯的喝。
不管是那个已经没有了的孩子,还是如今躺在病床上只剩一口气的孙一柔,他们都是厉伟心底最沉甸甸的重量,有时候会压的他喘不过气。
郑佩儿端着小菜从厨房出来,刚好听到老郑问他要不要孩子的话。
脸色难看,几步跑过来,不高兴的嗔道:“爸,你喝醉了!”她上手就要抢夺老郑的酒杯。
老郑到底是个警察,即便年纪大了,退休了,手速还是很快的。
在她伸手前已然把酒杯拿走。
笑道:“这点酒我就能醉,你也太瞧不起你爸了!”
郑佩儿看了眼厉伟的脸色,对方却没看她,女孩微微咬唇:“少喝酒,多吃菜,也少说话。”面带不满的重新回到厨房里。
“越来越像她姐了。”老郑笑笑。
以前,郑雯雯也总爱管老郑喝酒,因为他有糖尿病,糖尿病最忌讳喝酒。
可自从郑雯雯死后,再没人管他了,老郑郁结的心也再没打开过。
直到重遇厉伟。
夹了一筷子嫩青色的小野菜放进厉伟碗里,老郑的笑容收起,语重心长的警告。
“前几天,有同事告诉我,说上星期端了一个私藏枪支的窝点,5个嫌犯4个跑了,只抓到1个,还是个没什么用的棋子,据他描述,那4个人好像是吴威以前的手下,大眼和缩脖儿,还有2个现在还没有核实好身份,据说他们这次回来就是为了报仇。”
“5年前吴威死后,他的手下反的反跑的跑,剩下几个忠心的不知去向,我怀疑他们这次回来就是冲你来的,厉伟,你要小心点!”
“我知道今天的你不同于以往,出门就有保镖随行左右,可到底你在明他们在暗,小心谨慎总是没有错的。”
厉伟眯眸点了根烟,朝上吐出一口,摸摸头顶,举手投足一副痞样,好像又回到5年前他刚刚出狱的那一天。
“我的命,怕是阎王爷也不敢收。”
他将打火机扔到桌子上,一如从前般自负猖狂,身体向后半仰在椅子上:“放心吧,我的命一时半会还没人拿的走。”
“你呀,不要太大意了。”
“不会。”
举起酒杯,又和老郑碰了碰,两人都停止了这个话题。
*
也许是今晚的夜色太过清透。
也许是朦胧的醉意让他忘记了烦闷。
晚11点左右,厉伟驱车回到公寓。
没急着下车,而是放下车窗坐在驾驶座上抽了根烟,手肘搭在车窗上,不时按一下疼痛的太阳穴,醒醒酒。
身体燥热,血液流动过快,身下蠢蠢欲动。
他不是还没成年的毛头小子,深知身体的这股躁动意味着什么。
郑佩儿做的那锅“杀猪菜”,因为里面有血肠又放了少许辣椒,老郑吃不了,他倒吃了很多。
刚刚老郑醉倒,郑佩儿扶着老郑回房时,他招呼都没打就转身走了。
此刻,那股燥热越发汹涌,几乎要控制不住。
车前的置物架上郑佩儿的名字在手机上闪闪烁烁,他烦躁的关了手机,将手机丢在车子里推门下车。
客厅里漆黑一片,白婶不在。
厉伟摸黑踏上二楼楼梯,每走一步都像踩在棉花上似的晕头转向。
楼梯口,他停下脚步,用力揉了揉头皮,想要保持清醒。
卧室的方向亮着一盏昏黄小灯,顺着没有关好的门檐射出一道笔直的光。
厉伟推门进去,林雪却不在卧室。
他往前走了几步,听到浴室里传来哗哗水声。
林雪在洗澡。
这个意识让他的喉结滚了滚,身上的燥热越发难耐了。
扯掉领口上碍事的扣子,噼里啪啦,扣子掉落一地,赤条条的胸口敞开。
浴室里的林雪警觉的听到门外好似有什么动静,一把关了花洒,小心翼翼的走到浴室门前。
扯过白浴巾包裹着自己,又顺手拿起拖把悄悄打开一条缝细。
那个影子就在门边晃悠。
说时迟那时快,林雪推开门,直接拿起拖把照对方的脑袋上削。
厉伟轻易躲过,一个转身,抓住拖把的另一头用力一扯,连拖把带人一起拽入怀里。
目色阴郁,一手箍紧她的腰身,低头呵斥:“你干什么?”
林雪仰头,看清那张脸。
厉伟?
她微微错愕,也感到意外。
没想到他会突然回来,还是这个时间。
这个时间,他不是应该在医院陪她吗?
“回来,怎么不提前打个电话?”林雪意外的问
厉伟眯眸:“老子回自己的家,还要提前和你报备?”
“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什么意思?”
林雪抿了抿被水滋润过的更加红润的唇,抿着唇不再说话了。
知道越说越错,不如不再开口。
柔嫩的小手虚扶在厉伟的胸口,腰身向后,与他的脸保持一掌的距离。
他的手像铁钳般扶在她不盈一握的细腰上,两人在夜色中以一种极度暧昧的姿势彼此对视。
她身上的香,他身上的酒味交差混合,反而调和出最能让人意乱情迷的诱惑味道。
掌心下是她如婴儿般凝脂滑*嫩的皮肤,堪堪遮住胸口的白浴巾在刚刚那样的“较量”后,后面已然松脱。
若不是林雪用两侧的手肘夹着,此刻恐怕早已落地。
眼前的气氛无比尴尬,林雪舔了舔唇:“孙一柔她……”
她想说,孙一柔她怎么样了,今晚你不用去医院陪她吗?
可是她话没说完,就被突然低头的厉伟堵住了唇舌,沉重的气息灌入口腔,林雪被他吻的喘不上气。
他阻止她,不让她说出一些破坏气氛的话。
此时的厉伟脑海中只有3个字,要了她!
要了她!
唇舌纠缠,犹如天雷勾动地火。
他的狂猛与热烈一向是她不能承受的。
被他掐住下颚,强行逼迫向上抬起,配合他吞噬般的吻,脚尖掂的酸麻,嘴唇也被他吮的红肿。
他的手,更是不规矩的在她身上游移……
“厉总?”林雪腾的张开星亮的眼眸,想找个空当理智的和他说话,奈何,厉伟连张嘴的机会都不给她。
脚下不稳,她好像就要摔倒似的抓住他早已敞开的衬衫衣襟。
他却身子一侧,让她顺理成章的扯着他的衣服向后仰。
衣服被扯掉,他赤果的身子快速抱住林雪,突嫌碍事似的一把扯掉她身上的白浴巾。
惹来林雪低声呜咽羞愧的叫:“厉伟?”
男人将她拦腰抱起,灯光下洒了墨汁般的眼眸灼灼的逼近她。
转身,目的明确的朝大床走去。
“我要你,林雪,现在就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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