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被关在房间里几天,孙一柔已经找不着机会逃跑了。
孟娜的人看她像看劳改犯一样,根本没有机会!
那次逃跑,伤口感染,她连续发烧了几天。
医生每天都来给她打点滴,而那个姓韩的男人和孟娜再未出现过。
听送饭的女佣和人说话,说厉耀宗死后凌天集团就乱了,厉伯洋带头造势,要把孟娜赶下台,毕竟,厉伯洋也姓厉,而凌天集团更多的股东也姓厉,关系再不好,到底是一家人,厉耀宗死了,凌天集团也不能便宜了外姓人。
孟娜不傻,知道厉伯洋敢这样闹一定是周荷给了他底气。
厉耀宗死了,她也没有了利用价值。
周荷这是要收回凌天集团交给厉伯洋打理,彻底丢弃她这颗棋子了么?
呵,哪那么容易?
孟娜伏在韩曜的怀里撒娇:“凌天集团可是一块大肥肉,我们要成事,你要赶李傲下台都需要钱的不是吗?说什么也不能让周荷把凌天收回去!”
而韩曜此刻满脑子想的都是那个女人,对孟娜的话左耳进右耳冒。
孟娜说了半天,韩曜一点反应都没有。
她抬起头,就对上了韩曜走神的视线。
不知怎的,她突然想到了那日韩曜和孙一柔抱在一起的画面,气不打一处来。
攸的一下站起,孙一柔不能留了,她绝不能再留着她抢走她身边一个又一个男人!
韩曜察觉到她的变化,一把攥住她的手。
“干什么?”
“你是不是喜欢那个女人?”孟娜开诚布公的问。
韩曜笑了笑:“那个女人?哪个女人?”
孟娜见他不愿意正面回答,更加生气。
“孙一柔,你是不是爱上了那个专会勾引男人的小贱人?”
厉伟被她勾跑了,孟杰为了她连死都乐意,黄子鸣那么清高的人也愿意为了她回到张家去,现在,就连韩曜都对她上心。
孟娜越想越恨,也越想越不安。
她不能,也不敢再让孙一柔活下去了。
孟娜的措辞,让韩曜很不满。
刚刚还一副似笑非笑什么都满不在乎的面孔呢,转瞬间脸就冷了下来。
“孟娜,我记得最初时我就和你说过,我们可以谈钱,可以谈交易,可唯独不能谈的就是感情,不要妄想从我这里得到我没有的东西,而现在,你好像已然忘记我当初说的话了,既然如此……”他摸摸尾戒,冷漠的站起身。
“既然如此,我们的合作也只能到此结束了!”
他冷漠着要走,孟娜却抓住他的手,眼泪刷的就掉下来了,伤心欲绝。
“厉耀宗死了,现在我对周荷没有利用价值了,连你……连你也要抛弃我了吗?”
厉伟不爱她,孟杰不要她,黄子鸣也忘了她。
现在,连韩曜都不要她了吗?
孟娜想,都怪那个女人,那个天生和她犯冲什么都要抢走的女人。
女人低下头,眼泪啪嗒啪嗒的掉在手背上,委屈极了。
她低着头,垂下眼。
没人能看清她此时眼底的尖刻恨意。
韩曜,她不会放手,她未来还要当总统夫人的。
至于那个孙一柔,孟娜阴暗的想,也是时候让她上路了。
等回去后,她就要杀了她,什么大局?什么可利用?一切她都顾不了了,现在的孟娜已经输不起了,她不能再让孙一柔从她手里抢走任何东西,任何人,所以,她一定要死!
一定要杀了她!
*
睡意深沉,恍恍惚惚,孙一柔却像做了一场连环梦一样。
梦里,她先是孙一柔,和厉伟幸福恩爱的住在那栋不到40平米的小房子里,过着这天底下最普通也最平凡的日子。
本以为他们会这样过一辈子,可突然的某一天,孙一柔被困在一场大火里,大火不止烧的她面目全非,更让她的第一个孩子在血泊中惨死。
孙一柔尖叫,发抖,浑身疼痛的像被无数的针刺穿一样。
画面一转,她盯着镜子里那个容貌已然更改的女人,她对着镜子一次次的练发音,练笑,练表情管理。
她说,我叫林雪,我叫林雪。
她一次次的说,一次次的重复,好似被催眠了一般。
听着听着,就连梦里的孙一柔好似也被催眠了似的。
之后,是一场爆炸,孙一柔被厉伟推出了那栋房子,爆炸声在身后响起。
厉伟重伤被人带走,生死不知,孙一柔在医院那么多痛苦的日夜他都没有出现过,孙一柔就在想,他是不是真的死了,真的不要她,离她远去了。
再后来,连那个唯一支撑她的可怜的孩子也染上了艾滋病死在了她的怀里。
孙一柔崩溃了,也心死了。
画面兜兜转转,好像她的灵魂在飞一样,又回到了那个可怕的楼梯间。
她的灵魂飘在空中,看着晕倒的自己,看着大眼儿的刀一刀一刀无情的刺穿厉伟,他苦笑着摸摸她的头发,捏她的脸,告诉她他要走了。
这一次是真的要走了,不会再回来!
孙一柔在恶梦中惊醒,啊的一声大叫坐起来,满头虚汗。
心跳加速,大脑一片空白。
她慌乱的眉眼四下扫了一圈,这才发现原本捆绑在她身上的铁链子不见了,嘴上的胶布也撕开了,房间里开着一盏暖黄的小灯,照着她苍白慌乱的脸。
有一个女佣走进来,她看起来年纪不大,低着头,很谨慎的样子。
“韩先生说让你走,现在别墅的人都晕了,太太也不在,从后门走!”
那女佣扔了一张卡片给她,说完便匆匆走了。
孙一柔不知道这是孟娜的另一个陷阱,还是那姓韩的男人搞的猫腻。
不管是哪个,她还是决定先离开这里再说。
发烧痊愈不久,孙一柔的身体底子还很虚。
踉踉跄跄凭着感觉找到后门,用那门卡滴滴两声打开后门,一脚迈出去,看着这漆黑的深不见底的夜色,孙一柔才相信,她是真的跑出来了。
不管怎样,不管那姓韩的男人为什么要帮她,总不会是大发善心就是了。
孙一柔攥着手指用力跑,边跑边回头,害怕孟娜会追上来,又或是,那个姓韩的男人玩的一个猫捉老鼠的游戏。
她只顾失神的跑,却没看到街道对面冲过来一辆横七扭八的车。
“喂,让开!快让开,啊……”
砰的一声,孙一柔被她开上人行道的车撞倒,直接晕死。
车里的女孩跳下来,吓的脸都白了。
推着孙一柔动了动。
“你还没死吧?喂你醒醒,你快醒醒啊,怎么办?怎么办呐?”
*
依旧是浑身疼痛!
孙一柔闭着眼睛就在想,她今年是不是流年不利,怎么三天两头的受伤呢?
缓缓张开眼,入目的是最熟悉的暖色灯管,脸微偏,看向这不大的女孩卧房,粉红色的装饰处处透着少女心态。
孙一柔口干舌燥的想要坐起,手刚拄到床上,便嘶的一疼。
她疼的冷汗都要冒出来了,抬起手看到那里的绷带,一看就是业余人士随意绑上的,松的像套袖一样,不用看也知道,里面应该伤的很重。
而她的额头也很疼,用手一摸,便摸到了一块纱布。
看来,她被撞的不轻,还流了血。
可是,这些人为什么没把她送到医院呢,这又是哪里?
孙一柔勉强下地,还没走到门口就听到门外传来的声音。
“妈,再怎么说也是我把人撞了,总不能扔下她不管吧,你看她伤的那么重,还伤到了头,万一严重了怎么办,万一她死了怎么办,我要坐牢的。”
正做饭的女人不耐烦,狠瞪了二女儿一眼。
“你慌什么?我刚刚都给她看了,伤的不重,顶多就是刮破点皮,流了点血,死不了的。”
“不过,看她脸上的伤像是鞭痕,手腕上的伤是刀割的,正常人家的女人谁会被打成这样,莫不是被谁绑了还是怎么样?你这样贸贸然的把她领回来,左邻右舍都看见了,还不知道会不会惹来什么麻烦呢,送她上医院?呵,你是嫌麻烦还没找上我们是吗?”
“妈……”
“想送她去医院?行啊,去找你那个死鬼老爸要钱,不要找我,我可没钱!”
一提钱,女人就吝啬的只剩摇头了。
女孩见从她这里寻不到突破口,又转身回到客厅的姐姐这里。
姐姐叫宋佳旋,而她叫宋佳凝。
“姐……”
“哎别叫我,我可没钱,你也看到了,我刚买了衣服化妆品,现在比谁都穷。”
宋佳凝不过叫了个姐字,宋佳旋就直接把她后面的话都给堵死了。
看着桌子上琳琅满目各种昂贵的化妆品,宋佳凝眼神就暗了。
宋佳旋最了解她这个妹妹的脾性,善良又单纯,扣上粉饼,叹了口气的摸她的头发。
“佳凝,妈说的对,那女人的确来路不明,正经人家的女人,谁会深更半夜的在大马路上走,还是在那样的别墅区,我听曜哥说,那边的别墅里住了很多有钱男人的小三,那女人,长的很像原来的一个小明星林雪,就是那个和前任凌天集团总裁结婚的那一个。”
“当然,以林雪的身份根本不可能会出现在那里,还浑身是伤的被你撞了,一身的狼狈,我看呐,没准她就是哪个有钱男人藏在那里的姘头,或者被男人打了,或者被人家原配打了,这才三更半夜的逃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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