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雪,大风乡风花镇人,父母尚在,上有两个哥哥一个弟弟都已成家,祖孙三代一大家子都在家里务农,只有夏雨和夏雪这对姐妹在5年前搬来罗湖,3年前托关系进了罗湖医院。
夏雨自己打工读过两年护校,据说和学校的老师有些暧昧,中途退学,后来,她又把自己的妹妹夏雪送进护校读了一年,之后两人一起进入罗湖医院,和家里没再联系。
在罗湖医院的3个月,夏雪和妇科主任医师走的很近,引起主任医师的太太,同在医院工作身为护士长的注意,夏雪因此被赶出医院。
夏雨又拜托曾经的老师给夏雪挪去了妇产医院,只是没想到,她又和那里的妇产医师齐冬明暧昧不明。
齐冬明是个有妇之夫,年纪比夏雪大了两轮,两人老少结合不理周遭的闲言碎语,齐冬明甚至为了夏雪曾想和自己的原配妻子离婚,激怒了妻子,这事在医院里闹的很大。
后来院方领导出面,以孩子为催化剂,齐冬明便暂时打消了离婚的想法,但夫妻间的感情已不复存在。
妇产医院起了那场大火,齐冬明被烧死,6个人受伤,夏雪失踪。
“再后面的事,你都清楚了。”
“先前的护士长还在嫉恨夏雪勾引自己老公的事,一次无意,在医院里看到夏雪,便向警察举报,警察这才将她带走,原来,夏雪一直被夏雨藏在罗湖医院的储藏室里。”
张天意关了电脑,皱着眉。
“这都什么人呐?还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姐妹俩都喜欢对有妇之夫下手,这也算是遭报应了吧?”
突然,她想到了什么,眉眼都亮了起来。
“柔柔,我想到怎么逼那女人开口了,她不是和那个老师有暧昧吗?”
孙一柔抿唇,低下头犹豫不决。
张天意见她犹豫,也跟着着急。
“都这个时候了你还顾虑什么?柔柔,夏雪死了,如果过两天连夏雨也死了,你还想不想知道你孩子的下落了?”
孙一柔抬头,想到孩子,眉眼有一丝的松动。
傍晚,厉伟和孙一柔回到汽配店,两人都没再提孩子的事。
厉伟去洗澡,张天意发来消息。
“我已经安排好,明天去找她。”
浴室的水声停了,孙一柔关掉手机,连上插座充电。
厉伟光着膀子,穿着一条藏青色紧身内裤站在浴室门口。
房门半掩,浴室里昏黄的光映着他的背影,双腿打开,站的笔直。
歪头拿毛巾擦头发上的水,晶莹剔透的水珠从他脸颊滑落滚过坚毅下颚,向下流淌划过鼓动的喉结,性感的锁骨以及结实的胸膛。
越过平坦绷紧的小腹,深深没入那条藏青色的紧身内裤里。
内裤的边缘被水浸湿,不知是不是视觉效果,被灯光一照,说不出的宏伟……
两条绷紧的大长腿,结实有力。
热水的气息,沐浴露的芬芳弥漫在鼻间。
孙一柔只觉得很热,非常非常的热。
厉伟擦着头发,直起腰板甩了甩。
抬目看她,见她傻子一样站在床头柜前,身后的手机正在充电,她身体僵硬,脸色绯红,要看他又故意避开视线手足无措那个傻傻的样子。
就近把毛巾放到柜子上,厉伟迈着修长的腿来到她面前。
“不找衣服洗澡傻看着我干什么?等我抱你去洗?”
孙一柔抿唇,转过身不说话了。
双手在床头柜上翻翻找找,将厉伟要吃的药倒进手心里。
一个黄色的药瓶空了,里面的药没了。
她转过头:“这药没了,也不知药店有没有,我去看看,如果没有我去席彬那里取。”
她转身要走,厉伟一屁股跌坐在床上拉着她的手臂扯到腿上。
“呀!”孙一柔惊叫一声。
被他猝不及防的扯住手臂,手心里的药差点掉在地上,好在她反应灵敏,用另一只手捂住,才算没有浪费。
“少吃一样,死不了!”
“不行!”
医生曾叮嘱过,这些药他必须每天都吃,按时吃,按顿吃,少吃一样都不行。
“我打车过去,很快回来!”
再度起身,厉伟却冷漠一掀,直接将她掀翻在床上。
这下,手里的药都洒到床上了。
白的,黄的,咖啡色的,有药片有胶囊,星星一样散落在深蓝色的床单上。
“你现在跟我说不的几率很高啊,柔柔,老子太惯着你了,恃宠而骄?”
他压着她,手指轻轻拨着她的头发。
头顶的光并不刺眼,她吸了口气,心平气和的道:“医生说这些药你要按时吃,少吃一顿都不行。”
“老子的身体不用他说!”往孙一柔的身上顶了顶,让她清晰的感觉到他的变化。
“老子有没有事,你感觉不到?”
“厉总?”孙一柔皱眉。
“我早就不是“总”了,怎么,还惦记着厉总太太的身份呢?”
孙一柔知道,他又在插科打诨故意扯开话题了。
“你答应我不会让自己有事的。”
“老子有事吗?”
他低下头要吻她,她却把脸一转,侧脸看窗外,沉默着抿紧嘴唇,冷着脸。
又来了!
她这不开口,不说话,也不看他,用冷暴力和他对抗的劲又来了。
当他祖宗当习惯了,当他每次都惯着她?
*
月色如醉,天上的繁星一闪一闪。
微风舒适,明天又是个大晴天。
孙一柔拿着一袋子药布下台阶,厉伟坐在车子的驾驶室里等她。
车窗放下,他的手肘搭在上面眯眼抽烟。
看一眼孙一柔,把脸转开。
似乎还在生气。
大手抚过头皮,今天,他本想硬气一回不再惯着她的。
可不知为什么,硬气如他,在孙一柔面前却成了软骨头。
特马没出息的!
车窗下扔着抽剩的3根烟头,孙一柔刚走到车子附近就被这烟味熏的头疼。
上了副驾驶,将药扔到挡风玻璃前,随手夺过他嘴上的烟顺着自己这侧车窗扔出去。
“别抽了!你就不能把烟忌了?”
厉伟盯着前方没有准备,倒被她一手把烟夺了去。
眯着眼,如狼一般危险的视线凝着她。
得寸进尺?
孙一柔不慌不忙,也不害怕的与他对视。
“医生说抽烟对你的身体不好。”
爆炸时他的五脏六腑受损,如果不是靠这些禁药熬着,挺着,他未必能活到今天。
这条命能留下实属不易,他自己却不珍惜。
“狗屁医生,少特娘的跟我提他!”
没有香烟,厉伟有些烦躁,脸色绷紧。
孙一柔不再开口,转身系安全带,系好后还没等说话呢,车子一阵风似的窜了出去。
*
回到店里,孙一柔接了温水让厉伟把药吃下。
又收拾好散落在床上的药片通通扔进垃圾桶。
转身要去洗澡,厉伟却在身后把人压到了床上。
他的吻,狂风一样带着浅浅的怒意,吻的她呼吸困难,身体的热度一瞬间升高。
“我还……还没洗澡呢!”
“做完洗!”男人道。
她的衣服被扒的干净,厉伟从来不知道收敛自己的力气。
孙一柔担心他的身体,些微挣扎。
他却强压下来。
用身体制止她不让她动。
“挣什么?”
“你的身体……”
“不是如你所愿吃药了!”
药是吃了,可那又不是神药,也不是吃上一次就百病全消,那药只是维持他的生命罢了。
他的口气很横,额头脖颈上的青筋绷紧,嘴唇抿成薄薄的一片。
也不知是因为生气,还是短暂的停歇让他隐忍。
将孙一柔翻过趴在床上,懒得听她叨叨。
低下头,压在她后背上,双手向前,贴在她的耳边低语。
“再敢像今天似的张牙舞爪,老子绕不了你!记住了没有?”
“啊!”孙一柔被他狠狠一撞,咬着牙红着脸也不说话了。
窗外月色柔和,窗内一室蜜色。
第二天一早,厉伟说约了席彬有事,让她乖乖待在家里,中午他回来陪她吃饭。
厉伟走后,孙一柔也换了衣服走了。
打车来到张天意告诉她的地址。
市立图书馆。
图书馆有5层,每一层都不同。
二楼这里多是一些医学书籍,图书馆很人性化,为大家准备了可安静读书的书桌座椅,还免费提供奶茶。
张天意端了两杯奶茶过来,两人坐在图书馆最角落的位置。
这里灯光昏暗,很适合隐身。
她们看着前面两张桌子之隔的那对男女。
男的发鬓间已经长出了白色,看着50岁左右的样子,戴着眼镜,穿着整齐,斯斯文文一丝不苟的作派。
他的面前摆着两本厚厚的医学书籍,时不时推一下眼镜,将书翻页。
而他对面,夏雨也看着一本书。
因为背对着孙一柔和张天意,看不清她在看什么。
低着头很安静的样子,全程两人都没有说话交流。
张天意摸出手机朝那里拍了两张照片,因这边灯光昏暗,手机自动调成闪光灯模式。
他们隔壁的年轻男人从书中抬起头,皱着眉瞪她们一眼。
孙一柔按下张天意的手机,没再让她继续拍。
那男人翻翻眼睛,重新将头垂下。
张天意撇嘴,用口语对孙一柔道:“书呆子,傻缺直男,我赌他没有女朋友,靠自己的实力单身……”
那男孩转过头,冷下脸,毫不给面子的训斥。
“能不能把嘴闭上,要说话出去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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