灶台边一片狼藉,西红柿被林雪的手按成了西红柿饼,汤汁黏*腻腻的粘在林雪的手上,这顿饭算是吃不成了。
完事后,男人食髓知味的抱起她往卧室走。
林雪腿软的站不住,想要掐他,又不想白费力气,明知道他的肉她也掐不动,干脆闭着眼睛被他抱到大床上,不给他好脸。
男人的吻在她的脸上流连,这还是大白天,他不去公司,她暂时没戏拍,两人就只能躲在床上干这事吗?.
厉伟压了上来,床铺吱嘎作响。
林雪有气无力的推着他:“我想去看孙一柔。”
女人突然提到她,厉伟亲昵的动作一顿,脸色沉下几分。
见他不动,林雪催促:“我真的累了,不想做了,我想去看她。”
“累了就睡觉,还有体力去医院?”
“你开车,我累不着。”
“你累不着,我累。”
“开车和这个哪个累?”
“开车。”
“那我开?”
厉伟微一挑眉,邪笑道:“好啊,你开!”
林雪以为,他会放开自己下地。
可是,男人却突然搂着她的腰用力一翻,将她送到上面,双手按住她大腿。
这好色的老男人!
林雪傻了,脸红红的瞪着他。
“厉总,我说的开车是开真的车。”
厉伟冷下脸:“你觉得老子的是假的?”
“厉总,我们能用正常思维沟通吗?”
男人邪邪一笑:“不能。”手指在她的大腿上用力捏了捏,:“不想听就别废话!”
说罢,他身子一翻,重新将女人压到了身下,林雪再没有多余的力气反驳。
*
月黑风高,憋了一天的大雨终于倾盆而下。
林雪冷着脸坐在窗边,看着窗外的大雨噼里啪啦倾斜着打在窗框上,脸色难堪到极点。
到底,今天她也没出去这间卧室的门。
外面的天也黑了,又下了这么大的雨,去看孙一柔的计划只能泡汤。
可恨那个老男人毫不节制,整整一下午就翻滚在床上了,旁边的邻居来敲了两次门,厉伟没给开,依旧我行我素,对方就差报警了。
做完后他满足的看着她道,会让石炎去买一张好点的床,说这张床不结实。
“……”明明是他的问题。
林雪好想一脚将他踹出去。
此刻的她是腰酸腿软身体无力,什么也不想吃,只想躺在床上睡觉。
房门吱嘎一声打开,厉伟端了两碗面进来。
林雪没好气的扫了他一眼,侧着身子背对着他躺到床上。
厉伟也不气,将煮好的面放到床头柜上,绕到林雪这一侧,大屁股坐旁边,轻轻揉了揉她的头发:“还疼?”
林雪没好气的瞪他一眼,闭上眼睛。
厉伟笑,掀开她身上的被子就要去掰她的腿。
林雪一惊,腾的一下坐起来,愤恨无比的瞪着他:“你干什么?”
“不是说疼?”厉伟的眼睛里闪着促狭的坏笑,又揉着宠腻的暖意:“能做什么,都做过了,老子帮你上药。”
“不用。”林雪踹他的手,把腿收回来。
双腿闭的紧紧的,就怕他再做出什么似的。
“我是腰疼,不是那……”
她的脸红通通的像个大苹果,又羞又怒,被他欺负的不行。
之前几年学过的隐忍,学过的遇事不惊,到他这里都成了泡影。
而厉伟,爱死了她这害羞扭捏的模样。
都老夫老妻了,两人在一起的次数都不知道有多少了,可不管她的身份怎样变,她在床事上的拘谨与小心翼翼却一直没有改变过。
怎么都放不开,还是小学生的程度。
虽然偶尔她也在装开放,装纯熟,但骨子里的东西是装不出来的。
因为,她这辈子只有自己一个男人。
因为,她是孙一柔,不是林雪。
她假意放开似的吻他,睫毛却眨的像是颤抖的蝴蝶,美丽而撩人。
林雪生气,厉伟便不再逗她。
搂过她的腰抱着她趴在床上。
林雪回头,还以为他又要折腾她,正气的要骂。
厉伟却掀开她身上的被子将大手按了上去。
“哪疼?”
他……他竟然在给她按摩。
林雪微微错愕,恐怕,这罗湖不会有人相信厉总还有这手艺呢吧?
他的力度很轻,大概是怕下手重了直接把她的腰给按断。
他打架时下手的狠厉林雪可是亲眼见过的。
女人舒服的躺着,让厉伟伺候她。
而男人按着按着,手又开始不规矩起来。
若不是他的电话响了,恐怕这会她又下不了床了。
男人去阳台接电话,林雪上厕所。
马桶前,她见自己的内裤上粘了血,难怪呢,刚刚肚子有一点疼,原来是来例假了。
这次例假好像比之前来的要晚,她还以为……
呵呵,林雪苦笑,原来真的不是。
起身在浴室的柜子里翻了翻,竟然真的找出一个卫生巾,一切收拾好后,林雪从厕所出来,见厉伟还站在阳台打电话,一门之隔,只能断断续续的听到他的几声嗯。
林雪看他脸色不太好,也不知道是不是凌天集团又出了什么事。
她回到房间,看到了床上的狼藉。
心里怨,这例假就不能来的早一些。
厉伟的眼睛瞄着厨房的玻璃,见林雪走了,身子半转,继续听着电话里道。
“你猜的情况基本差不多,6年前你被抓起来后,聂佑琳的确去找了孙一柔,之后,她们一起去了那栋房子,之后着火,之后孙一柔失踪。”
“如果说聂佑琳是始作俑者,那你爸就是背后操控的那个人,我抓了一个他从前的保镖逼问,他都招了。”
“至于,她和医院里的那个女人是怎么回事,那保镖就不清楚了。”
厉伟背抵着阳台,听到那句“如果说聂佑琳是始作俑者,那你爸就是背后操控的那个人”时,沉沉的闭了下眼。
内心烦躁,忍不住去兜里摸烟。
这才发现他浑身上下只在下半身围了一条浴巾。
阳台上放了只剩一根烟的烟盒,厉伟抽出来,来到灶台边直接用天然气点火。
烟点着后,他又重新回到阳台,侧着身抵在窗户上,看着窗外的一草一木,沉默吸烟。
烟雾袅袅,眸色渐沉。
对面说了很久,再没听到厉伟的回应。
知道此刻他正在消化这些他已经猜到的事实。
猜到,和被证实,到底还是不一样吧?
一个狠心的爸,一个糟心的妈。
席彬突然觉得,像他这样没爸没妈的也挺好的,至少没有这些糟心事。
扭头,看着客厅里正侧着身子吸烟的女人,如果他也有个妈,这女人便不会这么惬意了吧?
“我收到消息,你爸要回国了。”
“我知道了。”厉伟懒散的站着,一腿站直,一腿弯曲,将身体的重量侧倚在窗户上,手指夹着烟轻揉鬓角。
“有什么打算?”
厉伟冷笑:“能怎么打算?”
先前,厉耀宗联合聂佑琳还有集团里的那些老人想一起轰他下台,如果不是厉耀宗二度中风进了医院,此刻恐怕他就如愿了。
现在卷土重来,他未必再有那样的机会。
“想保护好你的女人,你就别妇人之仁,别倒下。”
6年前的事情就是最好的例子。
如果那时候他没有被抓进去,如果那时候他待在孙一柔身边,那么今天的一切,是不是都不一样了?
厉伟垂目,脚摩擦着地面:“管好你自己吧。”
男子似笑非笑:“话说,我小舅子张扬好像很喜欢你媳妇,如果你保护不了她的话,不如让他替你……”
“滚!”厉伟沉下脸,想到张扬,阴冷警告:“张天意还不知道你诈死期间和另一个女人结婚的事吧……”
啪的一声,那边的电话挂了。
厉伟看着挂断的手机,笑意不达眼底。
厉耀宗?
他们的恩怨,也是时候该清算一下了。
*
依旧是聂家的别墅,伫立在黑暗的雨夜中有些慎人和诡异。
客厅里,李桐被绑着手绑着脚跪在聂佑琳面前,而女人端坐在沙发上,她的身后站了一群膀大腰圆的打手。
慢条斯理的喝着茶水,咄咄逼问:“你把那个贱人藏到哪去了,李桐,你知道我的脾气和手段的,所以,别逼我。”
李桐抬起头看了她一眼,脸上狼狈不堪,青一块紫一块的,嘴巴动了动,之后沉默着闭眼,一句话都不肯说。
他了解聂佑琳,聂佑琳又何尝不了解他。
他的嘴硬的就像石头,可就因为他这样嘴硬,还是为了护住那样一个贱女人,聂佑琳才更加生气。
见他不开口,聂佑琳朝身侧的打手比了个手势。
那群人上前,对着李桐又是一阵拳打脚踢。
这些人是聂佑琳花钱在外面找来的,自己身边的人多半和李桐称兄道弟,她不相信。
办起事来的时候,还是花钱雇的人更靠谱。
李桐被打倒在地奄奄一息,旁边还跪着一个和李桐关系比较亲近的男子。
见李桐被打的就快断了气,吓的抖如筛糠。
闭了下眼,有些害怕:“小……小姐,别再打了,我说,我全说!”
“升子!”
李桐大叫。
被唤做升子的男人身子一抖,害怕他那双逼迫瞪视的眼睛,特别是他脸上全是血痕之后,更显慎人。
聂佑琳却不给他反悔的机会,用鞋尖勾着男人的下巴抬起,笑容妩媚道:“说出来,以后他的位置就是你的,嗯?”
利诱,向来是聂佑琳最拿手的。
“一个背叛过我的人,不会再是我的心腹,你扪心自问,不想取而代之吗?还想继续寄人篱下的看人脸色?不想听听别人喊你升哥时是什么滋味?”
男子心思微动,利欲熏心,什么兄弟情,什么义气,此刻通通抛诸脑后。
当下便毫不犹豫的全招了。
李桐沉默闭眼,被那些男子放开,瘫软着倒在了地上,彻底昏死过去,浑身是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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