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一柔被韩曜带回一栋公寓里。
进了门,他就不再禁锢着她,让她自由观赏。
男人进厨房打开冰箱,拿出两罐啤酒。
“喝啤酒白酒还是红酒?”
孙一柔在沙发旁站定,转过头,冷冷的瞪着他。
“你以为我会和你喝酒?”
呵,韩曜笑了,关上冰箱门,直接打开一罐啤酒咕噜咕噜的喝着。
“酒能壮胆,省的一会你在床上害怕。”
“有病!”
她抬步往外走,韩曜靠在冰箱门上,一腿蹬着墙壁,老神在在,也不阻止。
“我是比较喜欢和女人做之前搞点情趣的,不过,如果你一定要走,这么赶时间的话,我不介意直接干你!”
“这位先生,我和你好像不认识吧?”
“认不认识,并不影响我在床上疼爱你。”韩曜一口气将啤酒喝光,随手将空罐子扔进垃圾桶。
见她看过来,站直身体,顺手拉了拉衣领,一副道貌岸然衣冠禽兽的模样。
“如果你一定要先“认识”我,我也不妨自我介绍一下,我叫韩曜,是你未来的男人!”
孙一柔只觉得,这个男人有病,且病的不轻的那种!
她还是……离他远一点的好!
只是眼下,看他非缠着她不放,她该怎么做?
夜幕低垂,连下了几天大雨的罗湖终于开始放晴了。
从窗户望出去,可以看到一闪一闪的星星,以及那轮又大又圆的月亮。
时间过的真快啊,转眼,已经到了6月15了,她被送离罗湖将近一个月的时间,厉伟,真的没有来找她!
孙一柔的心被堵的难受,心里空落落的,说不清是个什么滋味。
不是说好了要放弃他了吗?
孙一柔,放手吧!
放手吧!
锅里炖着排骨,水开后汤水溢出来,发出咕噜咕噜声响,孙一柔的思绪被拉回来,赶忙去拿锅盖,结果,还是被蒸腾的热气烫了手,啊的一声,锅盖噼里啪啦的掉到地上。
这边的动静,并没有引起外面那男人的注意,他还在打电话,眉头皱紧,很严肃的样子。
再看自己,她现在伤痕累累,浑身疼痛,却还要被逼无奈的替那个变态男人做饭。
孙一柔看着窗外,牙齿磨的嘎吱嘎吱响。
韩曜放下电话,立刻往厨房这边走来。
孙一柔正弯着身子捡锅盖,韩曜进来把火关了,锅里的排骨正炖的半生不熟。
男人看她一身的伤,一脸的怨,竟被气笑了。
捏捏她的下颚:“你说你怎么这么笨,做个饭都能烫到手。”
孙一柔把脸一偏,正要反驳两句。
韩曜却突然收起了笑,抓着她的手将她送回房间里。
转身打电话叫来两个女佣:“把厨房收拾了,叫医生过来给小姐看伤,再做一碗面送上来。”
看他的行径,孙一柔突然下意识的问:“你要出去?”
韩曜放下电话,玩味的看过来:“怎么,舍不得我了?”
孙一柔却低下头,不再开口,眼睛轻轻转了两下。
韩曜盯着她黑色的头颅,就知道她在打什么鬼主意。
突然弯着腰靠近道:“如果你以为你能逃出去,那不妨试一试,不过,一旦你被我抓回来,我可不会再怜香惜玉了,嗯?”
孙一柔抬起头,瞪眼,咬唇。
韩曜却笑了,捏着她的下巴想吻她,孙一柔攸的把头转开。
他的吻,轻轻落在她头顶。
“乖乖等着我回来,嗯?”
韩曜走了!
孙一柔站在窗前,看向公寓外的漆黑,街道上行人寥寥,公寓周遭也没有几个人。
可如果,你觉得这公寓真的可以轻易逃掉的话,那可是大错特错了。
孙一柔打开房门听着楼下女佣正在做饭打扫,各司其职的忙碌着。
不过短短2分钟的时间,她们就来了,如果说是从某个地方赶过来的,孙一柔根本不信,唯一的解释就是,她们一直都在附近。
不止女佣,也许,保镖也是一大群,正在周围巡视.
她想逃离这里,简直难如登天。
孙一柔黯然的关上门退回房间里,坐在大床上。
绝望的想,她刚刚逃离了狼窝,没想到又进了虎穴。
*
车子行驶在街道上,广播里正在播放着一则从京南总统府传出来的消息,不日,孙一柔就要和黄子鸣举行婚礼的消息。
呵,原本定在10月份的婚礼,竟突然提前了。
韩曜看向窗外,冷笑着摸摸下巴。
看来,孙一柔被厉伟强行送走的事总统府已经知道了,突然对外公布这则消息,又把婚礼提前,这是直接对着厉伟来的。
可惜啊,孙一柔现在在他手里,谁也抢不走。
不要说是那个黄子鸣,就是厉伟本人,他都有办法应付。
孙一柔是他看上的女人,新奇的玩具,兴趣正盛呢,哪容的了别人破坏?
孟娜独自坐在黑漆漆的公寓里等着厉伟,从下午等到晚上,又从晚上等到深夜,都不见他出现。
不禁冷笑,难不成,他真的不在乎孙一柔那个贱女人了?
正想着,别墅外突然有车停下。
孟娜从沙发上站起,回头,结果,却见韩曜大摇大摆的走了进来。
她脸色一变!
韩曜让手下打开灯,扯了扯衣服就让他们退出去了。
偌大的客厅里只有孟娜与韩曜。
女人一脸的阴郁,而男人的面色看起来倒还不错,弯着腰一屁股坐到对面的沙发上,老神在在,还端起茶几上有些凉的茶水喝了口。
“是你,放走了孙一柔?”孟娜冷着脸道。
这不是疑问句,而是肯定句。
当她回到别墅,女佣和保镖告诉她孙一柔不见了时。
孟娜立刻就想到了某些端倪,她也不傻,韩曜无缘无故故意支走她,别墅里的保镖和女佣又同时不省人事,清算人后发现只有一个女佣不见了。
孟娜就猜到,这是有人在她身边放了耳目,故意放走了孙一柔。
而这个人,非韩曜莫属。
他果然被那个小贱人勾去了魂!
孟娜太相信韩曜了,以至于,一点防备都没有,知道孙一柔逃走后,她气的想杀人。
韩曜却笑了,没说是也没否定。
放下茶杯,朝孟娜勾勾手指。
前日,他还说要和她结束了呢,此刻韩曜给她个笑脸,孟娜就觉得委屈极了,眼泪说掉下就掉下来,软着身子扑进他怀里,捶他胸口。
“你太坏了,韩曜,你真的真的太坏了,你怎么能这样对我,明知道我那么爱你,明知道我不允许任何女人觊觎你,可是,你却背着我偷偷把那个小贱人给放了,还说要和我分手,你怎么能这么对我……唔!”
孟娜话没说完,就被韩曜推倒在沙发上,她再发不出一个音节,只剩脆弱的呻吟,一下一下有规律的响在客厅里。
窗外,某个暗色身影快速消失,如同鬼魅一样,没留下任何痕迹。
*
厉伟留在国外已经3天了,这3天,“孙一柔”一直是昏迷不醒的状态,连医生都说,不知道她何时会醒来。
那天,厉伟都要上飞机了,孟娜突然打电话来说孙一柔在她手里。
厉伟刚要接起电话,又一个电话插了进来,竟是别墅里的座机。
当时的厉伟脸色一变,直接接起座机的电话。
却不想,女佣哭哭唧唧的说刚刚有人闯进别墅,开枪把太太打死了。
厉伟的大脑轰的一声,再不能思考,转身就坐进了飞机。
漆黑的夜里,厉伟手中的烟蒂一根接着一根,基本没停过。
他站在一楼大厅一整片落地窗前,看着窗外的月色,时不时眯一下眼睛。
“孙一柔”已经昏迷3天了,医生说,她的头部中枪,子弹虽然已经取出,但不知是不是因为血块压住了脑神经的关系,所以一直没有醒。
厉伟问他何时会醒,医生只道,也许几个月,也许,一辈子。
一根香烟抽到底,厉伟随手扔到脚下,又从烟盒里摸出一根烟偏着头点。
看着自己的手指,突然想到“孙一柔”手上的黑色指甲。
佣人说,这是太太自己抹上去的。
可从前的孙一柔,从不会涂指甲油,她甚至连头发都没做过,一直是俏丽乌黑的直发,要么长,要么短,从来不用任何化学品染指。
她说,她喜欢一切自然的东西。
点燃的香烟咬进嘴里,厉伟回身坐到沙发上,头向后靠进座椅,阖上眼,手抚过头皮。
这3天,他问了女佣一些关于“孙一柔”生活上的问题。
一开始女佣还支支吾吾的不想答,觉得不该这样挑唆先生和太太的夫妻感情。
可在厉伟的一再追问下,女佣也只好说了。
“孙一柔”刚来别墅的时候,还算乖巧,每日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到时间吃饭就吃饭,到时间睡觉就睡觉,话很少,基本也不和她们交流。
可是一个星期后,她就厌倦了这种笼中鸟的生活,说要出去。
厉先生曾交待过,让太太在这边自由生活,只要暗中跟着她保护她的安全,其它的都不要干涉。
那天,太太打扮的很“时尚”就出去了,保镖暗中跟着她去了商场,买了许多前卫露骨的衣服不说,晚上,她还要去HS, homosexual,那里可是这边有名的同性恋酒吧,保镖没办法,只能出面阻止。
“孙一柔”发现有人暗中跟着她,立刻就怒了,如果不是保镖说要把这件事告诉厉先生,“孙一柔”还不打算跟着他们回来呢。
之后,她就把保镖清出了别墅,让他们在车里居住。
如果不是这样,女佣也不会一时大意打开门,让凶犯得逞“杀”了太太。
厉伟将头靠在沙发一口一口吸着烟。
漆黑的夜色,安静的诡异。
猝不及防响起的电话铃音尤其刺耳。
厉伟睁眼,看了眼那个号码,接起。
“厉总,有消息了!”
男人的唇角微勾,说不出的阴鸷冷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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