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Alexis笑嘻嘻地问道，心里却虚的很，她是怎么都不信沉衍说的，什么叫会以为自己在做梦，做个鬼的梦啊！

　　“没事。”柠夕脸色有些白，笑容还很勉强，她用力抿着唇，呼吸发紧，重复到，像是在肯定自己的做法，比刚才还要坚定，“没事，我没事。”

　　Alexis看着她的神情，轻轻提了口气，心脏跳得很快，她是看到了沉衍昨晚的状态，现在这么一比的话，柠夕的状态也不比他的好多少。

　　想到这里，她换上一个完美的笑容，和之前一样傻白甜的笑容，说：“宁，你昨天是有做梦吗？我觉得你睡得不安稳，一直动，还一直说话……”

　　柠夕听到这里，转头看着Alexis，动了动嘴……

　　Alexis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怎么觉得柠夕的脸色更难看，难道是有什么不能说的事情吗？

　　柠夕一时间没有说话，只是微微抿唇。

　　“你，没事吧？”Alexis问，“额……那个那个……要是不能说就算了，我就是随便问问，要是让你难受了，你就当做没听到，行吧。”

　　柠夕看着她，没说话。

　　Alexis看得有点发虚，“我不是想打听你的秘密……”

　　“你怎么知道是秘密。”柠夕平静地问。

　　Alexis语塞，很快就换上熟悉的笑容，大喇喇地说着：“一想就是秘密啊，不是秘密的话……干嘛，干嘛只能在梦里说是吧。”

　　“……Alexis。”柠夕叫着她。

　　“啊？”Alexis都听到自己微微颤抖的声音了。

　　“你抽烟？”

　　“……不。”Alexis缓慢地摇头，接着后知后觉地闻着衣服上的烟味，“额？有、有烟味了？”

　　柠夕点头，吸了吸鼻子，很淡的烟味，但还是可以闻得到。

　　“啊！那个我刚才去卫生间了，里面、里面有人抽烟，但是又没人管着，我就、就被染上了……”

　　Alexis说完，还一脸委屈的样子，“你现在是嫌我身上的烟味吗？我作为一个调香师，怎么会抽烟。”

　　“不是，没有嫌弃你。”柠夕说，语气比刚才松了不少，“就是在想你平时不抽烟。”

　　“我就说嘛，我一晚上没睡呢，一直陪着你。”Alexis一脸求表扬的样子。

　　柠夕果然笑了，很认真地说：“谢谢你。”

　　Alexis又说：“你可得记住啊，只有真朋友才会这样做，不要过几天就翻脸不认人了。”

　　“记住了，记在心里了。”柠夕按了按心口的位置，为了让Alexis满意，她又说，“暖暖的，好感动啊。”

　　“哈哈哈，那就好！”Alexis嘴上这样说，但是心里只觉得更凉了，总觉得会有一天，柠夕要跟她生一场大气！

　　“我应该可以出院了吧，今天还有课，Alexis你能帮我办出院吗？我们别耽误时间了。”

　　“当然，我去找医生。”Alexis风风火火地跑出去。

　　她跑的很快，带动起一阵清风，柠夕微抬下巴，闻到了空气中残留的烟味，是女士香烟，有清凉的薄荷味。

　　让她注意到的，不只是烟味，而是——

　　她专门为一个人做的香水。

　　这个香味她永远都不会记错。

　　柠夕的眼神渐渐冷了下来，神情泛着寒气，整个人都像是被冻住了一般，从头到脚，冰冷到麻木。

　　沉衍，你为什么要出现。

　　出现了也是互相折磨，何必呢。

　　还是说，你比较享受这种被人用言语刺伤的感觉……呵，或许这也是她的臆想，说不定会刺痛只有她呢，沉衍那种人……知道疼吗？

　　柠夕嘴角扬起一道冷嘲，轻笑出声，就算知道疼，也未必会因为她疼。

　　她算什么，哪来的自信能成为他的例外。

　　片刻后，Alexis又风风火火地跑进来，烟味散了不少，不仔细闻的话，闻不出来。

　　“宁，我们还不能走。”Alexis擦了擦额头的冷汗，神情有些严肃，“医生说还得做其他检查。”

　　柠夕不解，眉头微皱，“为什么？”

　　“我也不知道，医生就是这么说的，马上就过来了。”Alexis缓了缓呼吸，又说，“好像是流鼻血的原因查不出来。”

　　柠夕眉头轻拧，觉得太大题小做了，“只是流鼻血而已，至于吗？谁不流个鼻血啊……我们还是回去吧。”

　　“不行。”Alexis一把按住她的肩膀，“乖乖躺着，医生说做什么就做什么，既然让你做检查就必须做，他们已经请假了，一天半天的不会浪费多长时间，再说了，你现在不看病，万一耽误了，以后成了大问题花的可是大价钱……”

　　柠夕被吵得耳朵疼，长舒口气，堵着耳朵无奈地说：“好好好，我知道了，可以了。”

　　Alexis一摸额头全是冷汗，不做检查……医生是不会对她做什么，但是老板会杀了她，她这条小命都不够折腾的。

　　就在昨晚，只是因为让老板知道了柠夕之前流过几次鼻血，但是没有报上去，记差点要了她的命。

　　现在……还不得骂死！

　　用了一上午的时间，终于做完了一大堆检查，柠夕累的做到一边，“做完了吧？为什么做了这么多？”

　　“……我也不知道，反正就是医生让做什么，我就带你做什么。”Alexis保持自己最后的理智。

　　柠夕眯眼看着她，“真是不是故意收钱？”

　　“……您没这么缺钱吧啊？！”Alexis抓狂地喊着。

　　“哦。”柠夕四处看着，一上午做了许多脑袋里检查，现在有点头疼。

　　Alexis跟着她四处看，老板不会忽然出现在一个地方吧？应该会躲着的。

　　就在昨晚，她对老板有了不一样的看法，她觉得老板并没有想的那么聪明。

　　“没什么，随便看看。”柠夕捏了捏鼻子，“现在什么都闻不到了，满鼻子都是消毒水和药味。”

　　Alexis还没来得及收回目光，柠夕撑着下巴问她：“Alexis，你又再看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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