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三人就一起出去拍片。

　　用得是叶繁繁借的相机，拍图片和视频会更清晰。

　　“下雪了。”楚眠看着外面，“今年的第一场雪可算来了。”

　　柠夕看着漫天的鹅毛大雪，初雪。

　　“已经算早的了，往年还有等到过年才下的。”叶繁繁活动着胳膊，“今天春节就挺晚的，都快到三月了。”

　　“不想过年，一过年又老一岁。”楚眠缩了缩脖子，又打了个哈欠，用胳膊肘撞了撞柠夕，“今年我还陪你，咱们春节打游戏。”

　　柠夕无奈地看了她一眼，“回家吧，有家干嘛不回。”

　　“那你去哪。”

　　“我一个人饿不死，刚好春节清净我把之后的香水研究出来，上次和繁繁看的那种质感，我们也想在质感上下功夫。”

　　楚眠打了个哈欠，含糊地说：“再说吧。”

　　“眠眠你听话，回去和叔叔阿姨过节。”柠夕摸了摸鼻子，“雪越来越大了，先拍吧。”

　　花了一个多小时，三人把照片和小视频拍好，下雪了正好，把香水放在雪地里，光泽度特别好，通透清澈都省的修图了，尤其那款冬季的香水，香水是很淡的琥珀色，这么一拍特别亮眼，不需要太繁复的设计，纯粹干净就很好。

　　“我去找韩意把图片和视频做好，然后把网站后台再检查一遍，我听韩意说他准备做一个程序，就是防止网站一时间人流量剧增会引来短时间瘫痪的，我问问他弄好没。”柠夕收好东西，准备走。

　　“现在还没八点，你去哪儿找人。”楚眠拉她，“走走走，先去吃饭，不吃早饭胖十斤知不知道。”

　　叶繁繁走在另一边，皱眉看着柠夕，“我怎么觉得你今天怪怪的。”

　　柠夕没说话，楚眠抢先说：“怪好看的？”

　　“……当我没说，你倒是怪恶心的。”叶繁繁一脸嫌弃地转头。

　　柠夕轻声叹了口气，她和小白上次买围巾的时候，说要等下雪再买一条带雪花的。

　　也不知道沉衍的烧退了没有，她今天，也别去做饭了吧。

　　明明只是单纯的关心，但是被那样拒绝，她就是再担心……也做不到厚着脸皮的贴上去了。

　　“你愣什么呢，吃什么。”叶繁繁推了推她，“你是不是担心香水的销量不好。”

　　“啊？恩。”柠夕看着周围，她们已经到食堂了，“我喝粥就行。”

　　叶繁繁和她买包子，楚眠去买粥了，“你是不是怕万一大家不喜欢咱们的香水，就消耗了楚眠的人气，说实话我之前没想到她有那么多粉丝，微博下面的评论我也看了，人气是真高。”

　　“粉丝都封她为电竞女神了。”柠夕说，“眠眠打了三年的游戏，一开始的目的就是为了给觅香手札做宣传，她打游戏手法很漂亮，思路灵活，我也是在后来才知道她打游戏是真的很厉害。”

　　叶繁繁看着正买粥的楚眠，“我一开始也没想到会有这么强大的一个宣传体，我看她的粉丝们都嚷嚷着说要买，两万多的评论，这要是搞砸了……”

　　“搞砸了我就得在眠眠面前自杀谢罪。”柠夕撑着额头，“说的我都慌了。”

　　“我现在只是想想都觉得手心出汗。”叶繁繁苦笑一声，“从没玩过这么大的生意。”

　　柠夕说：“眠眠现在一局游戏的直播有二百多万的粉丝，但每次加上回放播放量最少六百万，我看了他们的游戏直播平台，她这样算前三，这样的成绩，我们怎么可能不慌。”

　　做的好，锦上添花，做的不好，拖楚眠下水，以后游戏都打的不痛快。

　　叶繁繁也是紧张又激动，前段时间他们一直在做其他香水，这两款做好的就没多想，样品放在柜子里谁也不看。

　　“你两干嘛呢？都不说话。”楚眠把粥分好，“点的皮蛋瘦肉粥，不喝拉倒。”

　　“明天晚上八点咱们的香水就正式开售了。”叶繁繁看着她说。

　　楚眠应了一声，“我知道啊，我明天晚上没准备直播。”

　　“你不紧张？”

　　“呿，紧张个毛啊！”楚眠看着两人，乐呵呵一笑，“原来你们两个怂蛋是紧张了呀。”

　　叶繁繁摘掉有了雾气的眼镜，说：“消耗的可是你的人气粉丝。”

　　“消耗个鬼啊！你两能不能有点信心，冬季那款香水做出来连我都瞒着，你们自己也不多看，就为了保留那份新鲜感，能不能有点信心！那三款限量版就更别说了，我特满意！”

　　叶繁繁咳了几声，“难得你也说了句人话听。”

　　“滚蛋！”

　　“你两差不多紧张紧张就得了，明天八点网站一开，一千五百瓶香水卖完再紧张吧。”楚眠塞了个包子，语气含糊不清。

　　是啊，货卖出去才更紧张。

　　时间过得很快，马上就快到香水出售的时间了，昨天小白来了信息说和沉衍去外地了。

　　两件事搅起来让她无法安定，一闭上眼睛就心神不宁，心脏怦怦怦地跳个不停，震得脑袋都发晕了。

　　好在这两天太忙了，脑子里的东西很多，没时间让她多想那些私事，想不通的事情就别想。

　　现在已经七点半了，八点开始出售三款限量版。

　　“我靠，我手麻了。”楚眠甩着双手，握都握不住了。

　　叶繁繁一直来回走着，“我腿都软了，万一没人买可咋办？尴不尴尬？咱的冬季香水还卖不卖？”

　　柠夕微微抿唇：“没想过这个可能性。”

　　“就是！不可能的！”楚眠跟着强硬地喊了一句，然后又软了下来，“万一真没人买怎么办……”

　　气氛就是这么烘托起来的，本来就一个比一个紧张。

　　他们今天原本是想一起去外面，和韩意，四个人一起等结果，但是韩意拒绝了，说自己会看着后台，一有问题就处理。

　　“我的妈，不行我得吃个巧克力去……”叶繁繁从包里倒出好多巧克力，连着吃了三块，“我都快紧张死了。”

　　柠夕收好她的巧克力，“紧张的话别吃东西，容易吐。”

　　三个人也没怎么说话，就是不停地看时间，手机屏幕亮了暗暗了亮，开机键都快被按废了。

　　倒计时一分钟。

　　柠夕盯着电脑，紧张地直咽口水，放在腿上的手紧紧握住，手心一片湿凉，脚趾都在用力地抓着鞋子，全身都在使劲，大气都没敢喘一下。

　　“我操，到了！”楚眠说了一句，三个人都直起身子盯着后台看。

　　“操操操！我靠！不是吧我去！老天！妈呀！操！”

　　伴随着楚眠激动地脏话，3分17秒，一千五百瓶香水销售一空，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库存一直减减减。

　　三人面面相觑，惊讶地说不出话来，张着嘴一脸吃惊。

　　“啊！！”然后忽然爆发出几声尖叫，三个人抱在一起，兴奋地又笑又跳，椅子都被撞到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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