柠夕疑惑地看着这位同学，“你说，纪氏的香水，哪瓶？”
“就是那瓶【心悦】，都已经上新闻，还是纪董自己公布的，你藏得好深呀！”
“【心悦】呀。”柠夕打开手机，已经上热搜了，新闻采访是纪晟自己说的，是一个小视频。
她连点开的兴趣都没有，就看了看评论。
纪晟说，【心悦】的文案是她写的，这款香的基调是写实的，她当时是故意这么做的，香核用的还是有点悲凉的气味。
她曾经跟叶繁繁还有楚眠说过，这种香水会吸粉，会让大家喜欢设计者，所以那段时间，纪氏有了很多粉丝，这款香水的好评率极高。
这瓶香水她只是定了基调，之所以会那么成功，还是要归功于调香师，把细节优化之后，香水既高级感觉又在，但是结合文案，她这个定基调的，也功不可没。
当时想的就是……她会在某一天公布这个消息，一是打击纪氏，二是让自己多些知名度。
倒是没想到，纪晟舍得主动说出来，这是不打算给纪离留后路了？要彻底断了纪离的调香路？
“怎么回事？”叶繁繁问，“纪晟这是在跟你示好？”
“示好？这是在给我蜜饯吃，只要吃了这一颗，就会上瘾。”柠夕关了屏幕，“我今晚要去纪家。”
叶繁繁很丧地看着她，“又去？”
“是啊，我总得知道他的目的。”
为什么好端端地爆出这件事，还有……她真的很介意，纪晟和沉衍私下联系过，纪晟不管给她什么好处，都肯定是和沉衍有关的。
纪晟怎么会吃亏，纪晟就是把别人都算计完了，也不会让自己吃亏。
楚眠回来的时候，是笑着的。
看到柠夕的时候，她想到了沉遇的话，嘴里还残留着咖啡味……
“那个……柠夕。”她一屁股坐在柠夕身边，稍微有点局促，“我去找沉衍了。”
“哦。”柠夕翻看着书本，“他不忙？没开会啊。”
“我去的时候还没有……不是，我在跟你说正事。”楚眠严肃地看着她，“我早上被沉遇教训了一顿。”
柠夕挑眉笑了，惊讶出声，“沉遇厉害了，还敢骂你，不容易不容易，我佩服他。”
“你……哎……”楚眠转头盯着桌面，“你这种态度，让我都不知道说什么了。”
柠夕安抚着她的后背，“我都知道。”
她们想到的，她都知道，所有的，她都有想法。
“沉衍他，有说什么吗？”柠夕问。
楚眠舌顶着下颚，“没有，我就是气不过，然后骂了他一顿。”
沉衍说：如果不爱宁柠夕，如果不是真的想娶宁柠夕，就不得好死，死后无人安葬，被万人唾弃践踏。
沉衍还说：这话，不要让柠夕知道。
“那他脾气是真的不错，你大早上去闹，他都不生气。”柠夕勾着她的下巴，“行了行了，别丧了，这一早先是繁繁又是你，我是老板，不是你们的老妈子，都开心点。”
“柠夕，我还是想跟你说一下，我跟沉衍说了什么，沉遇跟我说，咱两的经历不一样，所以每件事会有不同的做法，我后来想了想，这话是不好听，但是没毛病。”
“所以这件事算我错了，我不该管太多事。”楚眠理直气壮的道歉，“但是我也不后悔。”
柠夕笑了，这样的眠眠，这样的朋友，一生能有一个就是万幸。
“所以你跟他说什么了。”
楚眠现在回想起来，也觉得自己的话可能有点太狠了……可她就是有这个管不住嘴的毛病。
尤其是一激动起来，那是想到什么说什么，虽然都是她的想法，不过稍后想想还是……
“我说，他跟楚枫一样。”
楚眠话音刚落，就看到柠夕的脸色忽然变了，表情僵硬在脸上，嘴巴微张。
“哎呀我还说，你不会因为爱他，就对他有一丁点的心软，我说你最好被尝到这种滋味……我……柠夕我……”
柠夕脸色渐渐缓和，没有笑容，她特别认真地开口，极其认真地看着她们，“不一样的。”
楚眠张了张嘴，果然这话还是不应该跟柠夕说吗？
“沉衍和楚枫，不一样。”柠夕说，“我对他们的感情不一样，所以他们带给我的感觉也不一样。”
“如果是沉衍骗了我，像楚枫那样……我会，更恨他。”柠夕嗓子有点干涩，喉咙发紧。
如果是沉衍骗人，像楚枫那样，从头到尾设下一个骗局，不管是因为什么，她都不会再做任何停留。
谁都可以骗她，谁都可以这样那样的玩弄她。
只有沉衍。
沉衍不行。
她做不到回击，只能拼命离开。
但愿这个想法，永远都只是想法，但愿什么事都没有。
“好了好了，上课吧。”叶繁繁忽然觉得特别冷，就是那种，从心底涌出的寒意。
现在的所有想法，所有做法，她们的所有猜测，好像进了一个谜团，而且还是她们自己进去的，明明什么都没有发生，然后就开始胡思乱想。
处在事情中心的柠夕都没有想法，她是最淡定的。
“我，希望柠夕永远希望，和沉衍长长久久，百年好合。”叶繁繁忽然开始祝福，“所以这件事咱们就翻篇吧！好吗！”
得不到答案的时候，就换一道题做。
老师从小就教给你，不要钻牛角尖，遇到不会的问题就跳过，因为你始终会知道正确答案。
只是时间早晚的问题。
……
晚上。
柠夕去了纪家，纪离不在，她以为今天这种家庭活动，纪离一定不会缺席，会带着楚枫来刺激她。
“纪离在国外，这段时间都很忙，没时间回来的。”纪晟说。
“哦。”是啊，真的忙，就没有再来上过实验课了，既然都把话放出去了，她就不觉得应该做到？
纪离这个脑子，说她聪明是真的聪明，说她傻，也不是胡说的。
“柠夕，你看到我在网上说的那件事了吗？”纪晟问。
柠夕端着碗，小口的喝汤，“什么事？我今天一天都是满课。”
“装什么装！指不定下午去哪里偷着乐了！”李妍忽然说。
“你怎么跟孩子说话的！”纪晟瞪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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