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芸也看到了柠夕的目光，立刻装模作样地开始看菜单，还捂着口罩咳了几声。
沉遇尴尬地收回目光，“那个人，挺奇怪的。”
“是很奇怪。”柠夕笑了，“我看你今天约我出来，不只是为了问有关楚眠的事情吧？”
“额，那个，是还有点其他事。”沉遇更尴尬了，他该编个什么事情才好说。
“柠夕，我能不能去你公司实习？”
柠夕觉得自己要么就是耳朵有问题，要么就是沉遇脑子有问题。
“你别误会，我就是想去呆几天。”
“……然后呢？”
“就是看看你的公司是怎么运营的，需要什么帮助，一个新牌子挺不好弄的吧？我有点人际关系……”
柠夕笑着打断他的话，“我们现在没有办公室，员工就是仅有的几个人，网上的客服都在网上工作，物流方面也都是找的合作商，运营目前为止都是自己弄，没什么看的。”
“哦对了，宣传人员就是楚眠。”柠夕补完这句。
沉遇点点头，又说：“其实我做宣传也可以，难道就没有我能帮忙的地方？”
“有需要帮忙的地方，我会麻烦你的，但是现在的事情我都能自己解决，而且因为一些特殊原因，我不太想让别人知道这是我的公司，希望你别说出去，帮我瞒着。”
“这么年轻的调香师，你不想着用这个噱头，还瞒着？”沉遇有点意外。
“因为有特殊原因。”
沉遇目光又往后看了一眼，又说：“那我帮你宣传？给你找几个不错的广告位？我认识很多年轻人，都自己搞广告公司的，放心，我不会帮你用C。A的资源介绍。”
“那可以的话，在暑假希望你帮忙联系一下。”刚好那个时候可以再后续推广一下，时间再延长一些。
沉遇立刻说：“当然可以！”
“那我就先谢谢你了。”
“对了，你那的员工都是女孩子吗？都多大年纪的？有没有年轻的男生？”沉遇终于问出了最想问的东西。
柠夕愣了一下，“都差不多是同龄人啊。”
“有男生吗？”
“这个重要吗？”
沉遇要哭了，不重要啊，但是老太太怕有人勾走你啊，老太太一直觉得哥老了……
“我就是想了解一下。”
“没有。”她说，“在实验室的只有三个女生，你要做第一个进来的人？”
沉遇被呛了一下，“……我就是问问，你有事就找我！但你们的主创基地我就不去了。”
柠夕微微眯眼，真是奇怪，刚才还非要进去，现在又不去了。
这一顿饭沉遇觉得吃得太艰难了，尤其是他感觉到老太太火辣辣目光的时候，是真觉得要疯了。
好不容易送走了柠夕，沉遇又折回来找老太太。
“妈，您那样盯着人家一直看，我都觉得臊得慌，太明显了。”
韩芸已经把脸露出来，换了位置正在吃饭。
“我觉得挺好的。”
“当然了，哥的眼光还需要您肯定？”
韩芸又说：“她的那个牌子，你找人买十万瓶香水，十万是不是少？你看着买吧，都是自己人了，得好好照顾生意。”
“妈您就别弄了，她不让我哥帮忙，就是想实打实地做生意，现在一个牌子还没立住，一下子来个二十万的订单，这不真实。”
韩芸有些恼了，“那是适当的帮忙，怎么就不能了？少点也行，都是一家人，怎么也得支持一下。”
“妈，这样，等到时候哥一开始帮忙，我就也代表您出手帮，肯定诚意满满！行不行？”
“……恩，也行。”韩芸吃了口饭，又说，“你一定得端正态度，一家人，能帮就要帮。”
沉遇在心里叹气，您在搅和下去，可能就真的成不了一家人。
“我知道的。”他说。
“还有，你多和楚小姐联系，打游戏不怕，你是男人就先顺着，要是合适的话，你也不用等你哥，咱们家没那么规矩，谁先结婚都可以。”
沉遇想走，他那只是借口，不然怎么约柠夕。
没听到他的回答，韩芸提了他一脚，“听到没有，要处就好好处。”
“……听到了。”
“不过这个打游戏吧，确实不算什么好习惯。”韩芸想了想，“以后要是结婚了，还是不能一直这么打，最起码要做做饭什么的。”
沉遇想到了楚眠说的要求，那么一长串要求要是说出来，估计得把老太太气着。
“行了，人我看过了，我就在京市住几天，哪套房子离沉衍他们近，我找机会过去谈谈话。”
“噗！”沉遇咳了好一阵，他拿纸巾擦嘴，“妈您还要做什么！”
韩芸说的一本正经，丁点儿不犹豫的，“我和我儿媳妇联络感情。”
“哪有婆婆这么上赶着……”
韩芸忽然认真地看着他，说：“你哥喜欢的人，我当然要好好对待，把对你哥亏欠的那些东西都补给她。”
沉遇也没想到会听到这么一句。
“这样你哥也能多开心点，我这个当妈的就满足了。”
沉遇笑着搭上韩芸的肩膀，轻轻拍着她问：“那万一你发现宁柠夕身上有你太多不喜欢的东西，怎么办？”
“只要你哥喜欢，我还能怎么办？钟颖的事情一次就够了，我现在都由着沉衍。”
“恩，挺好。”
他和妈一样，都希望哥接下来的人生能开心点儿。
……
一个月后，柠夕做的三款香都检测合格了，有两款已经投入生产了，最新的一款正要投入。
还剩那款浓郁香，在最后的收尾工作。
沉衍都说不动她，只能由着她这几天熬夜工作，没办法只能给她食补。
“这个汤对女人好，你给她拿回去喝。”韩芸拿着保温桶。
沉衍浅笑着，“谢谢妈。”
“谢什么！你要是真的心疼她，就应该让我住在京市，刚住了没一天就让你弄回来了，我在哪里熬汤更方便。”韩芸颇有意见地说着。
沉衍没说话。
韩芸又说：“经常熬夜不好，她再想好好工作，也得顾着身体，听到没有？你多说说她。”
“好，我今晚回去就说。”
“这个汤回去不用热，让她和她朋友喝完，你这一个星期回来一次，我想多做都没办法。”韩芸絮絮叨叨地说着。
沉衍深邃的目光渐渐柔和，“知道了，谢谢您。”
“啧，又说谢！又不是给你的，你不许偷喝。”
沉衍神色更温柔了，“知道了，不会偷喝的，那我就先走了。”
沉衍走后，韩芸和保姆说：“沉衍最近的笑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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