柠夕脸发烫，抿着唇，还是不好意思了。
“宁老师我点好了，您牙齿不太好，我给你点了好消化和松软的，您看看有没有忌口的……”
宁老爷子只是扫了一眼，就点了头，“我没忌口的，你说好就行。”
嘤嘤嘤！宁老师真的太温柔了！是不是全天下的爷爷都这么温柔？！
“柠夕还做了化妆品，是粉底液，也相当不错的。”宁焓说。
柠夕在心里把宁焓轻轻抱抱举高高了许多次！这就是小天使啊！宁焓也是小天使！
“还有那边的是Alexis，有自己的化妆品店，东西都挺好的，自己的经营的也不错。”
“在往过是李成熙，赵茗岐的首徒，调香技术就不用多说了，被老师夸了无数次，今年要跟柠夕合作一款香水，我挺期待的。”
“那位是许费，之前已经参与过许多大公司的大型项目，参与制作了很多香水和化妆品，经验老道，现在是柠夕【觅香】的员工，主攻化妆品那一块。”
宁焓把人大概介绍了一通，既然是来见泰斗的，来见的是个“时代”，那她就多给他们说说好话。
“真不错，现在的年轻人比我们那会儿是厉害多了。”宁老爷子感概道，目光里满是欣慰，他看着柠夕，笑着说：“刚才你在门口说，我是一个不会被人超越的存在。”
“在我心里是这样的。”柠夕说，“宁老师您真的太优秀了，您的作品，不管是哪瓶香水现在拿出来也还是很有感觉，那么高的创作量，还能保持那么好的质量，我们是比不过您的，也没有可比性。”
宁老爷子笑着摇头，“你们这叫，盲目崇拜。”
“不是盲目的，是发自内心真心喜欢的。”李成熙说，“您就是那个时代的代表，尽管往后还是有很多香出来，可总及不上您。”
“人，就是用来超越的。”宁老爷子说，“就像茗岐，茗岐现在很优秀，她的香水成了一个时代，也是很多人的老师，她会成为超越我的存在，而你们，也会成为超越她的存在。”
“我说过，这个行业越来越好了，就是因为有你们这些年轻人在坚持，在努力，我们的时代会过去，经典永远是经典，但你们的香水，也会成为后来人的经典，只要你们肯坚持。”
宁老爷子这番话说的他们心里都暖暖的，很激动，感觉浑身有用不完的能量似得。
“而且你们现在的想法，包括包装，整体风格，香水的质量，都有了质的飞跃，作为一个过来人，我真的很自豪，香水行业终于可以薪火相传下去。”宁老爷子叹气，“不用时时刻刻地担心，因为是小众行业，就有可能被淘汰，身边的人都传来疑惑的目光。”
“宁老师，您之前调香很难是吗？”柠夕问。
“是啊，很少有人能理解，但是不理解你就不做了？就放弃了？那是不可能的，我十三岁开始学习调香，那个时候真的不算轻松，好在是坚持下来了。”宁老爷子说。
柠夕在心里更崇拜宁老师了，宁老师到底就是宁老师！
“吃饭吧。”宁老爷子招呼着他们，“我啊，当老师教育人惯了，一看到你们这些小年轻就想说几句。”
“我们爱听着呢。”柠夕笑着，“能见到宁老师，还能跟宁老师一起吃饭，被宁老师当面指导，跟做梦似得。”
宁老爷子看着她的笑容，真像是虞芝在跟他笑，“别叫老师了，太生疏了，你们这个年纪，都跟着小焓叫我爷爷吧。”
几人眼中都露出惊喜的样子，一个个挨着叫爷爷。
柠夕不好意思开口，反而是最后叫的，宁老爷子看着她，说：“你要是不好意思叫爷爷，叫我外公也行，我们国家的人还是叫外公更亲。”
“可以吗？”柠夕瞪着那双大大的眼睛，她没有爷爷也没有外公，但是外公是要比爷爷更亲，因为外公是妈妈的父亲。
“外公。”她轻轻地叫了一声，因为不好意思，又有点害羞，而且还对这个称呼很陌生，声音软软的。
宁老爷子苍白的脸上满是笑意，一双眼睛里也气了雾气，忙回头看着自己的碗，连连哎了好几声。
柠夕摸着鼻子，耳垂红的厉害，又叫了一声，“宁外公，还是这样顺口些，您听着也不会太奇怪。”
“没觉得奇怪，你们都是好孩子，我很期待以后能看到你们的香水，成为经典的香水。”
许菀一直没说话，但是爷爷做的事，说的话，她都懂。
爷爷是怕柠夕现在接受不了，一时间知道这个消息的话，谁都会受不了，还是慢慢来吧……
不过那声外公……真是听得她心里都又软又涩。
爷爷本来是想等一声爸爸，但是耽误了太长时间，只有这声外公了。
相信这一天不会太晚到的。
几人吃了饭回了公寓，更像疯了似得，宁焓跟宁老爷子他们一起走了，肯定要好好叙旧的。
剩下几个疯子，回到公寓一个小时了还不消停。
“啊啊啊啊啊！宁爷爷真的好好啊！我就从没见过这么好的爷爷！”Alexis抓狂地喊着。
柠夕捂着脸，温度到现在都没下来，“宁老师太好了！我又想哭了，我一开始以为宁老师肯定更想跟宁焓说话，但是跟我们说的话更多呀！宁老师太好了！”
“我觉得……宁老师更看好你。”许费说了句，他现在已经基本冷静下来了，“宁老师经常看你，也跟你说的话最多，给了你很多建议。”
李成熙表示赞同，柠夕捂着脸，觉得更烫了，“果然是因为我长得好看，这张脸招长辈们待见吗？”
“我得跟师父打个电话去……”李成熙说。
“啊，我也想跟师父说几句话，你打电话，我打个招呼……”柠夕从沙发上起身。
“要打你自己打，我要跟师父单独说话。”李成熙说着就走了。
这么小气的吗？师父又不是你一个人的。
Alexis说：“我觉得我今晚睡不着了……”
“我也是，想去研究点东西。”许费说。
“我也……”柠夕正说着，手机就亮了，是小白打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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