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焓看着网站，现在已经没有那款香水了。
她给国内的宁燃打电话。
“哟，小没良心的还给我打电话呢？”
“帮我找瓶香水。”
“我就知道是有事才找我，不然你根本想不起我是谁。”宁燃说是这样说，还是问了，“找什么，我刚好在菀菀这里，她买的香水最全了。”
宁焓说：“【觅香手札】的【忽而今夏】，如果你能买到那个套盒的话就也买一套。”
“你们最近是怎么了？这个【觅香】就这么火？怎么一个两个都要买这款。”宁燃纳闷地说。
宁焓微微挑眉，“谁还要买？菀菀姐？她也喜欢【觅香手札】？”
“可不，前段时间更魔怔了似得，非说那个老板跟我长得像，你说我明明是独生子女，咱爸咱妈恩爱的很，怎么可能忽然给我弄个妹。”宁燃在手机那头抱怨着。
宁焓的嘴角抽了抽，“你什么时候是独生子女了，我是你妈啊？宁燃你就是小时候这种话说多了，长大了都改不了。”
“你又没叫过我哥。”
“香水给我寄过来，套盒我也要，你要是送不过来，就等死吧你！不会调香的废材。”宁焓冷声说着。
宁燃在那边笑着，“行了行了，我给你找，菀菀买东西喜欢买好几份，她喜欢这个牌子，应该有没开封的，找到了给你。”
“恩。”
“在国外还习惯吗？别整天调香看书，有时间多出去走走，你就是太累了，把自己绷得太紧了，调不出香就调不出香，反正宁家也不缺你一个。”
“滚好吗。”
“什么时候放假，要不香水你自己回来拿？省得我给你送。”
“宁燃垃圾。”
“好好好，给你送给你送。还有事没？没的话我就给你找香水去。”
宁焓忽然特别正经地叫着他的名字，“宁燃，还真有很重要的一件事要告诉你。”
宁燃等着，但是估计没好话。
“菀菀姐说的没错，你和柠夕的眼睛特别像！简直像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宁焓说完，迅速挂了电话。
兄妹两聊天的时候没大没小，从小就是这么骂过来的，两人小时候都想做独生子女，觉得有个哥哥，有个妹妹特别麻烦和累赘。
所以从小就爱说，自己是独生子女，以至于宁燃这个不会调香的废材现在都改不过来。
可是，他们为什么会有这种想法来着？
宁焓觉得好像有一件事儿，是什么，一点儿都想不起来。
不然两人好好的怎么会想做独生子女呢。
……
柠夕完全不知道有人把她安排的明明白白，想拉拢她到宁家调香。
她一晚没睡，因为想把自己累到极限，白天也不睡觉，到了晚上还熬夜调香，连着三天没睡，身体可算是吃不消了。
别说胡思乱想，她连让脑子动一下都觉得难，坐在椅子上都能睡着。
她用三天时间，调了一款香水，三个夜晚，尤其是今晚，别说杂念了，她都快连念都没有了。
“不能睡……”柠夕用力拍着脸，又用冷水洗了脸，冰凉的温度刺得皮肤疼，但是确实清醒了不少。
回去又开始钻研，她自从来了F国，就再没有过这种感觉了，全身心地方投入调香，不管其他，只是把这款香水调出来。
不管输赢，什么都不想，只要调出来就行。
不要考虑好不好闻，哪里不够，哪里太多，先相信自己的直觉，相信自己调出的香水一定是好闻的。
李成熙是早上六点过来的，看到柠夕正在封瓶。
“你来的够早啊。”李成熙说，用的是中文，非常标准的中文，他是H国人，但是没有一点口音。
“我昨天就来了。”柠夕说，嗓子都哑了，一晚上没喝水，就为了调香。
但是这种感觉很舒服，很畅快！
柠夕做完最后一步，瘫倒在椅子上，眯着眼睛看李成熙，她真的连睁眼的力气都没有了。
“调了一款香水？”李成熙拿起来闻了闻，“不错，虽然不够精致，但是很好闻，树根的苦香，你的确很有想法。”
柠夕连说谢谢的力气都没了，挣扎地动了动，“是不是和之前的几瓶香水都不一样了。”
“完全不同，这瓶好闻的多。”李成熙喷了喷，“这瓶能闻到你的认真。”
柠夕嗓子很干，咳了两声，“你说是不是很神奇，明明是按照步骤就能做好的东西，有精细的计算……不能多不能少，但有没有用心，有没有杂念，这是怎么闻出来的？好奇怪的一件事，说不出理由……可就是存在。”
“所以说，创作行业，是需要灵魂的，解释不通的事情多了，只要遵守就好，何必要去解释。”
李成熙说完从口袋里拿出牛奶和面包，“我的早餐，你吃了吧。”
柠夕想拒绝，李成熙又说：“不用客气，照顾师妹是应该的。”
“诶？原来你知道啊。”柠夕挣扎地坐起来，眼睛下面的黑眼圈黑的可怕，皮肤也很苍老，但是心情却无比的好。
因为调了一款十分满意的香水。
“我当然知道，吃吧。”李成熙把东西放在她手里，“师父知道你的情况不太好，让我过来看着你，怕你发生个爆炸什么的……”
“师父真好。”柠夕喝了一大口牛奶，“所以你一开始没准备过来？”
“恩，师父给我报的名。”李成熙把玩着那瓶香水，“我还没离开她这么久过。”
“师兄……”柠夕说完，又征求他的意见，“我可以这样叫你吧？”
“可以，直接叫李成熙也没事，我没那么多规矩。”李成熙笑着说。
柠夕这点礼貌还是懂的，李成熙都三十一了，比她大好几岁，又是她的师兄，怎么也不能直呼其名，太没礼貌了。
“师兄，你所有的手艺都是跟师父学的吗？”
“恩，我只是鉴香的能力比较强，算是天生的，后来和师父出了很多款香水，也就成了现在这样。”李成熙说的很无所谓。
但是柠夕知道，越是被这样轻描淡写地说出来，其实背后下的功夫越多。
“那你为什么不愿意自己出一款香水，只跟师父出合作款，还从不写你的名字？”柠夕挠了挠鼻子，“要不是Alexis说，我都不知道我师兄叫李成熙。”
“我不追求名利，钱也够花，有没有我的名字不重要，重要的是香水的效果好。”李成熙说完看着她，“你要创立自己的品牌，跟我想的肯定不一样。”
柠夕喝完牛奶，又开始吃面包，“那以后呢？你要一直跟师父合作吗？不跟别人一起出啊？”
“应该不会了。”李成熙看着她，“那你呢，这不是能专心调香吗，之前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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