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着一周，韩意都没再见到袁络。
就连沉衍都有些惊讶，“老袁怎么不来了？你们吵架了？”
“衍哥，我们有什么好吵的。”
沉衍也没有继续说，让他把工作做好。
韩意去了趟调香部，没看到柠夕，“衍哥，柠夕的鼻子还没好？我看现在程越一人顶着，太累了。”
“程越还没有适应这种调香强度，他之前太自由散漫了，能力是被认可的，但还得习惯正常人的方式，是我让柠夕不出现的。”
韩意笑笑，衍哥是个标准的商人，考虑问题跟他们不一样。
“而且程越虽然一直在给【觅香】调香，但他本身没什么集体的感觉，作为公司最重要的调香师，但是没有凝聚力，孤僻，我希望他能有所改变。”
“但是程越一直都是那样的。”
沉衍不以为然，“一直都是那样，难道就不能改了？”
“人其实很容易被改变，也很容易做出改变，但是不能逼着来，不能强求，只能顺着来，慢慢的，自然而然就改了。”
韩意听出的其他意思，衍哥在说，就算他做出改变也很正常。
袁络无端消失半个月，韩意并没有觉得有多不习惯，甚至还可以说，很习惯。
他认为自己相比两人更喜欢且习惯独处，一个人的更舒服。
一个人回家，一个人吃饭，一个人买东西，一个人玩游戏，一个人做程序，很好。
这种感觉不会让人厌烦和憋闷。
相反，跟人接触的时候，要时刻猜对方的心思，才更麻烦。
就在韩意刚觉得生活很平淡的时候，袁络回来了。
韩意看着那个忽然出现在单元门口的人，有些意外，无法否认，他心跳快了很多。
“小兔子，是不是想我了？哥给你买了蛋糕。”
韩意没有说话，袁络自然也不需要他的回答，自然而然地跟着一起上楼，说：“这次任务特别紧急，手机也不能带，你是不是着急了？”
“我今天一下飞机就过来看你了，想到你这个小脾气，我又特地去买了蛋糕。”
“每次都是一有任务就得走，都不能提前说一声，让我连个准备的时间都没有。”袁络跟着进去。
韩意问他：“你们的东西不都是准备好的？还有什么要准备的。”
“总得给个时间跟你说一声。”袁络瘫坐在沙发上，看得出很累。
听了那话，韩意看着他，目光好一会儿都没有挪开，“跟我说什么。”
“说我要去做任务了，别以为我是故意不理你。”
韩意就站在沙发后面，盯着他的后脑勺好半天没动，半饷，才端了杯果汁过去，“喝吧。”
“好几天没合眼，困死。”袁络有点迷糊了，被韩意念叨醒，端起杯子几大口就喝光了，“甜滋滋的这是什么，桃子？”
“……蓝莓。”
“我就知道你喜欢这些甜不拉几的东西。”袁络说，“蛋糕别忘了吃。”
韩意又不说话了，果汁，分明是酸的。
他怕是味觉有些问题。
蛋糕可比这个甜多了，一个味觉有问题的人，说他喜欢吃甜食。
韩意缓慢地喝着果汁，实在是从这杯蓝莓果汁中喝不出有桃子味。
眼看着袁络又要眯着了，他伸出长腿踹了他一脚，袁络果然醒了，迷糊地捏着眉心，“闹呢？让哥眯会儿。”
“回我卧室睡，一会儿别人回来，你在这里睡会打扰别人。”
袁络撑着扶手起身，笑道：“我睡觉还能打扰别人？”
“看你睡觉，别人会不好意思讲话，不好意思经常出来拿东西。”
韩意说完，看着袁络也刚好进去。
卧室里是一张一米五的床，睡一个人正好不挤。
“袁络，你给我把鞋子脱了。”
“知道知道。”袁络打着哈欠，把鞋子踢到两边，然后忍着困意还没忘记把鞋摆整齐。
接着又把外套脱了搭在椅背上，手放在裤子上，“这个用不用脱？”
韩意瞟了一眼，又淡然地转回眼眸，坐在椅子上打开电脑，“你说呢？”
“行行行，脱。”
袁络把自己脱得干净，终于钻进被窝，能好好睡一觉。
“还挺香……”
韩意听到袁络大口吸气的声音，转头就看他跟个病人似得闻被子，“喜欢那种香味？”
“恩，挺好闻的。”
那是柠夕新研究出的香水，因为是中性风格的，就也松了他一瓶。
“是柠夕做出来的，看来她嗅觉差不多了。”
“怎么一提柠夕你话就这么多。”
韩意正要给柠夕打电话说一下香水，在听到他这句话后停住了，“恩？”
“柠夕都跟沉衍结婚了。”
“我知道。”
袁络困得头疼，现在脑子不清醒，也想不出什么话来，气着气着就要睡着了。
韩意把手机放在一旁，坐在转椅上微微转身，手臂搭在桌子上，指尖轻轻敲着桌面，“你怕我还喜欢柠夕？”
那边只是哼唧一声，像是快睡着了，没能顺利发出声音。
“说话。”韩意看着他，语气平淡，“袁络我在跟你说话。”
袁络挑开眼皮，迷迷糊糊地看着韩意，“兔子你说啥？”
“我说你这几天都去哪里了？”
“偏远地区，剿了个毒窝……那地方实在偏，哥跟你说也说不清，跟着车七绕八拐地才过去，连水都缺，电就更别说了，手机也没信号……”
“特别忙吗？”韩意又问。
“……忙，忙抽了都。”
韩意看他都困的翻白眼了，还在撑着说话，又问：“这么困干嘛不回自己家，来我这儿做什么？”
“没良心。”袁络又打了一个打打的哈欠，眼角都有了眼泪，“还不是，想你。”
韩意点着桌面的手指微微顿住，要是再问下去，袁络会说，哥对你这么好，哥当然想你。
他看床上那人又快睡着了，收回目光，点了点鼠标，又敲了敲键盘，“你们的药是不是更管用些。”
床上本来已经去见周公的人，硬是醒了，半坐起来看着他，眼睛还眯着，不确定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你用药干嘛？受伤了？”
韩意不冷不热地说：“你不在的时候，有人在酒吧后门堵人，我胳膊被打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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