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课后，柠夕就去了C。A，之前也总来，今天就没提前跟他说，不过昨晚说过，他今天要开会，不会出公司。

　　柠夕在路上还买了奶茶跟蛋糕，之前沉衍是完全不喜欢吃这种东西的，现在跟她在一起之后，倒是十分喜欢。

　　前台已经跟她很熟了，她现在也不全从后门走，毕竟要做人家未婚妻了，也应该露露面，让大家看看了。

　　上去后，她直接往办公室走，助理看到她，愣了一下，“那个，宁小姐。”

　　“恩？”柠夕站住，笑着问，“怎么了？有事吗？”

　　“宁小姐……你现在先别进去。”助理支支吾吾地说，“再等一等可以吗？”

　　柠夕往里面那个方向看了看，也没有多想，“是在开会吗？那我等一等再进去。”

　　“额……”助理额头冒着虚汗，翻出一个本子，“宁小姐，我特别特别喜欢你的香水，真的，我从第一瓶就开始买了，每一瓶都很喜欢，我还能背出上面的香味，我真的超级崇拜你！”

　　额……小助理这一下，把她吓到了，之前来了那么多次，怎么也没说过，好像从来没有表现过呢。

　　不过这种感觉，其实也不错，当面被人夸奖，然后说出这种事来，还挺让人……高兴的，她都能感觉到，自己耳垂有点红。

　　但是不能表现的太明显……原来这就是当明星的感觉吧？

　　被人喜欢，是不错啊。

　　“谢谢你的喜欢，早知道你这么喜欢，我可以直接送你香水，咱们都这么熟了。”柠夕笑着说。

　　小助理低着头，明明是在笑，但是这个笑容又有点奇怪。

　　“那个，你能过来一下，给我签个名吗？”小助理说。

　　柠夕愣了愣，原来是想要签名啊。

　　“当然可以，但我又不是什么明星，你要我的签名做什么。”柠夕一边跟她往旁边的茶水间走，一边问，“怎么来这里签？”

　　小助理脸红了，是真的脸红，粉扑扑的很可爱，“这个……这里比较好看……我想跟你……自拍可以吗？”

　　柠夕笑了，是真的控制不住的想笑，好可爱啊，沉衍的助理居然是个这么可爱的女孩子，之前怎么完全没有发现呢。

　　签了名，拍了照，小助理依旧很紧张，她倒是特别开心，今天的事情可以跟楚眠和叶繁繁好好炫耀一把了。

　　“可以了吗？”柠夕问，已经拍了五张了，差不多了吧。

　　“那个……能不能先不出去。”小助理又说。

　　柠夕挑眉看着她，“怎么了？你要是还有其他要求，我都可以满足你，之前我们都见过那么多次了，你怎么对着我还是这么紧张？不会真的把我当年偶像了吧？我只是一个调香师而已。”

　　“好久不见了，太喜欢你的香水，想跟你多说说话，反正……反正沉总，他，还在开会，一时半会儿不会出来的。”

　　“好啊。”柠夕问她，“你真的把香水都买了？有你最喜欢的吗？我想更清楚的知道，你们这些买家的想法。”

　　小助理抓着本子，像是很认真地回想，“最新款，那个金色的……”

　　“你觉得好闻吗？额……你还记得是什么气味吗？你最喜欢哪几种香味的碰撞啊？”

　　面对面交流，可比在网上问好多了，网上还可能得到虚假的回答，但是面对面的话，还能看到最真实的表情呢。

　　“恩……那个……”小助理脸更红了。

　　柠夕拍着她的肩膀，“不急不急，我就是想知道而已，你可以慢慢想，我以后的香水都可以先送你。”

　　“谢谢……”

　　柠夕起身，“我买了奶茶和蛋糕，既然沉衍还要一会儿才能出来，那我请你吃吧，奶茶凉了就不好喝了……”

　　“不用了不用了，这怎么好意思！”

　　但是小助理终究没能拉着柠夕，赶紧跟她一起去外面，生怕撞上什么不该撞上的人，但是……

　　柠夕手里拿着奶茶，冷静地看着面前的人，好久不见的——纪晟。

　　纪晟刚才总裁办走出来，脸上带着笑容，看着特别高兴。

　　“柠夕，你、你来了啊？我正要走，我就是过来……”

　　“我没跟你说话。”柠夕冷漠地说，然后目光越过他，看向后面的沉衍。

　　沉衍皱眉，瞪着后面的助理。

　　这么明显的眼神，柠夕怎么可能看不到，她说：“别瞪了，你的助理已经很努力了，说喜欢我，是我的粉丝，买了我全套的香水，跟我要签名，和我拍照，假冒我的粉丝，这么好的助理，你还有什么不满。”

　　助理不是她的粉丝，助理脸红，只是不知道怎么帮老板，助理害羞，只是无法回答那些问题，强行装作粉丝的样子，助理不会。

　　真是讽刺啊，她刚才的喜悦，刚才的激动，刚才所有的表现，都太讽刺了。

　　她就像一个傻子，在别人的剧本里活蹦乱跳的，真的，太难看了。

　　太难看了。

　　“你先走，这里没你的事。”沉衍这话，是跟纪晟说的。

　　纪晟立刻就走了，简直就像是沉衍的一条狗，那么听话的样子……他们已经联系很久了。

　　在她跟纪晟保持敌对关系的时候，她喜欢的人，跟纪晟成了合作关系。

　　“我可以解释，你先进来。”沉衍上前握着她的手，没想到那么凉，公司的空调很足，就算是刚从外面进来，也不至于这么凉。

　　他看着柠夕毫无血色的脸，心里猛地抽搐了下，“来，你跟我进来。”

　　柠夕没有拒绝，也没有大闹，只是平静的，十分平静的，在等一个解释，一个能让她完全说服自己的解释。

　　沉衍一开始没有说话，他想好一会儿，才确定从哪里开头，他捂着柠夕的手，柠夕的手心还是一片冰凉，平时这么捂一会儿，就能暖和了……

　　他一字一句，很认真地解释，生怕她忽然生气。

　　“我跟纪晟见过几次了，是有合作，他没有用你威胁我，我也是经过认真考虑的……”

　　“为什么。”柠夕打断他的话，不想听，也不需要听太长的故事，她也消化不了太多故事。

　　她现在，只想知道原因。

　　“……因为你。”沉衍握着她的手紧了又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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