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渊开车跟踪钱斌，让君子凡在后面远距离跟着。
君子凡很不解，但也按照他的话来做。
等车开了一段距离后，他才明白为什么华渊要揽下跟踪的活。
很明显钱斌拥有反侦察能力，特别是还被校长找去办公室问了一顿话，心里再怎么也明白自己做的事可能被人发现了。
车子一路走走停停，最后在一老旧的居民楼前停下。
君宁诧异地望着车窗外，这栋居民楼的外墙几乎没一块完整，外面空地还堆放着臭气熏天的垃圾。
环境很差，是她见过最差的生活环境。
华渊将车停的远，君子凡也跟着停在后面。
三人往居民楼走去，正巧碰见一下喽准备买菜的大妈，大妈见到他们很诧异，但不敢多看连忙走了。
君宁看着那大妈的背影惊讶道：“我们有这么吓人吗？”
“是有点。”君子凡打趣，“毕竟这里的生活环境和我们的打扮完全不符。”
好吧，君宁承认。
这里真臭，她捂着鼻子跟在华渊身后上楼。
钱斌住在居民楼顶楼，一共五层，五层有四户人家，最里面那户就是钱斌的住所。
君子凡走在最前面敲门，敲了没两声门便开了。
开门的正是钱斌，钱斌见到门外的人，先是一愣，眼神慌张，一时不知道该作何反应。
君子凡面露微笑，表现友好：“钱先生，方便进去聊吗？”
钱斌回神，慌张地点头，侧身邀他们进去。
房间很小，一下子挤四个人明显拥挤。
君宁打量钱斌住的房子，这是一套充满男人味的房子，桌上东西摆放凌乱，地上垃圾随处可见，从门口的鞋柜来看，这房子只有他一个人住。
“请坐吧。”钱斌推开破沙发上的衣服，又将桌上放了一夜的泡面盒收走。
君宁实在坐不下去，不是说她嫌弃这里脏，而是这沙发上的衣服堆着也就只能坐一个人。
显然君子凡也对这样的环境不是很适应，他只好长话短说。
“钱先生，刚才在校长室里话还没说完，现现在好好来谈谈吧。”君子凡说道。
“我不知道你们想谈什么，但你们想知道的事我都不知道。”他走进厨房，拿出三个杯子。
“你姐姐的事我深表遗憾，这次我来也是为了你姐姐的事。”君子凡走过去说道。
钱斌倒水的手一僵，随即反驳：“什么姐姐？我是家里的独子，哪儿来的姐姐？”
“钱虹，L集团药品部项目经理，L集团执行董事徐天被捕后，相关部门辞了很多职员，钱虹就是其中一位。”君子凡说道，“后来钱虹因家境紧张想要努力保住这份工作，抗议两天后被发现惨死在十五楼洗手间。”
钱斌倒好了三杯水，眼睛盯着水面，没有说话。
“钱虹的死有很多蹊跷之处，我们今天找你就是为了调查钱虹的死因。”君子凡继续说道。
“我说了，我没有姐姐，也不认识什么钱虹！”钱斌恶狠狠的瞪他一眼，端出三杯水。
君宁发现钱斌的手上有很多茧疤，连虎口处都有，再结合到华渊说他是退伍军人，想来经常用枪。
而钱斌的话明显就是骗人的，就算他死不承认也无法掩饰他内心的慌张。
一旁的华渊有些看不下去了，他最讨厌拖泥带水的审问，显然君子凡现在的做法就是他看不惯的。
于是他将君宁挡在身后，同时拔出配枪对准钱斌的脑袋，语气冰冷：“给你三秒钟的时间考虑。”
看到华渊拔枪，不仅君子凡和钱斌吓一跳，连躲在他身后的君宁都哆嗦了下。
君子凡面露无奈，只能后退任由这位少校来了。
钱斌手中的盘子还没放在桌上就被人用枪指着，惊吓之余这才看清楚拔枪人的样貌。
很眼熟，但他绝对没有亲眼见过，他的气质比任何人还要冷峻，不用他手中的枪指，光是看他带霜的眼眸就够吓人。
“时间到。”华渊将枪上膛，“钱虹跟你什么关系？”
“是我姐……”钱斌下意识回答，但立马意识不对，放下盘子住嘴，“我不认识什么钱虹。”
话音刚落，狭窄的房子内传来闷声和玻璃杯碎声。
华渊枪里的子弹直冲玻璃杯，尽管装了消音器，但子弹碰到玻璃杯时的声音也让人惊起一身鸡皮疙瘩。
钱斌看着碎掉的玻璃杯，脸色一变。
能在伊洛国携带枪支的只有两类人，总部中央允许登记在册或者危险的人。
而眼前三人明显属于前者，钱斌紧皱眉头，想要努力记起这眼熟的人到底是谁。
“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说还是不说？”华渊再将枪上膛，这下对准的是他手臂。
“我是伊洛国退伍的军人！你要是敢杀我总部中央是不会放过你的！”钱斌明显慌张起来。
华渊勾唇，眼里尽是嘲讽。
钱斌脸色煞白，终于记起眼前这眼熟的男人。
入伍时就听过的传奇人物，被伊洛国人尊称为军神的神秘部队第七军少校……
他简直不敢相信，伊洛国所有军人信仰的军神有一天竟然会出现在他破旧的出租屋里。
钱斌身形颤抖，双腿一软，跪了下去。
华渊眯眸，手腕一转，将枪收了起来。
“少校，不是我不说，而是我不能说。”钱斌低头，声音哽咽。
“什么原因。”华渊蹙眉。
站在一旁的君子凡略微惊讶，果然对付军人就要用军人的手段，尽管是退伍的军人。
然而君宁和君子凡想法不同，他想的深明大义，但在君宁眼里，华渊刚才的举动就是三个字。
耍流氓。
冲着自己有身份就威逼，万一威逼没用呢？
不一枪打死他有损他脸面，一枪打死了估计君子凡会气死吧。
总之，他走运的成功了。
钱斌一脸犹豫，缓缓开口：“没错，钱虹的确是我姐姐，但是关于她的事我不能多说。”
“不能多说你干嘛装鬼吓人？”君宁见他已经解除威胁，索性站出来问道。
“装鬼？我是伊洛国退伍的军人！我怎么会做装神弄鬼的事！”钱斌听了，激动反驳。
“那你去L集团做什么？”
君宁问到了他心虚的点，他犹豫半天也没挤出一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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