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校现在对谁都是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样子,就是因为不想再重蹈覆辙,越是在乎的人和事一旦没了,就会伤的更厉害。”说完,任真拿着菜走了过去。
君宁站在原地,心里不是滋味。
倒也不是同情怜悯华渊,而是觉得他现在的性格和脾气真的都值得她去包容。
她拿了许多菜,而华渊却在喝酒,喝闷酒。
“少校哥哥,你吃点肉吧,光肚子喝酒会不舒服的。”莫晓菲夹了一块肉在他盘子里。
华渊没理她,又是一杯酒下肚。
任真其实现在很讨厌莫晓菲,要不是她少校也不会来,要是少校一会儿喝多喝不舒服了,麻烦还是他的。
于是他捅了捅君宁的胳膊,你管管你家男人啊!
君宁白他一眼,她要是早知道这地方能给华渊带来这些伤痛回忆,说什么她也会拦着他。
“你光喝酒吃自助餐能回本吗?”君宁夺过他酒杯,强行夹了菜给他。
“拿来!”华渊现在心情不佳的很。
“你吃口菜我就给你。”君宁举高酒杯。
任真一副吃瓜群众脸,也不帮着说一句。
华渊看着她手中晃荡的酒,居然听话的吃了口菜,然后……直接拿瓶子喝上了。
看来他今天是想要一醉方休了,君宁叹气,只能任由他去了。
“你就这么放弃他啦!”任真又捅了捅她胳膊。
君宁捅了回去:“这哪儿叫放弃,这叫发泄你懂不懂,人的情绪到达一个顶点就要适当发泄,不然会被憋坏的,亏你还是个医生呢。”
反被教育的任真一脸懵逼,只得无辜地吞了这哑巴亏:“喝吧喝吧,最好喝的不省人事醉他个十天半个月!”
“小心他听了记仇哟。”君宁善意的提醒道。
一直在旁安静吃东西的莫晓菲眼里闪过一丝担忧,她觉得是不是自己做错了,不该到这儿来吃饭,可是……
没有可是,既然来都来了,就不能白来。
想到这里,莫晓菲也为自己倒了一杯酒:“以前就听我哥经常提起少校哥哥,说你们偶尔会到这来吃吃肉喝喝酒。”
华渊手一僵,脸色微醺。
“我哥也常提起少校哥哥,他说他的长官是位非常了不起的男人,是众多士兵的信仰,不管多危险的地方只要有少校哥哥在都不用害怕。”莫晓菲将半杯酒一饮而尽。
君宁眉头微蹙,总觉得莫晓菲今天提到这里吃饭是别有目的。
可她一个小姑娘又能有什么目的?
一个人喝酒变成两个人喝酒,君宁和任真都劝不住,只能任由他们去了。
华渊酒量很好,地上摆了十多瓶都还只是微醺。
但莫晓菲就很差,喝了大半瓶就趴在桌上不动弹了。
君宁任真对视一眼,默契的碰了碰茶杯,继续吃肉。
最后任真亲自开车送他们回去,老管家看着喝醉的少校惊讶不已,连忙扶着走路都不稳的少校下车回屋。
“你先去看看华渊吧,他喝了这么多酒,我先带莫晓菲回屋。”说完,君宁推着轮椅往莫晓菲住的一楼房间走。
此时的莫晓菲脸颊微红,眼睛半眯着,一副任人宰割的样子。
哎,她还想说下午回来好好跟她谈谈检查治疗的事,看这醉样估计要睡到大半夜甚至明早去了。
“乖,我先去帮你扭个帕子擦擦脸再睡啊。”君宁将她搬到床上盖上被子。
她从浴室扭了帕子出来,细心的帮她擦脸擦手,然后看她睡了过去。
君宁松口气,芳芳恰好从门外进来:“君小姐,我来照顾莫小姐吧。”
“好,辛苦了。”君宁放下帕子起身准备去看看华渊,但目光却停在了房间的窗台上。
她眼色一凛,走到窗台前的书桌旁,桌上有几个玻璃瓶,瓶子里装的都是手工折纸星星,而窗台上方都是挂起来的星星。
“芳芳,这些星星是原先就有的吗?”君宁指着星星问道。
“没有的,我想应该是莫小姐折的吧,还挺好看的。”芳芳说道。
“嗯,是挺好看的。”君宁微笑,“你帮她挂上去的吗?”
芳芳摇头:“应该是管家帮忙挂的吧。”
真不知道该说她笨还是单纯,老管家那身子骨是能随意挂这些星星的人吗?
既然不是芳芳,也不可能是老管家,那……
君宁看着床上醉酒的莫晓菲,心里的答案呼之欲出。
她转身出去,准备看看同样醉得不省人事的华渊。
走到房间外,任真刚好出来:“我让管家备了解酒药,等他醒来吃了就行。”
“好,谢谢啊。”君宁目送老管家送任真出去。
她溜进房间,华渊大字型的趴在床上,衣服已经被扒了,只穿了一条黑西裤。
啧啧,宽肩瘦腰的好身材简直让人挪不开眼。
君宁轻轻关上门走到床边,没有那双摄人的黑眸盯着,只有一张醉醺醺的俊脸。
这是她第一次见他喝醉,羡慕,酒品真好,不像她,该说的不该说的都吐了出来。
“对不起……”
对不起?君宁瞪眼,她没听错吧?
她又凑到华渊嘴边,鼻尖充斥着酒味,热气吹在脸颊上竟激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你说什么?”君宁蹙眉问道。
“对不起,是我亲手毁了承诺,对不起……”华渊在半醉半醒间,他已经被酒精麻痹了半个大脑。
“什么承诺?”她觉得自己见到了华渊另外一面,不由兴奋起来。
华渊抓住她手腕,眼前模糊一片,尽管想努力看清楚眼前这张脸。
这会不会是做梦?
华渊有一刹那的晃神,但很快酒精战胜了理智。
他开始哭诉起来:“兄弟,对不起,我没有履行我的承诺,对不起。”
他一连说了好几个对不起,愧疚哽咽的声音听得她心里也难受。
兄弟肯定指的就是莫晓菲哥哥,不知道他曾经许下了怎样的承诺,让他在最脆弱的时候不堪一击的哭诉。
“华渊,告诉我,你没有履行的承诺是什么?”君宁在他身侧躺下,轻声问道。
“我没有带你活着回来,对不起兄弟,对不起……”
从他断断续续的话中,君宁大概猜出了轮廓,莫晓菲哥哥的死肯定跟他有关系,而他也带着兄弟身亡的愧疚封闭内心拒人之千里外。
这是心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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