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泉站在原地有些发呆,俊秀的眉眼凝视着电梯门上倒映出来的自己的影子。
浅粉色的衬衫,金银线勾勒的胸针,点缀着细小的宝石,镶嵌着碎钻。
花泉就这样静静地与自己对视着。
他的斜前方站着自己的老板景墨文,景墨文正在闭目养神,面无表情的,看不出来任何情绪,只能从他不是太平稳的气息中觉察出来男人的疲惫。
花泉的心思不在这电梯中的任何一个人身上。
脑海中有一个男人的脸浮现出来。
那个叫孙暮山的年轻人。
花泉作为景墨文的心腹,经常会帮景墨文调查各类人,所以他知道的信息并不少。
虽然调查至今,也确实有许多人是扑朔迷离的,就像莫以染曾经的心头挚爱秦驭,让人捉摸不透。
是死,还是活,让人不明。
就像是迷雾中的萤火虫,一点点微弱的光芒,忽远忽近,难以靠近。
但是这个孙暮山,也并不是说捉摸不透,相反,信息被他掌握的很全面。
可是,花泉就是感觉有什么地方怪怪的,很不对劲。
这是一种不安,让他难以入眠,辗转反侧千百回也无可奈何。
孙暮山,二十二岁,孤儿,出生在A市,三岁时被一对工薪层夫妇领养。
本可以幸福安稳过完平淡一生,但是在其八岁时,这对善良的夫妇却在一场大火中丧生。
年幼的孙暮山因为上学,侥幸逃脱。
随后,再次被遣送回孤儿院。
没过多久,年幼的孙暮山便再次被领养走。
只是这个领养人有些神秘,似乎是个隐形富豪,查不到任何信息。
花泉去了那家孤儿院,那里的院长也曾是那家孤儿院的孩子。
据她回忆,因为那孩子从小便生的相貌出众,便记住了他。
后来几次三番终于打听到了那孩子的消息,是被带出国了。但是具体带往哪个国家,这就不太清楚了。
花泉见到那信息便断了,便停止了追查。
而在孙暮山回国之后投出去的各种简历上,学历是英国的一个野鸡大学。
其他的暂时还查不到什么。
景墨文让他去查孙暮山的时候,花泉还有些疑惑。
不就是一个不出名的小模特吗,尚且未混出些什么名堂来,查他做什么?
而现在,花泉隐隐约约感觉到了什么。
只是他不明白,他跟莫以染从前并没有什么交集,为什么要去害莫以染?
到底是景墨文多疑,还是敏锐?
花泉小时候家里也很有钱,也曾是个看谁都不起的贵公子。
不过后来没落了,在社会上吃了些年的苦头,他便收起了那些被豢养出来的娇贵劲儿。
后来遇上了幼年时玩过几回的大哥哥景墨文,放下高傲,死皮赖脸的追了景墨文很长时间,景墨文才终于肯让他跟在身边做事。
若是做的不好,照样滚蛋。
事实证明,他当初放下尊严死乞白赖的跟着景墨文是对的。
一时的落魄很快便会被人们所遗忘,他要的是长久的辉煌。
那个时候,流言就好像一种无声的电波,在城市的上空交叉穿行,它们还好像是无形的浮云,笼罩着城市,渐渐酿成一场是非的雨。
花家纨绔的少爷,竟然乞丐一般跟着景墨文。
呵呵,现在,谁又能将那些已经过去不知多少年,早已是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情给翻出来说呢?
思及此,花泉嘴角泛起一抹浅淡而傲慢的笑意。
他已经很多年没有露出这样傲慢的笑了。
因为没有资格。
如今……
“小花花,我记得你当年十五六岁的时候好像就喜欢染头发,仗着家里有钱不把班主任放眼里,可把你那更年期班主任给气的。那个时候你在隔壁学校可是相当的有名气,就连我也听闻了有你这么一号人,只是可惜那时候没能见过面。”
白生烟回过头来,望着花泉的一头白毛,若有所思的回忆道。
花泉就站在王长义的前面,白生烟透过镜面望着王长义,实在是无法忽略花泉这一头瞩目的白毛。
花泉手里原先握着一支笔,“啪”的一声,折断了。
抬头,冲着白生烟很是客气委婉的一笑,“白总贵人多忘事,记错了,我不在您隔壁学校。你口里说的那个人,肯定不是我,撞名罢了。”
“不会吧,A市有权势的花家就一个,我记得蛮清楚的,我还远远的瞄见过你。”
景墨文闻言,眼风淡淡一扫,看着花泉微微逐渐狰狞的笑容,敛了敛眸光,削薄的唇微张,微微带着些威胁的寒芒,打断了白生烟的话。
“白生烟,你记错了。”
白生烟闻言一愣。
但是她有眼力见儿,看得出来景墨文不高兴了。
身旁的言彬蔚也突然牵住了她的手,轻轻拍了拍她的手,温柔一笑:“阿烟,小花花叫的可还亲热?”
成功的转移了话题。
“叮”的一声,电梯到了一楼。
“景墨文现在护花泉护的可还真是紧,生怕被我欺负了似得。”
几个人散开后,白生烟斜撇着景墨文跟花泉的背影,对着言彬蔚吐槽。
“花泉性子清骜,体格却弱得很,据说一推就倒。你又这么彪悍,景墨文担心花泉被你欺负不是很正常吗?”
“你怎么知道花泉一推就倒?你试过?”
白生烟抓住了重点,若有所思的望着言彬蔚。
言彬蔚抽了抽嘴角,搂住女子的纤腰,一把拥进了怀里,邪魅勾唇笑道:“是不是被莫以染给带的?这么腐。我是弯是直阿烟你还不清楚?如若不然,晚上再体验体验,嗯?宝贝。”
一边说着,男人一边挑起了女子纤巧的下巴,作势就要吻下去。
白生烟眉眼一挑,伸手就拍开了言彬蔚的脸,余光瞥见没下电梯又往楼上去的王长义,微微眯眸,有些心不在焉,不耐烦道:“谁要体验?滚远点,也没什么新姿势……”
说完之后,白生烟感受到了男人散发出来冷冽的危险之气,回过神来,想起来刚才说了句什么后整个人都僵住了。
一不小心说出了心里话……
“那个,我好像有东西落在染染那儿了,我回去拿一下……”
白生烟有些尴尬的推开了言彬蔚,试图逃离,等言彬蔚气消了再回来。
没走几步,白生烟就被整个人直接扛了起来。
白生烟不妨,尖叫一声,整张脸通红。
“言彬蔚你疯了!放我下来!”
言彬蔚唇角冷笑,重重的拍了一下女子的臀部,用一种阴冷的语气说道:“你不是嫌姿势少吗?我不还是怕弄伤你?既然你把我的体贴扭曲成不行,那为夫定然要将你的三观转正。”
白生烟眨了眨眼睛,欲哭无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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