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放开我!七放开我!你们这是侵犯我的人身自由!”
莫以染叫嚣了一路,但是车上的几个保镖全都当做没听见一样,任由莫以染怎么撒泼打诨就是不为所动。但是一旦莫以染有什么动作,他们就立刻警觉起来,警惕的望着莫以染。
莫以染没辙了,只能一个人生闷气。
直到车子停下来,几个保镖再一次将莫以染给抬着下车,一路上莫以染的脚就没有沾过地,这让她觉得受到了侮辱。
“哎呀!”
莫以染被几个保镖直接扔在了沙发上,她惊叫了一声。
抬头,就看见了站在不远处的景墨文。
莫以染脸色沉了下来,嘲讽的勾了勾唇角,“哟,景先生,这场景怎么有些似曾相识啊?”
景墨文转过了身来,他穿着成套的高定西装,单手插口袋,眸光懒洋洋的落在莫以染的身上。
“你们先出去。”
景墨文冷冷的对着几个保镖命令道。
几个保镖出去后,景墨文就站在原地,也没什么动作,就这么静静地望着沙发上的莫以染。
窗外的阳光照射进来,落在女子精致的五官上,白皙的肤质如同千年的古玉,无暇,苍白,微微透明,而又有一种冰冰凉的触感。
景墨文缓步走了过去,莫以染不动声色的望着男人。
“染染,我们经历了那么多,什么都挺过来了,为什么我们要因为这么一点小事就分开?孩子没了,以后还会再有不是吗?”景墨文眉头深蹙。
“我们曾经那么快乐,又一起经历过生死……”
莫以染并没有理会他的感情牌,只是冷冷的说道:“没什么为什么,就是单纯的不想跟你过了。我觉得,如果我一个人生活,或许会更好。”
“我是不会同意离婚的!”
景墨文见莫以染软硬不吃,直接摊牌,“你想离开我?这辈子都不可能!”
“那我们就试试好了,看谁耗得过谁!”莫以染倔强的咬紧了牙关,紧紧的盯着景墨文。
“染染,我们之间难道没有爱吗?”景墨文微微眯眸。
“当然有,但那也已经是过去的事了。从你欺骗我的时候开始,从你站在向昕薇的那边开始,从你选择了齐和放弃我的时候开始,我们之间就已经没有爱这种东西了。景墨文,大家都是成年人,好聚好散的道理你不懂吗?”
“从来只有好聚!哪里来的好散?”景墨文冲着莫以染怒目而视。
见莫以染沉默,景墨文放软了语气,他微微蹲下了身子,抬眸看着坐在沙发上女子清丽动人的容颜,“染染,我从未想过要去欺骗你,伤害你。我的初衷,永远都是你的安全第一。”
“可是染染,身居高位往往身不由己,我有太多的无奈。齐景两家交好多年,我必须要将两家的关系处理妥当,滴水不漏。梁歆仁必然是要处置,但是她不能以命抵命。”
“染染,景氏最近资金流动上出了不少问题,手底下的人办事不利,出了叛徒,景氏损失很大。向昕薇所继承的遗产是远超出我们想象范围的。我现在不能太得罪那个女人。”
“你看着我,染染,你是不是觉得我现在光鲜亮丽,玩什么有什么?可事实上呢?我什么都没有,如果有一天那群人联起手来对抗我,我真的会招架不住。我……不过是个前途堪忧的可怜人……染染,不要离婚好吗?我只有你了……”他道。
“染染,我不仅不会跟你离婚,还要让你的心一直在我身上。什么秦驭,什么崔別君,什么言彬蔚,让他们去死吧!”
“染染,答应我……不要离开我,好吗?”
男人缓慢说罢,轻轻吻莫以染的唇。
莫以染的内心,像是被震了,她忘记了躲,任由景墨文的唇齿相依,辗转缠绵。
莫以染当时颇有几分迷惘,任由景墨文肆意的拥吻她,忘记了世俗。
他的话、他的眼神,迷惑了她。
他将她抱在怀里,低喃着:“染染。”
唇齿间缱绻,像丝线缠绕着,寸寸收紧,能把人的心扼住。
莫以染脑子一时有些糊涂,随后又觉得什么地方不对劲。
景墨文说,他什么都没有,是个前途堪忧的可怜人?穷的除了她就什么也没有了?
莫以染想骂街,去你奶奶个熊!
景墨文这种身份的人,竟然说自己前途堪忧!
她疯了吧?听他在这里鬼扯!
莫以染猛的推开了景墨文,勃然大怒,“景墨文!你想干什么!你当我白痴啊?”
男人被推开,察觉到感情牌失效了,就恢复了正常。
殷红的唇角细雨斜风般轻柔一勾,笑望着莫以染,“染染,你嫁都嫁给我了,短短几个月就离婚,不合适吧?”
“有什么不合适的?人家刘贺当皇帝一个月就都没有就被贬为庶人了,我们夫妻还好几个月呢,你还有什么不满足的?更何况,我又没有逼着你分我分我财产,我都愿意净身出户了,你还有什么不乐意的!”
“莫以染!你明明知道,我在乎的不是钱,是你这个人!”
“哦?不在乎钱?”莫以染诡谲一笑,“既然你不在乎钱,那你净身出户吧。”
景墨文:“……”
最终,两个人也没有争出个所以然来。
但是,景墨文不同意离婚,莫以染也没有办法。
她只能等着。
景墨文,好言好语你不乐意,那就别怪她无情。
如果她等来了那样一个可以将你一击毙命,让你一辈子抬不起头的机会,那么她是绝对不会留情的!
转眼间,又是半个月过去,十月底了。
这半个月,景墨文跟莫以染分房睡。
谁也不去搭理谁。
景墨文每天按时去公司上班,莫以染照旧,时不时的去一趟公司考察,没事儿的时候就出门约几个朋友吃吃饭听听音乐会。
哪怕是住在同一座楼中,两个人现在也很少能够碰到面了。
时常就是,景墨文出门上班,莫以染还没有起床。景墨文从公司回来了,莫以染还在外面玩,等莫以染深更半夜喝的醉醺醺的回到家,景墨文已经入睡了。
哪怕偶尔遇见了,也是谁也不理谁,就当看不见对方。
冷战着,日复一日。
渐渐的,两个人似乎就这么习惯了把对方当做不存在。
然后,终于有一天,有一个人的登门造访将二人这种诡异的状态给打破了。
“染姐姐!染姐姐你们在家吗?”
崔黎姬的嗓门一如既往的清亮,让人有醍醐灌顶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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