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二,这大美女是谁啊,介绍一下?”坐在沙发上玩骰子的公子哥,冲我吹了个口哨,不掩浪荡。
由此,我对他的第一印象很差。
温有容仅对我说了两个字:游移。
他的名字。
再往里一些,坐着戴眼睛,专注凝视电脑屏幕,疑似在办公的古板男人。
温有容也粗略带过:周密。
我照旧轻声嗯了下。
推开几乎嵌在墙壁里的门,他领我进去,我适才发现别有洞天。
外面不过是玩累了休息的地方,或者说打掩护。
印着水墨画的竹帘后,时断时续地传来乐声,如果我没有辨错,那应该是《月牙泉》。
正对竹帘,是两个端坐茶海前品茶的男人。
真的是品茶。
左边的男人看起来比较斯文、寡淡,好像对美人、好曲并不感兴趣。右边的,则和温有容有几分相似,眉眼之际流露出男人惯常有的欲望。
“侯在斯,”温有容先指了指左边的男人,而后右移,“温有度,我大哥。”
温有容的朋友基本喊他温二,像我这类远观他的就喊他“温二少”,和他在家里排名有关。
我虽没见过温有度,但也知道他从-政。他好享乐,能力未必是温家里最卓越的,却胜在出声,起点高,稍微敢做点,就能顺风顺水。
淡淡冲侯在斯点头,我规规矩矩喊温有度:“温大哥。”
能出现在这里,侯在斯、周密、游移的背景都不会简单,只是我不清楚。但温有度我是了解一二的,人权力摆在眼前呢。
温有容是来聚会,还是谈正事?
温家两兄弟关系好坏,外人查不到,我也无从得知。
基本上,温家这种家庭出来的亲戚关系,都是凉薄的。一个从-政,一个从商,看起来毫无交集、互不影响,实际上同样有盘根错节的交缠。
兴许,温有容顺利得到某个项目,需要温有度适时的政-策支持。
温有度听到我喊他,才慢悠悠将目光落在我脸上。
毫不掩饰的惊艳。
微弯唇,他转而看向温有容,“不介绍一下?”
温有容放在我腰侧的手紧了紧,“我的未婚妻,林蒹葭。”
未婚妻?我什么时候成了他的未婚妻?的确,他一厢情愿、步步为营地逼我嫁给他,我答应过?
他就这么笃定?
我偏过头,恶狠狠地瞪他。
他像看不懂我的意思,轻笑着落吻在我嘴角,“不要害羞。大哥早晚会知道的。”
你才害羞!你全家都害羞!
我在内心咆哮,面上却不敢发作。
比起温有容,我更不希望被温有度看上、缠上。
自打我跟孙榭说出“新婚快乐”,我几乎对他绝望了。不管他误解蒋新怡还是会最终误解我,都无所谓了。因此,我离开了。
再有面对他们的理由,就是见证他们的痛苦与煎熬。
即使这样,孙榭也伤我一回,短时间内我不想碰感情,哪怕是感情游戏。
温有度反应平和,“原来是这样。有时间,记得带回家。弟妹这么漂亮,不用害怕。”
领我坐在他们对面,温有容有条不紊地回:“好。哪天她不害羞了,我就带她回家。”
听兄弟两人暗里藏刀的一来一回,我颇是无奈:话题中心是我,我却没机会发表意见。
侯在斯安静旁听,时不时帮温有度沏茶。
我低头抿茶,细细品着似有几层的苦与回甘。
好容易绕开我的话题,他们又开始谈陶艺。
谈似是而非的童年。
我端坐一旁,开始做和侯在斯同样的事——替温有容泡茶。
“哎呀,终于摆平了几个不懂事的傍家儿。”游移推门而入,大咧咧坐在我旁边。
在与我目光相撞时,他抛我一个眉眼,“二嫂,你好呀。”
我抽了抽嘴角,没回应,也没解释。
“小移,二嫂怎么可以乱喊呢?”温有度抻过手,徐徐替游移斟茶。
游移端起茶盅,凑到跟前,细细嗅着,“温大哥,您这泡的茶,一如既往的香。”
忽然想到正事似的,游移问:“温大哥,我怎么不能喊林蒹葭二嫂了?”
温有度收回手,眼神打探着我,平静无波地回:“因为,我要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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