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我酥-痒的电流从膝盖迅速扩散至心口,我知道他在勾-引我,也在分散我的注意力。
不回家的问题,他不想回答我。
我自然不会勉强他,何况他给我的甜头是见宋小巫。
的确,跟他回温家过年前,他答应过我,会放过宋小巫。但是,如他所说,他是个阴险商人,为了利益最大化,他出尔反尔再正常不过。
我忙接话,“哪天?”
掌心缓慢上移,裹挟着炽-热的温度,他声音却偏冷,“不如明天晚上?”
我的腿不由发软,依然环住他,软声:“好。”
才消停没多久,我就算是铁打的,也受不住。
但温有容有砝码,他说了算。
好在他蜻蜓点水地撩-拨几下,便好心地抱我下桌,摁在椅子上,“吃饭吧。”
我散了散脸上的热气,快速拿起筷子。
*****
“林小姐,这是你最近要负责的项目。”赵青山亲自到我办公室。
我起身,接过他递来的文件夹,冲他勾唇浅笑,“赵特助,在公司你不是级别比我高吗?怎么还亲自给我送文件?”
他神情谦恭,却警戒:“都是为温先生做事的,不必分个高低。”他一朝被我威胁,十年都防备我。
懒得再打趣他,腿倚靠办公桌边缘,我翻开文件夹,匆匆浏览。
“收购江氏?”我抬眸,颇为震惊地问赵青山,“你确定这不是该送给温有容的文件?”
赵青山纠正我,“是合作,强强联合。你年后第一天刚来公司,有些人事变动你可能还不知道。陆昕悦陆秘书已经正式离职,现在温先生重点提拔你。”
是提拔?
还是刁难?
赵青山说得好听,合作。可我看合同上的条款,哪个不是借强强合作之名,做收购之事?
据我了解,江氏是S市地产业的标杆。江氏掌舵人有远见,地产赚钱时发家,近几年不仅在地产上做出新高度,更是将重心分散到高端酒店、购物中心等产业。教育、慈善事业,他也做得有声有色。
这样的江氏,会愿意被收购?
“你确定,这个项目让我负责?”我问,“凭江氏在S市的影响力,真的能接受这样的条款?”
赵青山忽然打量我几眼,确认什么东西后,才说:“江氏前任董事长江瑜生江先生病危,现在江氏是小江先生江恒望负责。小江先生目光短浅,早晚败光江氏。温先生虽然说交给你,但依我的经验,他应该是让你先去接触下。”
等于我去做炮灰,试试人家的态度、品性和底线,在针对性地想出对策。
或者,温有容早有把握,时机未到时时让我吃点苦头?
我在医院辛辛苦苦照顾他,应该没惹他生气吧?他更不至于这么无聊。何况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就算江瑜生病危,江氏动荡,让江恒望在合同上签字,也是件棘手的事。
“林小姐,你尽早去联系小江先生。”赵青山善意提醒,“现在想和他合作的人,犹如过江之鲫。”
我点头,“知道了。”
他不再逗留,客套后离开。
待他走到办公室门口,我突然问:“对了,你知道陆秘书为什么离职吗?”
我记得温有容说过,等我在公司的价值比她高了,想怎么教训她都没关系。
才过了个年,我价值提升了?
就算我手里有份需要江恒望签字的合同,但我敢说,陆昕悦会比目前的我处理得更好。
赵青山愣住,随后温和地说:“是她个人原因。”
见他不想多说,我也没追问——指不定牵扯到公司机密呢。
我知道她爱慕温有容,离开温氏集团,对她来说是最大的惩罚。
既然是我想要的,没必要去深究。
我回以微笑,“谢谢赵特助。”
他点头,再次转身离开。
等他离开,我坐回办公桌前,搜索了江恒望和江瑜生。
江瑜生这两年侧重慈善和教育事业,媒体对他好评如潮。但江恒望则不一样,寥寥几条残留的新闻,不是夜会女明星就是大白天che-zhen,反正怎么离奇怎么嚣张怎么来。都是几年前了,而且我戳进去,内容都成了乱码。
估计当时闹得纷纷扬扬,江瑜生花了不少力气替他擦屁股。
百科里江恒望的照片,倒是人模狗样的,发型做得一丝不苟,穿西装打领带。他脸型偏方,五官都中规中矩,说不上多英俊,但配上镀金般的身份,年轻时想招蜂引蝶还不容易?
再说,他现在三十,指不定长残了。
哪怕是照片,他的眼神都显得侵-略-性-十足。
我不太想和江恒望联系,却只能和他联系。江瑜生是真正的商业大鳄,凭他的眼界,怎么可能签下这份合同?要是被他知道,说不定临死都要从江恒望手里拿回江氏。
关了网页,我翻找各种名片,联系江恒望。
秘书温柔地告诉我,江恒望行程很满。如果我想见江恒望,要亲自跟他预约。
我在心里回:我这不是打他电话,被你接到了吗?
摆明了,要用非正常手段才能见到江恒望。
江瑜生病危,江氏内忧外患,江恒望避不见人,绝非独独针对我。
谢过秘书,我求助傅铮。
我不是没想过找私家侦探,只是我不信他们的能力。傅铮经历比我多,虽然我和他底线不同,但我不否认他的能力。而且我和傅铮再吵再吵,目前都没办法彻底分道扬镳。如果被傅铮发现我请私家侦探,那我是在把强大的帮手变成难缠的敌人。
傅铮照旧高效,没几分钟就回复——江恒望不在岌岌可危的江氏,而是在城西的度假村酒店泡温泉、陪众多情-人之一的柯小唯。
江恒望估计纵情声色?
还是真的没把江氏的危机放在心上?
我决定当他有脑子,免得到时候被他算计。
既然是个多情-种,我接近他,理应迎合他的喜好。
趁时间尚早,我赶去城西,路上还买了件布料不多水蓝色的泳衣。
温泉水池是露天的,冬天尾巴还没走,我直接穿泳衣,能冻死。为了吸引江恒望的眼球,我得豁出去。
我跟陆昕悦比,有个明显的优势。就是大部分人还不知道我现在替温有容做事,除了上回在罗马遇上的Herman、Friedrich之流,很多和温氏集团有合作的人,都只知道赵青山和陆昕悦。
更别提,临危接任江氏的江恒望了。
我清凉地走出换衣间,冷风袭上,身体不由自主地轻颤。
我唯一的病,就是被冻坏的。
到底怕了冷。
折回,我套上及膝的大衣。至少,腿露了。
将明未明的勾-引,也许更致命。
主要江恒望一看就是直接看脸看身材的,我才恨不得露得更多。
沿着池边走,我找寻他的身影。
柯小唯的一头红发尤为扎眼,我一下子注意到她,自然看到了她拥住的江恒望。
水池每天都进进出出这么多人,一般人都会介意。
像江恒望这类前科满满的,显然不。
不远不近的距离,我可以看到柯小唯的头大幅度后仰。
江恒望在动。
口味够重。
也没什么公德心。
褪下大衣,我放在附近的躺椅上,走到池边坐下,晃荡着腿戏水。
我知道我腿直、长、白,胸也有几两肉,大大方方露出来。
目标是不远处和柯小唯腻-歪的江恒望,我时不时倾身,
展露幽-深的沟-壑。
水蓝色的布料与天空、池水映照,嵌在剔透的白上。
我就不信,zhong-马江恒望对我没想法!
眼见柯小唯离开,我左手自然而然覆上左耳的钻石耳环,撩头发时“不小心”将耳环打落。
我把控力道,耳环呈抛物线下落,最终落在江恒望附近。打了个转,沉入白雾缭绕的池子里,只留下一层层漾开的波纹。
余光瞥到江恒望一头扎进水里,我嘴角微勾,继续用脚趾拨动滚烫的池水。
幸好池水蒸出来的烟雾都热腾腾的,我坐在池边,被热气熏蒸,没那么冷了。
“小姐,你的耳环掉了。”果不其然,他走到我跟前。
可能是刚泡过温泉水的缘故,他本人比百科照片柔和许多,并且更顺眼些。
我故作惊讶,“啊,我都不知道我掉了。先生,实在太谢谢你了!”
“举手之劳。”他的目光落在我泳衣遮不住的地方,“耳环款式尤为别致,我怎么没见过?是哪个牌子的新款吗?”
我佯装激动,反复端详耳环,才重新夹上耳垂,“这是我自己设计的,难登大雅之堂。”
随后,我又小得意地补充,“但别人想买,买不到。”
“是吗?”他靠近了些,“正好我女朋友快要过生日了,你可以帮我设计吗?耳环、戒指、项链或是胸针?你擅长什么就设计什么。”
他“女朋友”能凑够一个连了吧,真能记得其中一个的生日?
无非是搭讪手段。
我摇摇头,“先生,我很想帮助你。但我已经不设计了。要不,我请你吃饭?算是答谢你。这个耳环真的、真的对我特别重要,你能送还给我,简直太好了!”
“那真可惜,你是有天赋的。”他面露遗憾,“至于吃饭……”
他拖长了语调,故弄玄虚。
我目光诚挚,盈盈望他。
“应该我请你。”他怕我拒绝似的,快速接上,“因为我还想劝说你帮我女朋友设计独一无二的生日礼物,希望你好好考虑。”
“这……”装模作样犹豫了会儿,我终于说,“先生,你看这样行不行?我答应你会认真考虑,但你要接受我请你吃的午饭。”
江恒望朗声一笑,“也行。”
“饭点还没到,你要不要一起泡会?”他邀请我。
我觑了眼不远处红发的柯小唯,“难道……她不是你的女朋友吗?”
他从容不迫,“那只是恰好和我离得近而已,我女朋友没来。而且我们坦坦荡荡,你不用多想,更别在意旁人的眼光。”
看他临危不乱的模样,绝对把他的“后宫”治得井井有条。
见江恒望扶着我的腰下水,柯小唯脸色极差。不过几秒后,她居然自觉走远,给他腾地。
他对我客客气气,问的全都是珠宝设计的问题。
连我都要疑心,他是认真邀请我帮他设计的。
悠闲、轻慢的时光一闪而逝。
迫近饭点了,我和他齐齐上岸,双双套上衣服,并肩走回换衣间。在路口分道扬镳,他去男换衣间,我去女换衣间。
走近隔间,我褪下大衣挂在一旁,抽出备好的新毛巾擦拭身上的水珠。将将换好薄荷绿的内-衣-内-裤,我就闻到了一股呛鼻的烟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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