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惊得不是一点点,但立马就想通:张三和夏文琳一定有血缘关系,否则不可能向她打听夏文山!
如果能确定我和张三都是夏文琳生的,能确定我亲爹是夏文山,那张三的亲爹又是谁?难不成也是夏文山?我和他是龙凤胎?
扯淡吧!
且不说我俩长得并不像,单说当年在医院,如果夏文琳诞下的是一对龙凤胎,为毛就留了我一个?这么多年,外婆也没找过张三啊!
缓过神后,我立马追问:“张三为毛要向你打听夏文山?他知道汇款单的事了?怎么知道的?”
对我的这一连串问题,施音音不回答,目光犀利的打量我片刻后,她义正言辞道:
“夏落,说真的,我不想和你为敌。蘑菇头说的对,得罪你就是得罪易凡,冷都狼我们惹不起。你想知道张三的事,我可以一五一十告诉你,但你憋在肚子里的真相,刚才没说出口的话,必须滴水不漏的告诉我!”
这话勾起了我莫大的兴趣,此时已顾不上其他,我一口答应下来,“好!”
“我猜宿舍那两个八卦女应该也告诉你了,张三一直在悄悄打听你。这段日子我和他的确走得很近,但关系不是李慧雅她们猜的那样。张三接近我,一是为调查夏文山,二是为更多了解你;我想绑住他,也只是为寻求保护,想让他帮我解决蘑菇头的纠缠。你在娱乐圈呆过,也知女星出道不容易,蘑菇头这个时候逼婚就是趁火打劫。为这事,我求过朴心妍和裴恺,可他俩态度出奇的一致:叫我自己解决……”
我没接话,心里渐渐能理解她了。
尽管有点看不懂朴心妍,施音音好歹也是她工作室的重头戏艺人,费劲心思捧她做冠军,这点黑历史还不帮她解决一下?
正想着,施音音就给答案了:“我知道,朴心妍不是真心想捧我,一旦我没有利用价值了,她说扔就扔。但我很珍惜这次出道的机会,所以,我不能让自己有黑历史!张三毕竟是军人,有资本和黑社会对抗。”
听到这里,我想起裴恺的话:朴心妍利用施音音想把裴恺捏在手中,制衡裴松谱……
对面的施音音又点了根烟,若有所思的看向窗外,继续缓缓道来,“本来我以为张三关注你是因为暗恋,但现在看来,或许不是……”
终于说到重点了,我连忙饶有兴致问道:“怎么说?”
施音音转过头来看着我,解释道:“刚才他奋不顾身救你,易凡来了后又当众跟你暧昧玩亲亲,当时我就注意张三的反应,他并没吃醋,反而深深松口气觉得很欣慰?现在你又神同步的跑来问我关于夏文山,那么,你们的关系还用猜吗?”
说着,她身体前倾,压低声音,一字一顿阴冷道:“张三才是你有血缘关系的哥哥,对不对?”
我没回答,却也不自觉深深松口气。
“那么,夏文山是你们什么人?”施音音步步紧逼的追问。
我依旧不回答,抿了口茶后,挑挑眉神秘一笑,“你猜呢?”
“你舅舅?”
“或许吧!”我弹了弹烟灰,淡然道。
施音音倏地从座位上站起来,却睁大眼睛十分诧异,一惊一乍道:
“这么说来,你果真是夏文琳的女儿?”
我愣,还没缓过神,就见施音音突然仰天狂笑起来……
“哈哈哈,难怪蘑菇头支支吾吾的不敢把话说清?原来,原来你和易凡是兄妹乱/伦啊!哈哈哈,可笑,真是可笑!”
神马情况?
我、彻、底、懵、圈!
猛然发现一个重要问题:施音音之前不一定知道我是夏文琳的闺女啊!蘑菇头还真把我和易凡的“兄妹关系”烂在肚子里了?连她都没说?
很有可能!
尼玛,中计了?被死白莲套话了?
草拟大爷!
“哈哈哈,朴心妍居然,居然败给了自己的小姑子?好!哈哈,丢人啊!丢死人哪!”施音音发疯般的狂笑依旧,连朴心妍也扯进来讽刺了。
“别逼逼了!”我烦躁的翻翻白眼,没好气道,“什么小姑子?!老娘和易凡又没有血缘关系!”
“我管你们有没有血缘关系,反正夏文琳嫁了易海沧,你俩就是兄妹乱/伦!”施音音乐得屁颠屁颠的坐下来,自言自语道,“这下咱女团除了唐可人,个个都有黑历史!哈哈,我平衡多了。”
我愣,“她俩有啥黑历史?”
“问那么多干嘛?”她白我一眼,悠然自得的倒杯茶抿了一口,依旧洋洋得意,“你不是在跟我扯夏文山和当年的车祸吗?别跑题!”
我翻翻白眼懒得怼回,心想,明明是你自己跑了题,还套老娘的话?
草草草,亏大发了!
“这么说来,当初撞我爸的人是你大舅?夏落,你是不是又欠我一笔账了啊?”施音音那一脸洋洋得意的阴笑,让老娘很想揍她。
“欠啥欠?钱不都赔给你了吗?五十万还不够?!”我没好气怼回,说着将身体前倾,逼近她,恶狠狠道,“再说了,你凭什么断定夏文山是肇事者?”
“不是肇事者干嘛赔钱?!真以为如今这世道还有好心捐款的人啊?!”她瘪瘪嘴很是不以为然。
我气不打一处来,厉声追问:“既然当时肇事者有线索了,你为毛不报警?”
“钱都赔了,还报什么警?”她嘴瘪得老长,很不屑的翻翻白眼,“再说了,你还真想自己大舅去坐牢?”
看着她那副超级没良心的表情,我只感无语……
这一刻,我才感有句老话说得好: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才感易凡说的对:在金钱面前真相不值一提,哪怕受害人是自己亲爹!
“哼,是谁坐牢,还说不定!”我愤愤然道。
“什么意思?”她立马眉头缩紧。
“施音音,当年你拿了五十万,为毛不花在你父亲身上?!”我越说越气,一时没忍住噼里啪啦的全倒了出来,“到现在还欠着二十多万的医疗费,你要不要脸?!”
她惊了下,但很快便镇定下来,依旧是那副很不屑的表情,挑挑眉道:
“呵,裴恺说的?”
我已无力再去冲她吼了,有点身心俱疲……都是丑陋的灵魂啊!
苦笑一声后,我轻点头默认。
施音音却莫名其妙的激愤起来,反驳道:“我为什么要结清那医疗费?!二十万不该裴恺帮我出吗?!”
我愣住,搞不懂她什么意思。
可施音音接下来的话,让我跌破眼镜……
“不管他对我有没有感情,就算一开始他也说了,不可能娶我。好歹我也像个妓女般为他服务了两年,他裴恺不该出点嫖资吗?!”施音音居然一副大义凛然的模样,如此大言不惭?还激愤?
我、彻、底、震、呆!
原来她是这样的思维?
卖?!!!
难怪现在裴恺要那般嫌弃她……
可转念一想,我夏落何尝又不是?
给易凡做一年的“床奴”,何尝又不是为了那五百万?这难道不是卖?
不,我是走投无路,是被陷害的!
而施音音呢?她又不是手上没钱!
既然五十万她没花在老爸身上,那钱去哪了?
我正想着,施音音就给答案了……
“他裴恺一边说着门不当户不对,把我藏着掖着,一边又吊着我?呵,我还能怎样?拿着五十万挥金如土,努力把身上的穷酸样洗掉,用名牌衣服和包包装饰自己,以为这样就能骄傲的站在他身边?”
施音音说着,流下两行激愤的泪水……
只有激愤,没有悔恨!
“可谁知他又……又拿出你的照片,说自己早有女朋友了,在韩国当练习生。分隔两地不能在一起,他才拿我当……当你的替身。”施音音哽咽道,涕泪不止。
我不觉中被她感染,眼眶也湿润了,悲愤道:“可知他在骗你,当时我根本不认识他!”
“是!我知道,当时就知道你在他生活中根本不存在!”施音音顿时又激愤起来,“可我就是想不通,如果不是喜欢,他为什么要吊着我?玩弄我?”
我像个僵尸般坐在原地,眼神空洞的看着窗外,呆呆说道:“因为,一个致命的秘密!”
“什么秘密?”
我扭头冷视着她,“可知当年他妈妈为什么那般讨厌你?”
“……”她没回答,低下眼帘回避,目光慌乱躲闪。
“因为那五十万,是他妈妈汇的!栽赃给夏文山!”我平静的说出真相。
施音音惊愕抬眼:“你,你开玩笑吧?”
“呵,至少裴恺在一件事上没骗我,你的确蒙在鼓里。”我苦涩的说着,又点上一根烟,深呼口气后,说道,“施音音,不管你能不能接受,我今天都要把话说开!当年肇事逃逸的人,不是夏文山,而是裴恺!”
“……”施音音震呆,彻底被冰封。
“叫他重返现场装好人,是他妈妈的主意!用夏文山的名义偷偷给你汇钱,也是他妈妈干的!”我看着渺渺烟丝,平静的说道,“所以,他妈妈很清楚你拿了钱还拖欠医院的治疗费!施音音,这个婆婆是你自己弄丢的,怪不了任何人!”
“不~~~~~”施音音崩溃了,愤然站起身,指着我声嘶力竭的喊道,“你骗我!你骗我!小恺怎么会是肇事逃逸的人?怎么会?!”
“你冷静点听我说!”我皱皱眉,索性把一切都坦白,“实不相瞒,那天在易凡家审问蘑菇头后,易凡当场就起疑了,裴恺当初若真只是见义勇为,为毛不帮你报警?!”
“……”施音音愣住,身体一软瘫坐在椅子上,就像彻底败下阵来的将军。
“你仔细回忆下,当时你是不是要报警,他是不是甜言蜜语阻挠了?”我追问。
施音音紧闭泪眼,忍痛点点头。
“现在你清楚为什么那两年他要跟你纠缠吧?不是拿你当我的替身,夏落在裴恺那里还没那么重要!更不是因为你……你的嘴,他是害怕你去报警!”我说着又觉得不妥,便替裴恺稍稍辩解,“当然了,他也觉得亏欠你,所以才……才……”
说不下去了。
因为施音音没反应,已面无表情、眼神空洞的定在原地。
“该说的我都说了,施音音,你好好想想吧!这个男人到底值不值得你爱?”我掐灭香烟,准备起身离开。
施音音猛然回过神,一把抓住我的手腕阻止我离开,咬牙切齿恶狠狠的说道:
“夏落,你以为我会中你的计吗?!”
我已无力再去解释什么,想轻轻抽开手继续离开,反被她越抓越紧。
施音音就像恨不得捏死我一样,猛然指甲发力,朝我手腕上的肉里狠狠嵌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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