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隔三年,再次见到她是在她奶奶的葬礼上。
而后在见到他们几人时,脸上震惊了一瞬。
她始终还是那个冷静自持的汪知晓,只是一瞬间,便已经恢复了神情。
他就站在不远处,静静的看着她送上香,一双眼睛转来转去,就是不敢看他。
后来,子禾知道他的心思,便让冯颖倩将她约出来吃饭。
那一顿饭可真是把他气得不轻。
她不仅全程和他保持距离,甚至连话都不想说的样子。
这个女人,心肠果真是石头做的。
旁人都看得明白他的心思,唯独她,不知道她是装得,还是真的不明白。
这个问题他藏在心里许久,直到吃完了饭,一行人还意犹未尽,准备去换个地方继续叙叙旧。
她百般推脱,和周一两人不知道在说什么,脸上的表情看上去十分无奈。
等他整理好了走上前时,却听见她说,他们之间,不可能了。
没有人能体会当时他心里是什么感受,那种想把人丢进洗衣机里转的感觉。
被一个人甩一次就够了,偏偏他还想凑上去被她甩第二次。
他怒气在心中盘旋,直到过去了好几个小时,还是无法消除心中的怒意。
要和他们彻底撇清关系是吧?
行,他孟冬至也不是那么输不起的人。
不过既然招惹了他,那付出一点代价,一点也不为过。
深夜,他冒着雨从酒吧走到她所在的酒店。
这酒店程家入了股,程子禾一个电话,就轻易得到了她的房间号和钥匙。
他开门进去,一股沐浴露的清香扑鼻而来。
她似乎没有一点反应。
孟冬至不由得在心里叹息,一个女生在外,居然没有一点警惕心,睡得那么沉。
正想着,她已经缓缓从床上坐了起来,语气十分冰凉,“谁?“
终于察觉到了。
她软软的倒在自己怀里,身体蓦地放松下来。
——
国庆节是父亲一个故交好友的生日,孟母极力要求他跟着一起去。
自从和知晓分开之后,他就从来没有带过女孩子回家。
孟母身边的好友们都已经开始抱孙子了,自家儿子却始终是单身,似乎丝毫没有要结婚的念头。
她虽然知道汪家发生了一些事情,但是具体发生了什么,也是蒙在鼓里的。
许久不见知晓来家里,她便随口问了一句。
哪知道以往听到这个名字都会嘴角上扬的儿子,这一次却是冷了脸,说以后她不会来了,以后也不要再提起这个名字。。
孟母并不是思想迂腐的人,这个年代的人哪里像她们以前一样纯情,见了面觉得不错就结婚了。
现在的这些小孩子,哪个不谈个两三次恋爱。
所以往后,她便再也没有提过知晓的名字。
说起来,那孩子也真是不错的,人长得好,又有礼貌,话不多,但是真实不做作。
和姚家姑娘比起来,说不上哪里好,就是好很多。
可惜是可惜,和儿子没有缘分也是没有办法。
国庆一到,孟冬至便被父母拖着一路去了盐市。
这个城市,他现在一点儿也不感兴趣。
但是一下飞机,踩在盐市的土地上,他心里又总是在期待些什么。
菲特国际酒店六楼,便是那位伯父的生日宴会。
这些大人物,每次过个生日都喜欢大肆操办,仿佛办得越大,就越有面子似的。
孟冬至百无聊赖的坐在桌前,看着那些一个个笑得谄媚的男的女的,老的少的,毫无兴致。
这一趟真的是浪费时间。
不一会儿,酒店门口就来了几个熟人。
孟冬至随意一瞥,顿时眉开眼笑,站起身迎了上去。
“唐姨,你也来了?“
唐糖一见到他,脸上更是笑开了花,“怎么你也来了?你妈这是迫不及待的想抱孙子了?”
带着儿子来参加这种宴会,这种意思不用说出来,身边的朋友便都明了了。
孟冬至难得的红了耳根,在一旁等着她上前去给那位伯父祝贺。
紧接着便是入座了。
唐姨和孟母关系颇好,每年过年都会相互拜拜年。孟冬至更是唐糖从小看到大的,两家分隔两地,好不容易见一次面,自然十分亲切。
孟冬至自小骄傲,和身边的亲戚们大都是礼貌有加,但是礼貌得让人感到有些疏离。
唐糖是个心理医生,在研究心理问题上颇有成就,所以和身边得人相处起来,总是能戳中别人的内心,让人忍不住有想和她聊天的欲望。
这也就是孟冬至对她十分喜爱得原因。
孟冬至坐在唐糖右手边,等着她和母亲寒暄完。
两个女人聊起天来总是没完没了的,从南聊到北,从衣服装饰聊到最近喜好和生活,谈天论地,话多的要命,最后成功的扯到了孩子们的身上。
“我家阿至现在就是事业心太重了,连交个女朋友的时间都没有,人家张雪都当奶奶了,我这儿子还没有女朋友。”
孟母说得语重心长,说得真的像是为了他的婚事操碎了心。
唐糖听得好笑,“阿至从小就惹人喜欢,长得又一表人才,你真是关心则乱,他现在才多大。”
“二十三了,还不大啊?我真怕他是有什么心理问题不愿意交女朋友,你和他向来亲厚,他什么话都愿意告诉你,待会儿你帮我问问?”
孟冬至不由得叹了一口气,这人,越说越来劲了。
唐糖笑了笑,“说到心理问题,我倒是想起了一个可怜的女孩儿。“
“什么女孩儿让你这么感兴趣?”
“那女孩儿是我外甥女男朋友的妹妹,说起来也是个漂亮的小姑娘,这小姑娘经历的事情多了,心理上的问题还挺大的。”
她语气十分可惜,孟母不由得来了兴趣。
孟冬至对这种有着心理疾病的小姑娘倒是没有什么兴趣,但是实在无聊,便也支起了耳朵。
“的确是,可惜了。”
这种事,不过别人再怎么觉得可惜,也终究是一时半会儿的疼惜,嘴上的同情大多是最不值钱的。
那姑娘本人,不知道心里有多难过呢。
孟冬至想着,心里颇不是滋味儿,低下头抿了口水。
“那孩子也不算可怜了,她那个哥哥倒是对她疼惜得很,我都在想要不要劝劝我这个外甥女,让她重新找一个,不然指不定要在他妹妹那里吃多少醋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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