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新遇见!
“早在当年你落水一年之后,他就已经办理了相关程序,如今,你已经不再是他的妻子了。”
她的眸子,瞬间暗淡下去。
云彦收回视线,不敢再多看她一眼。
纵使知道自己的所作所为有多么的恶劣低下,但还是没能克制好自己的情绪。
这一次,他绝不会再傻傻的等待,让她与自己擦肩而过。
哪怕用再卑劣的手段,也不能让她再回到那个人的身边了。
思及此,云彦伸手,替她捋了捋额前凌乱的发丝,罔顾她的抗拒,强行固定住女人染了伤色的美艳面孔,“你们两个人已经是陈年往事了,再也不可能回得到过去,阿萝,以后,桥归桥路归路,你也不要想着回头再去找他了......”
······
吃过饭后,聂云情绪十分低落,两人肩并肩走出银月台,彼此之间的气氛很是低沉。
其实看到那串项链的时候,云彦基本就已经猜到是她了。
他没有说的是,早在两年前,他出差去国外,偶然在一家酒吧碰到了很像她的女孩子,可是定神之后想要去找人,却什么都没有了。
从那之后,无论他再怎么用尽手段去调查追踪,都查不到与她有关的任何信息。
是被人刻意掩盖了?
不过好在,那天的拍卖会上,他看到了这条项链,也顺藤摸瓜的抢先找到了她。
现在最要紧的就是拦住他们彼此之间能见面的路。
这是他的私心在作祟。
可是看到女人一脸的哀伤难过,心里,却像是被割裂开来一样,痛的他无法呼吸,只想不顾一切的将她搂入怀中好好的抚慰......
可,他还有这个资格吗?
聂云那一双好看的秀眉紧紧颦着,里面夹杂了许多愁容,他看得清楚,心有不忍,却强行逼迫自己冷下心来,不要再心软。
一次心软,就是永远的失去她。
这代价太痛。
收回思绪,他笑了笑,伸手揉揉她乌黑的发顶,“好了不要乱想了,既然现在过得不错,那就好好维持下去,明天有空吗?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明天......上午我要去工作室看一下情况,下午的时候有空。”她抬起头,不动声色地拉远两个人之间的距离,明明是笑着的样子,却那么有疏离感,“去什么地方?”
他笑而不语,带着她坐进自己的车子里,发动,“明天你就知道了,到时候我来接你。”
“好。”
车窗外,风景犹如狂风般刮过,不留下半分痕迹。
看着看着,眼眶莫名就有些湿润了。
要订婚了.......么?那也好,免得,免得她总是会让自己留有念想,迟迟不忘,如今这个样子,大概就是他们之间最好的结果了吧?
“谢谢你送我回来。”聂云下了车,看着替自己打开车门的绅士道。
“嗤--”云彦要笑不笑的,复又伸出手揉乱她的发,动作无比的自然亲昵,透着一股宠溺,这幅画面,悄无声息的落在迎面走回来的文景淮眼中,下意识拧起眉,心中警铃大作。
走过去,没等云彦发话就打断了他们,“云云,这位是......?”
看到他,聂云愣了一瞬,走到云彦身边介绍,“景淮,这是云彦,我从前的好朋友,云彦,这是文景淮,我的......我的大恩人。”
一句大恩人,九八彼此之间的关系拉的深远。
看着自己最心仪的女孩子娇俏可人的小脸,垂放在腿侧的手紧攥成拳,文景淮收敛暗色,点点头,跟云彦打了个招呼,便扭头看着聂云,“云云,早些进去吧,今天绣绣说请了沧浪阁的大厨来做饭,有你最喜欢的菜式。”
男人之间,不必多言就能看出端倪。
云彦意味深长的眯起眸,在这位文公子的身上兜转了好几圈,最后什么也没说,唇角勾起,转身走到车子旁。
开门之前想起了什么,朗声道,“明天我来接你啊阿萝,先走了。”
聂云跟他告别,车子扬长而去。
正发着呆,身后突兀的响起一道低沉的男声,文景淮语调沉顿的问,“阿萝?云云,他是谁?”
“他......一位故友,不是已经说了吗?”她转身往屋内走,“走吧,不是说今天有好吃的吗?”
晚上。
三个人坐在餐桌前,文绣绣一如既往的劈里啪啦的说了很多新鲜事,一时间把情绪低落的聂云也给逗笑了。
只是她的哥哥文景淮却一直情绪不佳的样子,无论她怎么说都是一副恹恹的样子。
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伸出筷子,在自家哥哥眼前晃了晃,脚下也不安分的踹了两下文景淮的椅子,蹙着嗓音,“欸!想什么呢老哥?跟你说话半天了,爱答不理的......”
“什么?”文景淮回过神,对上聂云清澈的眼,脸色热了热,不自在的瞪了眼妹妹,“女孩子家家的说话不要这么咋咋呼呼的,还有,更不要对别人动手动脚在,这样很不礼貌。”
“你又不是别人......”
哥哥的‘紧箍咒’又开始念了,文绣绣不敢反驳,只能恹恹的低声嘀咕,没什么底气的样子。
“在家里就要注意,不然到了外面别人谁会纵着你?”
“唉好了好了--我知道了,真是个小老头!”文绣绣不满,举起碗挡住自己的脸。
见状,文景淮还想要说些什么,聂云及时阻拦,“好了景淮,绣绣活泼是好事,在家里自在点也无可厚非,我们早些用完餐,也可以早些去江州看烟火。”
聂云的话,最是有效。
果然,她这么一说,文景淮笑了笑,倒真的没有再说文绣绣了。
重色轻妹。
她在心底嘀咕。
***
今天是临市本土的一个小节气,晚上在江州有一场烟火晚会,很多人都聚集在此,甚至,还有很多外省的人慕名而来。
临市江州的焰火晚会,最是出名。
晚上八点半,三人准时抵达。
文景淮在观摩塔订了一间房,大大的落地窗,可以将整座城市的放光尽收眼底。
不用跟那些人去挤,最好不过。
文绣绣坐在沙发上玩手机,等候烟火的间隙,她又开始扯着聂云侃天侃地,“小云你知道吗?前些年我多么的想来这里看烟火啊,我哥这个老古董,就是不让,说是什么人多,免得发生意外啊巴拉巴拉的,可是你一回来,他就屁颠屁颠的带着我们来这里看了,而且还特意包了这么大一间观摩房!”
她的话,醋意浓浓。
相依为命的亦兄亦父着长大的哥哥,居然是这么一个重色轻妹的人!这怎么能叫她不生气,不嫉妒?!
看着文绣绣气鼓鼓的小脸,聂云是又好笑又无奈,摇摇头,走到落地窗前看风景。
塔下,人群攒动。
还有半个小时,就要准时开始了。
文景淮接了一通工作上的电话,拿着手机出门了。
她觉得有些闷,跟玩手机玩的正沉迷的文绣绣打了个招呼就带上门出去。
走到露台前,呼吸着新鲜的空气,才觉得算是勉强活过来了。
手机响了起来,拿出来看了眼,是实时新闻。
--晋城商业巨子霍傅斯携准未婚妻刘莉莉赴临市共度佳节,同赏烟火美景,【图片】,【图片】......
心,揪成一团。
他也在么?
今晚空前盛大的焰火晚会,他携带未婚妻前来观摩,实在,无可厚非......
可是为什么,她的心这么的闷,这么的痛?
不是已经决定放下了吗聂云萝!
她在心底警告自己,闭上眼,屏退不该有的杂念。
不知不觉,掌心里,已经沁满了汗液,聂云深吸一口气,转过身,跌跌撞撞的想要回房,猝不及防却撞上了一堵坚硬如铁的肉墙。
“不好意思.......”她道着歉,抬起头,对上一张略显熟悉的脸。
云峰若有所思的看着她,绅士的扶起面前的女人,犹疑的问,“你......好生眼熟,这位小姐,请问你是姓聂......”
“不是!”有些情绪激动的打断面前的男人,“你可能认错人了,抱歉,再见。”
说完,她便逃也似地离开这里。
盯着那道背影,云峰伸手摸了摸下颌,意味深长的啧了声。
虽说这张脸变得愈发美艳动人了,但是他不至于眼瞎到这个程度,连让老三失魂落魄念念不忘那么多年的女人都记不住。
当年他们几人潜下水找了那么久,又派遣最精英的搜查队断断续续找了一年之久,没道理连个尸骸都找不出来。
唯一的解释就只有,那个人还活着......
有趣,有趣。
······
回到包厢。
立言捏着酒瓶子靠过来,“哎我说,今年咱们老三总算是有了兴致陪我们一起出来逛逛,可不能就这么算了,今晚上不醉不休,来来来,以我这里为起点,转到谁那里谁就开喝!”
没人理他。
云峰走到靠在窗台前吸烟的男人,他身上散发出一股令人心惊的冷漠气场。
这两年来,老三沉迷于事业场,几乎断绝了所有能让自己闲下来的可能,这么卖命,为什么?答案不言而喻。
作为兄弟,他本应该第一时间告诉他这个消息,确认那个女人的身份。
可,私心来说,他更希望老三趁此机会彻底的将她忘记,就当她死了也好,长痛不如短痛,那个刘千金显然是最适合他的妻子人选。
斟酌间,他靠过去,“老三,在想什么?”
“她最是喜欢烟火,如果还在,呵,如果......”没头没脑的来了一句,抖了抖烟灰,低头自嘲的笑了起来。
她若是还在,该多好?
只是这两年,连他都要放弃希望,相信她是真的不在了。
“老三......”喉头干涩,他甚至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说,还是不说?
可是看着兄弟这么痛苦,他实在是于心不忍。
挣扎。
却见霍傅斯掐了烟,回过身笑看立言,“好啊,今晚不醉不休。”
难得有兴致。
都说一醉解千愁,不知道这一杯杯酒下了肚,他是否能真的不再为她哀愁痛楚?
这么狠心的女人。
霍傅斯走过去走下,端起一杯酒灌下肚,冷笑,连个入梦的机会都不给他......
看不下去。
“老三。”
云峰夺过酒杯,“你疯了?医生都说了你的胃不能再折腾下去了,再这么搞下去,你迟早要出事!”
前两年聂云萝刚出事的时候,霍氏也渐渐稳定下来,他们都以为霍傅斯没事了,可是他这么一个沉稳成熟的大男人,居然开始酗酒!
一度将自己喝的胃出血,进了医院。
有一次更狠,直接胃穿孔了,做了一场小手术之后,一星期没能下床。
他在消耗自己的生命,只因为那个女人.......
告诉他,是不是更好?
云峰嗫嚅着,终究还是开了口,“老三,其实刚刚我在走廊上......”
“咚咚咚--”这时,门被敲响,动静不小。
“什么事儿,进来吧。”立言开口。
只见一个服务员走了进来,一脸纠结的说,“打扰了各位先生,只不过,刚刚外面来了个刘小姐,说是要找霍先生.......我们怎么说,都不肯走,已经闹上了。”
刘小姐......
霍傅斯的眉心攒了起来,沉思半秒,还是站起身,跟着服务员走出去。
门外。
刘莉莉一脸怒意在看到那个风神俊朗的男人时戛然收住,笑盈盈的迎上去,“傅斯--”
霍傅斯不动声色的拉远距离,眼神冷的能淬出冰碴子来,“我想我已经说的很清楚了,刘小姐这是要置华泰日化的产业于不顾了?”
威胁!
刘莉莉脸色变了变,但是很快镇定下来,软着嗓子,“傅斯你别这样嘛.......这个订婚对你我来说百利而无一害,我父亲的产业如今如日中天,在国际上也占据了很大的位置,与我联姻,不仅能进一步扩大霍氏的产业链,也能够强强联手,彼此都能发展的更好,不是吗?”
好一个强强联手。
霍傅斯轻蔑的扯唇笑了笑,“刘小姐未免太过看得起自家产业。”
“你!”刘莉莉的脸色青白交加,心里很不是滋味,他们华泰日化现在好歹也是晋城数一数二的大集团了,怎么到了这男人嘴里,就好像成了个不成器的小公司小企业那般?
“你少瞧不起人了,霍傅斯,我这是给你台阶下,你要知道,如今我们刘家也算得上是一顶一的豪门世家了,怎么在你眼里,连一个死去的女人都不如吗?!”不知道是因为嫉妒还是因为什么,刘莉莉克制不住的发了火。
这下子倒是真的戳到面前男人的逆鳞了。
只见霍傅斯脸色彻底的僵冷下来,下一秒,刘莉莉没能反应过来,就被男人一双强壮有力的大手掐住脖颈狠狠压在了墙壁上。
他的力气很重,眼神冷冽如冰,像是真的就要这样将她掐死那般。
呼吸,意识,都在渐渐抽离。
眼前恍惚的一片,她只能隐隐约约听到男人压着嗓子的阴鸷话语,“你算什么东西?敢拿自己跟她比!”
呵,这冷酷无情的男人......
······
聂云冲进洗手间缓了好一阵子,才勉强定下神来,走出隔间,站在洗手台前掬了两把凉水冲洗,顺便带回了一点点理智。
转身靠在冰冷的壁面上,伸手捂住自己狂乱到失去节奏的心跳,警告自己,聂云萝,不要再期盼了,就算他在这里,也是为了陪同未婚妻而已,与你有任何关系吗?
也许,他早就已经将你忘得干干净净。
转身,准备回房间,看看时间也差不多该开始了,免得绣绣和景淮担心。
结果抬头间,却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背影。
心跳声忽然就不受控制的猛烈起来,寂静的空间里,她只听得到自己节拍狂乱的心跳。
浑身僵硬。
是他。
没想到再次重逢却是在这样的情况下......
视线在落到被他压在墙壁上的女人时,猛然顿住。
呵,感情真好,大庭广众之下,就能这般亲密无间......
深深吸了口气,她强迫自己收回视线,几乎是落荒而逃。
回到房间里,脑海里却一直是那道背影,那幅画面,挥之不去,一直印刻在脑海里。
焰火晚会开始了。
她却怎么也定不下来神,听着兄妹两叽叽喳喳的说这话,可是思绪却早就已经飘远,不知道,飘到那个人身上去了......
······
霍傅斯冷笑一声,松开手。
呼吸道新鲜的空气,刘莉莉大口大口的喘息着,眼眶猩红,还带着后怕的看了眼面前这个浑身上下都散发着一股阴冷气息的男人。
这样的霍傅斯,太可怕。
全然陌生......
刚刚有那么一瞬间,她差点就以为自己真的就要这样死在他手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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