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嘉言面色泠然,抬起深不见底的眼眸直视他面庞,清冷声线随之溢出,“凤怜希是不是出了什么状况?你告诉我。”
是理所当然质问的语气。
叶墨深是不爽的,一副我的女人你凭什么多问的气势回到,“你少给我多管闲事,有那功夫忙自己公司的事情去。”
“只要是关于凤怜希的任何事情,我绝对不会坐视不理。”徐嘉言强势回应。
叶墨深淡淡扫视人一眼,嘴角勾起一抹微妙的笑意。懒得在这车库与人争执,径直越过人朝车库外走出去。
徐嘉言看着人离去的背影眉头深深皱起,大步向前强用蛮力把叶墨深的身体给扳了回来正对着他。
“我不希望凤怜希和当初的叶静瑶一样,死于非命!”徐嘉言双手紧紧抓住人肩膀,双眸印满了焦急,语气尽是急迫。
与此同时,当徐嘉言提及“叶静瑶”的名字的时候,叶墨深的心口处感受到了一阵刺痛。
他不耐的甩开了徐嘉言按在自己肩膀上的手,一言一语冷的要冻成冰碴,“无论是叶静瑶还是凤怜希,都是我的女人,轮不到你来担心。”
“请你记好自己的身份,少在这逾越的想上演什么英雄救美的戏码。”叶墨深末尾刻意加深了“逾越”这两个字的语气,意在提醒人应当注意好自己的一言一行。
随后就一脸冷酷的抽身离开。
“姚程,你多派点人去找凤怜希,每个可能的角落都不要放过。”徐嘉言盯着叶墨深离去的背影若有所思,随后给姚程打了个电话叮嘱着关于凤怜希的事情。
“是,总裁,一有消息我就通知你。”姚程自然是知道凤怜希这个人对自家总裁的重要性的,当即在电话另一边正色回到。
徐嘉言挂断电话的时候,内心涌起了一股深深地无力感。
他深知叶墨深所说的每一句话都是正确的,他无从辩驳。
无论是叶静瑶还是凤怜希,她们哪一个都不属于他。
与此同时,镇静剂的药效过后,凤怜希又再次睁开了沉重的眼皮,由于长时间没有进食以及被这样捆绑住双手双脚,再加上被强行注射了镇静剂,她一醒来就感觉四肢酸软无力,全身上下都是疲软不堪的。
她尝试动了动身体试图舒缓这种疲惫,此刻的她明显是没有挨着墙的,她现在只想找堵墙靠着以借力让自己舒坦点。
她吸取了上一次的教训,小心翼翼的挪动着自己的位置向墙边靠去不发出一点声响,以免引起绑匪的注意再进来对她做点什么。
虽然镇静剂对她身体没什么严重的伤害,但这玩意要是一天被注射这么一两回,也够她喝一壶了。
恰当凤怜希的背脊挨到墙壁的时候,脸上因着这困难的移动已经是冷汗涔涔,她正要松一口气的时候,房门又一次“吱呀”一声被推开了。
依旧是上次进来的那个绑匪,凤怜希顿感吾命休矣,怕是又要被注射镇静剂的份了。
奈何她口上别胶布紧紧缠住,想为自己求求情游说一下这绑匪大哥都不可能。
正当凤怜希为自己下一步的命运哀叹时,出人意料的却是绑匪的举动。
他并没有如同上次那般给她注射镇静剂,反而是一把撕开了封在她嘴上的胶布。
“嘶拉”一声就给粗暴的撕了下来,快速的让凤怜希只有后知后觉的感受那一阵被胶布粘紧口部皮肉疼痛的份。
胶布撕下来后,凤怜希口部周围皮肉一片红肿。
这下子凤怜希眼尖的注意到这人手上端着一杯水。
绑匪上前靠近她,左手捏住她的下颚,把杯子凑到人嘴边给喂了点水进去。
凤怜希被迫的情况下下意识的吞咽着这一杯可以补充体力的水。
长时间没吞下一水一饭,凤怜希的嘴角干涩的能看到一层皮。
凤怜希起初是怀疑水有问题的,但这种境况下她实在是无力反抗只得选择依从,她确实需要这一杯水。
否则她都要怀疑自己活不到等叶墨深救命了。
此刻她心里第一个想到的人还是叶墨深。
待到凤怜希意犹未尽的喝完杯子里的水之后,绑匪松开了捏紧人下颚的手,也没有继续给她缠上胶布。
“胶布我给你撕下来了,但你要是敢乱叫的话,那就别怪我们会做出什么事。你要知道,我们丧心病狂起来可是连自己都不知道会变成什么样的。”绑匪粗鲁的说道。
凤怜希佯装顺从的点点头,嘴巴紧闭着不发出一点声音,免得惹了这位绑匪的不快真对她做出点什么事。
见状,绑匪绕到人身后把绳子从人手脚上解了下来。
正当凤怜希感觉幸运就这样来临的时候,她还想着这绑匪怎么这么好说话。意外就这么猝不及防的发生了,打的她一个措手不及。
绑匪粗声从外面喊进来了一个小喽啰,那人手上拿着的赫然是一副钢铁质的手铐,以及一条又粗又长的铁链。
凤怜希眸眼的神色惊悚极了,她完全可以预想到接下来的画面。
果然是她自己高兴的太早了。
不出所料,绑匪一下子从那人手上接过手铐和铁链,先是把她双手扣在身前,而后就把那沉重的铁链往她脖子上锁住,一一层一层的绕了好几圈,直到绕紧了铁链为止,整个过程就像对待动物一样对待她。
凤怜希心有不甘被这样对待,羞愤不已,却忙不迭的装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大哥,你看你们这么多人,我也逃不了不是吗,就不用这铁链锁住我了吧,脖子怪沉的。”手铐还在她接受范围内,铁链就真的是接受无能了。
更何况脖子确实被嘞的难受。
绑匪嘲讽的嗤笑了一声,眼里满是戏谑,明晃晃的不为所动。
凤怜希再接再厉的开口,是讨好的语气,“这样,大哥,大哥您放心等我家里人来赎我,我一定让他们给您很多很多钱,保证您下半辈子都衣食无忧。这样行吗?”
凤怜希甚至还识时务的给绑匪大哥换了个敬称,以求人心软。
这下绑匪倒是给她翻了个大白眼了,反而再次给人缠上了胶布不愿再听这女人再废话下去,实在是太聒噪了。
随后就离开了房间,又只剩下了可怜兮兮弱小无助的凤怜希一个人嘴里呜咽的艰难的尝试发声以表达不满。
她万万没想到,她不过是多说了几句话,竟然又被胶布封住嘴巴。
凤怜希瞧着那道再次被关上的门,心里不由升腾起茫然与无措,她完全是无计可施了。
此刻她全身上下只有两条腿是没有被束缚住可以行动自如的,却碍于脖子上沉重的铁链她也懒得消耗力气在房间里走动。
再者就是免得再发出点什么动静引来绑匪的不满,当下只是靠着墙边坐下保存仅有的体力。
另一边,叶墨深只在公司对林磊简单又快捷的交代了一些相关公司的事宜以及命人多派点人全方位多角度的寻找凤怜希的下落后就离开了公司。
这种不明所以的情况,他是不会贸然去报警提交警方处理的,不然人质被撕票就不好办了。
此刻,他漫无目的的在路上开着车,手上边开着车眼睛也没有丝毫松懈反倒时刻搜寻着路边的人群,妄图能寻找到关于凤怜希的一点点踪迹,即使他知道这不过是在做无用功罢了。
他在路上行驶了好一阵子,依旧是那副泰山崩于前面不改色的模样,实则内心焦灼又担忧,随之双手也愈发用力的捉紧方向盘。
叶墨深如同盲头苍蝇一般在路上乱转着,一个个的红绿灯他都懒得停下来,完全是赤裸裸的横冲直撞。
也对,叶墨深怎么可能怕这区区罚单。更何况,也不见得有人胆敢给他的车抄罚单。
蓦然间,熟悉的电话铃声响起。叶墨深匆匆扫了一眼来电人,匆匆的把右手从方向盘上脱离了下来按下接听键接起了电话。
是林磊的来电信息。
叶墨深原以为是查到了有关凤怜希的事情。
不料林磊闭口不提凤怜希。
“总裁,你快点回来公司一趟,有一件事我要当面向你汇报。”林磊的语气是极其急迫的。
以叶墨深对林磊的了解,料想是大事却因四处搜寻不到凤怜希感到一阵不耐,连语气也变得不怎么好,“公司的事,你自己做出就行,没事少来烦我。”
“不是,总裁,这件事非你不可。”林磊也是脑子烧坏了,连什么事件都没有说的清楚明白。
“你就告诉我,是有关凤怜希的事情吗?”叶墨深危险的语气透过电话传到了林磊口中。
林磊一下像被浇了一盆冰水,他听出了自家总裁话语里隐藏的愤怒与不耐烦。
“不是,但是这件事是有关于叶静瑶小姐的死因。所以非你不可。”无奈下,林磊只得照实托出事件到底是什么。
林磊自然也是关心凤怜希的情况的,但这件大事却也不得不第一时间上报叶墨深,他跟在叶墨深身边多年,深知去世的叶静瑶对自家总裁到底是一个多么重要的存在。
果然,在听到是有关叶静瑶的事情后,叶墨深瞳孔骤然猛缩,脸色也变了好几个度。
顾不得寻找凤怜希就把车头调转返回公司去了。
一路上,他都在沉思着林磊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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