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雨还不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
但大脑晕晕的,一整个太阳穴都是胀痛,她知道自己肯定是感冒了。
只是,怎么会躺在酒店的床上?
再想想,刚刚孟祁然急急忙忙的,是从床上离开的。
所以……
时雨下意识咽了咽口水,脑海里猛然蹦出一个念头来——不会是历史重演了吧?
她并拢双腿,再是扯开了自己身上的被褥看了一眼,穿着的衣服,却已不是那天的那件衬衣。
明显就是有人给她换过衣服了,是一套纯棉的居家服,而且…没穿内衣。
时雨大脑顿时清醒了大半。
她立刻就从床上跳起来,虽然身体还有些虚弱的感觉,但翻身下床,自然不是什么问题。
结果就正好是看到那个从边上房间出来的孟祁然。
时雨问:“你对我做了什么?为什么会在酒店?现在……现在几点了?我还要军训……”
孟祁然见她这么一副防备自己的样子,好像是担心自己对她真做了点什么。
想到整整24个小时,自己还一直都被她拉着手腕,一动不动不说,上洗手间都是问题,所以也不敢喝水,刚刚如果她还不醒过来,自己都要想办法解决人有三急问题。
结果这个小没良心的,一醒过来,就是质问的口吻。
孟祁然面色微微一沉:“你说呢?”
时雨见他一脸冷漠的样子,心里更是有些戚戚然,“我怎么知道,我晕过去了?你,你不会是对我……”
下药两个字,她没能够说出来。
可能也是之前才被人绑架过,心里有些后怕。
孟祁然脸上的表情更是不对劲了,这该死的小东西!
他抬脚,朝着时雨走来。
时雨明显是感觉到了什么叫做——山雨欲来。
这男人气场本就是属于那种镇压全场,这会儿明显是情绪不高?脸上都写着生气两个字,这样阴森森朝着自己走来,她身体一抖,下意识要倒退。
不过孟祁然腿长,几步就站在了她面前,竟然还想着躲?
男人伸手,一把揽住了她的腰,把她直接拥入怀里,时雨挣扎不了,每次都觉得,自己被他控制住的时候,就像老鹰叼着小鸡。
呸呸呸,她才不是小鸡!
“孟……”
“嗯?”她还没有叫出口的名字,就被男人低沉的嗓音打断,“知道你没心肝,不过是不是还喜欢冤枉人?或者,你是觉得我应该对你做点什么才合理?”
时雨一愣,“…当然,当然没有啊,你在乱说什么?你快点放开我啦,我现在没有力气,你,你干嘛每次都把我抱起来?我的脚,我要踩着地板!”
孟祁然每次都这样抱着,她觉得自己在他面前,毫无反击之力,跟个智障似的。
“过河拆桥。”孟祁然每说一个字,就低下头去一点,“现在倒让我放开你?你知道你之前一直都抓着我的手不肯松么?”
“我,没……”那个有字,时雨都不敢说出口,总觉得这男人的眼神,现在就恨不得是要吃人。
她隐隐约约的,还是可以思考一下。
所以,自己是不是因为感冒发烧的关系,一直都拉着他?
自己好像是做梦,梦见了妈妈。
一个漫长,幸福,却又透着几分哀伤的梦。
她总觉得,自己好像是在梦里,拉着妈妈的手,原来…是孟祁然的手吗?
“我,我不知道,我病了,我好像是发烧了,我一直都拉着你吗?对不起,我和你道歉,我知道你是个好人,我……”
“闭嘴。”
你是个好人!
这五个字,让孟祁然的情绪更为暴躁了一些。
他可不是第一次在她的嘴里听到这几个字,所以这算是什么?
好人卡?
见鬼,他绝对不会要这劳什子的好人卡。
“我是好人?”孟祁然冷笑一声,凑近她的嘴角,“哪方面让你觉得我是好人?”
时雨其实还没见过孟祁然翻脸无情的样子,这个时候,她才意识到,其实孟祁然在自己的心里,好像一直都是温和的?
哪怕是第一次设计他,之后他戳穿了自己,似乎也没对自己“赶尽杀绝”。
之后好几次,她甚至还动手动脚的,踩他?打他?每次都没引起他多大的怒气。
或许就是因为这样,她才会觉得,孟祁然根本就不如外界传言那样,什么雷霆手段,冷酷无情。
他还帮了自己那么多次,让她更是下意识就认为,他是个好人。
但现在……他的眼神很冷,很吓人,周围的气场也跟着嗖嗖下降,她脊背僵着,身体都觉得有些凉意。
忍不住打了个冷战,时雨动了动唇,小心翼翼道:“你,你好像没生气过,然后也经常帮我,我觉得你是个好人,你…你现在……”
“我现在怎么?”
“你现在好像不高兴?”
“是。”
“我误会你了,我和你道歉。”
“你觉得我凭什么要帮你?”孟祁然陡然调转话锋,要笑不笑,拇指和食指捏着她的下颌,指腹摩挲着,“嗯?秦小姐,看你也不是很笨,不如来猜一猜,我为什么要接二连三帮你?就连之前,你发烧做梦,拉着我的手,我也没推开你,一直都陪着你,你觉得是因为什么?”
时雨,“………”
因为什么?
她嗓子眼就跟被一块石头给堵住了。
但心跳却是砰砰砰。
因为什么?
他是在跟自己…侧面表白吗?
没错,一个男人总出手帮自己,还陪着自己…她应该是发烧了,他也一直都陪着自己,因为什么呢?
那个答案好像就在自己的喉咙口,但时雨就是无法说出口。
这双深邃的眸子,一直都凝视着自己,给自己更是一种强大的压迫力,让时雨转了一下眼珠,本能是想要避开。
孟祁然没等到她的回答,她还不敢看着自己?
男人眼角微微一跳,不由分说就直接吻下去。
时雨大脑嗡嗡两声,好像是后知后觉才想起来,之前在那个公用的浴室里,他也吻过自己。
“孟祁然……”
她趁着男人想要撬开齿关的那瞬间,含糊叫他的名字。
孟祁然只觉得心肝酥麻,眼神里面,是克制的欲望,嗓音不如刚刚那般冷硬,而带了一丝沙哑——
“你再叫我名字,我就不只是吻你。”
“你问我对你做了什么?你现在听好,这是我想对你做的,一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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