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祁然:“……”
很好,他不仅仅是在一个月之前,被这丫头给占了身体的便宜,还直接利用了自己,现在自己救了她,她还要骂他是流氓。
其实掌心手感温热柔软,的确是让人不舍得抽回。
但他一个33岁的成熟男性,还不至于会做出趁虚而入的行为。
孟祁然想要抽回自己的手。
却是发现,这丫头,还捏得死紧。
“…你别碰我,别碰我!”
分明是很虚弱的人,这会儿却是恨的牙痒痒的样子,想到她真的是可以把一个绑架自己的人,给弄成了恨不得是三级残废,孟祁然这会儿再看看她白净的脸蛋儿,眸光不自觉放得温柔了一些。
那些温柔之中,其实还闪烁着几分心疼。
到底是要在一个怎么样的环境之中,才可以锻炼出来这样的毅力?
她不肯服输。
面对别人对她的攻击,她似乎从来都是硬着头皮迎上去。
这小丫头,性子能倔强成这样。
孟祁然抽不出来自己的手,刚要低头去叫她,谁知道,刚刚还一直都在说梦话的时雨,这会却是猛然睁开眼睛来。
她的噩梦,应该就是那些绑架她的人带给她的。
但现在,惊慌失措的,灵魂还没有彻底归位,瞳孔之中倒影出来的,却是一张…似熟悉,又似陌生的五官。
时雨呼吸一窒。
额头都是汗水,眼神还有些涣散。
“…你……”她想要张嘴说点儿什么,一开口才发现自己嗓子眼疼得厉害,喉咙有些酸涩,“你……”
结果你了半天,也没你出个所以然来。
更尴尬的是,孟祁然微微倾斜着身体,正面朝着她,距离太近了,她能在男人的黑眸之中看到自己的脸色,那样憔悴,还有几分苍白。
而他的手,这会儿还压在自己的身上。
时雨猛然一惊,终于是反应过来了什么,一个鲤鱼打挺,就要坐起身来,同一时间一把推开了面前的孟祁然。
她抓着胸口的被褥,挡住了自己的胸。
“你…你干什么?无耻!”
这话,完全就是本能的,她张嘴就说。
可说完了之后,自己好像也意识到了什么。
毕竟没有失忆,脑子也没被撞坏,现在彻底的清明,导致自己的记忆也开始慢慢醒过来,之前发生了什么事,好像都已想起来了。
她被人下药了,还被人绑架了,然后她发了疯一样,利用那些人不注意的时候,就攻击了那个开车的人。
之后其实,到底还有什么细节之类的,她也已是忘得一干二净了。
当时就是抱着必死的决心,什么都不想,就只想着,自己哪怕是真的撞死了,也不会让那些恶心的人给玷污了自己。
最后呢?
最后…
眼前的这张俊容,似乎是和记忆之中,某一个画面重叠了起来。
后来,好像是孟祁然出现了。
他抱着自己,对自己说,“没事了,冷静一些。”
……
所以,好像…又是,这个男人,救了自己么?
而她刚刚是不是还骂他了?
时雨脸色一阵尴尬,蠕动着干涩的唇,总觉得自己应该说点儿什么吧?
但这嗓子口就跟被什么东西给堵住了一样,总之就是说不出半个字来。
而孟祁然呢,自己被她给推了一把不说,还被骂了几句。
他心里还真是气笑了。
这个没有良心的小白眼狼。
真是过河拆桥,拆得一手好活儿。
他索性站起身来,双手插入裤袋,就站在病床边上,眸光森森,这么居高临下看着她。
这男人,一直看着自己做什么?
时雨觉得,头皮发麻,十分不自然,她下意识抱着自己的双腿膝盖,身体朝着床边上缩了缩。
好像的确是自己刚刚不对,但看他冷酷的样子,不会是要…打她吧?
不对不对,他应该不会动手打人,那他是想要干嘛?
等着自己开口么?
也对,这样的沉默,显得更为尴尬。
所以时雨脑袋一热,又一次体会到了,什么叫做祸从口出——
她说:“孟先生,你怎么会在这里?我刚刚是做梦了,一个噩梦。”
总觉得这话好像哪不对,但时雨这会儿是真的,脑袋也昏昏沉沉的,一时也想不出来哪不对。
然后,孟祁然就给她一个完美的答案——哪不对了。
男人似笑非笑,眯起一只眼睛:“秦小姐噩梦的对象是我?”
时雨连忙摇头,“当然不是。”
她需要抬头和男人对视,眼珠子又黑又大,这样的视觉望下去,这张小脸蛋儿,衬托出那双滴溜溜的眸子,说不出的可爱诱人。
可她,分明就是个小魔王。
“嗯?”孟祁然短促笑了一声:“刚刚我听到秦小姐似乎是在骂我。”
“不是…我做梦了,我梦见……”
“梦见什么?”
时雨当然不好意思说,其实她的确是做噩梦了,梦里面那几个猥琐的男人想要对自己进行猥亵行为,她拼命跑,也不知是怎么回事,逃脱了狼爪,却是跌入了虎穴。
其实她真有梦见,自己最后出现在孟祁然的床上。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刚刚开始就一直觉得,那股子的燥热劲儿,还在,于是自己做梦的时候,总有一种,对一个月之前,和孟祁然发生关系的那些记忆,食髓知味。
在刚刚那个梦里,后半场,她就是对着这张脸。
他邪魅笑着,浑身都是性感的男性荷尔蒙,悬在自己的身上,肆无忌惮。
她求生不能,身体却给出了最诚实的反应。
但总觉得好像是不够,想要他更用力一些。
所以时雨哪会知道,自己刚刚一直都抓着他的手,其实就是梦境的一种反应。
而现在……
不能想,一想起来,依旧是心猿意马,浑身燥热。
该死的,那到底是什么药?
“我在问你话。”孟祁然见她整张脸都是红的,眼尾还带了几分春情,男人喉结滚动,几乎是下意识的,就微微俯身,陡然凑近了她。
时雨猛得抬起头来,正好就对上了他那双凌厉的眸子。
她闷哼了一声,“…没有,我,我被人下药了。”
孟祁然怔忪片刻,“你被人下药了?梦见了我?秦小姐是做春梦了?”
“不是,我没有……”
她放在被褥底下的两条腿,下意识并紧。
而这个动作,孟祁然尽收眼底。
男人眸色陡然暗沉下来,“嗯?那是要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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