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祁然抵达山顶,流星雨还没有开始。
时雨绕了不少人去接孟祁然,两人手牵着手回到他们的位置上。
戴紫的位置也不算远,孟祁然一出现,她就注意到他,引人注目的样貌和风度。
像是聚光灯一样的存在。
眼睛都酸了啊,那个男人竟然陪到了这种地方来,在这里来喂蚊子看星星,这还是她认识的孟祁然吗?
走下神坛,却更叫人狂热。
戴紫今天嘲讽时雨一番,也不过是嘴上痛快。
以孟祁然的本事,什么宴会没有通行证?
不过是一群女人暗中给时雨小鞋穿,但如果孟祁然找上门去,绝对不敢不给面子。
戴紫也是看不懂时雨,可以大杀四方,又干嘛省事,她倒是后知后觉想,这个女人手段不一般,走小白花路线。
时雨哪儿想到自己头上被人戴上小白花的名头。
靠着孟祁然,别人说她傍男人,是狐狸精,不靠男人又被说是用心机,是好大一朵小白花。
当女人真的好难。
时雨跟孟祁然坐在一起,她准备好了望远镜。
旁边其他人在聊天,只是这样的夜晚,并不浪漫。
白音书那边打蚊子的声音就没停过。
甚至是有一团蚊子风暴,聚集在头顶上方。
时雨这边静悄悄的,孟祁然细心,准备好了驱蚊手环,还有驱蚊喷雾,抹在时雨露出来的皮肤上。
如果不是孟祁然来这里,时雨也不知道孟祁然昨晚上为她准备好的小包居然还是个宝藏,什么东西都有。
“我就知道,你根本就不会这么细心。”孟祁然那语气,完全就是宝贝我真拿你没有办法的宠溺。
她哪儿知道山顶上蚊子这么多,吐吐舌头。
在他怀里腻着,用手指戳戳他的胸口,声音甜得像吃了冰淇淋,“怪你,都怪你,怪你把我宠成这样,什么都不用想。”
孟祁然亲了亲她的唇角,时雨躲开了,指着被蚊子逼疯到原地打转的白音书说,“我先去救救孩子。”
白音书眼泪都差点掉下来,这种宝贝怎么不早点拿出来。
她的小胳膊小腿,简直是移动的蚊子吸血靶。
“也是刚才孟祁然拿出来的,我也不知道有这样的好东西。快,多喷喷。是不是还觉得痒?你等一下。”
转头,时雨问孟祁然,“有没有花露水啊?”
“有。”
孟祁然从包里面准确地掏出来一个小瓶子。
白音书感动得,羡慕又嫉妒,看孟祁然的眼神都要放光了,“这是男朋友吗?这是小叮当吧!这样的男朋友在哪儿找的?国家给发吗?”
时雨哼了一声,“限量版,就一个,你来晚了。”
白音书呜呜呜假哭,也就是玩笑话而已。
她那个胆子,哪儿敢招惹孟祁然这样的。
“我哥还老说自己细心呢,比起来,果然是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时雨忽然就笑了,拿肩膀撞了一下白音书,“孟祁然是我男朋友,严沛你说是你哥,这两个人身份都不一样,你为什么拿来作比较?”
“我……”
“严沛在这里的时候对你多温柔,多体贴。他不知道山上多蚊子,他人要是在这里,肯定下山给你买去了。”
也许是说对了,白音书顿时没吭声。这种事情都是越描越黑。
她自己都有些懵了,人家的男朋友,她为什么拿哥哥去对比?
虽然知道严沛不是她的亲哥哥。
他对她……
这种想法很危险哪,白音书立刻在心里警告自己,不要被时雨给带歪了。
“我和他不可能的。”
白音书悄悄跟时雨说,让她明白,以后也不要开这种玩笑。
“我和他是兄妹,就算是没有血缘关系,但是这么多年,我在严家长大,他就是我哥哥。首先,我妈就不会同意,我继父对我又当做是亲生的看待。我得多没有良心,才敢拐走严家的骄傲?”
白音书双手抱着腿,下巴枕在膝盖上,一向看着没心事的脸上,倒是多了几分忧虑,但那也是转瞬而逝的,“知道没有结果的事情,还是不要给别人添麻烦了,我讨厌给人添麻烦。”
说起来讽刺,最能给人添麻烦的就是拖油瓶。
而白音书就是。
这个话题没有继续下去,因为有人吼了一声,“流星雨开始了!”
马上,所有人都站起来,能看到山顶上,黑压压的一片人,几乎都保持了一个姿势,抬头望天。
流星雨多壮观,因为平生罕见,所以大家都关注点都在天空之上。
咔嚓,咔嚓,相机的声音此起彼伏,都在争先恐后得留住这个珍贵又不平凡的一刻。
时雨已经全力投入到拍摄当中。
跟其他人一样。
就连白音书也是如此。
大概,心不在焉的摄影师,可能只戴紫。
她心浮气躁得很。
总是下意识得,往某个方向看过去。
先前不敢看得太明显,怕被时雨发现,嘲笑一番。
可是现在时雨,不仅仅是时雨吧,应该是在场所有的人,都在关注天上的流星。
戴紫便望了过去,不用遮遮掩掩。
不看还好,看了才知道,肝肠寸断的滋味。
孟祁然根本没有在看流星,他在看时雨,眸光温柔而平静,神情包容而宠溺,他一只手,还在给时雨打扇子。
周围的环境,似乎跟他全无关系。
对他来说,比起流星,时雨才是最美丽的风景,他想要永远铭记的瞬间。
戴紫觉得自己是柠檬精附体,又酸又痛,恨自己该死得断不了念头,非要找不痛快。
她连看孟祁然都要悄悄的。
对比之下,卑微到泥里。
戴紫闷着一口老血强行盯着天上。
天上有流星。
地上有人流泪。
流星雨结束,大家陆陆续续散场。
走的时候,孟祁然收拾好了所有的物品,就连垃圾物品,都放在一个袋子里面收好。
当然这里面有小助理的帮忙,但环保的意识,却是孟祁然唤醒的。
“带好贵重物品和随身垃圾。”
有工作人员拿着大喇叭在提醒。
孟祁然握住时雨的手,“贵重物品我带好了。”
时雨握紧他的,甜甜地说,“我也是。”
白音书坐在后面,生出了一种我为什么在这里的疑惑,冷冷的狗粮往脸上拍,太过分了吧。
你觉得那是别人秀恩爱,其实这就是别人的日常。
她只能当自己是隐形的。
先将白音书开车送回家,如今白音书还在严家住着,因为管得严,白母不让她搬出去住。
时雨觉得白音书挺可怜的,大学也是在本地读的,每天回家住。
没有一个人住的人生不能叫成熟和独立。
白音书怕妈妈,所以没办法,除非说以后结婚嫁出去。
不过,她后来才知道,不让她出去住,其实根本不是白母的想法,而是有人一直在给白母洗脑。
此时什么都不知道的白音书只能默默羡慕时雨。
“今天太晚了,我就不邀请你进去坐坐了。”
白音书下了车,跟时雨再见。
车子掉头,却不是回家的路。
“去哪儿?”
“去放松一下。”
车子开到新开的温泉酒店门口。
大堂经理已经在等候,给了孟祁然一张vip黑卡。
时雨以为是随便来泡泡。
孟祁然却给她介绍说,这里以后就是你专门的温泉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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