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段时间跟着视频学英文,有一个视频问如何看待围城?视频给了这样的一段话:
"This is wonderful,the day I've been waitting for is fanilly here.Will I have any regrets?"这真是太棒了,我期待已久的这一天终于到了。我会后悔么?
"No,no.How chould you think like that?"不会的,你怎么能这么想呢?
"Do you love me?"你爱我么?
"Naturally."当然了。
"Will you betray me?"你会背叛我么?
"No way,thit's crazy talk.Why would I do that?"不可能,这太扯了,我干嘛要这样做?
"Will you kiss me?"你会吻我么?
"Of course,and I'll do it non-stop."当然了,我会一直这样做。
"Are you gonna beat me?"你会打我么?
"Not a chance."不可能。
"Can I believe you?"我能相信你么?
细细读来,不得不说,美到极致的情话。倘若试着从下往上读,是不是,读完之后,特别的心酸?如果没结婚,从上往下;如果结婚了,从下往上,这是视频给的食用方法。
围城到底是什么?城外的人想闯进去,城里的人想逃出来,这大抵就是围城。神往,靠近,踏入,享受,迷惘,挣扎,痛苦,逃离,反复周之,困了许多的人。兴许,城里的人可能会想,走进这座城的意义为何?
但总是有很多事情是人们想不通的,哪怕切身经历过后,亦无法领悟得到。得不到答案,苦思冥想,想来想去还是想不通便陷于泥泞,越陷越深,爬不出来,只能困在当中。有的人很幸运,也许会遇到拉自己一把,使自己免于苦难的人,那人也许是他人又或是自个;有的人格外不幸,找寻了一辈子,还是找不到,在泥潭中越困越深,认命,低头,听从。
走了一圈,绕来绕去,走了来时的路。只是,在熟悉的风景中,有幸碰见了熟悉的人。岁月真的无比宽待程藿,距上一次见面,好多年过去了,仿佛没有一点也没有改变,一点也没有留下斑驳的痕迹。容光焕发,气质超然卓越,光是一瞥,足够的赏心悦目。
程藿只一侧目,自然是纳入眼底。凡事,总有巧合;遇见,只在分寸之间,分秒之间。程藿不是自己过来的,她跟程彧一齐来的,程彧正在等餐的队伍里排队。程藿喜欢学校周边的饭菜,自从闲下来之后,程先生便时不时带她过来。坐的位置靠近窗边,整好能瞧见来往走过的行人,因而也发现了经过的宋井桐。
庄重优雅,光透的玻璃杯在那双如玉的手心下,更显清润。水光折射,映出万千光景。宋井桐是被程藿叫进来的,虽然对方没有道一字,只不过是以轻凝的眼神望过来,宋井桐便了然。宋井桐拨开珠帘,身后跟着丁零当啷的轻响,她落坐在程藿对面,橙黄的灯光下有些暖色,有些朦胧。
队伍很长,不必担心程彧会突然回来,打断说话。程女士单手托腮,这样一个动作被她做得几分的入木,不媚不柔,恰如其人,“多少年没见了,你好像变得有那么一点无精打采。”宋井桐没想到一开场就是这样,惊怔了一下,程藿浅浅地笑着,“我始终认为,有些事情,趁着还年轻,还有精力,放手去搏一把也无碍。”
程藿还是笑着,大智若愚,大智大慧,实然蕴藏其中。她对宋井桐说,听似平平无奇,实际上字字相扣,“这人呐,总要做一件在外人看来疯狂愚蠢的事,到底值不值,做了才知道。从心,很难,又很容易。你是个聪明的孩子,相信你一定听得懂。”
宋井桐确实听懂了,唯独想不通为何程女士愿意跟自己说这番话。再一想想,又不觉得惊奇了。将来,谁要是和程藿有缘,应该不会困扰于复杂的婆媳关系。有幸得到程藿的指点,宋井桐已经很荣幸,“嗯,伯母。”如那时,她还是唤伯母,没有用生疏的客气的称谓。
很轻易勾起记忆,很久没人这样叫自己了。程藿当初就觉得她跟自己真像,不管是长相、性格、处事,隐约中都有自己年轻时候的样子。她问过自己儿子,到底喜欢这姑娘什么,那小子玩笑又讨好着说因为她跟您相仿。程藿哪里听不出来,这小子在说好话讨自个欢心呢,就怕自己不喜欢他心仪的姑娘。
当自己儿子千般万般说着姑娘的好处,字句赞誉姑娘时,程藿就知道了,她的儿子长大了,懂得如何体贴一个人,如何保护一个人,如何为一个人遮风挡雨。程藿在他身上看到了过往,他的父亲曾经也这样为自己,也像他这样急于袒护自己。思及,程藿眼里添了几分柔意,她抬手摸了摸儿子的头,“傻小子。”
不曾料,一傻傻了这么些年,真是痴到头了。程藿在心底渭自叹气,这话她是存了私心的,“我给你讲个故事吧。”程藿讲的故事的主人公是自己的儿子与眼前这位,只不过她讲得隐晦,往深里一究,全都听出来了。
程彧回来时,人已经离开了。程彧等餐途中几次向餐桌眺来,自是清楚妻子刚才和谁人说话了。将汤勺进碗里,推到程女士面前,程彧漫不经心地问道,“都聊了些什么?”
“也没什么。”一下一下搅动着瓷碗里的热汤,瓷白的勺子不时碰到碗壁,混着汤水的声音,悦耳般的舒适。程女士聚神地轻旋着碗内的液体,雾气升腾,她慢悠悠地继续说道,“就是跟人家姑娘说,做自己想做的事就好。”
妻子这不痒不痛的话,程彧也说不得什么。盖上汤盅的盖子,程彧笑问,“你就舍得这样啊?”有些时候,程彧都觉得程女士太关心儿子了,没少吃儿子的醋。程藿白眼,道他说的什么话,哪里舍不得了?程彧笑,心如明镜似的。明明是口不对心,当自己不知?不过,程彧倒也不反驳,不去揭穿,往妻子碗里添了她爱吃的菜。
鬼使神差,在司机问要去何处时,竟然报了这么一个地方。当出租车在医院门口停下时,大而瞩目的医院名字,宋井桐才迟缓地回过神来。怎么就到这来了?医院是让宋井桐倍感自豪的地方,愿以一生奉献的地方,能让她大放光彩且璀璨夺目的地方。偏偏,又是让她畏惧的地方,胆怯的地方,有时脚步会退缩,不愿多跨一步。
司机师傅见人久久不下车,提醒道,“姑娘,到了。”司机没听见动静,斜转身体,见那张沉在昏暗的脸挂着惆怅,恍若未闻。从坐车时司机便发现她低迷的情绪,讲了几个笑话,宋井桐始终是礼貌地笑应,心不在焉。那么好看的一双眼,迷惘无神,司机便想应该有心事,于是止住了一路不再言语。
“姑娘,是不是家里边有人住进医院了?”司机师傅未如其他师傅般撵人,看透世间沧桑转变地规劝她,推测中字字灼见,“生死由命,这生老病死由不得人。即便是再爱你的人,他终有离去的一天。这天到来了,谁也无力回天。勇敢面对,让在里面的宽心,别让他挂念放心不下。”
意识到话里有毛病,万一只是小病小痛,这话多乌鸦呀?司机抓了抓头发,连忙补充说并不是这个意思,他粗人一个,不太会讲话,不要介意。
听了无数遍的话,曾经硬着心跟许多人说的话,今由一个外行的萍水相逢的人说与她听。宋井桐摇头,扯出些笑,收回凝聚在医院门口的那道目光,“不,没有,没有人。”她语,又重新报了个地址。
司机师傅错愕,既然没有,何必跑到这里?或者,是她暂时不愿面对。不便多问,师傅按照宋井桐说的地址开去。可没等开出一公里,掉头回来了。不管出于什么,回头就是回头了。
做了很大的心里建设,敲门,推开,进入。目光交促,正对,暮然间晃过的不可思议、惊喜、愫恸,间而隐去。程向阳注视了很久,久到时光凝结才缓缓启声,喉结微动,他说,“你终于来了。”喉头哽咽,如鲠在喉。终于来了,等了许久,终于舍得来了。
走过去,很自然地坐下,坐在他身侧。眉眼低垂,顺理成章投在那只缠了白色绷带的手上。闭上眼,脑海还会划过那样的画面,石头割破了肉,骨头戳出一截,光是看见都觉得一定是万般的痛。有句话说皮肉之苦算什么,心里边的痛才是真正的痛。错了,皮肉之苦也是痛的,不见得不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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