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北遇,你到底想怎么样?别忘了现在你才是公司最大的股东,这么搞下去对你到底有什么好处?”
“原来傅总还记得我现在是最大的股东?”
面对傅衡越横冲直撞的愤怒,傅北遇不以为然的挑了挑唇畔,言下之意不言而喻,傅衡越怒极反笑,“不管你多恨我,你都否认不了你身上流着的是我傅衡越的血,于情于理你都不该这么对你父亲说话!
再者你也是傅家的一分子,神域若破产你知道会对整个欧洲甚至整个世界造成什么样的影响吗?你要报复我可以,但是别拿公司当你的武器,这只会显得你更加无能!”
“于情于理?傅家的一份子?”傅北遇重复起这几个在他眼里简直就是笑话的几个字,冷嗤一声,语气讽刺,幽眸寒光迸发,“你现在承认我是傅家的一份子了么?”
他慢条斯理的冷嘲,傅衡越咬牙切齿又始终没能立马怼回去,确切的说,是他无话可怼。
的确,他是傅家的一份子,但在他心底里他从没把傅北遇当成过家人,更没看成过是亲生儿子,在他眼里傅北遇就是一颗棋子,握在手心好好利用还是义无反顾的抛出去,全然看他心情以及他的表现!
“其实傅千城有句话说的没错。”傅北遇缓缓从大班椅上站起身,绕出办公桌走到傅衡越的跟前,虽是晚辈,可他身上的气场却比傅衡越还要强几倍。
他目不斜视的盯着那张愤怒的青红交替的面孔,冰冷的勾了勾唇,“你太自信了,我如今能反将一军,不得不说,的确傅总你功不可没!”
“你——”
傅衡越气急败坏扬起手掌就要挥下去,傅北遇敏捷截住他的手腕,一用力,傅衡越便疼的脸色巨变,傅北遇俊美的脸转瞬阴鸷至极,“你知道刚进入傅家时我有多渴望得到你的正眼相待吗?
可我每喊你一次,不是被你冷漠忽视,就是被他们母子一次一次掌捆,你既然口口声声说你是我父亲,那我就问问你,他们把我按在地上吃垃圾的时候你在哪里?他们把我和狗关在一起的时候你在哪里?他们欺压我,把我当畜生对待的时候你又在哪里?
让我来告诉你好了,你在旁观,你对我多次投过去的求救目光视若无睹,你事不关己,以为没动手你就比他们高一等么?你错了,在我眼里你比他们还要恶毒十倍万倍,于情于理?父亲?呵!”
压抑的怒吼声落下,傅北遇随手一甩,傅衡越连连往后退去,莫不是及时扶住了旁边的办公桌,恐怕早已因重心不稳而倒地。
讽刺,可笑,每道出一个字都像在揭露伤疤,偏偏眨眼间,傅北遇俊脸上愤怒便已然褪去,剩下的是如千年寒冰一般化不开的冷若冰霜。
他望着眼前这个叫父亲的男人,眉头微锁,深眸晦暗,喜怒不明。
半响,傅衡越才从他刚刚那段话里组织出辩解的语言,对,辩解,他至今还在辩解,只是细听已不如以往底气十足,“我说过,没有过去那些事,你现在也许只是个纨绔子弟,北遇,在你眼里我在可恨也改变不了确实是我成就了你!”
“如果你不是一心想把我培养成你的狗,我还会有当纨绔子弟的机会么?”傅北遇森冷的讽刺,“怕是已经早把我送去和我母亲团聚了吧?”
傅衡越一怔,显然没料到他会突然提起顾清雅,心头一颤,心虚的闪躲了下目光,转瞬即逝,一般人看不出,偏偏傅北遇不是一般人。
“你母亲当年难产去世,这个我不是早就告诉过你吗?且我若真想杀你何必等到现在!”
傅衡越振振有词的声音在耳边回荡,甚至还带着些许的不耐烦,更别提会有悔过之意,傅北遇觉得心酸的同时心底的怨恨越发强烈。
他没有答话,而是回到办公桌前,手指在笔记本键盘上动了动,一段录音随即播放了出来,在安静的空气中每个字都清晰的让傅衡越心惊胆颤——
“你真的要傅北遇那个死小子继承公司?别忘了千城才是我傅家唯一的儿子,他不过就是你和别的贱人生出的野种,我没把他赶出去都是仁尽义至了,你居然还要他抢我儿子家产?傅衡越你是不是疯了?”
“我没疯!你好好说话行不行?我只是让他暂时打理又不是直接把股份转给他,等千城长进了自然会把他换下来,你以为我不想让千城继承吗?可你看看他那副德性,让他继承其他股东会同意吗?”
“管他们同不同意,千城是你儿子,继承公司天经地义,他们有什么资格反对?我就是没找到机会,等有机会我一定把那几个老不死的手里的股份都骗过来,我告诉你,未来公司只能是我儿子一个人的。”
……
“够了!”
录音没听完,傅衡越猛然一声呵斥,身体激动的踉跄了两步,横眉怒目颤抖着手指指向傅北遇,“你……你居然敢在我的房间动手脚!”
如此清晰的音质,不可能是在门口偷听录来的,唯一的可能性就是在他房间里装了窃听器!
傅北遇微勾着唇,沉默,欣赏着他暴跳如雷的模样。
“傅北遇,你……你……你真是好样的!”
怒到极致,反而说不出话来,傅衡越有史以来第一次心生悔恨,本以为傅北遇的一切都在自己的掌控之中,却不想……却不想……
呵,是他太过自信了,这一刻他不得不得不承认,真的是他太过自信才会给了傅北遇那么多反击的机会。
可他死也不会对外承认这一点!
“你想用那段录音做什么?傅北遇,我看你现在完全就被仇恨蒙蔽了理智,你以为坐上公司总裁的位置,随便录个音就能把我打垮吗?”
“能不能打垮,傅总拭目以待便是。”傅北遇不疾不徐的应到,随手关掉电脑。
“你现在手里不还有陈列这颗棋子么?你完全可以试着利用他来对付我。”傅北遇冷魅的勾唇,眸底却满是不屑,“前提是,你还有那个机会!”
傅衡越,“……”
没继续在对方身上浪费时间,傅北遇挽起西装外套径直走向门外。
忽然,长腿一顿,他微微侧颜道,“我现在要去监狱探望你的宝贝儿子,傅总有兴趣一起么?”
傅衡越刷然转身,拳头握紧,眼里的怒火无法遏制,颤抖着声音质问,“你……你还有脸去见他?!”
“脸?”
傅北遇忽然笑了。
唇角那一抹妖冶迷人却冰冷到瘆人的弧度,落在傅衡越的眼里刺眼又惊心。
“你可还记得当初你们是怎么毁掉我母亲的?不记得也没关系,接下来我会让你记得,甚至比当初经历时更加深刻。
至于你说的脸,你还没资格跟我提那种东西!”
傅衡越猛地怔住!
“哦对了,电脑上的录音你尽管删,我保证很快你就能看到比你儿子入狱更爆炸的新闻!”
“你在威胁我?”
“这只是个开始!”
天气阴沉,仿佛随时都会降下暴雨。
监狱里,傅千城的咒骂时不时从铁门窗传来,狱警忍无可忍一棒子就敲打在门上,不耐烦的警告,“别喊了,喊破喉咙也不会有人来救你,谁让你犯事儿呢,好好当个遵纪守法的公民不行吗?”
“我就说是嘛,警官你管管他,从昨晚到现在吵的我们觉都没得睡!”
“就是就是,都抓进来了好好呆着服刑不行吗?表现好兴许还能减刑呢,所以闭嘴吧兄弟,我在这蹲了那么快十年了,你真是我见过的吵的一个!”
“依我看要不是他住的单间恐怕早就被打死了,不过话又说回来,警官他到底犯的什么事啊?为什么就他住单间?”
“闭嘴!你是来蹲监狱的不是来八卦的,都给我安静点!”
周围你一言我一语的控诉,讽刺令傅千城的脸都成了猪肝色,怒火在胸膛燃烧着,恨不得亲手那几张嘴统统撕下来!
可相交于那些人,他现在更恨不得剥了傅北遇的皮!
狱警接了个电话,随即一边开门锁一边没好气的对一脸狰狞的傅千城说道,“出来,有人要见你!”
傅千城闻言脸色一变,想着一定是家人保释他来了,脸上划过一抹惊喜,以致走之前还不忘朝刚刚讽刺他的罪犯嘚瑟了一把,直到在探监室看到傅北遇的身影……
转瞬之间,他怎么也嘚瑟不起来了,反像突然暴怒的狮子,凶神恶煞的扑了上去——
“傅北遇,你他妈还有脸见我?”
双手被烤着,腿也不方便,傅千城嘴里怒吼着行动上却极为不利索,刚一动就被两个警察拽了住,死死的按在了椅子上,“老实点!”
他粗喘着气,双目猩红,怒不可遏!
傅北遇神色淡漠的朝对面两警察使了个眼色,随即,探监室里就只剩下他们二人。
傅千城狰狞的嗤笑,“怎么,本事大到都能把警察变成手下的狗了么?”
两警察回到外面邵逸风的身边,透过监控紧盯着室内的情况。
“老大,你真怀疑这一切都跟傅北遇有关么?那个人深不可测,我是没看出什么名堂。”
“对,刚刚傅千城突然朝他冲上去的时候我都被惊了一下,他却淡定的脸眼都没眨一下,甚至那不屑的神情,简直就是王之蔑视啊!”
邵逸风左右白了眼两属下,“怎么,情不自禁想封他为爱豆了?瞧你们那点出息,我告诉你们,越是深藏不露的人越危险,我相信我的直觉,傅北遇绝对不是个好人!”
“可你调查他那么久了不也都啥都查到嘛?”
“所以我才说他深藏不露才说他危险啊!”邵逸风暴躁的一个暴栗敲打在属下的头顶上,恨铁不成钢的训斥,“他要真坦坦荡荡我会什么也查不到吗?动动脑子行不行?”
探监室里光线本就有些阴暗,合着傅北遇浑身弥漫的森然气场,愣是让傅千城如坠冰窖,背脊一阵发凉,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但他还是死撑着挺直腰杆,义愤填膺的瞪着傅北遇,咬牙启齿的说道,“我还以为你真有什么本事呢,没想到只会利用警察来对付我,果然野种就是野种,想想你从小没娘教没爹爱,会使出这种下三滥的手段也是情有可原!”
“不过傅北遇,坦白的说我真是同情你,我看你也就只能用报复我们家来提高自己的存在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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