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恒丰恨铁不成钢的盯着儿子,这个不成事的东西!人也是他看上了答应娶的,蜜里调油的小日子过了没有几个月就弄出事来,这怎么不叫他伤脑筋,还怎么和佩林交代曾经的诺言,那个令他一辈子都难忘的女人!
文丽长的有七分像她年轻的时候,每次看见儿媳妇他都会恍惚的以为这是自己与佩林的孩子,爱屋及乌的李恒丰对文丽格外的好。他也庆幸闫霓的大度,没有过多的计较他的过去,反而对儿媳妇文丽亲切客气。他想只要她不闹腾就是对他的莫大信任,夫人如此,夫复何求?
李庭夜死不开口说事实,就是一个劲的强调,作为一个男人的尊严都被文丽踩到了脚下。他刻意的隐瞒了那天下班路上,巧遇初恋被人围堵,自己情不自禁的做了一回护花使者。两人逃离时的狼狈,花前月下说的那些话,令他春心萌动,后悔一时冲动娶了文丽,可是事情已然成了定局。
回到家中看着文丽倒是有些歉疚,故而刻意温存,想用文丽的气息掩盖自己真实的想法。哪知文丽敏感闻着他身上的香味不对,自己从不用的一种香水,顿生疑惑,又在衬衣上找到不是自己的长发。文丽是直性子,爱恨分明,在无人指点下从不会拐弯抹角。便去责问他怎么回事?
他记不得怎么回答得了,反正是骗过了文丽。上床的时候他再用套,文丽竟也不再计较,只是态度猛然冷淡下来。
当时他一味的怕文丽发现自己的心思,速战速决的解决了生理需求,根本没在意文丽的变化。现在想来,裂缝就是从那时候开始的。
可是他却不能把这些事情和盘托出告诉父母,他不想给她添麻烦,毕竟她是公众人物。如果被老头子惦记上,估计白若雪如今的成就将被一抹到底,他不想自己爱着的女人受委屈,所以只好委屈自己。
他有时候想,文丽也不错,至少有与白若雪极其相似的长发和妩媚的眼睛,看着她,他能恍惚中把她想象成白若雪,看久了也多了那么一层喜欢。
当他再次偶遇白若雪的时候,李庭夜才反省过来替代品终是不能恒久。那天他冲动的吻了白若雪,希望重新开始,白若雪却给了他一个模拟两可的答案。刺得他又想入非非,然后转身离去,在她心里,她的事业远比他重要!什么叫等她到了顶峰就会隐退,和他一起离开?多么诱人又遥遥无期的答案。
他缠着她说:“那你以后不可以不见我!不接我电话!”
白若雪犹疑的回应他:“只要你别太过分。”又加了一句令李庭夜无奈的事实:“你夫人万一知道了,你要怎么办?”
李庭夜冲昏了头脑说:“她不过是替代你的,大不了离婚!我可以等你,不过得有限期,不然我会亲自动手毁了你的事业!”威逼利诱让白若雪只能妥协。
李庭夜心道自己那天刚下班,饭都没吃,也根本没喝酒,怎么就醉的那么厉害,把心里藏的话一股脑的全说了。
白若雪心里亏欠,本来两个人挺好的,就是李家人不同意她,但却不明着来,私下里拿着她的理想做交易筹码,她只能认了。
她不想家里的弟弟没学上,父母的小超市关门,自己刚刚起步的事业被人无故扼杀。她说了慌,告诉李庭夜,她要成为大明星,经纪公司特意打造的玉女形象,不可以谈恋爱所以提出分手。
这个理由惹怒了李庭夜,那晚在自己的公寓里他把自己灌的醉醺醺骗她来,强上了白若雪,醒来时白若雪早已离开,白色床单上开着一朵艳丽红花。李庭夜后悔了,却架不住自己大少爷的面子没有再去找她。
两人就这样也算是和平分手了。之后白若雪的事业蒸蒸日上,名气也是家喻户晓,但是两人在公开场合会刻意避开见面机会。
要不是那晚偶遇,李庭夜觉得自己已经把白若雪三个字掩埋在心底最深处。偏偏在看见那么个熟悉又羸弱的身影,不由自主的就跟了上去,又帮了她。
分手后再见面,两人都有点尴尬,可是李庭夜是谁,哄女人的手段不亚于徐三少和肖剑晨,何况还是原本就爱上的女人。
很快气氛就融洽的去吃了晚餐,李庭夜原是答应回家和文丽吃晚饭的,中途就打了电话说有应酬,文丽也习惯了他的这种生活,并没有过多的追究。而文丽正好也有了临时约会,李玲玲突然约她晚上吃饭逛街。
李庭夜被父母挤兑的纠结着一言不发,心想着骂就骂吧!骂一顿发发火事情就过去了。
闫霓口水说干了,李庭夜也是半点缘由没吐露,他知道他们不就是怀疑自己和白若雪又见面了呗!在没有任何证据下,他是不会漏出一丝马脚的。
闫霓喝了一杯水,毫无力气的倒在沙发椅上,双目紧紧盯着自己的儿子看,似乎这样能看出点端倪来。
李恒丰早已经不耐烦了,开口骂道:“你这个不长进的混账东西,就知道欺负女人,有本事去公司和那些老爷们较劲去!你看看肖剑晨,徐文浩几个,还有王晓添哪个不是精明强干,把自己的公司做的有声有色的!
其他人我就不说了,肖剑晨还比你小几岁,没靠家里,自己把酒业做的都开了分公司了!你呢!你说说你!都干了些什么?除了在省长身边摇摇笔杆子,什么事不要我跟你妈操心,啊!结婚吧一早还差点误了吉时,李庭夜!你真能啊!”说到生气的地方,桌子上一个镇着纸的砚台砸向李庭夜的位置。
李庭夜偏头躲过,白色衬衣上却是被扣了一身的黑墨,他也不动,只侧着头倔强的目光与李恒丰对视。
李恒丰气的简直要吐血,对着门外侄子大喊:“李阳,你进来,去给我拿家法来!”
李阳是李恒丰远方侄子,帮着管理家里的一切李恒丰相关的事情,也就是他名义上的助理,因为工作关系就住在李家院里。
李阳一进门就听见大伯怒吼的声音,喊着拿家法用的鞭子,心里就开始发毛,他倒不是为李庭夜担心,他是害怕闫霓这个婶婶会心疼自家的儿子。
他要是拿了鞭子来,李庭夜被抽,闫霓会恨上他给他小鞋穿;不拿吧,大伯这个气势,他又阻止不了!所以他一进门就拿眼睛瞟闫霓,希望她出来了拦一下。
今天不巧闫霓刚刚一顿口水,对这冥顽不灵的石头儿子也气的到不行,竟没开口阻拦。
李阳只好自己开口:“大伯,庭夜兄弟又没犯什么大错,不就是和嫂子吵个嘴嘛,家法就不请了吧?”
李庭夜和李阳从来都是不对盘的,
这时候听见他为他说情,就觉得肯定没安好心,忙嘲笑的冲他道:“你还没有资格议论我的事,少在这搅屎…棍…”
李恒丰暴喝一声:“你怎么说话呢!他好歹比你大几岁,你不知道尊重为何物?还当个屁的文书,十几年的学都他妈白上了!”
李阳低垂着头心里暗自好笑,李恒丰被自己儿子气的粗话都出来了,要是知道他在外面有女人,还不得要上吊。
李庭夜固执的正面站立,怒视桌子后面的人挑衅道:“我是你儿子!儿子像老子,不都是你教的好吗?”
李恒丰突然压着胸口喘息道:“你!非要气死我,李阳,李阳去拿鞭子来!我非得揍他不可……”他一叠声的喊人,这气冲的他心口跳的突突的,感觉血管里的血加速了涌动。
闫霓站起来跑去帮他捋心口顺气,劝道:“老头子,你怎么样啊?”又回头道:“臭小子,还不滚回去看你媳妇去!快滚啊!”
李阳被他这一喊,转头跑去拿家法了。李庭夜也意识到自己再在这待一刻,老头子非被气的撅过去不可,忙随着李阳身后也出了门,身后跟着是一连串砸东西的声音。
他开上自己的新车一溜烟的离开了家。深夜的宽阔国道上,路灯明亮如昼,月亮也格外妖艳。
这是个约会的好天气,他不自觉的把车开到了白若雪下榻的酒店门口。停着在车内抽了支烟,让尼古丁先麻痹一下全身的神经,待得紧张的身体松弛下来,他又变回了客气疏离的秘书长。
李庭夜掐了烟,车熄了火下车,大摇大摆的进入酒店。这时候大厅里只剩下吧台的服务生,半趴在吧台的矮桌下打盹。
他直接进电梯,犹豫了一下按了白若雪的楼层。李庭夜看着电梯数字很快跳停在十一楼,出了电梯,他还是掏出电话拨了过去。
那边白若雪没有睡,女助理在和她核实明天拍唱碟的封面,还有一个mv要完成。内容有点多,白若雪刚刚洗完澡,助理一边帮着擦头发一边说着话。
李庭夜电话来的很巧,白若雪也就是拿起手机看一下时间的,看见他的电话停了数秒才按下接听键,向着助理摆摆手,自己坐到远一点的沙发上接通电话。
“喂,什么事?你,在门口?有什么话明天说好吗?”白若雪正说着,门外响起了敲门声,助理不明就里跑去开门,看见是一个男人,就傻眼了,忙压着门缝问:“你找谁?”
李庭夜萧杀的冷气说了三个字:“白若雪!”大力一推,将小助理巴拉的扔出门外,反手锁了门。在白若雪还没反应过来时,一把抱住她向着床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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