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庭夜见父亲阻拦更有底气,伸手摸了摸被文丽打的地方,冷哼一声,嬉皮笑脸道:“不离,吃亏的还是你!”说着身子直接横在文丽面前,居高临下的睥睨着她,眼中尽是得意之色。
秦放和文丽都看了李恒丰一眼,文丽讥诮说道:“爸,我要看看他金屋藏的哪个娇,不行么?”
秦放的眼神狠戾,紧抿着唇不语,眼光跟着文丽移动。身后的李庭夜看在眼里,嘴角自然的勾了勾,这个男的对丽丽很特别?他见李恒丰对着外面喊管家进来,叫管家把夫人请来,立刻急了冲到面前:“爸,你喊我妈来干吗?”
李恒丰恨恨地等着他,眼底失望之色尽现,压着怒气点着他的鼻梁道:“我让她来,看看她养的好儿子……色心不改!你信不信我立马就叫她消失!”
李庭夜双手紧握拳头,目呲欲裂的喊道:“爸!你不能!她怀孕了...”他心里明白,李恒峰说的消失什么意思,他不想伤害她,说谎吧!
这一声把浴室里的白若雪震的差点晕倒在地,她靠着墙极力的支撑住身体,盲目的混沌眸子,散了光的眼神不知在想什么。
让她消失!哈哈,不管怎么做,他父亲总是恨自己的。她在斟酌是否说出当初被迫分手的真相!他要她消失,她就撕破脸叫他们父子永远不和,叫他儿子恨他!哼,李家?我已不再是那个人人都可以踩一脚的小白了!我也有我的人脉和骄傲,绝不允许你们践踏!对了,夜和他们说她怀孕,太好了!
文丽打了她嘴巴,白若雪却不恨文丽,自始至终这个女人和自己一样都是被李家玩弄于股掌的,只不过文丽比她更可怜。
文丽冷眼看着这对父子如同两只公牛一般红着眼互相瞪着,这是演戏给自己看呢!那女的怀孕了?炸雷般的消息一个接一个,文丽木了!连眼泪都停在了眼眶里。
闫霓很快就出现在门口,路上管家已把事情简单说了。她理了理耳边的头发,咳了一声径直走到李庭夜面前,不等李庭夜那声妈喊出来,先是照着自己儿子脸左右开弓打了两巴掌。
这两巴掌虽打在李庭夜的脸上,也等于是狠狠的抽了她自己,李庭夜是她的儿子,却不是李恒丰的。
李恒丰被迫娶闫霓,却没和前任分手,应该说他的前任梁佩林,和他好的时候并不知道是他的身份,也不知道他结婚了。
婚后月余两人私会给闫霓窥见,闫霓一气之下去酒吧买醉,失身与竹马的好友,之后那人出国就再也没回来。
闫霓的闺蜜给她出了个好主意。她故意接近梁佩林成为好友,并给她介绍现在的老公文鑫宇,一手促成她们的婚姻。这下就断了两人的念想,梁佩林和李恒丰反觉得对不起她,渐渐的就无声息的分手了,闫霓这一招堪称完美的抢回了李恒丰。
闫霓对李庭夜宠/爱不溺爱,她把这个秘密保护的很好,殊不知一直瞒着的真相已经有至少两个人知道了。其实现在要解决这个的问题,她只能先李恒丰一步下狠手,让文丽解了气,然后再慢慢坐下来谈。
果然她这左右开弓的势头,惊倒了众人。也吓坏了浴室里的白若雪,李庭夜曾经告诉她,母亲闫霓对他是最宠爱的,从没动手打过他。
闫霓的巴掌来的气势汹汹,就连李庭夜也木若呆鸡的杵在那里,瞪着眼,惊讶的张着嘴看着闫霓发出一声幽怨:“妈……”
闫霓把一切看在眼里,尽管她心里痛的在流泪,表面上却已云淡风轻挥挥手道:“你们都出去吧,丽丽留下,我来和浴室里的谈……”
李恒丰严厉的狠狠道:“你,跟我走!”他指了指李庭夜,也不管秦放,转身就走带走了李庭夜。
李庭夜临走的时候擦过闫霓的身边低声道:“别伤她,求你。她有了,”
闫霓喝道:“赶紧滚!我要你教!给我把衣服穿上,丢人现眼的!”心里却是另外的计较,她要有孙子了!
等父子俩走了以后,她瞄了瞄秦放,微笑着对文丽道:“丽丽啊,你放心,我会给你一个交代。你叫这位男士先出去吧!”
文丽此时也静下心来,对秦放道:“你去门口等我!”秦放有点不放心的看了她一眼,她给他一个放心的眼神。
秦放道:“我就在门外,有事叫我!”然后头也不回的走了。
闫霓走到浴室门口,声音不紧不慢地颇有威严道:“你现在可以出来了!”里面的人没有动,她又加了一句:“难道你要一辈子呆在里面吗?现在只有我和文丽两个……”
话音刚落,就听到开锁的声音,白若雪裹着浴巾低着头,慢吞吞的走出来。闫霓一看这娇弱的白莲模样,气就不打一处来,一伸手将她拽离,拖着她踉踉跄跄往沙发上一甩。然后把先前带来的一套仆人衣裤,扔到她身上道:“赶紧给我穿上!”
文丽一声不吭的看着闫霓处理她,她则平静的走进卧室里,打开门,只见大床上凌乱不堪,地上散落着男人的衣裤和女人的内衣与长裙。她快步走进去,将女人的物品用脚踢了出来,一路踩踢到白若雪脚下的沙发前。
白若雪背着身子在套衣服,闫霓阴毒的眼神在她背后,刺得她如坐针芒,孩子,孩子!生下来抱给文丽养吧,她这身份绝不可能进李家!她得消失.......
白若雪穿好了衣服,转过身来她鼓起勇气对文丽道:“我能和你谈谈吗?”她知道只有攻陷了文丽,她还有机会活。
闫霓把她从上到下的扫视一番,鄙视道:“你有什么资格谈条件?你勾/引我儿子,搅得我们家庭不和,如果说我不落井下石,还真的对不起你……”
“伯母,”白若雪娇弱的喊道。
“谁是你伯母!”闫霓怒道。
“…李夫人,当初你们怎么对我的,要不要我一字一句的告诉阿夜,还有…您的儿媳妇…”白若雪慢慢走过来,声音幽怨而痛苦。
文丽一直没说话,眼神沉沉的盯了白若雪一瞬,冷静道:“白,若雪是吧!你成功的勾起了我的兴趣!我可以和你谈,但是我只给十分钟!”
“丽丽!跟她一戏子有什么好谈的…直接叫人打回原形……”
闫霓正要上来拉她,但见文丽断喝道:“住手!”气的闫霓白了脸。
文丽说完进了主卧,白若雪抛给闫霓一个不屑的眼神,跟进主卧,门砰的合上,将闫霓阻隔在外。
没有人知道白若雪和文丽说了些什么,十分钟后,两个人出来都是神色低敛,面无表情。文丽是直接下楼出门,秦放跟随其后,也不敢问她怎么处理。到了僻静处,文丽只道:“陪我去书房,然后去医院!”
两人快步走到李恒丰的书房,仍是秦放守在外,文丽推门而入,讶异的眼神有点不知所措。
李庭夜跪在地上一声不响,白色衬衣被鞭子抽出道道血痕惊心触目,他垂着头似乎在忏悔。再看拿鞭子的主人李恒丰,大喘着气坐在椅子上喝茶,见她进来露出慈爱并些许讨好:“丽丽,我已经用家法给这小子吃了鞭子!你不解气的话你来抽他……”
文丽心道:这是父子俩么?做戏做的全套啊哎!
“爸,算了吧!白莲花我也不想追究了,留给妈处理。既然爸你已经体罚了他,我就不罚了…一会我要去医院看病人,我先走了!”文丽淡淡道,转身看都没看李庭夜出了门。
带着秦放刚走到门廊处,李庭夜从后面蹒跚走来喊道:“丽丽!对不起!不过我不会感激你的。”说完回头走了相反的方向,他要回去看看雪儿有没有事。
文丽用余光斜了一眼,鼻子里发出哼声,眼泪浸在眼窝里,她甩了甩头大步跨出门槛。
秦放的车开得快而平稳,文丽眼掠过车窗外想,这男人一头扎进死胡同里,搅得天翻地覆,输卵管损伤可以做试管婴儿!他偏偏找这么蹩脚的借口离婚,他为白莲花情愿被家法鞭伤,曾几何时他会为自己做这种事情吗?
不会,估计永远都不会,她在他心里到底有几分重量不得而知,一声对不起!就想把在一起的美好点滴都抹去?习惯了的生活,如果离开李家,以后他会想起她文丽吗?文理觉得自己问了自己一个最傻的问题。
她蓦的对旁边开车的秦放说了句没头没脑的话:“秦放,如果我遇到危险,你会全力以赴救我吗?如果,你不是我的保镖…”
秦放啊了一声才道:“会的,不管我是不是你的保镖!我不会让你受伤的!”
“秦放!你真是个,好人!”文丽幽幽,眨了眨湿润的眼道。没了李庭夜,至少还有秦放这个大叔会救她。
“你去找左萧萧是为了文家吧?”秦放小心翼翼试探道。
文丽被他一问心思转到了文章要她做的事上,浑然的就忘记了刚刚隐忍的悲戚。临近中午,还是带秦放吃了饭,想一想要怎么和左萧萧说再去吧!
“秦放,先去吃饭。”文丽恹恹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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