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乔,妈妈来了。” 她小心翼翼将儿子抱起来,乔乔在她怀中挣扎一下,揉着眼睛睁开了,大概以为自己在梦中,只是咧嘴冲她笑:“妈妈,我梦见你了。”
乔颖心酸得难以控制,紧紧将他抱住:“宝贝,你没有做梦,妈妈回来了。”
“真的吗?妈妈回来了?”
乔乔在她怀里蹭着脸蛋,还不是太清醒,直到乔颖一只手抚摸着他脑袋,才慢慢张大眼睛,一只手抓着她衣领:“妈妈,妈妈。”
“嗯,我在这儿。”
“妈妈,你终于回来了,我还以为你不要我跟爸爸了,我好想你啊,都已经十几天没见过妈妈了,你到底去了哪里,爸爸说电话都打不通。”
乔颖哽咽:“对不起宝贝,以后不会了,妈妈再也不去这么远的地方了。”
“妈妈说话要算话,我跟爸爸都会很想你。”
“妈妈知道。”
乔颖吻了吻他头发,将孩子紧紧抱住。
回去的路上,都不肯一个坐,非要乔颖在后面陪着他,抱住他,长时间不见,他提出的任何要求,她都舍不得拒绝,最后顾延川看不过去了。
“你别什么都听他的,得寸进尺呢。”
“爸爸你坏。”
“你别这么严肃,我们都好几天没见了,抱他一下怎么了。”
顾延川没说什么,透过后视镜,看到儿子得意冲自己笑,他想,一定是错觉,这么小的孩子,怎么知道挑衅爸爸。
到家之后,乔乔说什么都不肯回到自己的房间。
乔颖在洗澡,顾延川将儿子抱在胸口,威逼利诱,可他就是不肯单独睡觉。
夫妻久别重逢,他还准备今晚好好跟她亲热一下,没想到让儿子给搅局了。
“宝贝乖,你已经长大了,要一个人睡觉。”
“不要,我不喜欢一个人睡。”乔乔摇头,无论他说什么,就是不动摇。
“可你是男孩子,男子汉,怎么可以不喜欢一个人睡觉呢?听爸爸的话,明天带你出去玩,好吗?”他心里憋屈,这小子,早知道刚才不将你带回来,让你今晚继续睡在奶奶家。
乔乔扬起无辜的小脸蛋:“爸爸,可你比我更大,你都是大人了,怎么就不能一个人睡呢?我这么小,你就让我自己一个房间,这不是欺负人吗?”
“……”
“宝贝,我跟你妈妈不一样,等你将来长大了,就知道了。”
“哦,可我不想长大啊,我想跟妈妈睡觉。”
“……”
顾延川有一种将他丢出去的冲动,冷静!亲生的,忍着!
“现在快12点了,你该睡觉了。”
“那我不回去一个人睡。”
“嗯,就在这里睡吧。”顾延川已经想好了,快点将他哄睡,一会儿趁着他睡着,抱过去就行了。
乔乔盖好被子,睁着大眼睛说:“爸爸,你不准等我睡着之后将我抱回去哦。”
“你想什么呢?”
乔乔又看了一眼浴室的位置:“不行,我要跟妈妈说一声,等妈妈出来。”
“别等了,小孩子不能这么晚不睡觉,爸爸等下帮你说就行了。”
“爸爸,你等下帮我说什么呢?”
“说你要睡觉了。”
乔乔抓着他的手,又从床上坐了起来:“爸爸,不是这样,我是要跟妈妈一起睡觉,今晚咱们三个人一起睡吧,我在中间,爸爸你睡左边,妈妈睡右边。”
“嗯。”顾延川将他按下去:“那你怎么还不躺下来,别老说话了,早点睡觉对身体好,爸爸明天带你出去玩,不然让你干爸带你出去也可以。”
“嗯。”乔乔这次乖乖听话,闭上了眼睛。
顾延川在旁边等着,只要一睡着,马上抱过去,碍手碍脚的家伙,当什么电灯泡。
“宝贝,你睡着了吗?”过了一会儿,顾延川故意低声问,他笃定孩子一定睡着了,没想到话音才落下,他就睁开了眼睛:“爸爸,怎么了?”
“你为什么还没睡着呢?”
“因为我睡不着啊。”
“睡不着?你怎么可以睡不着呢?”
“因为妈妈还没出来。”他抱着被子,翻滚了几下,看到顾延川脸色不太好,凑过去摸了摸:“爸爸,你心情不好吗?妈妈已经回来了,为什么你看起来不是很高兴的样子呢。”
“当然……不是,爸爸只是太开心了。”
“嗯,我想也是,我就很开心,以后每天晚上,都可以跟妈妈一起睡觉了。”
“宝贝,这个……你要听爸爸的话,以后才可以变成勇敢的男子汉。”
“可我现在是小宝贝啊,还没变成男子汉呢。”
“长大,爸爸说的是长大以后。”顾延川将他滚来滚去,就是毫无睡意,不想安分躺下来,急忙将他按住,扯过被子朝他身上盖起来。
“别动来动去,你这样是睡不着的。”
“嗯,好久没听过睡前故事了,等下我要让妈妈给我讲。”
顾延川靠在床头,一把合起来手里的儿童故事:“宝贝,那你的意思是,爸爸给你讲完了,还要让妈妈讲吗?可是妈妈工作刚回来,这么辛苦,宝贝不让妈妈休息吗?”
“这样啊,那好吧,我不让妈妈讲故事了。”
“嗯,那你快睡觉,这样妈妈才能好好休息。”
乔乔还是摇头:“一会儿我让妈妈抱着我睡,爸爸你先睡吧,反正你是睡旁边的,我跟妈妈睡这边,咱们不是一体的。”
顾延川差点被他的话给气死。
浴室里哗啦啦的水声终于停了下来,没多久,乔颖走出来,乔乔刚躺下,听见动静,又忍不住探脑袋过去,还冲她摆摆手。
“妈妈,今天晚上咱们三个人一起睡觉哦。”
“好。”
乔颖站在梳妆台前,擦着乳液,透过镜子看到了身后那个满脸怨气的男人,再看看笑眯眯的儿子,不用想也知道为什么。
“快睡吧,这么大个人还跟孩子计较,你羞不羞。”
“哈哈,妈妈,什么是羞不羞呢?”
顾延川黑着脸,按着他脑袋:“赶紧睡觉,小屁孩问这么多干什么?”
“爸爸,你别按我脑袋,不舒服。”
“那你能老老实实睡觉吗?”
“可是爸爸妈妈都没躺下来呢。”
“好,我马上就来了。”乔颖拍了拍脸蛋,走过去掀开被子,在另一侧躺了下来,顾延川十分不满,他睡在最外面,看着中间的小电灯泡,默默想着明天应该将他送到妈那边去。
可怜的小家伙根本不知道自己被嫌弃了。
如果没有儿子在这里,他现在就可以抱着最爱的女人,在床上滚床单了。
怨气冲天,乔颖在旁边看着他笑:“明天不是要去医院吗?还不赶紧睡觉。”
“睡不着。”
她明知故问:“火气太旺了吗?”
“嗯!需要降火,不然你来帮忙?这种事情,一个人有点困难。”他伸过去一条胳膊,慢慢落在她脖子上,一点一点探下去,最后落在她胸口,看了一眼小电灯泡,他似乎睡着了,动作更加大胆,肆无忌惮。
乔颖喘息一点点变得粗重,她按住作乱的手:“别乱来,儿子还在这儿呢。”
顾延川喘着粗气...用嘶哑的嗓音说:“我将他抱过去。”
乔颖说:“明天醒来发现在自己床上,他该跟你闹了。”
“不怕他闹,你可是我老婆,臭小子睡什么。”顾延川动作利落,下床到抱起他只花了几秒钟,他将儿子放回去,又盖好被子,匆匆跑回来,锁好门,一切就绪,迫不及待扑过来,压在乔颖身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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