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清楚了没有？”齐宸渊再强调一遍，“不管是走明的还是走暗的，这件事不能有半点差池。”
“是。”阿彻点头答应，踩下油门回集团。
大周末的，集团里并没有什么人在，除了被齐宸渊紧急叫回来的几个主管。
这几天齐氏集团的员工都清楚齐宸渊的心情不好，谁也不敢多说一句话，也不敢反抗他的意思，老老实实地处理好自己手头上的事情。
眼下被临时叫到集团开工的几个人也只能暗自叫苦，每个人捧着电脑守在会议室里讨论最新的合同和策划方案，等着齐宸渊的到来。
“不是说齐总最近和白小姐谈恋爱了吗？怎么大周末的不约会反倒折腾我们来了。”策划部主管揉了揉敲键盘的手，见齐宸渊还没有来就开始吐槽。
“我在集团工作这么久了也没有听到齐总谈恋爱的消息，我看多半是白小姐在追我们齐总吧。”
“你这么说，我觉得也像。每次都只看到白小姐去总裁办送午餐，就没有听说齐总主动送她一些什么。”
其他人连连附和，渐渐讨论了起来。
“不过，你们听说了没有，齐总和前两天新闻报道受贿的陶医生走得很近，圣安医院里的工作人员都亲眼看到齐总天天接送她，我可没有看到齐总对谁这么好过。”客户服务部的主管补充信息。
“但她现在不是被抓到警察局了吗？”
“都攀上齐家了，居然还会想出这种招数，啧啧。”策划部主管一脸不屑，“因小失大啊，这种人进了齐家只会给齐家添堵罢了。”
不知道是谁先察觉到气氛的不对劲，渐渐议论声停了下来，低头不语，后背被这低气压逼出冷汗。
齐宸渊周遭的气势狠厉，冷哼了一声，直接用力把手里的文件夹砸在了桌面上，发出响声。
“既然有这么多心思来八卦我的事，我倒是想挺听听你们有什么高见。”齐宸渊的语气冷淡，漫不经心地扫视了一圈。
哪有人敢在这个时候开口，气氛一阵尴尬。
阿彻默默替这些人捏了一把冷汗，说白静安就算了，居然还敢说陶舒予。
真的是嫌命长。
“怎么，是我扫了你们的兴了？”齐宸渊的语气渐重。
“齐总，刚才那些话是我们一时昏头说出口的，抱歉，我们真不是故意的。”策划部主管主动承认错误。
“对啊，我们知道错了，不该在背后议论有关您的事情。”其他人也接连道歉。
“公司花钱不是请你们来看戏的。”齐宸渊冷着脸，“我说过了，如果不想做，立马收拾东西走人，不要在我面前演戏。”
他站在会议室门口听到那些话时，恨不得把这些人通通都教训一顿。
没有人可以这样说陶舒予！
齐宸渊顿了顿，骨节分明的手指敲击着桌面，视线凌厉，“今天不做完这些活，明天你们几个人就不用来了。”
底下的主管瞥了一眼那叠文件，心里完全没有底。
“如果质量不过关，态度敷衍，我不会收的。”齐宸渊眼神示意了一下阿彻，“明天出一张通告，要是有人在公司里散布不切实的流言蜚语，一律辞退。”
他的地盘上不容许有这种不干实事的人存在。
“好，我知道了。”阿彻点头。
“怎么，还等着我喊预备开始再干活是吗？”齐宸渊不满。
主管们连忙拿过文件开始干活，不敢再浪费时间。
城郊。
昨晚陶舒予睡得并不安稳，早早就醒过来了，躺在床上发着呆，视线里只有白花花的天花板。布丁不知道什么时候跳到床上，老实地睡在了旁边的枕头上，蜷缩成一团。
就这么呆到半碗，陶舒予才慢吞吞地起身准备到厨房里做些吃的。
“叩叩”有人敲响了她的门。
陶舒予纳闷，拖哒着拖鞋走了过去，打开门一看，是住在隔壁的李奶奶。
“小姑娘。”李奶奶的语气有些急，“我老伴在家里浑身难受直嚷嚷，我也不知道怎么拿这手机叫救护车，能不能麻烦你帮我打一下医院的电话。”
“好。”陶舒予先回屋拿了电话，再回头冷静道“我先看一下爷爷的情况。”
李奶奶也没有多想，直接领着陶舒予就回家。
“疼，哎哟。”爷爷躺在床上，浑浊的眼睛半眯着，手贴在胸口一直小声嘟囔。
“爷爷有什么病史吗？”陶舒予一进门就开始检查。
“没有。”李奶奶摇摇头，“但他最近一直说心脏疼，吃了很多药都不管用。”
现在没有任何的器材检查，陶舒予只能先做一些紧急措施，然后打电话给最近的医院。
“深呼吸。”陶舒予视线清冷。
爷爷还是有些喘不上气来，但心脏处的疼痛稍微缓和了一下。
“我老伴怎么样？”李奶奶急得一直询问，但也站得远，担心会打扰到陶舒予治疗。
“没事。”
等了好一会，医院的救护车才到，把爷爷带到医院去，李奶奶也跟着过去。
“你不是爷爷的女儿？”护士见陶舒予不上车，疑惑地问了一句。
“不是。”陶舒予脚上还穿着拖鞋，额头的刘海被汗打湿，眼神里没有半点感情。
护士作势就要转身上车关门，李奶奶及时喊住了陶舒予。
“小姑娘，你能不能陪我一起去，我也不大懂……”李奶奶怯怯地提出请求。
刚才她看到陶舒予的手法很熟练专业，有陶舒予陪着心里比较安心。
陶舒予视线触及到李奶奶眼神里的无措，顿了一下，还是答应跟着上车。
从村里到医院的车程远，一个小时后才赶到了医院。
护士把爷爷推到急救室，陶舒予则是拉着奶奶坐在了走廊上等着。
这还是第一次，陶舒予以这种身份坐在外面，心情有些奇妙。
李奶奶坐立不安，手紧紧地攥成拳头，眼神慌乱，“我老伴不会有什么事的，对吧？”
她需要有一个人给她足够的信心。
“嗯。”陶舒予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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