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了两天后,岑今出差回来,姜晓年已经彻底从家里头搬了出去。一些不要的衣服,她都丢给姚曼穿了,完全不管比她高出大半个头的姚曼是否能穿上。不过梳妆台上的大牌护肤化妆品,她都拿了个精光。
岑今回来之后,姚曼本打算给姜晓年发个消息,不过被岑今给制止了。姜晓年前两天给岑今发了消息,说了一些客气话,告诉她要搬出去了。岑今收到消息后,立即给她打了电话,因听她说话挺官方客气的,难免觉得心里头有些不爽,觉得这个姜晓年还真是重色轻友恋爱脑。本来她想劝她多些戒备心,转念一想她肯定是听不进劝,索性寒暄了两句就挂断了电话。
姜晓年搬走后,姚曼一人住在次卧倒是宽敞了许多,而且好一段时间家里头都没有破事来烦她,虽说还债的生活过得清苦了一些,不过还算是舒心。就是工作上有些小的起伏,倒也不用太过烦恼。
岑今是恋爱事业两不误,虽说她把重心往事业上偏了一些,但性格不急不缓的季枫对她很是包容,而且他也支持她做事业。两人相处了这么久,虽说还没有什么实质性的进展,但精神上的交流沟通却无比顺畅。两人在一起的时候,除了事业发展方面的事情,也会聊一些生活中的琐事。不过跟一些事业有成的男性相比,季枫从来没有对岑今提过什么要求,就好比两人婚后谁管钱,谁照顾家之类的。
而岑今也从来不关注这些琐事细节,反正她自己有钱花,生活也都能自理,觉得两人都独立自主了这么久,住在一起只要不矫情计较,小日子还是能过得不错的。而且她也没打算这么早就结婚,早在与季枫确定恋爱关系的时候她就跟季枫挑明说了,说她暂时没有结婚的计划。季枫当然也愿意配合她,觉得只要两情相悦,磨合得顺利,他们的爱情也不缺民政局发的两个红本本当证明。
因为季枫的包容与迁就,岑今在恋爱上面是顺风顺水。不过在事业上,她最近碰到了些小麻烦。她与郑总那边的合作倒是挺顺利了,委托加工的活顺利进展到了收尾阶段,这期间郑总那边的公司也派了技术员过来指导监督制造工序。
也许是看着她跑起业务来这么拼命,而且业务部的一些年轻员工也都对她赞不绝口,所以身为业务总监的贾云飞难免当起了柠檬精,而且还觉得自己的地位受到了威胁。如果换作是他是手下的其他员工,他扔小鞋给他们穿穿把他们排挤走也就罢了,可是岑今是何许人也?是董事长与总经理的亲闺女,公司的未来接班人,可不是他能得罪得起的。
若是单纯的让他嫉妒也就罢了,他怎么也没想到岑今的触角伸得这么长,竟然越权管起了他手中的大客户来。而且她似乎发现了他捣二把从中牟利的事,最近他替几家小公司的特价申请都被上头打了回来,让他觉得气愤难当。可是人家是未来的老板,他就算再生气委屈也没处发泄,所以也唯有选择消极怠工并暗中动手脚了。
岑今跑业务前,公司新招了个刚毕业一年的小助理接替她的工作。因为是新人,还没有被贾云飞这个顶头上司洗脑,所以岑今便打算着重培养。她先是让身为总经理的母亲以她接到了智能化生产线订单的借口把她提升为业务组组长,于是这新人小姑娘就顺理成章地成了她手底下的人。为了让小姑娘懂得审时度势,她有意无意地向她透露了自己是这家公司未来接班人的身份,防止小姑娘被贾大总监洗脑。
这小助理也是个聪明机灵的,在岑今的培养下进步飞快,平常留心收集了不少客户信息,尤其是打报告申请特价的。
约摸一个月前,岑今被小助理提醒,说是有两三家经常订货的小客户突然断了单子。当时岑今正忙着郑总的单子,因此也没太上心。最近又听小助理汇报说,有客户突然找过来追问公司是不是推出了新品牌。虽然这位客户也就提了两句便销声匿迹,但是却引起了精明的小助理的警觉。她是没权限去查,不过倒是记下来客户口中新品牌的名称,上网搜索了一番这才知道是别的公司的产品,而且价格与质量都是中下档次。
岑今听后,便起了警惕心。她先是不动声色地让母亲叫售后部门汇报工作,因为售后部门是母亲一手抓的,售后经理也是她一手提拔的,相比较别的部门而言,售后经理的技术与办事能力在公司里头还是数一数二的。岑母后了回汇报后,顿时也起了疑心。说是最近偶尔有人打错售后电话,咨询了一些不是他们公司生产的机器问题。最严重的一次是对方不管三七二十一就对着客服小姑娘骂,说公司的产品质量太差,把客服小姑娘吓得不知如何应对,就把电话转到了组长那边,细问之下才知道是别家生产的品牌。
虽说自建厂开始,也有闹过这样的乌龙,不过某个品牌的名称最近的“出镜率”太高,很快便引起了岑家母女的注意。后来还是岑今机灵,抽空的时候让姚曼装成购买机械的人给与贾云飞有关联的小贸易公司打电话咨询。起初对方还挺警觉的,后来在姚曼的机智应对下,总算是套出了他们的话。
原来是艺不高胆却很大的贾云飞故意暗中使坏,把公司的客源引到了另一个生产厂家。岑今想着这贾云飞小聪明还是有的,不过手段却不算特别高明。她虽然不是那种对这些蛀虫睁一只眼闭一眼的人,不过也没有打算要跟他们彻底闹僵。这一次,年轻气盛的她彻底被激怒了,她是打算跟这个业务副总监杠到底了!
之前臧年骚扰她的案子早就开庭了,判决书也早就下来,这马上就要申请走强制执行手段拿赔偿金了。虽说钱没多少,但她给了臧年实实在在的教训。听姚曼说,现在的臧年算是个丧家之犬,之前的张总带着他的小蜜远走高飞,对他置之不理。因他没什么本事,也找不到像样的工作,目前也只能在公司里苟延残喘,现在再受到这样的打击,整天垂头丧气,还总跑姚曼跟前嚷嚷着要辞职。
想到臧年现在的境遇,岑今便觉得开心。此前她是用法律的手段维护了自己的利益,现在她也打算用法律的手段维护公司的利益。即使她无法改变社会这个大环境,她觉得还是要从自己做起,从身边的小事做起,用自己的力量一点一点地改变身边的环境。
上次的律师主要是打离婚官司的,所以她又找季枫引荐了擅长打商业纠纷官司的律师,向那位律师做了咨询,并且签了委托合同。接下来,便到了收集证据的时候了。
为免打草惊蛇,公司与外面的管理培训单位联系好,打算组织一次中高层管理者培训。这培训要到外地去参加,不仅开设了管理培训课,还有三天半封闭式军训的课程。公司一共就推选了三人参加,那位贾大总监便理所当然地被当成了公司的重要管理者加入培训。
公司高层的想法是借机收集他损害公司利益的证据,而贾大总监是觉得公司离不开他这个重要人物而沾沾自喜。像这样给中高层培训的目的是再明显不过了,一来是拉拢人心,二来是为以后的升职加薪做铺垫,因此毫不知情的他就高高兴兴地拖着行李箱跟着两位同事一起去上海参加培训去了。
他这边才刚走,岑今联系好律师就带着小助理到山东出差去了。之前她只是怀疑贾云飞跟别的公司勾结挂着羊头卖狗肉,后来她查了一下那个公司的注册资料,发现在有个人名跟他老婆的名字有些相像。于是她托人查了查,发现这家公司的股东是他的小舅子。虽然律师说这并不能当作他挖公司墙角的直接证据,不过去那个公司查一查也挺好。
到了山东后,才刚找了家酒店住下,父亲的电话便打过来了。岑今没接,等父亲挂断后立即给母亲打了个电话,得知母亲在家里跟父亲聊天的时候说漏了嘴,让父亲知道了公司要整治开除业务副总监贾云飞的事。
岑今想着父亲是个老好人,估计他要插手这事,她怕贾云飞得了消息,没跟母亲说两句就挂了电话再给父亲打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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