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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桃花两三朵 苏晓晨 8537 2021-04-02 10:04

  这个社会的节奏太奇怪,十八九岁的时候被说是早恋,二十四岁的时候就被说是剩女了。女人的恋爱黄金期未免也太短,只有五年吗?

  大学一毕业,女生不赶紧把自己嫁出去,就是自贬身价的开始。说到此处,未婚读研的女生已经哭晕在宿舍。

  年龄越来越大,圈子却越来越小。大多数公司还明文规定同事之间不许谈恋爱。去哪里找一个合适的人来喜欢,成了最大的难题。

  自由恋爱不成,相亲又不齿。可是,最后大多数“剩男剩女”都不得不妥协,像货物一样被介绍人明码标价和另一个被贴着各种标签的人,尴尬或拘谨的面对面坐在环境还不错的地方,互相正面估价。

  相亲这种事,大概是最没有尊严的行为了。恋爱是多么浪漫的情怀,却要以对方的物质条件是否匹配来决定是否一见;要以第一次见面不讨厌对方为基础开始培养感情,这样的过程,真的是在找恋人吗?

  顾若宁大学毕业已经三年,至今单着。无论理由是什么,三年,已经足以让沉得住气的顾妈妈——出手了。

  顾妈妈在教育顾若宁这件事上,可谓耗尽心血。在那个“生儿生女不一样”的年代,有且仅有一个女儿的顾家,是为数不多的异类。

  自小,顾若宁就被教育

  ——读书是你唯一的出路,若指着爸爸妈妈为你谋职,我送你四个字——白日做梦!

  ——琴棋书画,诗酒花茶,不要你每一样都精通。可至少也得出口成章,提笔能书,上得厅堂,下得厨房的水平。

  顾妈妈是威严而执着的,良好又严格的家庭教育,造就出一个表面上百依百顺的乖乖女。

  毕业以后,顾若宁按照父母的愿望,又回到了大学校园

  ——任职大学教师。

  大学教师这个职位表面上是极为光鲜的,实际上却是一个适合养老的职业

  ——做着无穷尽的杂事,负无尽的责,劳心又劳力,却是,拿着微薄的工资,。

  ——上升渠道很狭窄,就算勉力挤上去了,得到的依旧是,微薄的工资。

  三年的教师生涯,让顾若宁渐渐进入心如止水的老年状态。曾经想要到工作岗位上发光发热的梦想,都被鸡毛蒜皮的琐碎日常磨灭了。这种,连自己都不甚满意的状态,还能指望有个高富帅从天而降将她拯救吗?高富帅又不瞎。

  顾若宁至今单着,理由只有一个,一见曲篍,误终生。女追男不是新鲜事儿,遇到顶好的不去主动追,那和是男是女没有关系,那是不会抓住机会。懂得抓住机会的姑娘五年都没追到一个号称“女追男隔层纱”的男人,说明

  ——曲篍真的很难攻克!

  曲篍此人,是比顾若宁高了两届的同校生。

  顾若宁高一迎新晚会的时候,高三毕业班的曲篍在台上拉大提琴,顾若宁的身边坐着她的青梅竹马易言。班上有女生和曲篍读同一所初中,在她身边窃窃私语道:

  “啊!那不是曲篍吗?赶快录下来给我闺蜜看,她从以前就很迷恋他的。”

  顾若宁入学军训的时候站这个女生旁边,好奇地问道:

  “他是名人吗?”

  女生勾唇一笑,骄傲地说:

  “曲篍可是我们二中的学神。不仅长得帅,而且功课年级第一,唯一的兴趣还是高端大气上档次的拉大提琴。这般美貌与智慧并重的人,就是女生心目中的男神啊!他还有一个特质,就是超级高冷。”

  顾若宁心中默默想着

  ——“男神”的特质,分明是妈妈期盼我达到的境界啊!

  于是饶有兴趣的追问:

  “有多冷?”

  女生压低声音说:

  “中学三年里,常常有女生塞纸条、递情书给他。结果是,他一次都没收过。”

  顾若宁点头道:

  “很正常啊,早恋是不对的。他又那么爱学习,要换了是我,大概会拼命学习,名次一直追着他,这样来引起他的注意吧。”

  那女生听到自己的同学,居然亲口说出“早恋是不对的”这种家长和老师才会说的话之后。超级惊恐的看着顾若宁,小声的问了一句:

  “难道你也是学霸??”

  顾若宁赶忙摇头道:

  “不是啊,不过妈妈从小就是这样教导我的,她说的总是没错的。”

  说着“妈妈总是没错的”这种幼稚话的姑娘,现在能这样完全支持着妈妈,纯粹是因为,她还没有和曲篍——狭路相逢。

  顾若宁和易言是在同一个院子里长大的青梅竹马,两人自小玩在一处,读同一所学校,看一样的书,写一样的作业。

  易言是一个睫毛纤长的大眼睛漂亮男孩,小时候就因为长得太好看了,没少被欺负。不仅男生会欺负喜欢的女生,连女生也是会以找心仪男生的麻烦,来达到搭讪地目的呢。这让本就内向的易言对女生心生恐惧,除了顾若宁,他更不和别的孩子玩了。

  小孩子周末免不了上兴趣班,顾若宁自懂事起就被迫练习毛笔字,易言周末不能和她玩,就去报了个吉他班。他学吉他并不是因为“会弹吉他的男生更受女生欢迎”,而是,他喜欢木吉他的声音,听起来,轻缓得就像是一个人的自言自语,完全契合了他内心的孤独。

  两人在一起的时间太多,也太习惯对方的存在。顾若宁以为,他俩就要这样继续走下去。读同一所大学,在同一座城市工作,或远或近,可总是彼此最好最好的朋友。

  十五岁的顾若宁还没有“恋爱”这个概念。因为和易言太熟了,她早已经忘记了两人之间男女有别;又或许,对她而言,易言并不是“男人”这样的存在。

  易言对顾若宁而言十分重要,绝对不仅仅是个玩伴。从她第一次保护他开始,就算爱情尚未来得及萌芽,她也已决定

  ——有我在,就绝不让任何人欺负你。

  女汉子是怎样炼成的?当你发自内心的想要保护一个人的时候,内心就会异常强大,行为就会极为有力。如果发生了上述情况,恭喜你,你已经是一个成功的女汉子。

  若有小伙伴觉得我一层楼字数太少了,我解释一下:

  以前我一层楼字数很多,但我那时候用大号回了很多大家的回帖,造成楼里有5-60个水楼,很不好看。所以我把字数调整了一下,这样大家就不会看到的都是水楼了。

  跟大家道个歉,10月1日开始的更新就会恢复到正常字数了^^请原谅我。

  易言的离开非常突然,甚至没有一句别离留给顾若宁。最初的时候,易言缺了一整天的课。顾若宁以为他病了,下了晚自习回到家都快十一点了,还是忍不住跑去敲了他家的门,没人来开。

  她回到家的时候父母已经睡下,满腹疑问第二天早上才得以问出口,顾妈妈说:

  “易言昨天没去上课?我也不知道发生什么事了,等有时间了我去问问吧。”

  顾若宁吃着早饭不敢再多说什么,顾妈妈十分敏感的追加道:

  “你管好自己的事,现在你除了学习,不要东想西想的。”

  就算顾若宁对易言只是出于朋友的关怀,也已经引得妈妈一顿教训,再不敢主动提起此事。

  几天后,顾若宁在家休息,顾妈妈随口说道:

  “易言家好像出事了,全家走得都很匆忙,也没说什么时候回来。”

  顾若宁想:如果恋爱的达成也能用分值来计算的话,那天和曲篍的接触能加几分?而她什么时候才能修炼到满分?单方面的吃豆腐似乎无益于修炼,只能满足私欲啊……

  苦恼着和曲篍进展艰难的她正和葛云坐在餐厅吃饭。为了感谢他的ps3制造了他和曲篍的相处机会,主要是还机子给他,她不得不请客吃饭,这就是拿人手短……

  葛云问她:“有你喜欢的游戏吗?”

  “没有。”她答的铿锵,对他就算感谢,也不能给好脸色,否则一定会蹬鼻子上脸的被纠缠。

  “哦?那你喜欢玩什么?”

  “俄罗斯方块。”她答的很快,他总不至于拿个古早游戏机来给她玩吧,那可都绝版了。

  谁知道葛云居然魅.惑.狂.狷的一笑:“我们两,真是天生一对。我学生时代打遍同学无敌手,人送外号——俄罗斯方块小王子。”

  顾若宁直接喷了。什么王子?这么可怕的外号他都好意思说出来?连俄罗斯方块他都敢接茬,刚才是不是该说魂斗罗?不行,男生魂斗罗玩的好的真心多……她一筹莫展无法接话。

  葛云自顾自的说:“机子先放你那,下周我们就要回北京了,我回来再找你拿。”然后对着她猛放电:“有机会,我俩pk俄罗斯方块,让你知道我的厉.害。”那小表情、荡漾到死!

  顾若宁内心大咆哮:不就是玩游戏厉害吗?你这“厉害”两个字听着怎么这么邪念丛生?二狗子,你真是从内而外都腐坏了啊!

  过了两天,顾若宁正忙的时候收到葛云的短信:“帮我留个凳子,我一会就下来。”

  她莫名其妙,他基本上天天都下来,怎么今天还先发短信?但是她太忙了,想都没想就去随手搬了把凳子放在吧台旁边。

  过了会henry叫她去楼上通知所有人下来开会,她才知道葛云走后门是为这事儿。

  不久上面两层楼的员工都集中到了这间办公室,由于人太多,站着都有困难,只有几个经理坐着,其它员工都抱团站的很密。

  葛云最后才悄悄飘进来,挨在顾若宁旁边,一脸小得瑟的坐在凳子上,小声跟她说:“我上面有人~”几个媚眼就甩过来,顾若宁头一撇,不接。心里后悔的要死,她第一次参加公司月会,早知道是这样她死也不给他特殊对待啊。

  曲篍在清点他的属下是不是都到位了的时候,看到葛云和顾若宁挨的很近在窃窃私语,他皱了下眉头就又继续环视办公室。

  整个开会他时不时会往顾若宁那边瞄一下,他不懂为什么她要跟花花公子走那么近,好像还是她故意给的机会让葛云贴上来。

  曲篍严重怀疑顾若宁对每个男人都像对他一样,既体贴温柔又关怀备至,那他感觉到的特殊对待,其实是他的错觉?他心里有一丝失望,决定调整心态,以平常心面对她,并警告自己以后不要再自作多情。

  周末晚上易言来接顾若宁之前并没有提前告诉她,他很喜欢她上次惊喜到扑过来的样子,所以今天他又坐在大厅里等她。

  这次不用背乐谱,他就静静的看着楼梯的方向发呆,他在等着她映入眼里,惊艳他的岁月。

  顾若宁最近几天和曲篍有点别扭,不知道为什么,曲篍好像有点不高兴,问他什么都答的很简答,每每只给她一字半句的。他俩又不是可以起争执的关系,怎么都有种冷战的感觉。她不知道曲篍对她的这种疏离是什么意思,她心里很窝火,还不敢问他。

  当她闷闷不乐的下班却在老地方看到易言时,她觉得特别开心

  “没带琴?今晚你有什么安排啊?”既然易言出现在这,明显就是来接她的。

  “小海晚上有表演,我们去给他捧场。”易言站起来准备走。

  顾若宁看他今天穿了深色v领短袖,隐隐约约只露出一点漂亮的锁骨,让人很想拉开他的领子看完整一点;衣服贴在身上,腰的线条很明确,手圈上去感觉会很棒的弧度;蓝色牛仔裤把腿的线条勾勒的很好,让人羡慕嫉妒恨的直长腿。

  原来他去夜店玩的话,是穿休闲风的。和上次规规矩矩上班族的样子不一样,他今天的打扮看着略小像个大男孩。

  这种一看就很清爽、美味的样子,今晚上应该很吸引那些见惯了大鱼的女人吧?都说欲说还休、欲拒还迎、遮遮掩掩什么的……才是高招啊。

  顾若宁从自己奔腾的思绪中回神,问他:“我还是穿这样?每次跟你去夜店都是ol打扮啊?”

  “都说了你穿这样很好看了。我们去吃饭吧。”他边走边握着她的手扶她下台阶。

  这里既然是易言的老家,那一切就由他做主。他带顾若宁去吃荷叶饭,虽然名字听着很小清新,其实被蒸过的荷叶根本很难看,不过吃起来还是有荷叶的清香。

  让人想起童年的时候摘了荷叶扣头顶遮太阳的事,两人就聊起了以前一起玩的时候,很多回忆汹涌而来,跨越时间的罅隙,拉近了两人的距离。

  吃罢饭两人悠闲的往夜店走,城市小的好处就是到很多地方都可以步行。

  华灯之下,一切都变得略不真实,来来往往的多是情侣,饭后压马路的节奏。

  两人距离不远不近,并肩走着谈天说地,易言有时候为避开行人会往她的方向靠一点,只要手臂贴到她的,她就马上再拉开一点距离,所以直到到达目的地,他都没能顺利牵到她的手……

  这家店和易言他们表演的那家不一样,顾若宁一脚踏进去就被震耳欲聋的音乐声音吓到了,地板都在震动似的,她感到一阵晕眩。

  舞池里很多穿着火辣的人在狂舞,女女扭在一块,各种热辣贴身、尺度大到她看的目瞪口呆,虽然作为看客是很赏心悦目,但若要下去跳,就没有勇气了。

  顾若宁告诉他:“我不会跳舞,你要跳请自便。”

  夜店的光线很暗,易言怕她跌到,牵着她找了张桌台,扶她坐上高脚椅:“你坐一下,我去拿酒。”

  他把酒拿来就坐她旁边,告诉她:“我不跳。我们一会看完小海的表演,就去后台找他。”

  “啊?你说什么?”她扯开嗓子嚎,音乐声音太大了,根本听不见他说什么。

  他靠过去一点,又大声重复了一遍,她听见之后接着嚎:“我去洗手间。”

  “直走左手。”他也只好大声喊。

  真是除了肢体语言其它语言很无力的场所……

  顾若宁去洗手间照镜子,来夜店穿成她这样特别像侍应生,她怕一会有人找她点单。

  于是干脆把挽着的长发放开,用手指梳理了一下,弄的乱蓬蓬的,看着自然随意,略有风情。又把白衬衣的扣子解开两颗,把领子扯开了一些。包里只有一只口红,颜色不浓,只能多抹几层了。

  这样稍微能跟夜店的氛围搭一点吧?她刚才的形象看起来就像代表60年代时尚的amy。

  顾若宁从洗手间出来,挤过几层人群和桌台走到易言背后的时候,看清他正被三个熟女姐姐搭讪。右手边那位递给他一张纸,他在摇手,好像不接的意思。

  姐姐们边说着什么边笑,慢慢的朝他靠近,似乎接不接她们的纸条已经不重要了,眼前放着这样的鲜肉,先调、戏了再说,左手边那位姐姐已经伸手要往他身上搭了。

  顾若宁一见这阵势就不依了:我花痴他的锁骨一整晚了,我都只能看不能碰,你们品味倒不错,但是有我在谁也不能调、戏他!

  她挨过去贴易言背上,左手从易言左肩滑过去勾住他脖子,手掌搭在他右肩上,刚好遮住他露出来的皮肤。那位姐姐看到突然冒出个女人来,缓了一下,手就没搭上来。她再用右手把易言僵在空中的手握住,然后调整为五指相扣的姿势。

  音乐声音过大,她知道说什么对方都听不见,她笑看着三位姐姐,再摇晃着易言和她相扣的手,意思很明确:我是他的女伴。

  三人心领神会,纷纷睨她一眼转身走了。

  这个姿势让她整个压在易言背上,下巴垫在他肩窝的位置,贴着他耳朵调侃:“姐姐们好热情哟~我是不是该晚点回来?”由于开始和他说话吼了几嗓子,现在声音听起来沙沙的。

  易言心跳的都快蹦出来了,她的胸贴在他背上,温热的感觉又陌生、又奇怪,他既开心又紧张。她在他耳边说话的时候,呼吸擦过耳廓,就算他可以极力控制自己的激动,脸还是无法抑制的烫了起来。

  他知道她做出亲密的举动,是为了帮他挡搭讪的人,可是被她抱着好开心,他把两人握着的手紧了紧,舍不得动弹。

  顾若宁放开他之前说:“人都走了,还演什么。”就坐到旁边的椅子上去了。

  他偏头看她,发现她造型变了,不过,领口是不是开的多了点?算了,反正他对她寸步不离,也只有他一个人能看到她的事业线吧?

  小海他们乐队开始往舞台上搬东西的时候台下就沸腾了起来,大家都往舞台边涌,易言拉了她的手说:“你跟着我,小心别被踩到。”然后往舞台方向移动。

  其实不走也不行,后面的人在往前涌,他们根本是被推着走的。

  乐队开始表演的时候大家都在下面高声呐喊、呼哨满天飞、人们随着节奏扭动身体,他们被人潮推来挤去的,随波逐流。

  快结束的时候前面一个妹子嗨翻了,动作幅度巨大,一脚就踏在顾若宁脚上。

  她顿时就痛到嗷嗷叫,但是这种情况下嚎的再大声,人家都当你是在嗨……所以连跟人理论的都没办法,她只好告诉易言:“我脚被踩了。”

  易言扶着她,回头看了下激动的人群说:“你先靠在我身上,稍微忍一下,马上就结束了,我们现在挤不过去。”

  她痛的“嘶嘶”叫了一阵就安静了下来,只能继续靠他身上,疼的垂头丧气的。

  易言看周围的人越来越嗨,结尾的时候大家喊着“安可”又要爆发的样子,就用手臂圈住她,帮她隔开了人群的碰撞说:“这是最后一首了,我圈着你免得再被踩到。”

  脚上痛还没退呢,要是再来一下,她可受不了,她躲在易言怀里警惕的留意周围涌动的人群。

  等小海他们下台后,观众们热情消退,四散开来。

  易言扶着她走到高脚椅边,双手掐着她的腰,把她抱起来放椅子上:“要不要去看医生?”

  “现在疼的好些了,我先看看情况。”说着她就弯腰去查看,但是高脚椅是绝对不适合做这个动作的,会跌下去。

  易言一把扶正她说:“我来吧,你看不到。”

  他蹲下去,打开手机的照明,就着灯光把她高跟鞋脱下来,看到她脚趾到脚背红肿了一片。

  他用指腹在红肿的地方来回划了几下说:“没有破皮。”

  又轻按了几下问:“骨头没事吧?”

  虽然伤处很痛,但是被易言来回摸她感觉好痒,又被按,又痛又痒,而且她听不到他在说什么。

  她想让他把鞋给她穿上,但是想必他也听不到,就伸手去拉他,结果手只够到脸的位置,她干脆捏了下他的脸。

  他马上抬起头看她,她做了个让他靠过去的手势,还是只有贴着他说话:“我没事,你帮我把鞋穿上,我回家休息就好。”

  本来按照原计划,他们要去后台找小海的,但是顾若宁意外受伤,只有下次再说。

  易言扶着她出了夜店,打车送她到小区门口。

  他在车上的时候一直在想:今天晚上意想不到的状况实在太多了。

  他脑海里不断回放的都是店里发生的一幕幕:被她抱着时又开心、又紧张,抱着她时闻到的发香,还有她脚背的触感,今晚尽是意外的亲密接触。

  他现在脑子有点乱,感觉很多东西都要压抑不住了。他想跟她表白,确立了关系他才可以名正言顺的碰她,那些他留恋的感觉和味道,都可以任他索取。

  顾若宁下车之后跟他说:“没想到小海的场子这么刺激,只有下次再去后台找他了,你帮我转达我有去捧他的场吧。我先进去了。”说着就转身要走。

  易言一把抓住她说:“我有话要说。”

  “那你说。”她转回来等着他。心想他无非是要为她受伤的事情道歉,完全没注意到他的纠结和紧张绝对不是道歉的程度。

  蒋千钧和曲篍今天总算一起按时回家了,他们下车之后就看到顾若宁被一个男人抓住不放。

  俩人二话不说就过去了,看清是易言都放松了下来。

  易言见到蒋千钧很惊讶:“大哥,你也在这?”小的时候蒋千钧常到顾若宁家过寒暑假,还负责辅导两个熊孩子的作业,那时候大家玩在一起,易言一直都叫他大哥。

  “易言!好多年没见了,你没什么变化嘛。”说着,蒋千钧就一把抱住易言拍他的背。

  现在的场合也没办法继续表白,易言和蒋千钧寒暄几句就走了。

  三人往家走的时候,蒋千钧和曲篍都发现顾若宁脚有点跛。

  曲篍很郁闷,他刚才看到顾若宁的事业线了,玩到这么晚才被男人送回来,还露沟又画的,他觉得这样的她自己都不认识了。在蒋千钧面前,他也不想和她太亲密,所以他装作没发现,一个人走前面先回家了。

  蒋千钧觉得他俩最近有点不对劲,见面话都不说。

  曲篍的性格不是这样的,他一直很绅士,对女生很温柔、很照顾,这么冷漠又无视的举动在蒋千钧看来就是——曲篍在吃醋。

  以曲篍行事的圆润程度,若不是他很在意顾若宁,哪会明明白白闹这样的别扭?不过蒋千钧不准备点化他,就算顾若宁看上的人不是自己,他也没必要退到红娘的位置啊。

  顾若宁被蒋千钧扶着往家走,边走边回答他关于易言的事。

  看着曲篍的背影她心里拔凉拔凉的:关系不只没进步,还倒退了!才加了分又被扣到负分,曲篍这个积分系统实在太难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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