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绥之虽是嘴上骂了几句,但总归是心底里心疼她才会这般说。
见她耷拉着脑袋,拼命点头,无辜委屈的样子,便想到今天她出门遇上了这样的事,实际上已经很心慌了,这头又是被他一顿批评,心里也实在不好受。
他才走近她,抱她入怀。
直到温存了半晌,安抚好了阮姝以后,他才进了房间,替她收拾好洗澡的衣物。
“对了,下周三是我们顾家的家宴。”阮姝正在客厅里看着电视,突然被他这么一说,有些意外。
半晌,阮姝才嗫嚅道:“可不可以不去啊?”
她有些怕,毕竟他们不是同一个世界的,呃……她没有诅咒顾家的意思,她的意思是他们的生活方式跟她的不太相同,阮姝甚是少见他们,又是家宴这种大场面,便不禁有些惶恐。
“可以啊。”顾绥之将衣物收拾好放进衣柜之中,漫不经心的回答到。
阮姝听闻,于是有些兴奋起来,一跃跃下沙发,汲着拖鞋到他的身边,抱住他的腰,歪头小心翼翼地问道:“真哒?”
她从背后歪头,他偏过脸对上她的眸子,她眼睛滴溜溜的转,有股成功浑水摸鱼的狡黠之意。
“嗯。”顾绥之十分认真的告诉她,“虽然长辈们口口声声说很想见你,但是我们可以推掉的。”
“呃……”阮姝虽然想能避免则避免,但是听顾绥之的意思,要拂了长辈们的期待,便稍的有些犹豫。
随后,顾绥之转身面对她,似乎在思考着什么,将怀里的手机塞到她手上。
阮姝问道:“这是要做什么?”
“打电话。”顾绥之挑挑眉,“既然你不想去,那就自己打给他们,把事情推了。”
阮姝的脸瞬间涨红,她怎么可能有勇气当着电话里拒绝长辈们这个请求。
但看着顾绥之脸上的表情,她就知道了。
好啊!这个人竟敢打趣她。
她伸手欲撕他的脸,这撕着撕着就闹到了床上去了,终究也没有真的打电话。
时间一晃,真到了顾家酒宴的那天。
顾绥之准时将车开到了她的店门前,将她接到了一个造型工作室中。
这个工作室环境不像普通的洗剪吹那般杂乱,反而十分的清幽,白色的墙面上有些简单的英文字,还有几朵的玫瑰,有些像西式的宫殿一般。
随之,她被人带到去洗头,吹头,跟洗发店的步骤无异。
顾绥之早早便已经准备好,于是便自己坐在了沙发上,看杂志打发时间。
他穿着一身白色的西装,在这个工作室里现得格外的清俊夺目,像是北欧中古时期的王子,潜心等待着心爱的美人。
之后,她挑选好了晚礼服,掀帘出来的时候,顾绥之有一瞬间的出神,只见阮姝着一件黑色露肩高叉晚礼服,衬得她肤白如雪,唇儿又是饱满的红,在灯光下像一只暗夜的魅灵,摄人心魂。
怔忡了良久后,顾绥之又不动声色地蹙了眉头。
众人都有些意外,生怕惹了这尊金佛的不快。
就连阮姝也是在状况外,这件衣服好像是太黑了,感觉她瘦得跟柴一样,要是他不喜欢,就换好了。
她都做好了要换衣服的准备了。
只见顾绥之站了起来,挽起她的手,有些不乐意地付了钱。
然后在一堆人茫然的目光下走了。
“你刚才干嘛对他们那样,他们都以为做错了什么惹你不高兴了。”阮姝也同样害怕他不高兴,有些犹豫地说。
“没有……”顾绥之话说到一半戛然而止,停顿了一会后,才嘟囔着说:“我是担心他们把我老婆的美好全都体现得一览无遗,会被人拐走。”
阮姝哭笑不得。
待到了酒宴大厅,她的手被顾绥之放在手肘之中,他则淡淡地另一只手握在她的手上。
一旁的侍者见到来人,便帮忙开启了沉重的西式大门。
众人谈笑风生便一点点倾泻了出来。
这个时候,一束灯光射向他们,众人都侧眸往这边齐齐看去。
阮姝心里怯意顿生,只见顾绥之将她的手握得更紧。
“哎呀,是顾绥之回来了。”中间有个穿着洋装,带着白手套,身材有点臃肿的女人最快招呼了一声,也不提及身边的阮姝一声。
顾绥之的眼中飞快闪过一丝的不屑,偏头跟阮姝说:“这是我继母的表姐,本来跟我们没关系,但是她喜欢赶场混高级场所,我们同样尊称表姨,但是你不要跟她靠太近。”
阮姝见顾绥之这般照顾她,她有些感动的点点头。
于是她同顾绥之先到了一位发白老者身边,是伯公,她便乖巧地唤了声:“伯公好,顾绥之和我回来看您们了。”
见阮姝温文有礼,伯公也道了两声好,说:“今天我们顾家都在这里,你看看跟我们这头亲戚的相处,他们都很随意的,你也随意一些。”
这下伯公都发话了,要是她不去,便显得自己太过闭塞。
顾绥之好似知道她在想什么,便下了场,跟她一起聚酒敬了一些重要的长辈,以及一些他认为可以结交的亲戚。
直到看见了顾睿之。
他形影单只的站在几个小孩那边,也没有到自己母亲那头,毕竟林玥正在跟她表姐陈意聊着天。
这时阮姝像过去找他,但是顾绥之顿了顿,说道:“那你先跟睿之说会儿话,我去趟洗手间就来。”
“好,你去吧。”她笑着让顾绥之放心。
“就你一个人?没带女伴吗?”阮姝走过去,跟顾睿之碰了碰杯。
顾睿之好像被她戳中了心事继而想起上次在乔烟家尴尬的经历,又一次开始罕见的变得窘然。
那边的林玥见到这情况,以为阮姝竟然欺负起她儿子,便携着陈意走了过来。
“睿之啊,妈好像有点头晕,你帮我回房拿下头痛药可以吗?”林玥装虚弱的样子,靠在陈意身上。
支走顾睿之后,林玥原本笑着的脸立刻变脸,不屑地白了阮姝一眼,声音尖锐地说:“哎哟,我当这是谁啊?原来是乡下来的土鸡呢?今天我们顾家变成红十字会了吗,放你们这种乞丐进来救济吗?”
身旁的陈意也附和的笑了。
阮姝拧眉,“你说谁是土鸡?”
这时陈意用纸巾擦了擦自己的嘴和手,怕阮姝说话会唾沫传播病毒般,“好个没教养的东西,我妹妹说的好,你这种山鸡,是配不上凤凰的,要是识趣就早点滚蛋,不上台面的丫头,顾绥之也是,这审美都去哪里了?”
接连着站周边身边的人也都笑了。
“我敬你们是长辈,长辈要有长辈的样子。”阮姝脸色阴沉。
见阮姝变脸,她们就更加开怀,随性地嘲笑起来,“果然是乡下来的野丫头,怎么?你还想打我们不成?”
周边人笑得更欢。
只不过笑着笑着她们又都不笑了。
因为身后站着个面色阴沉的男人,他声音比平时低了几度开口:“谁是山鸡?谁是凤凰?谁是顾家人谁不是,某些人应该更有自知之明。”
那位表姨闻言,脸色倏地白了下来
随后,他一把将她拉了过来,温柔地问:“你说对不对老婆?”
“我老公说的最有道理。”阮姝轻声笑了笑,眼神闪过犀利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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