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姝安慰了文茵整整两个小时,才说服她让她回去休息,她听说前两天文茵知道她的事情,吓得昏了过去,也不忍心再让她为她操心了。
等到文茵走了一阵之后,阮义带着阮母前来。
顾绥之看到阮母,眉头拧了起来,脸上有些愠怒之意,忙用了眼神让手下拦住了他们二人。
阮义看到病房里的阮姝,脸上身上都是创伤,心里又是惭愧,又是急着想去看她。
这个时候,阮母在他的身后,见门口两个保镖拦住了他们,瞥了一眼,小声道:“他们既然不想我们来,我们干脆走好了。”
阮义没想到,她竟然会这样说,一时气噎,伸手拽住了她。
“你做什么!”阮母被他这么一拉,但又松不开他的桎梏,抗议地大喊大叫着。
阮义踮脚向顾绥之喊了声道:“姐夫,我知道姐姐因为母亲的原因受了重伤,所以今天来看望姐姐,并且带母亲来向姐姐赔罪的。”
这个时候,从里面传来了顾绥之清冷的声音,“进来吧。”
如获大赦的的阮义连忙将阮母携了进来。
阮母走也走不得,只能不情不愿地跟在阮义的身后。
进来后,阮母不敢多看阮姝的伤,头低低声音也带着些心虚说:“你要是早点听我的,把钱借给我,不就没这么多事了吗?”
“妈!”阮义吼了一声阮母。
阮姝看着阮母发了一阵愣,最后不可思议地笑了出来。
“妈她不是这个意思,姐,你不会怪妈的对吗?”阮义觉得妈一定是疯了,不管怎么说,阮姝都是她的女儿,她说这话,不是伤了她们二人之间的感情吗?
阮姝没有回答他,对他的这句话不置可否,早在阮母帮着外人的时候,也许她就没有把阮姝当做女儿来看待了。
她实在无法原谅阮母这种做法。
只有阮义现在会夹在她们中间干着急。
顾绥之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依旧拧着眉看阮母。
阮母见顾绥之这个架势,连忙躲闪到了阮义的身后,又说:“我怎么知道林秋雅那女人疯了,找了个罪犯想把她杀了,要是知道,我也做不出这样的事来啊。”
“所以这件事就怪不到你头上吗?妈,你清醒点好不好?”阮义痛苦地握着阮母的手,劝着她。
“我清醒?”阮母看阮义完全偏向阮姝,就睁大了眼睛,大声吼阮义,“我要不是为了你,我会找她借钱吗?你这个没良心的东西,我千辛万苦差点犯罪,到底是为了谁啊!”
“你也知道你犯罪!”阮义被她这么说,更是肝火,“你就是害了路上陌生人,你都要向她赔礼道歉,更何况她是我亲姐。”
阮母下意识地抬头,“她不……”
看了一眼阮姝,这才不乐意地作罢,指着阮义说:“妈是为了你的前途着想才误入歧途的。”
阮义受不了她拿着爱的名义对他进行道德绑架。
他闭了闭眼,对阮姝道:“姐,既然妈不肯认错,那我代替她向你道歉,她这次犯了大错,差点让你连命都没有了,今后,我会好好照顾你,监督好妈,不让她跟这些社会败类混在一起。”
“我跟社会败类在一起?你才是跟那些整天游手好闲玩游戏的败类混在一起!”阮母听他这么说,又扯着他开始胡搅蛮缠了起来,“你这个狼心狗肺的东西啊,阮姝她不肯给你钱让你好好上进,她可没把你当弟弟,你倒好,偏袒起她来了!”
阮母这样黑白不分、本末倒置地在阮姝的病房里大闹,不思悔过,死不悔改,他觉得必须要将她拉走。
“姐是为了我好。”阮义一边想将她拖走,一边又实在觉得阮姝和顾绥之的目光太过凌厉了,阮母做法在他们二人丢尽了脸面。
阮母这下不肯走了,“好什么好!她几时为你好,看你这么不思进取的,她心里指不定笑话了千百次,我为你好,你怎么不觉得是为你好啊?”
“你不走是不是?”阮义见她杵着不动,又看了病房里的两个人,脸上一阵赧热,“你不走我走!”
说完,他便抛下阮母独自走了。
好家伙,这下留了阮母站在这里,哭也不是,闹也不知闹给谁看,脸上一阵青一阵白的。
“阮义走了,你也走吧。”顾绥之挑眉看了眼外面。
她脸色十分难看,见顾绥之轻佻地下了逐客令,完全没有向以往一样还当她是岳母的样子,她心里忽然间就醒悟过来,自己因小失大。
但不管怎么说,现今也失了,还在他们面前闹得不可开交。
阮母只能愤愤地哼了一声,扭头正想走。
不过,顾绥之请完了她却伸手又拦住了她。
阮母恍惚之间还想摆摆架子,看顾绥之要是留她,她也勉强跟阮姝道个歉。
只不过,落进她耳朵里的,又是一阵难听的奚落,“这次阮姝让我不要跟你计较,我也就不计较,下次要是还有这样的事发生,可不是单独你一条命能赔得起的。”
阮母不敢相信地看着顾绥之,不过一眼,便被他脸上的狠意吓了回去,脸上刷的一下白了下来,大惊失色跑了出去。
“你做什么吓唬她?”阮母被吓跑了以后,阮姝瞅了他一眼。
“我实话实说。”顾绥之耸了耸肩,径自捡起刚才削了一半皮的苹果继续削了下去。
“她可是我妈。”总不能阮母六亲不认,他们也照搬照做吧?
顾绥之沉默了一阵没有说话,兀自垂头,在仔细做着手上的事,等结束以后,他才揽着阮姝坐起来,将水果插上牙签给她递了过去。
他抱着她,十分体贴地伺候着,他有些欲言又止。
阮姝看出来了,“你想说什么就说吧。”
果然,老婆是他最好的知音。
他不禁叹了一口气,说:“你看你这个妈,现在都六亲不认的,如果她不是你真正的母亲,你还会不会认她?”
此时阮姝动了一动,将信将疑地看着他,好像他说了什么天方夜谭一般。
“你说的什么意思?”
顾绥之眼神宠溺,“字面意思。”
阮姝仔细想了想,回答道:“不管她是不是我的母亲,她将我抚养成人,让我在最好的光景里遇见你,养育之恩不可磨灭,我也不会忘记这份恩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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