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女生 都市言情 向海川,你个渣男!

忘故!

  小曼拄着双拐站在出机的人流中。

  结果她还是按照原计划的时间来了, 来之前, 海川在电话里还是说会让安叔来接她。

  很快, 她看到了安叔的身影。

  “安叔, 我在这儿!”她挥手喊完, 便欢天喜地地拄着拐杖朝安叔蹦过去。

  安叔忙不迭跑过来。

  “哎呀,米小姐, 腿怎么受伤了?”少爷没交待过这个呀!

  安叔慌兮兮的表情惹笑了小曼。

  “没事的安叔, 只是扭伤了一点点,没看起来那么严重!”

  安叔连忙把她的随身包都接过去了。

  “还有其他行李吗?”安叔问。

  “有的, 还有一个大箱子。”

  安叔扶她到就近的椅子里坐下, “你先坐一下,我去取。”

  等安叔取完行李装上车, 他再扶着小曼出去。

  “我们去医院吗安叔?”她好想马上见到海川, 可现在已经蛮晚了, 不知道会不会打扰海川休息。

  “少爷已经出院了——”

  “出院了?真的啊!”没想到意外听到好消息, 小曼乐开花,根本没有想到海川为什么没有告诉她。

  “少爷让我带你去他的公寓休息,需要打个电话给少爷吗?”安叔又问,“他一定不知道你受伤了。”

  “不不不!”小曼慌忙拦到, “千万不要告诉他!”

  “那好, 我们这就走吧。”

  “嗯!”

  徐行的灵堂就设在他的单身公寓里, 明天一早他的父母亲才由乡下赶到, 之后才会送遗体到殡仪馆火化, 而今晚, 将会是美仑陪伴徐行的最后一个晚上。

  客厅的中央摆放着黑色的棺木,棺木后方的神位上摆放着徐行的遗像,夜风清凉,烛火摇晃,黑白影像中的徐行的脸,依旧是笑容安详。

  白天的时候,徐行的领导、同事、好友以及一些过往与他有过交涉的认识的人都纷纷前来表示哀悼,亲人未到,于是美仑便做为代表应酬了这一切,但无人有异议,众所周知,她与徐行虽未有婚姻之实,但两人早已是公认的一对神仙眷侣。

  客人散去,夜幕低垂,忙碌了一整天,现在她终于可以安安静静地坐下来,好好陪陪她的徐行。

  海川起身,下楼买烟。

  他陪了美仑一整天,看足她所有的坚强,现在,他得留一点空间给她。

  买了烟,点上抽,没吸几口,马上又咳出来,最近肺功能实在变得很差,稍微一点刺激就像点着了炸药桶,海川恼怒,又不甘心似的,狠命吸了两口这才恨恨地把烟头丢在脚下踩熄了。

  坐在路边的石椅上他慢慢地喘,抬腕看看时间,心想小曼的飞机应该已经到了,于是拿出手机拨过去。

  小曼的声音像黄莺似的啼起来,“海川!”

  “到了?”他简短地问。

  “嗯!安叔接到我了,车子正往你家开呢,你呢,在家吗?”

  “我不在家,在外面,嗯,有点事,你呢,晚饭吃过了?”

  “吃过了,在飞机上吃的……”

  “那到家再吃一点吧,家里有做饭的阿姨,想吃什么尽管跟她说,需要什么也只管告诉她。”揉揉太阳穴,有些累,但小曼的声音听起来并不坏。

  “我知道了海川,你不用操心我,你现在在忙吗?我听说你出院了,身体好多了?”

  “好多了。”

  “那太好了!”小曼看来是真的高兴,接着,她又支支吾吾地说,“海川,我想你了,你忙完了能早点回来么?”她刻意压低的声音里带着些许孩子气的性感。

  海川笑了笑。

  “行了,我知道了。”

  挂了电话,海川并没有马上起身,而是又再坐了一小会儿,他累坏了,头晕的厉害,胃里也在翻江倒海,他掐着太阳穴,弯腰,干呕了几下,没吐出什么来,过了好一阵,他才觉得好过了一点,然后他晃晃脑袋,勉强地站起来,拖着步子,慢慢地走回徐行的公寓。

  美仑依旧在棺木旁边坐着,坐在一张小小的方凳上,两条腿屈着,一只胳膊搁在敞开盖子的棺木边缘上,下巴枕在臂上,两只眼睛直直地盯着棺木里的人。

  海川停在门口望了她好一会儿。

  不知道在他刚刚离开的这些时间里,美仑有没有好好地哭过一场。除了徐行临终的那一晚,她再没哭过,她一向太过自制,即使哭,也没有哭诉。

  海川刚想走过去,这时,突然发生了令他吃惊的一幕——

  美仑从凳子上站起身,低头,对着棺木中的人吻了下去。

  车子到了海川的公寓。

  安叔一手拖行李,一手扶小曼。

  这还是小曼第一次来海川的公寓,“为什么海川不住家里,那里人多,不是更有照应?”

  安叔按了电梯键。

  “是少爷的意思,最近他有些事要处理,说住这里比较方便出行。”

  “他在忙什么?”身体刚刚好一些就要忙了吗?“他回去上班了?公司的事?”

  “不是。”电梯到了,安叔扶小曼出来。

  “但他一个人住,吃饭怎么办?”

  她知道厌食症没那么快全好的,能出院也顶多只是证明他某些急症好了些。

  “那倒没问题,”安叔笑了笑,按了公寓的门铃,“海琳小姐专门给他请了做饭的人,食谱也是由营养师提供的。”

  说到这儿,门开了,一位四十出头的中年女人笑容满面地迎接了他们。

  “是米小姐吗,快请进,快请进!”

  小曼忙不迭摆手。

  “你们还是都别叫我小姐了,叫我小曼吧!”

  她实在是不习惯呀!

  “美仑!你在做什么?”

  海川怎么也没想到美仑竟会做出那样的举动来,就算再怎么爱,再怎么舍不得,可现在她吻的是一具尸体啊!他奔过去,用力捉住美仑的肩,想把她拖开来,但美仑挣扎,“你别拉我!”她推开海川,俯过去,又想亲,海川咬牙,再次扑过去抱住了她。

  “美仑,你别这样!”

  他将她往后拉,结果一下力度过大,反将两人一同摔到了地上去,他的后脑勺撞地,感觉晕了一下。

  “美仑,美仑,”他抱着她,喘着气,“嘿,你别这样,你想哭,就哭,想叫,就叫,无论你想怎么发泄,都成,就是,就是,别这样……”

  他说一句,喘一下,感到心口一阵阵的疼。

  美仑一下就静下来了。

  然后海川听到她说,“我想喝酒,陪我喝点酒,好吗,海川。”

  “好,没问题,没问题。”

  海川下楼买了两瓶红酒。

  启开,倒满一杯,递给美仑。

  美仑接过,刚刚她已经趁海川去买酒的时间把脸洗干净了,看起来状态好了一些,“你做做样子就好了,不用真的喝。”说完,她一仰脖,一饮而尽。

  没过多久,一瓶红酒见了底,美仑又去开第二瓶。

  “还是我来吧。”

  海川见不得她笨手笨脚的样子,把酒瓶抢了过来,美仑笑了,伸手摸了摸海川的头,“还是海川你最好了,每次我不开心,你都会陪着我。”

  海川瞥了她一眼,“醉啦?”

  美仑咯咯地笑,“啊,是啊,好像是有点醉了,可是感觉真好!”她接过海川重新为她倒满的一杯,抬头,对着月色,摇晃着杯中暗红的酒液,“要是徐行,他现在早拦着我不让我喝了,他说过,他最讨厌的就是我喝醉的样子。”

  “那他现在可管不了你了!”海川故意负气地说。

  美仑又笑了,捏捏海川孩子气的脸,把杯中的酒喝了个干净。

  “他呀,就是那么个人,对你再好,也不会说半句温柔体贴的话,可是我知道,他的心,并不是这样的。”

  海川抿唇,不语了。

  说实话,他对徐行,一直抱有一种嫉妒的心理。

  当年,海川是因为美仑的关系才报名进了学校的摄影社团,入团后没多久,他就得知,原来美仑的梦中情人是徐行。当时徐行是摄影社团的领导人,是整个社团的老大、中心人物、大伙儿的指导老师、主心骨,他几乎是一个人撑起了整个摄影社团,组织活动,开讨论会,做各种会展,他能力超凡,做什么事都是一把手。

  相对于海川对美仑的暗恋,美仑对徐行的追求却是整个社团公开的秘密,她从不掩饰她对徐行的崇拜与热爱,人前人后,她总夸徐行,在她眼里,徐行就代表了完美二字。

  虽然徐行也的确配得上这种荣耀。

  不管海川愿不愿意,他都必须承认,徐行不管是学业、内在的修养,为人处世,或仅仅只是摄影上的技巧,都远远地超过海川,将他比落下去。

  而且,仅仅是从拥有美仑的心这一个方面,他也完胜海川,这叫他怎能不嫉妒?

  不过,当年,美仑对徐行的追求,并不顺利。

  “在想什么呢,像个呆瓜一样?”

  海川的冥想被美仑的声音打断,他回神,怔怔地望着美仑,不知何时,美仑已经醉了,双颊染上酡红,头歪着,拿空酒杯一下一下的撞着酒瓶,还一脸娇憨地向他讨酒喝,“快,给姐姐我满上。”

  海川忽然脑里一片空白。

  过去的记忆撞击着他的脑海,他的心猛烈地跳动着,月光下,美仑美丽如故,他忍不住,竟伸手过去轻抚她的脸。

  美仑仰起脸看着他,没有后退,反而将脸贴在他的掌心上轻柔磨蹭,她一贯是宠爱他的,她闭了一下眼,又睁开眼,然后就静静地抬眸望他,她黑亮的眼瞳里染上了月色,一层透亮的、洁白的水雾。

  海川怔怔,这一刻,仿佛时空飞转,他又回到了从前,而眼前的美仑,也依旧是昨日的那个令他神魂颠倒的姑娘,他一时动容,鼻间发酸,眼底也飞快地潮湿了起来。他俯身过去,轻轻地吻住了她……

  美仑勾紧他后颈,颤抖地轻叹。

  “海川,今晚,留下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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