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章易巧咬紧牙关,指着自己的颧骨,说,“有本事你就来,我倒要看看你能给我画成什么样!”
她还真好奇,她的胆子有多大!
“那我动手了啊。”姜舒维笑容甜美,然后大声咳嗽了一下,人们不约而同的朝这边看过来,紧接着,姜舒维的眼线笔停在章易巧的鼻子下面。
轻轻抬手,画了个巨大的媒婆痣。
不少人忍不住发笑,没有听到咳嗽声的也下意识的看过来。
和那颗巨大无比的媒婆痣相比,姜舒维脸颊上的乌龟居然还算好一些。
章易巧气疯了。
“哇哦,”小季总笑的停不下来,朝薛临竖起大拇指,“不愧是你的女人,我活了这么久,第一次看到章易巧脸黑成这样!”
薛临也从没见过姜舒维伸爪子,她在他身边的时候要多乖巧有多乖巧,能不招惹他就不招惹他。
仔细想想,小家伙倒是机灵的很。
章易巧旁边的女人纷纷低下头,想笑不敢笑。
“你、你......”章易巧指着她,半天说不出话。
好一个姜舒维,居然明目张胆的跟她对着干!
“大家玩游戏就是图个乐,开心一点儿。”姜舒维轻飘飘的说。
这话有点熟悉,是章易巧之前跟她说过的。
真是搬石头砸自己的脚。
“你是不是故意的?”章易巧问。
姜舒维也许早把她们的名字都记下来了,就等着她出手,等她画完乌龟,她就抓住机会报复她,这样下来,也不会有人说姜舒维心眼坏,毕竟是章易巧自己先挑起来的。
“我说过,我不想跟你斗智斗勇,你有这功夫还不如花在薛临身上。”姜舒维微笑,一字一顿的说:“我知道你是什么意思,但你可能想错了。”
“我不乖,也不想任人欺负,就算听话,也只听薛临的话。”
所以我们就相安无事,好吗?
刚跟过来的几个女人一看出了大乱子,纷纷找理由离开。
“行,算你厉害,”章易巧用手遮住嘴巴,恶狠狠地说,“等着吧!薛临早晚知道你的真面目!”
说完,她捂着脸,扭头快步朝洗手间走。
姜舒维松了口气,她不想得罪人,但并不代表她会唯唯诺诺,任人践踏。
好不容易清净了一会儿,忽然有人敲了敲她旁边的桌子,姜舒维抬起头,眼睛亮了。
“陶嘉年?”
“咦?”那人惊奇的说,“我刚刚就觉得像你,没想到还真是。”
陶嘉年是她的研究生同学,之前研究导师给的课题的时候,他们还是一组的呢。
“你怎么会在这儿?”姜舒维问。
参加这个聚会的人,全是富二代。
再瞧陶嘉年的西服,一看就价值不菲。
姜舒维微微诧异,她只知道他名列前茅,长得招人喜欢,但没想到陶嘉年家境也这么殷实。
“我上学的时候怕大家用异样的眼神看我,就刻意隐瞒了我家的事儿,”陶嘉年摸摸后脑勺,笑容明朗,“现在说出来还真有点不好意思。”
“没有没有。”姜舒维赶紧摇头。
研究生那阵子,陶嘉年是出了名的篮球少年,风靡全校呢。
当时姜舒维去操场散步的时候,还听见有个花痴小姑娘双手抱拳,一脸向往的说,“嘉年就是我心目中的男人,他的脸逆着光,帅到让我心悸,呜呜呜天哪,我好像恋爱了。”
这么中二的表白,激起了她一身鸡皮疙瘩,不过现在想想,那时候的生活多阳光多单纯啊,哪里像现在。
陶嘉年似乎也想起了之前的日子,说:“我们好不容易遇见了,你留个号码给我吧,回头我们有机会再叙叙旧?”
“行。”
姜舒维之前的号码给注销了,所以很多联系方式都没能存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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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临冷冷的看着角落里的两个人,姜舒维拿出手机,扫了那个男人的二维码,笑容又乖又刺眼。
小季总坏得很,欠揍的煽风点火:“哇,你好像要被绿了哎!”
聚会上,有不少女人来和薛临搭讪,他全都拒绝了,无一例外。
她呢?
薛临嗤笑一声,可以啊姜舒维,居然敢当着他的面加别的男人微信,真当他不存在。
薛临站起来,大步朝那边走去。
“喂喂喂,”季华翰想拽住他,没拽住,只能在后面叫道,“你想干什么,别动手啊!”
姜舒维刚把陶嘉年加为好友,抬头就看见了薛临,身体瞬间变得僵硬起来。
陶嘉年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咦,你认识他?”
姜舒维:“嗯。”
何止认识,他们还住在一起,是合法夫妻。
薛临把手里的酒杯“咣”的重重放在桌子上,然后在姜舒维对面坐下。
“刚放任你一会儿的功夫,就勾搭别的小崽子,可以啊。”
他慢条斯理,冷着眼睛,显然生气了。
姜舒维皱眉,说:“你想多了,我们只是同学而已。”
薛临:“我怎么不知道?”
他除了吃喝玩乐,就是去书房把自己关起来,从来不在乎她,能知道才怪。
但姜舒维怎么可能这么说,道:“之前不熟。”这话倒是真的,她和陶嘉年只是有课题的合作而已。
不熟?
薛临的情绪这才稍微好了点,也对,反正不是什么重要的人,的确不需要跟他介绍。
陶嘉年看看薛临,又看看姜舒维,问:“这是怎么了?”
薛临再次皱眉:“你怎么没告诉他我们的关系?”
“你们……”陶嘉年问,“什么关系?”
他说完,心中已经开始怀疑。早就听说薛家少爷为了要薛氏集团的股份,娶了个老婆,难道是姜舒维?
陶嘉年跟姜舒维做了多年的同学,知道她不是趋于权势的人,可怎么会和薛临这样的烂人在一起!
“你那是什么表情?”薛临语气轻佻又不屑,甚至抬脚“砰”的踹了下旁边的空椅子,“你想的没错,她是我老婆。”
所以识相点,赶紧走!
碍眼的家伙!
“薛少别误会,我们研究生的时候是一个导师,所以我只是来找她叙叙旧。”陶嘉年盯着薛临的脚,又说,“薛少果然和传闻中的一样,还真目中无人。”
他不仅目中无人,还会揍人呢。
薛临不耐烦,又踹了椅子腿一下:“没办法,就是看你不爽。”
姜舒维生怕两个人起冲突,赶紧道:“嘉年,我想跟薛临聊聊,要不你先去别的地方转转......”
陶嘉年也是个年轻气盛的热血少年,没动地,一眨不眨的盯着薛临。
在他看来,薛临就是在欺负人。
薛临笑嘻嘻的瞪回去。
嘉年?
叫得真亲密。
“你快走吧。”姜舒维说。
毕竟两个人是合法夫妻,陶嘉年顿了片刻,只好站起身,离开的时候,朝她说了一句:“有事给我发消息。”
薛临“嘶”了一声,火气一下就冲上来了:“她凭什么给你发消息?
陶嘉年走后,薛临闷了口白酒,随意的说:“刚加了那小崽子的微信是吧,删了。”
姜舒维问:“为什么?”
她明明已经很听话了,但薛临却越管越宽,现在连她朋友都不放过?
薛临说:“你要是真想要个男人,找我不就好了,要让别人知道你出去找男人,还以为我腰不好呢。”
姜舒维刻意忽略他那句不要脸的话,说:“我和他就是朋友关系。”
“我不管,让你删就删了。”薛临烦躁的说,“以后不许招惹别的男人,懂吗?”
她感觉是朋友关系,男人可不这么感觉。
更何况她长得这么漂亮。
姜舒维没忍住,说:“章易巧不也是你招惹的?”
薛临直起身子,姜舒维从不和他对着干,现在居然敢为了别的男人,和他龇牙咧嘴!
不在乎他,在乎野男人是吧。
“我以前怎么不知道你这么会说话?”薛临点头,“非要留着是吧?”
姜舒维安静的看着他,一双好看的眼睛漂亮的要死,杏红色的嘴巴微微抿着,没吭声。
“我再问你一句,是不是非要留着?”
姜舒维点头:“对。”
行。
真行。
薛临哂笑,把桌子上的白酒一饮而尽,用力擦了下嘴,站起来往麦克风那边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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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是薛少的发疯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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