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鈞转过头来,朝他耸了耸肩:“兄弟,如果你想压的是这哥们,那我估计你再练十年也没戏,除非……”
简飞扬下意识问:“除非什么?”
傅鈞挑着嘴角笑的一脸促狭:“除非人自己心甘情愿的撅着屁股给你.操。”
简飞扬脑子里几乎是条件反射的脑补了一下那个画面,紧跟着便觉下腹一热,竟然有些兴奋起来。
“不过我看这种可能性实在不大,所以你还是,算了吧!”傅鈞安抚性的拍了拍简飞扬右肩,转而又将目光落回拳台上。
下一秒,却是忍不住爆了句粗口。
只见任责被魏潇然抓住手腕,一个利落的过肩摔给掀到了地上,他反应倒也快,可是刚起到一半,直接被对方跨在身上,锁死了所有的动作,然后那戴着黑色有氧露指拳套的手便握拳朝着自己砸了过来。
魏潇然出拳实在迅猛,快的犹如一道闪电,任责挣脱的动作做到一半,心知已是来不及,为了避免身上再挂一彩,他大喝一声喊了停。
魏潇然被那一声从酣战的情绪中唤醒了神,握拳的手顿在半空,垂眸居高临下的瞧着任责。
任责连忙地说:“不打了不打了,我认输。”
“……好。”魏潇然慢慢松开对任责的钳制,从他身上站了起来。
任责说不打是真的不想打了,这才上场多久,他身上已经挨了好几下,虽说对方也吃了他几拳,可是他下午还有约会,可不想鼻青脸肿的拄着拐过去,不过等下回没事了,他一定要和这人好好打一场。
如是想着,他抓住魏潇然伸过来的手,借力一个挺.身站了起来,而后握拳对着对方肩膀捶了一下:“可以啊,兄弟,你以前打职业赛的吧?”
魏潇然被他捶的侧了侧身,说:“打过几场。”
任责虽然落了下风,但是看起来却很高兴,说:“我叫任责,你叫什么?”
魏潇然见这人性情直爽,心里生出几分好感,也报了自己的名字。
“魏潇然是吧!”任责笑着说,有种相见恨晚的感觉,“你这个朋友我任责交定了,待会儿我让他们给你弄张贵宾卡,以后常来我这里玩,改天咱们再好好切磋。”
“好,那先谢谢任先生的照顾了。”魏潇然也笑了笑,只是唇角勾起的时候,牵扯到嘴角的伤,疼的那笑意也跟着凝滞了一下。
“叫什么任先生,太生分了,直接叫我名字吧。或者……”任责顿了顿,转而说,“我今年27,你多大来的?”
魏潇然说:“三十二。”
“你三十二了?”任责显然有些意外,“看着不像!”
台下的简飞扬闻言,起先也诧异,转而又生出几分郁闷和不快来。
——他们认识都多久了,自己还就知道他个名字呢,结果这人竟然见第一次,就告诉任责自己的年纪了,哼╯^╰
从台上下来,魏潇然一直紧绷的神经一放松,就感觉到眼前一阵黑,脑袋也有些发懵。
他身子晃了晃,下意识伸手去扶一旁的围栏,却不想伸到一般,突然被一股力道紧紧的攥住了手腕。
“你特么抽什么疯,跑这地方来打架。”耳畔传来隐含着气恼的熟悉话音,让魏潇然因为有些缺氧而充满杂音的脑袋清明了一些,他眨了眨眼,眸子里映出一张年轻俊朗的面庞。
——是简飞扬。
魏潇然扯了扯嘴角:“简先生,很巧。”确实巧,这已经是他们第几次的偶遇了,回头想想,他与那人似乎就从来没有这样的缘分,若是有……若非缘分太浅,也不至于每次一还没开始,就已经错过。
简飞扬看着那双幽深的眼,莫名想起自己刚出道时参演过的一部戏,戏里的男主演,每回想起自己的心上人,似乎就是这样的神情。
他那时看不懂,如今依旧不能感同身受,只记得导演说戏的时候,讲那感情里求而不得的苦涩,落寞,遗憾,还有几分无力抗争的枉然……
所以,他现在心里也在想着那个谁吗?
简飞扬如是想着,心情突然有些烦躁起来,嘴里说出的话也变得难听了:“听说你在这打了几个小时了,你特么也不怕把自己玩废了!”他虽说不擅长武术,但理论知识多少也了解一些,格斗算是极限运动了,如今赛制严谨,一般的职业赛也不会超过四十分钟,像他这样长时间连续不断的高输出,很有可能对身体造成不可逆转的伤害。
十九世纪有两位选手在新奥尔良进行了一场持续七个多小时的大战,比赛开始到结束,体重掉了十磅,一位选手双手骨折,被迫永久退役,但好歹活到44岁;而另一位,则在之后的一场比赛里被对手击倒,头部撞到木围栏,第二天就去世了,死时年仅27。
魏潇然自然也知道过度运动的危害,而他的本意也不过是来发泄一下精力,谁想打着打着就忘了时间。
他在心里默默叹了口气,继而垂眼看向简飞扬紧紧抓着自己腕部的手,温声说道:“谢谢,不过我没事的。”
简飞扬跟着他的视线看过去,突然像是被烫到了一般,猛地松开了他,然后急于否认什么似的说:“管你有事没事,我才不关心!”
魏潇然:“……”魏潇然有时候真觉得眼前这少爷和个没长大的孩子似的,幼稚起来简直让人哭笑不得,他没再说什么,走到角落里的一张桌子边,用桌上的运动毛巾擦了擦额头的汗,然后拿起放在那里的眼镜戴上,再回来时同任责说了几句场面话,便转而往更衣间去。
简飞扬看着他渐行渐远的背影,一时有些发愣。
傅鈞走过来,抱着胳膊叹了口气:“诶,这哥们帅是帅,模样没得挑,但看着不好啃啊,我说你还算了吧!”
任责刚遣散了围观的几个教练和学员,转头就听见这话,疑惑道:“怎么,你俩认识他?”
“不熟啊。”傅鈞说了一句,然后话锋一转,“不过是咱简二少对他有意思,想上人家罢了。”
任责看向简飞扬,没说话,但是简飞扬却从他的眼神里读出了轻蔑,他顿时像头炸了毛的老虎似的,瞪着眼睛说:“看什么看,你觉得老子泡不上他?”
任责由衷的说:“我看悬。”
“悬你妹!”
傅鈞在一旁看热闹不嫌事大,添油加火道:“那有本事你泡一个我们看看。”完全忘了自己刚刚还劝他知难而退的话。
魏潇然哼了一声,大言不惭道:“这世上,还没谁是老子想睡睡不到的。”
傅鈞眼珠子转了一下,说:“那咱俩打一赌,如果你输了,得答应我一个条件。”
简飞扬说:“我不会输。”说完之后,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倒先有些没底了。
当然了,这种不自信的情况,如果放在刚刚那场比赛之前,想必是绝对不会产生在不可一世简二少身上的。
傅鈞见他这么说,故意激他道:“怎么,你是不是不敢赌啊?”
“屁话少说,”简飞扬就吃这套,当即立马接了句,“你先说什么条件吧?”
“如果你输了,要想法子替我将菁姐约出来。”看自己哥们好戏是一回事,但其实这才是傅鈞的重点。
简飞扬心道,虽然自己那表姐不好糊弄,但是这也不是办不到,就答应了,他想了想,接着说:“那如果我赢了,你丫就穿着裙子在胤城一环街上逛一圈。”
傅鈞面上一僵,道:“你不是吧,那都多久以前的事了,你还记着呢?”
简飞扬勾着唇角笑的一脸阴森:“怎么,这就怕了?就你这怂样,还想追我姐呢!”
“简飞扬,你丫还能再记仇点吗,不就你小时候被你妈打扮成女孩被我说出……”
“你丫闭嘴——”话没说完,被简飞扬一把打断了。
好在傅鈞这家伙还知道点适可而止,看着简飞扬黑了脸,没再继续说下去。
魏潇然换了衣服出来,训练室里就只剩下任责,傅鈞和简飞扬三人了。
任责一看见他,就笑着迎过来,说:“没事儿的话,一起坐坐啊。”
他这散打馆负一层有个休息室,东边架子上各种各样的茶叶,实木茶几摆着全套的紫砂茶具,西边则整了个酒柜吧台,放置着各种各样的酒水饮料,分庭抗礼,中西结合,衍生出一股子不伦不类的混搭风,不过不得不说,茶叶酒水都是顶尖的好,咖啡也是国外进口的,一般人喝不起的那种。
“你们随便坐吧!”任责问了他们喝什么,听他们说喝酒,就找了瓶自己珍藏的酒,拿了四个杯子倒上。然后蹲到吧台后边东翻西找起来,半晌摸出个小药箱夹在腋下,对魏潇然说,“我看你身上也伤得不轻,咱俩上点药去。”
魏潇然说:“不用了,没什么大碍。”
“怎么没大碍,上药好得快点儿,都说是朋友了,你要还搁我这客气,我可不乐意了啊!”
魏潇然原本的确是出于客气才拒绝的,毕竟刚认识,这样麻烦别人终究不太合适,但见他话说到这份上,也不好再推辞,便跟在人身后往一旁的房间走去。
简飞扬见状,也跟着站起了身。
刚迈出一步,被一旁的傅鈞拉住了胳膊:“诶,我说人上药,你干嘛去啊?”
简飞扬微蹙着眉毛:“上药非得俩人一起吗?”
傅鈞看他就差“不高兴”仨字写脸上了,道:“一起怎么了,你难道还怕他俩搞上啊?”
“他敢!”简飞扬想都没想,就脱口而出一句。
傅鈞盯他半晌,突然笑起来:“喂,我就随便说说,你这么紧张干嘛,不说老任他有喜欢的人了,就没有,咱兄弟也不能撬你的人不是?”
简飞扬被那句“你的人”说的心头一动,竟然涌上了股莫名的雀跃。
他重新坐回来,拿起桌上的酒喝着,过了一会儿,忍不住看向那扇掩着的门,有些不耐的说:“怎么还不出来?”
傅鈞无语的翻了个白眼:“人这才进去几分钟啊,指不定衣服都没脱完呢吧!”
“啪——”简飞扬手里的酒杯猛一下拍在了桌上,“你说什么?”
傅鈞意识到自己话里的歧义,赶忙解释:“不是不是,我的意思是说,上药可不得脱衣服吗,不然那身上的伤怎么整,总不能隔着衣服抹吧?”
“你丫不会说话就把嘴缝上。”不知道为什么,简飞扬突然觉得手有点痒,很想掀这家伙一嘴巴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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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出意外的话,星期天入V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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