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退求其次

难道我曾渣过他? 书了了 4793 2021-04-02 09:59

  本来,因为白念昨天递过来的一瓶热饮,沙迁阴霾了好些天的心情难得有所好转。他今早上班时路过楼下便利店,还刻意进店买了瓶那个牌子的热饮。

  甜甜腻腻的味道明明不符合他的味蕾审美,他却非常乐意多品尝几口。只不过现下这情况,多甜都显得苦涩了。

  沙迁认为自己犯了一个不该犯的错误。

  在听到徐长夏重新交往的提问时他就应该选择直接离开,可当时的他太在意白念的答案,竟迈步进了屋。

  走得近了,便能看清白念脸上所有的细节。

  白念没有说“我很乐意”,“我也喜欢你”一类特别“偶像剧”的话。沙迁看得很清楚,白念只是注视着徐长夏,咧开越来越大的笑容。惊喜、雀跃、感动这些情绪依次闪过白念那双笑眼,她看着徐长夏仿佛眼睛里满是星星,然后她不轻不重地点了一下头。

  一声几不可闻的:“嗯。”

  沙迁又瞥了一眼。点完头的白念像是有点不好意思,她不自觉地抿唇,移开跟徐长夏对视的视线,看着什么都没有的白色墙面笑了会儿,接而又看回徐长夏,跟他相视一笑,发出一两声没忍住笑声的音节,笑容越加灿烂。

  沙迁吸了口气,用最大的定力保持冷静,他面无表情地越过两人,走向自己办公室。

  注意到沙迁经过,白念和徐长夏都下意识看向他,但沙迁看上去一点反应都没有,白念和徐长夏稍稍迟疑后,也没多将注意力放他身上。

  好不容易穿过外面的大厅,到达自己的办公室门前,沙迁按指纹开门时仍旧没控制住地回头往白念那边看了眼。

  徐长夏将手伸到白念跟前,白念别开脑袋背对着徐长夏笑了两声,最后回头看他,将手放到徐长夏手心。

  十指交叉紧扣。

  沙迁又重重吸了一口气,咒骂自己明知道不该看还犯贱去看。他进屋,快速关上了办公室的门,将自己与那两人隔离开来。

  他本该下班了,留在办公室没有任何事要做。但如果他出了这个门,必然要再次经过徐长夏和白念身边,他实在不想再看见外面的两个人以如何幸福的姿态相处,一眼都不想。

  沙迁决定等到白念和徐长夏离开,等他开门不会再见到那两个人了,他再走。

  这么想着,沙迁打开了音响,声音调到最大,以防听到外面两人的交谈和笑声。

  音乐的包围下,沙迁倒在办公椅上。他盯着天花板,觉得自己表现得十分平静,至少他这次没发脾气,也没再拽着白念的手腕愤怒地询问她为什么每次都选徐长夏。

  可能他心里早清楚吧,白念和徐长夏的那个状态,哪一天宣布交往都不稀奇。

  之前嘴硬着说还没交往就有机会,可其实他应该比这个世界上任何一个人都更清楚,他没机会。

  纵使重演一百遍,白念都会去选徐长夏。

  除非……

  沙迁苦笑一声。

  除非白念像初世界那样,她错过了徐长夏,她才会选他。

  也许那个跟自己交往的白念才是偶然,毕竟他通过无数次重启时空证明了选徐长夏的白念才更像必然。

  沙迁有些心灰意冷地想。

  即便他不愿承认也得承认——他只是白念的退而求其次。

  一旦她没有错过徐长夏,一旦她知道徐长夏原来也是喜欢她的,她就会义无反顾地走向徐长夏。

  于白念而言,沙迁什么都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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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知新毕业后就被他那强势的妈按头弄去她公司上班,职位是最底层的跟单,美曰其名,从基层做起。

  陈兰给公司所有人打过招呼,别看着是她儿子就放水,要比对普通员工还严厉。于是李知新在陈兰的魔鬼式压迫下,每天忙得焦头烂额。

  最近公司有个新项目,他估摸着可能这周都会没时间去沙迁那边见温故时,却意外在谈判桌上偶遇了温故。

  温故公司的部门经理一表人才,谈判直切要点又兼顾了双赢,一场会议下来,几乎所有人都将目光放在这个叫陈必书的青年才俊身上。唯有李知新,总心不在焉地注意着给陈必书递文件的温故。

  散会后,李知新蹲在公司楼下等温故。好不容易看到温故身影,他立刻理了理衣服,以一副偶遇的模样停到温故身边,笑嘻嘻地跟她搭话:“诶,这么巧?要不要一起吃个晚饭?你看,我们以后是合作伙伴,得搞好关系是不是?”

  “不好意思。”走在温故旁边的陈必书笑笑,“她没空。”

  温故含笑地扫了眼自己身侧的陈必书,没说话。

  李知新没意会到个中含义,他问:“你们要加班?加班也得吃晚饭吧?”

  陈必书笑:“不加班。”

  李知新郁闷了:“那你干嘛说她没空?”

  大概也是没有遇到过这么不识趣的,原本温和谦逊的陈必书突然放下手里的文件,一步跨到李知新跟前。

  李知新以为陈必书这架势是要跟他打架呢,怎么知道陈必书却突然笑眯眯地叫温故的名字。

  “温故。”

  温故抿唇:“嗯?”

  陈必书问:“要一起吃晚饭吗?”

  温故笑出了声,明知故问:“陈经理,我为什么要跟你吃饭?”

  “我以为我们俩已经进入心照不宣的阶段了,看来温小姐没有那个自觉。”陈必书笑笑,拉住温故的手腕越过李知新,“那我们边吃边说,总可以?”

  看着被拉走却毫不反抗的温故,迟钝如李知新终于明白他这是被人劈头盖脸一顿宣誓主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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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酒吧里,李知新手里拽着酒杯却没怎么喝酒,他整个都在声情并茂地控诉:“我见到温故那个所谓的暧昧对象了!人模狗样的!玩个屁的暧昧!喜欢为什么不直说!”

  沙迁冷淡地看他:“你直说了?”

  “我那能一样吗!我又不是明知道她喜欢我还吊着她!你说,一样吗?”

  “嗯,不一样。”

  李知新郁闷地将酒杯重重放到桌上,又问沙迁:“那种人比我好吗?”

  “嗯,没你好。”

  连续得到沙迁的肯定,李知新越加愤恨:“那样子一看就是虚情假意的小白脸!对不对?!”

  “嗯,对。”埋着头的沙迁始终保持着一个语调,李知新说什么,他都不咸不淡地表示支持,只低头喝着他的酒。

  到李知新噼里啪啦地控诉一小时,该骂的骂了,气也消了一半的时候,李知新才发现沙迁喝得有点多了。

  他疑惑瞥了眼还在喝的沙迁,终于察觉到不对劲。

  沙迁今天看上去跟平时没有什么区别,面无表情的脸上似乎没有附带任何情绪,可他从坐下开始就安安静静的,不间断的一杯杯喝。李知新回头看了眼才发现,连同加点的几瓶酒,他自己根本没喝几口,全是沙迁一个人喝了。

  李知新蹙眉,摇了摇沙迁:“对啊。我大部分时候叫你喝酒你从来不理我的,怎么今天会同意出来?还这么配合我吐槽。你被别人附身了?”

  可沙迁已经神志不太清醒,他眼神迷离,也不知道有没有在听,看起来并不能很好回答他的提问。

  在李知新的记忆里,沙迁嗜酒已经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习惯了,自从两年前,沙迁带着伤出现在他眼前,沙迁就跟换了一个人一样,不太喝酒,不太抽烟,仿佛背着他交了个女朋友,被女朋友管教得妥妥帖帖。这得是又发生了什么事,才让一个明明很节制的人突然不声不响地喝成这样?

  李知新蹙眉:“是白念有什么事?”

  已经迷迷糊糊的沙迁迟钝地转头,像是对“白念”这个名字才有了点反应。

  李知新去夺沙迁手里的杯子,严肃道:“你不能喝了。”

  还以为沙迁会不听,没想到沙迁盯着自己手里的杯子看了又看后,竟自己乖乖放下了酒杯,认真道:“你说得对,不能喝了。”

  李知新惊得一时忘了动作,沙迁则将酒杯推得老远,接而歪歪斜斜地站起来,路也走不利索,话也说得没头没尾:“还好你提醒我了,不能喝,白念不喜欢我喝酒的。上次被谢总灌醉,她生气到都不给我进卧室。我不该喝。”

  李知新确定了,沙迁这是彻底喝傻了,竟然连白念不给他进卧室这种幻想都冒出来了。

  李知新赶紧买了单,将沙迁强行拖上车。

  他把车开到沙迁的小区,将醉得人事不省的沙迁背到背上,一边抱怨沙迁死沉还买楼梯房,一边喘着粗气爬上了五楼。

  用沙迁的钥匙开了门,李知新把沙迁扔床上,他抽了把椅子坐在房间里歇气,气都好没喘好,床上的人竟迷迷糊糊地自己坐了起来。

  沙迁盯着李知新,李知新也盯着沙迁。

  李知新莫名:“干嘛?睡呀你。”

  沙迁说:“这里不是我家。”

  李知新服了,有气无力地说:“我背你上来已经没力气了,别折腾,求你了,赶紧睡。”

  可沙迁对他的劝告熟视无睹,又重复他那句:“这里不是我家。”

  说完,沙迁掀开被子自己起了身,他赤脚踩在地板上,在桌子那头叮叮当当地翻着什么。

  李知新本来不想管,但沙迁翻出一个铁盒子,从里面掏出一把钥匙揣怀里,竟出了卧室,走向大门,一副要出门的架势。李知新只能无奈地把人拽了回来,重新塞进被子里。

  沙迁说来说去只会一句:“这里不是我家。”

  语气里还有着对李知新送错地方的浓浓不满。

  李知新终于没耐性地吼起来:“这你自己买的房子,不是你家是哪里!!!你给我老实点!睡觉!”

  好不容易把酒鬼安顿好,李知新去了个洗手间。他出来的时候,发现沙迁屋子的大门竟然开着,李知新下意识觉得不妙,他快步回到沙迁卧室,发现床上空空的,没有人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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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念今天心情自然只能用好到爆来形容。等了那么久终于复合了,她跟徐长夏一起吃了个晚饭,牵着手在楼下散了很久步,才依依不舍地回家。

  由于在楼下便利店买了一袋米,徐长夏帮她送上了楼。

  待徐长夏把米扛进厨房,白念笑笑:“谢谢。”

  徐长夏也笑了笑:“念念,借用下洗手间。”

  “嗯嗯。”

  看徐长夏进了洗手间,白念一个人坐在沙发上偷乐。

  她正乐着,门口传来钥匙开门的声音。

  白念以为温故回来了,都没看大门口,就问进门的人:“回来啦?”

  “嗯。”

  听到沙迁声音的白念惊得整个人都从沙发上坐了起来。她退后一步,不可置信地看着突然就进了她屋子的人。

  挡不住的酒味弥漫在空气中,再结合沙迁有些凌乱的衣襟,赤着的双脚,不难辨认他这是喝醉了。

  白念不禁怀疑起自己的记忆。难道她刚刚忘记关门了?

  白念问:“你怎么进来的?!”

  沙迁疑惑地提了提手里的钥匙:“用钥匙。”

  “你哪来的钥匙?!”

  沙迁笑起来:“你今天怎么回事?你给我的呀。”

  白念一步都没敢动,就看着沙迁歪歪斜斜地一路走去她家的洗手台。他看起来是打算洗手洗脸,可洗手台的洗手液刚好用完了,沙迁轻车熟路地打开顶上第三个柜子,将新的一瓶翻了出来,放台面上。

  白念还在惊讶中,又见沙迁伸手在挂毛巾的架子上面翻了翻,然后皱着眉头问白念:“白念,你把我毛巾放哪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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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一章依然是明天9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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