丧尽天良
————【初世界】————
沙迁想不出来白念用什么办法制止了一个持刀歹徒,但白念会做这种事却十分符合她的性格。
白念一直如此,一如初遇时他喝醉昏死在路边,那么多人经过无人向他施救,那么多人都担心扶了他会被讹,白念也是怕的,可她最后还是冒着被讹的风险,心软地救了他。
这样的白念撞见犯罪后恐怕也不会昧着良心视而不见,不会眼见受害者被迫害而不管,这么看来,白念应该是用某种方法帮了受害者。
沙迁看了眼手里的《见义勇为确认书》,视线扫到C市公安局某分局的落款。
在某分局,他还真有个做警察的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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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沙迁干等了两个小时以后,一个穿着警服的年轻男人从局里出来,几步迈到沙迁跟前:“你女朋友的事我找人打听到了。”
沙迁站起来:“怎么样?”
在沙迁当初住在富人别墅区地下室时,他认识了不少有钱人家的孩子,其中有像李知新这样无害爽朗的,也有像眼前这位南警官一样嚣张跋扈的。
那时候他们都才十岁出头,南星阔当时在那片小区几乎是混世魔王一样的存在。为人乖张暴戾,四处打架斗殴,偏偏打架还没怎么输过。而沙迁这种性子,自然见不得嚣张的人,那时没少跟南星阔打得头破血流。
沙迁不服输,南星阔不爱输,两人打不出个绝对优势的输赢,便从小打到大,一直打到沙迁去外省读大学。
半年前,见面必定互殴的两人在路上偶然遇到。那时候沙迁和南星阔身边都站着各自的好友,李知新和王子琪紧张到气都喘不过来,他们深知沙迁和南星阔一遇到能打成什么样子,顿时心惊肉跳,感觉气氛肃杀,生怕他俩这一冲动,双双打进医院。
但最后,沙迁和南星阔竟然谁也没动手,只冷淡地看着对方。
沙迁瞥了眼南星阔,道:“算你走运,女朋友不给打架。”
南星阔冷笑一声:“算我倒霉,女朋友不给打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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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星阔惊讶于向来眼高于顶的沙迁竟然会低头来找他帮忙,他认识沙迁十几年来,从没想过沙迁还会有跟他道歉,承认过去不该跟他斗狠的时候。
南星阔这人也不太记仇,眼见着没了女朋友的人这副落魄模样,能帮的倒也还是帮了点。他把一张报纸递给沙迁:“案子的笔录没办法给你,不合规矩。但好在办案的同事当时留了我们局破案的报道,你可以大致看看。”
南星阔指了指报纸上莫近的照片:“这个人叫莫近,落网前,他在东区连续犯案了好几起,一般都选取没人的小巷子动手。笔录上说,他在东区猥亵一个服务员时你女朋友刚好经过,她本来撞见了想赶快走的,但后来没办法说服自己当没看到,又折回去帮那个被猥亵的女孩子了。”
沙迁怔怔地看着手里的照片,没说话。
“我觉得你的怀疑有道理,莫近的嫌疑还真的不小。”南星阔道,“他是个偏执狂,看几个受害人的描述,莫近完全不认为自己猥亵是错的。但是你一定想不到的是,莫近落网后悔罪态度好极了,不管是在局里还是在法庭上都忏悔得很深刻,现在想来,他这个人可能很擅长掩饰,当时是为了极力争取轻判。而你女朋友遇害的这个案子……”
提起沙迁已故的女朋友,南星阔有意看了眼沙迁,确认不会太刺激沙迁,才开口:“凶手对你女朋友行凶后,逃跑方式非常有计划。我们确认罪犯逃跑路线通常是根据罪犯的身高,服饰等特征追公共区域的监控,可这个凶手非常针对这一点,他在两个小时内换了好几套衣服,你前一秒还在追踪蓝色衣服的短发男人,他下一秒就可能在你没意识到的情况下变装成其他模样了。好在看监控的同事负责,一点一点抠,凶手换了几次装他都盯到了,可一路上像障碍物遮挡,洗手间,监控死角这些,凶手统统利用上了,配合变装,这提高了不少追踪难度,而且他每次换装以后的路线都会跟之前不同,加之更换了好几次交通工具,最后完全消失在公共监控里。”
“我还帮你问过监狱系统的朋友。”南星阔看沙迁一直默默听着,便继续说他掌握的情况,“莫近坐牢的两年里,跟他关系最好的是个巨额诈骗犯。那个诈骗犯曾经被通缉十年才落网,没准莫近在那个人身上取了什么经,学了些反侦察和逃避通缉的方法,从而策划了完备的脱身计划。你要有心理准备,这凶案他策划了两年,自然备了不少应对方案,现在他心里怀着坐牢的不甘和仇恨,还学了这么多反侦察的东西,他比两年前难对付多了。他不一定多高明,但我可以断定,他绝对非常难缠。”
沙迁收起报纸,低声道:“我知道了。谢谢。”
南星阔微微挑眉:“真想不到,你还有跟我说谢谢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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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星阔值得起这句谢谢,这些信息对沙迁来说实在至关重要。
以前不知道莫近的长相,即便莫近向沙迁迎面走来,跟他擦身而过,沙迁也认不出他,无从防备。现下清楚对面的五官,一切就好办了很多。
再次穿越回去,沙迁变得有方向了不少。
他跟白念一起外出时都会注意周遭有没有人尾随观察,终于,沙迁在某一次跟白念逛街时发现了莫近的身影。
沙迁不动声色地把白念安置在人多的奶茶店,自己只身一人往莫近那边走去。
莫近显然没意料到沙迁会注意到他,等他意识到沙迁这架势是来找他麻烦的,立刻起身逃跑,只是体力不及沙迁的他很快被沙迁追上。
因为这次只是踩点,他没带凶器,沙迁制服他几乎用不了多少力气,他被沙迁一手反扣,快速撂倒在地。
看清这张跟报纸上一模一样的脸,沙迁憋了好多天的愤怒终于找到了元凶。
就是这个人!
一次次伤害白念,一次次从他手里夺走他最珍视的一切,让他每天都活在随时要失去的惶惶不安里。
沙迁咬着牙,对着莫近的脸就是一拳。力气一点都没省,反震的作用力让沙迁自己的拳头都疼,但他红了眼,又毫不留情地挥下去更重的第二拳,第三拳。
胸腔的怒火燃得猛烈,要不是白念冲过来叫他名字,沙迁恐怕会当街把莫近打残废。
白念见沙迁这副模样,吓得赶紧拉他:“沙迁?!”
被白念这么一喊,沙迁的理智才稍稍回笼。他竭力控制住情绪,用少有强硬的语气让白念不许跟着,接而直接把莫近扭送去了警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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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局里,警察指着莫近,满腔莫名地问沙迁:“你说,他想杀你的女朋友?”
沙迁冷然:“是。”
莫近也顶着一副跟警察一样搞不清楚状况的脸,郁闷道:“我就什么都没做地在路上走着,都不认识他,他突然就冲过来,把我打了一顿。警官,我可不可以告他故意伤害?能申请验伤吗?”
两边各执一词,警察头疼地看沙迁:“你为什么说他想杀你女朋友?”
“我女朋友两年前阻止过他犯罪。”
莫近好似完全听不明白,疑惑万分地问他:“你女朋友又是谁?”
沙迁可没耐性看莫近表演,他直接狠狠提起莫近的衣领:“你两年前猥亵别人的时候,她报警的。”
“啊——?”莫近语气茫然地拖长,一副又无奈又生气的模样,“我真是无语了!我哪里记得当时是谁报的警?我连你女朋友长什么样我都不知道。”
“这里是警局,别当着我的面动手。”警察掰开沙迁拽莫近的手,又转头问莫近:“你有犯罪记录?”
“有是有,但一点都没关联好吧。”莫近表情立刻严肃了几分,尤其认真道,“警官,您用常理想想。别说我真不认识她女朋友,我就是认识也没必要杀人吧?难道我这么想不开?刚坐牢两年出来,又想被枪毙?我以前是不小心犯过错,但您可以去找狱警们打听打听,我在我们监狱一直都认真悔罪,表现很好的。”
警察蹙眉,又转头问沙迁:“那你女朋友现在怎么样了?受伤了?”
“没。”
警察脸色不好,没说话地转身把莫近按到墙上,开始搜身。一番搜寻下来,莫近身上什么都没有。
“凶器也没有。”警察蹙眉,叫沙迁,“你女朋友没受伤,他身上也没凶器,什么都没发生,你就凭猜测说他要杀你女朋友?”
“他这是跟踪我女朋友,被我发现了。”
“冤枉啊,那条路就最普通的商业广场,我难道不能经过吗?”
“不能把他关起来?”
警察没了耐性:“什么证据都没有你就把人送警局来,我就是想关也没可能好吧?我哪有那个权限随便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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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饭的时候,白念见沙迁闷闷不乐的模样,十分不解。
她掰过沙迁的脑袋:“你刚刚怎么回事?没事干嘛打那个人?还不许我跟着?你忘记你答应我不惹事?”
沙迁心情好不起来:“你跟去干嘛?你认不出来那个人是莫近?”
“啊?”白念花了好长时间都没明白过来,“莫近是谁?”
“……”
看来白念这是两年前救完人以后,连罪犯名字都没记。
沙迁瞥过头去,觉得烦躁。他不能告诉白念她死在莫近手里好几次了,每次都只能旁敲侧击地提醒白念谨慎小心。即便告诉白念莫近会对她不利,白念也很难真正体会危机到底严重都什么程度。
现下的问题越发棘手。
莫近如果对白念动手,白念会丧命,那便来不及了。
可莫近不动手,他就是个没犯罪的人,送去警局也没用。
退一万步说,就算莫近在动手时,沙迁完美地及时制止了,保全白念毫发无损,把莫近送去伏法。可这种程度,未造成任何实际伤害,能判的罪也不高。再关两年,等出来继续报复他和白念?完全不解决问题。
情况无解,沙迁想不出解决办法。
“好啦,你别总这么凝重嘛。我会听你话的,虽然完全搞不懂你在担心什么,但是我绝对不去人少的地方,出门一定找你陪着。”白念安抚沙迁地拍了拍他,“这样,放心了吧?”
沙迁闷声点头:“嗯。”
他必须想到解决的办法。
白念把餐具洗好了,给四个杯子都倒上水,她疑惑地低头看了眼手表,“都约了吃饭,知新跟温故怎么还不来?”
正-念叨着,李知新和温故从餐厅外面走了进来。
温故向来身材好,属于那种怎么吃都吃不胖的类型,让白念一直嫉妒到不行。此时温故穿着一身黑色雪纺短裙,薄纱的材质性感又妩媚,漂亮的露肩设计衬着温故好看的颈部线条和锁骨,将温故身材的优势展现得淋漓尽致。
白念一见这衣服眼睛发亮:“哇,我以前就说你身材这么好适合这种性感款,你死活不试,今天怎么转性了?别说,你这裙子款式好特别,哪里买的?”
温故挑眉:“公司里有个叫陈必书的经理,他妈妈是个服装设计师,今天我跟他去见客户,刚好经过他妈妈开的店,他就带我进去逛了下。”
“平时对露肩装没兴趣的,但经不住这件好看,才买了。”说着,温故自己侧了个身,裙子随着这一侧身在空中转了下,“你看,后面这个露背设计也很特别。”
“美美美,美翻了。”白念夸完忽的挑眉,“你这个陈经理……没事带你去自家开的店,是不是想追你啊?”
温故好笑:“怎么可能?我看追他的妹子挺多的,他干嘛要对我一个小助理有想法。”
李知新在一边,一手不满地撑着半边下巴,白眼几乎翻上了天:“我没看出来这件裙子哪里好看了。”
突然被说裙子不好看,温故整个脸都垮了下来:“你不会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不夸我衣服好看就闭嘴,就你这种直男审美当然不懂。”
李知新索性把脑袋偏到一边去,不看了:“嘁,我不懂?不用想就知道你这个什么经理长得贼眉鼠眼,猥琐低级,他就懂了?”
“谁说我经理贼眉鼠眼?他长得很帅的好吧?”说着,温故低头开始掏手机,“不信我翻他照片给你看。”
李知新的表情僵硬了一下,接而恼恼地提高音量:“我有病啊?我干嘛想看他照片?!”
“不看拉倒,你吼什么?”温故没好气地收起手机,“懒得跟你说。”
四个人吃着饭,白念和温故开始商量过段时间一起去哪里玩。
一边的沙迁提不起什么兴致去讨论游玩,另一边的李知新还在边上生闷气,也没参与讨论。
约莫十来分钟后,李知新突然叫了温故一声:“喂。”
他眼神飘忽地看了眼温故,又不自然地移开视线到旁边的墙上,冲温故伸手:“要不你还是给我看看你那什么经理长什么样吧。”
“给你看的时候你不看,你耍我吧?理你都傻。”温故白了李知新一眼,继续跟白念研究旅游攻略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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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沙迁、白念分开以后,李知新还想跟着温故,但温故显然对于他批判她裙子不好看一事心存不满,只瞪他两眼,便把他打发走。
李知新叹了口气,没再呆温故眼前。他默默在原地站了会儿,总觉得这么晚他放不下心,最后还是缓缓迈动步子,保持着特别远的距离,远远跟着温故。
从这片街区到温故要去的商业街需要拐几个弯,穿过几条有点长的小巷子。
温故穿着黑色连衣短裙的背影跟夜色融在一起,那皮肤细腻的肩膀白到发亮,漂亮得惹眼。
李知新有时候几乎有些没办法把现在的温故跟小时候那个假小子联系在一起。他看得正发怔时,突然察觉到有些许的不对劲。
为什么……走在他前面的那个矮个子男人,一直跟他同路?
李知新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多心,他总觉得那个矮个子男人似乎一直跟着温故?
是想搭讪吗?
心里升起一些无奈。温故本来就生得好看,穿这么漂亮,搞得总那么吸引男人注意。
埋头生了会儿闷气,李知新稍微一晃神,便跟丢了温故。
短暂的疑惑后,李知新快步往前面走去。
他刚刚离温故太远了,远到温故绝对难以发现他,可那个男人却就在温故两步以内。
现下又黑又深的巷子令他完全没有头绪,李知新连走带跑地把附近都翻了一遍,找了几分钟,才忽的在转过某条偏僻巷子的时候,发现温故正被那个矮个子男人捂住嘴,按在墙上。
莫近的瞳孔冷得如冰,却轻笑着压制着温故,用轻飘飘的声音道:“果真是人以群分,物以类聚。白念多管闲事,她的闺蜜就这么不知检点。穿成这样你怎么好意思在街上走的,嗯?”
温故被死死按在墙上,脖子边的刀几乎要划破她的皮肉。
“我也是没想到跟着白念还能撞见你这样的货色。本来也没想立刻动手的,但你自己打发走同伴,还跑这种没人的地方来,简直是邀请啊。”莫近嗤笑一声,“别紧张,这么害怕做什么?我又不会伤害你。我只是教育你一下,给你上一课,这样你就能学会礼义廉耻了。”
眼见着莫近的手还想往不该的地方伸去,李知新快步冲过去,将压制着温故的男人拉扯开,一拳挥了过去。
李知新让温故先走。
漆黑的巷子里没有路灯,莫近手里的刀往空中挥过去,闪过一道冷光。
李知新想:早知道会这样,应该夸她裙子好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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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迁在接到李知新电话的时候,本来一点没引起重视:“怎么了?”
电话里传来的却不是李知新的声音,沙迁听到了莫近毛骨悚然的笑声。
“你好。”
莫近听似礼貌的招呼声令沙迁浑身的血液在倒走,不好的预感强烈地扑上来:“你他妈为什么用他的电话?!”
莫近被吼得皱眉将手机拿到离耳朵远了些,低声道:“这么大声,真不懂礼貌。”
他抿唇,过了一会儿后又将手机放耳边,轻笑道:“我能不能问问你,你到底是怎么发现我的?为什么总是像能看透我的计划一样?”
沙迁才没心情跟他闲聊,只一字一句问:“李知新呢?”
“哦,你今天打了我一顿,我本来想着要还给你的,结果不小心还到你兄弟身上了。”
“你把他怎么了!”
莫近语调有几分无辜:“啊,这事不能怪我。我真的是个不爱牵连无辜的人呀,都见周遭没人才动手,怎么知道他不知道从哪里冒了出来。哎,都怪他跟你女朋友一样多管闲事,硬要阻拦我帮人上课。”
莫近轻笑挑眉:“你要知道,我已经因为你女朋友坐过一次冤狱了,要是不解决你兄弟,那我不是还得去一次冤狱?”
“你,他,妈,到底把他怎么了?!”
莫近就跟听不到似的,还在语气轻快地自己说着自己想说的话:“说起来你的兄弟太逞能了,他又没你能打,还非得跟手里有刀的我作对。”
莫近想到什么,语气又转为不悦:“为了护着白念那闺蜜逃跑,你兄弟非得死死拽着我。真讨厌,他以为他这样很英雄吗?没事打断我教育人,害我看他死了也没解气,又在尸体上多捅了几刀才好不容易消气,哎。”
沙迁的手在颤抖。
刚刚还在抱怨的莫近却喜怒无常地又笑了起来:“呐,我把定位发给你吧,记早点过来,你要是来晚了,我心情不好,可就连全尸都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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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迁提前打了120,但他还在路上时,就收到电话,被告知救护车赶到现场时已经迟了。
等沙迁见到满身是血的李知新时,理智的最后一根线已经崩断。
沙迁以为自己见过白念遇害那么多次,不会看见更可怕的场面,可李知新的死法显然超出了沙迁能想象的程度。一定是因为李知新为了护着温故,死都没松手,恼羞成怒的莫近才下手尤其重。
旁边围观的路人里,一位母亲捂住三岁小孩的眼睛,拼命拉自己的丈夫:“别看了,肚子里的东西都被捅出来了,快走吧。”
莫近根本不是人!
沙迁的拳头狠狠地捏了起来,他开始无比后悔今天白天将莫近按在地上时竟然没有直接用刀捅穿莫近的心脏。
莫近该死!莫近这种人不配活着!沙迁甚至产生了破罐子破摔的想法,顿时有种自己就是坐牢,就是这条命不要了都要弄死莫近的念头!
在沙迁几乎已经没有理智可言的时刻,他的手机响了起来。
白念的。
处在崩溃边缘的沙迁又被拉了回来,他重重地吸了一口气,努力抑制自己的愤怒,努力让自己接电话时的声音不要吓到白念:“喂。”
电话里却不是白念的声音。
莫近轻笑一声道:“我爸爸经常教育我,做人要宽容。想到你以后无亲无故的,我现在觉得,今天你揍我的那顿,我宽容地原谅你了。”
“你他妈别动她!!!”
莫近摇头:“就说你这人不懂礼貌,怎么还说脏话?还是先好好给你兄弟收尸吧。不过……因为知道你忙着给你兄弟收尸,我才过来找你女朋友。”
莫近笑道:“怎么办呢?你又要收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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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这章的时候我想起来沙迁跟原城的情路挺像的,而南星阔和徐长夏也有类似之处,俩男二都被读者骂得超惨的,于是我突然好好奇,同时看过《无爱徒刑》和这本书的读者会更讨厌南星阔还是徐长夏?
偏心说我其实是喜欢南星阔的,我写无爱徒刑的时候想到了他会被骂,但是真的没想到他能被骂那么惨~
下一章依然隔日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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