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四章:生气了?
情书?
不知道为什么,顾念听到“情书”二字,脑子里会情不自禁的联想到刚才跟覃潭她们聊天时提到的那封塞在她书包里的信,那封覃潭猜测有可能是周颢写给她的信。
顾念心里虽然不敢肯定当年那封信是不是周颢写的,也觉得今天祁夜拦截的这条信息里所谓情书跟当年那封信不可能有联系,但是此时此刻,她的大脑却一片空白,所有的思绪都围着当年那封信转。
她愣怔了好一会儿,才轻声问祁夜:“信上写了什么?”
祁夜猛然意识到自己又嘴贱了,心里懊恼的恨不得抽自己一嘴巴子,面上却一派风轻云淡,平静的笑着对顾念道:“哦,就是一些什么‘在天愿作比翼鸟,在地愿结连理枝’、‘你耕田来我织布,你做饭来我洗碗’、‘执子之手、与之偕老’ 之类的啊!啧,这些老掉牙的句子,早就过时了。那个发信息骚扰你的变态,说不定是个五六十岁的老头子,否则怎么尽写些这种玩意儿?”
祁夜说着,眼神不经意间瞥向楼梯口,突然看到傅言枭,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来的,站在那儿听了多久的,吓得祁夜脸色变了一下,勉强笑着对顾念道:“哎呀,有点困了,回房休息了。念念,晚安!”
说完,转身一溜烟的跑上楼了,在经过傅言枭身边时,被他冷厉的眼神扫了一下,背脊又是一阵发麻,身子轻晃了一下,加快脚步往房间跑去。
顾念也看到傅言枭了,见他面无表情的站在楼梯口,眸色深邃的盯着自己,心里咯噔了一下,问:“你忙完了?”
“没有。”傅言枭看了她好一会儿,然后垂下眸子,语气淡淡,道:“口渴,下来找东西喝。”
说完,没再看顾念一眼,迈着长腿下了楼,径自走向酒柜,拿了一支红酒,又去厨房里取了一只高脚杯,便往楼上走。
顾念跟上去,看了一眼他上拎着的那支红酒,想了想,关心的道:“你胃不好,还是少喝点酒吧!口渴的话,我给你泡杯茶,或者给你榨一杯果汁,正好今天王妈买了不少水果回来……”
“不用。”傅言枭声音清冽,脸上带着几分淡漠。上了楼,没有丝毫停留的意思,拎着酒直接往书房走去。
顾念看着他冷漠孤傲的背影,忽然觉得心口被什么刺了一下,有种说不清的钝痛。
他这是怎么了?看到她跟祁夜在楼下说话,生气了?
顾念咬着唇,在楼梯口站了好一会儿,突然转身又下了楼,往厨房而去。
再上来时,手上便端了一个碗,碗里盛了王妈吃煲的汤。
傅言枭胃不好,要是再喝酒的话,胃肯定更难受,还是喝汤好,养胃。
顾念端着汤走到书房门口,抬手轻轻叩了叩房门,不等里面的人回应,便推开房门走了进去,笑着道:“王妈煲好的汤,我刚才喝了一碗,味道挺不错的。”
“谁让你进来的?”傅言枭沉着脸睨着顾念,冷峻的眉宇轻蹙,透着浓浓的不悦。
顾念笑容一凝,愣怔了许久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声音干涩,并且有些语无伦次的道:“我刚刚敲了门……喝酒对胃不好,我给你送汤上来……言枭,我……”
“出去!”傅言枭冷冷的打断顾念的话,声音里听不出一丝温度,如同一柄玄铁寒冰铸成的剑,冷厉,无情。
“言枭……”顾念眼圈红了,喉咙像哽了一根刺,难受得说不出话。
她不知道傅言枭这是怎么了。之前还跟她甜蜜亲热的人,为什么转眼就横眉冷对,难道就是因为她跟祁夜说了一会儿话?可他明知道她跟祁夜并没有什么,两人顶多只是朋友关系而已。
顾念看着眼前神情冷漠的傅言枭,突然有些心慌。此时的他,就像他们俩刚刚领证时那样,冷酷,淡漠,与她疏远,仿佛这一段时间来的亲密,都只是幻觉,成了泡影。
傅言枭看到顾念红了的眼圈和盈盈蓄着的泪,心里忍不住软了下来,可又想到刚才那信息的内容,和她一副急于想看那信息的样子,又让他心里很不爽。于是烦躁不已的仰头猛灌了一大口酒,很是不耐烦的道:“出去!我很忙,还有很多事情要做。”
顾念用力咬着唇,忍着不让眼泪掉下来,她沉默的盯着他看,直到眼泪模糊了视线,才转身走出书房。
恍恍惚惚的回到房间,才发现汤还在手上,没有给他。
本想再给他送过去,但是一想到他那冷漠的眼神,便打消了这个念头。
在沙发上坐了一会儿,把眼泪擦干,又把汤端到楼下厨房,倒回瓦罐里。这汤只剩这么一碗,傅言枭要是喝了的话,明早上潭潭来了就没得喝了,现在他不喝正好,留着给潭潭喝。
……
书房里,傅言枭坐在办公桌前,举着瓶子连灌了几口红酒,觉得这酒的味道很苦,很难喝。
他咕哝了一句什么,把酒扔在一边,拿起手机给拨了秦朝的电话。
这会儿秦朝正忙着傅言枭指派给他的事儿,这会儿接到电话,以为傅言枭是嫌他办事效率低,打电话催他呢,便没好气的道:“三哥,别急啊!周颢这小子有点来头,查起来有点麻烦,你得给我点时间啊,这才半天,就打电话来催……”
不等秦朝说完,傅言枭便冷声打断道:“小四,你是不是送了假酒给我?”
嘎?
这风马牛不相及的一句话,让秦朝有些摸不着头脑,他懵逼了好一会儿,很是无辜的道:“三哥,冤枉啊!我什么时候送给你假酒了?就是给我一百个胆儿,我也不敢给假酒你喝啊?”
顿了一下,秦朝忽然察觉出一丝不对劲儿来,皱着眉问:“三哥,你在喝酒?”
要是没记错的话,好像三哥有一段时间没喝酒了吧?这大晚上的,不陪媳妇儿睡觉,却在喝酒,三哥不怕三嫂不高兴?
“嗯。”傅言枭闷声道:“这支红酒是你上次拿过来的吧?怎么这么难喝?”
秦朝噎了噎,答非所问:“三哥,你在哪儿呢?”
傅言枭道:“在家啊!”
秦朝顿了顿,又问:“那三嫂呢?”
秦朝纳闷的想,前段时间不是说三哥胃不好,不让喝酒了吗?这会儿三哥在家里喝酒,三嫂也不管管?
还没等他想明白,就听到那头传来的嘟嘟声。
靠,挂电话了?!
秦朝拿着手机发了一会儿呆,然后分别拨了电话给陆离和楚淮风,告诉他们:“三哥好像他媳妇儿闹别扭了,这会儿正在家里借酒消愁,一个劲儿嫌弃我的红酒不好喝,诬蔑我给他送了假酒。”
噼里啪啦说了一通,挂断电话后,秦朝便拿起车钥匙出门了。
又过了半个小时,秦朝、陆离、楚淮风,三人开车飞车来到了傅家,把江叔叫醒来给他们开门,得知傅言枭此时正在书房,三个人便直接杀到书房去。
秦朝走了一半,又掉头回来,去酒柜里又拿了两瓶酒,快步冲上楼去。
傅言枭嫌那红酒难喝,随手扔在一边,然后开始工作。正当他埋头看文件时,就听到房门被推开。他以为是顾念,心跳没有来的漏了半拍,可当他抬头看到鱼贯而入的三个大男人时,眉头一皱,沉声道:“你们来做什么?”
为什么觉得他们三个人脸上有种等着看好戏的感觉?
“三哥,知道你一个人喝酒闷,我们一起来陪你喝酒啊!”秦朝说着,把手里的酒往傅言枭的办公桌上一放,笑呵呵的道:“你嫌那瓶红酒难喝,那咱们喝这个呗!”
“老三,好久没跟你喝酒了啊!”陆离手里提了一个袋子,笑眯眯的也往办公桌上一放,道:“我带了下酒菜。”
楚淮风则拍了拍空空如也的手,笑着道:“我什么也没带,自愿认罚。罚我多喝两杯。”
“想喝酒去酒吧喝去,我忙着呢,没空理你们。”傅言枭指了指桌上的几份文件,道:“这些都是急件,等着处理。”
“什么都要你亲力亲为,你的那些助理当摆设用的?”楚淮风说着,自顾自的去开酒了。
陆离则把他带来的下酒菜一一拿出来,在桌上一字排开,把整个办公桌都占满了,只剩一小块位置可以放置傅言枭的那几份文件。
“三哥,快别磨叽了,今朝有酒今朝醉,喝起来!”秦朝跑到楼下厨房找了三只杯子上来,分别倒上酒,尤其把傅言枭的那只杯子倒的最满。
“你们……”傅言枭看着忙乎一通的三个人,无奈的按着额角,压下心里的不悦,道:“说吧,你们今晚是抽什么风?为什么突然跑来我这儿喝酒?”
楚淮风举着杯子强行碰了一下傅言枭面前的那杯酒,喝了一口,道:“不是你跟你媳妇儿闹不愉快了在借酒消愁吗?兄弟们怕你一个人喝酒寂寞,大晚上不辞辛苦的开车赶过来陪你喝啊!”
傅言枭咬了咬牙,黑着脸看向秦朝:“小四,是你跟他俩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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