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惜还在愣着的时候, 就感觉到他的体温突然消失了,他可以算是温柔地推开了她, 而后手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多了一件浴衣。
她看着他像武侠电影里那种武功盖世的高手一样,出水的同时,已经将浴衣裹在了自己身上。
他将浴衣拢上,居高临下地对她弯了弯唇角:“既然你着急,你可以先洗。提醒你一下, 为了防止被追兵包围,我们不过夜, 洗完澡收拾好, 立刻出发……我建议你动作快一些。”
程惜……程惜并不能怎样, 他人都跑了, 现在他武力值那么高, 她又抓不住他。
要说以前, 强行逼迫他就范还有点可操作性,现在则是一点机会都么有了。
虽然她是神医,完全可以轻松调配出在这个世界里很好用的助兴药剂啥的,但用下药来达到目的,也太有违她身为一个正直公民的道德标准了。
程惜想着就长叹一声, 只能奋力搓澡来派遣心中的郁闷。
想她当初买了张机票去赌城, 不就是为了来一个酣畅淋漓的毕业纪念。
结果她看上的第一个人, 就是这个肯跟她领结婚证, 却到目前为止都不肯跟她履行合法夫妻义务的傲娇总裁。
这还真是, 人算不如天算, 多想想都要流泪。
她丧丧地洗完了澡,肃修言还是一脸八风不动地坐在外面喝茶,看她出来了,就自己进去了,这次还放下了挡着浴池的帘幕,那意思很明显,别偷窥。
程惜经过刚才的挫折,暂时已经没有了继续撩他的动力,就在外面唉声叹气地擦头发换衣服。
肃修言很快洗完了出来,看到她这样,抿了下唇说:“时间不多了,我们走吧。”
程惜看着他,冲他招了招手:“过来让我把你的头发擦干,不然容易着凉。”
肃修言看了她一眼,然后她就看着他头顶腾起了一阵雾气,再然后他那头银白长发就顺滑干燥了。
虽然在小说和电视剧里,看过很多次武林高手自带干衣干发功能,但程惜还是表情复杂地看着他:“你知道吗?我刚才有那么一瞬间,还以为你头发自燃了。”
肃修言挑了挑唇角:“我就当你是嫉妒了。”
程惜翻了个白眼,十分不想承认自己确实嫉妒了。
为啥都是来到武侠世界,他是高手中的高手,她就是个一点也不拉风的后勤人员呢?
肃修言绕到她身后,从她手里接过来棉布,给她擦还湿着的长发。
也不知道他用了什么手法,反正程惜觉得他手心似乎暖融融的,然后自己的头发也就飞快在他的擦拭下干燥了起来。
她的头皮都被他摆弄的很舒服,就不自觉放松了肩膀:“辛苦你了,Tony老师。”
肃修言“呵”了声,没理会她这种冷笑话,又拿过来梳子和发带,将她的长发束起来。
程惜站起来从他手里接过来梳子:“好吧,为了感谢Tony老师的热忱服务,我也来给老师梳个头。”
肃修言挑了眉看她:“我看你的气势,感觉你不是想给我梳头,是想趁机砍我的脑袋。”
程惜连忙撇清:“哪里,哪里,我现在就算想要你脑袋,也打不过你啊。”
肃修言又扬了扬眉不置可否,倒是真的坐下来让她给自己束头发。
他们两个倒是都没想到,互相束发在古人眼里,算是很亲密的行为了。
就在程惜努力把肃修言的头发扎好后,窗外就突然传来一阵怪笑,把她吓了一跳。
肃修言倒像是早有预料一样,抬手一道气流打过去,那扇窗子就囫囵个儿被他掀开了,露出来窗外树上扒着的一个黑衣蒙面人。
程惜还没来得及吐槽他大白天穿夜行衣,那人就先阴阳怪气地开口了:“曲城主和程神医看来是私定终身了啊。”
都是神神叨叨语气怪异,但韩七说话听起来就比这个人舒服多了,再加上程惜正在憋屈刚才的事,正没地方撒气,毫不客气地怼了回去:“谁跟你说我们私定终身,我们是登记公证过的合法夫妻懂吗?”
这句话怼得太直接,连肃修言都不由默默看了她一眼。
那个黑衣人虽然没有太明白她话里每一个词的意思,但那个“夫妻”他还是听得懂的,顿时又不怀好意地怪笑了起来:“程神医既以夫妻相称,想来已喜滋滋地于情郎行了那苟且之事。”
这人说话也太气人了,特别是在程惜并没有得逞还被误会了得逞,她气得袖子都要撸起来:“你听不懂人话吗?我们既然都合法了,干什么还用得着你这种闲人插嘴吗?”
那人显然还怪笑着想回嘴,程惜就看着身旁一道黑影冲出了窗子,再然后是几下你来我往的过招,随之就是一声惨叫。
她跑到床边探头去看,就看到那个黑衣人面朝地趴在窗外的假山下,肃修言则一脚踩在他背上,还用力碾了两下。
那人嗷嗷惨叫,程惜站在窗子边问:“你要弄死他吗?”
肃修言抬头看了她一眼:“我不杀人。”
他顿了一下,又接了一句:“只不过打烂他半根舌头,让他以后没机会再胡说八道。”
程惜放下心来,又喊:“好的,虽然这是个武侠世界,不过你别杀人,杀人这种事太伤害精神了,你杀了人我还要给你进行心理干预。”
肃修言的神色看起来相当无奈,简直都要翻个白眼给她:“我懂,别啰嗦了,追兵要来了,赶快走。”
这里跟院子里还有接近三米的落差,肃修言很轻松地跳了进来,拿了准备好的行李,就揽着她的腰重新从窗口飞了出去。
现在他们在城里,用轻功反而更引人注目,肃修言就没有带她再飞多久,而是很快落地,拐进了一家卖马的商行。
看着马厩里那些健壮的马匹,程惜总算找回了一些运动达人的自信:“我苦练多年的马术,这次终于能派上用上了!”
肃修言看了她一眼,付钱买了两匹马,自己翻身上了一匹,对她伸出了手:“你跟我一起。”
程惜连忙强调:“我会骑马,骑术还相当不错。”
肃修言看着她沉默了下:“我们是赶路,一天需要骑十几个小时,你确定你的膝盖和大腿受得了?”
程惜顿时又立刻怂了,毫不犹豫地伸手拉住他的手:“肃总带我飞,谢谢。”
肃修言用了巧劲儿,她自己没怎么用力,就坐在了他身前,他环着她的腰又弯了弯唇:“没事,反正你也不重,我们骑一匹马,可以的。”
程惜窝在他怀里,则在感慨虽然这种处处被呵护的感觉不错,但也仍然是不如自己厉害……这个世界里的她怎么就没稍微练点武功呢?
为了甩开追兵,肃修言是用了点技巧,也绕了点路的,不过他们的赶路速度也依然是很快。
主要是因为肃修言换着两匹马骑,一天至少要赶路16个小时以上,只会在两匹马都疲惫饥饿的时候,才会停下做短暂休整。
他自己则好像精力充沛到不用睡觉一样,有时候程惜就在马上被他抱着睡觉,醒来时看到他还是神采奕奕。
好在这样的日子也没有持续太久,十几天后他们已经行进了几百公里,也正式摆脱了覆手第一堂控制的范围,来到了正义盟的地盘。
到了这里后,覆手第一堂的人就不会再大张旗鼓地追击他们,他们也总算能找一间客栈住下来休息了一晚。
那两匹马经过十几天的赶路已经很疲倦了,肃修言将它们卖给马行,又换了两匹过来。
程惜则四仰八叉地躺在客栈的大床上感慨:“肃总,有没有怀念你的加长宾利?”
肃修言沉默了片刻,才接过话:“针对这种长途旅行,我有喷气飞机。”
程惜翻身用手撑住头,侧躺着看他:“你之前说你从来没有没钱过,但我觉得你说错了,现在就是你最贫穷的时候。”
一向会怼人的肃修言,此刻竟然接不下去话了……现在还真的就是,他最贫穷的时刻。
哪怕是未成年还没有什么属于他自己的资产的时候,肃修言也从来没有花钱竟然还得规划下的经验。
更何况哪怕是武侠世界,如果足够有钱的话,也用不着像现在这样赶路……会有超豪华的马车和随行伺候的仆从。
程惜看他答不上来,更加乐不可支地趴下去锤床大笑,边笑还边说:“完了,肃总,没钱的总裁不能叫总裁,你丢掉你霸道总裁的人设了!”
肃修言沉默地看着她不说话,程惜又从床上爬起来,擦着眼角笑出来的眼泪去抱他:“好嘛,我不是因为你有钱才爱你的。”
她还是笑得有些停不下来,凑过去在他唇角响亮地吻了一下,自得地说:“我从一开始,看上得就是你的盛世美颜!”
肃修言面无表情地低头看了看她:“你最早从什么时候开始看上我的?”
程惜还没觉察到这是个陷阱,笑眯眯地回答:“当然是从在器材室看到你的那一刻开始啊,谁让小哥哥长得这么好看呢。”
肃修言弯了弯唇角,语气轻淡:“原来你暗恋了我这么多年。”
程惜被他套路了进去,却丝毫没有慌乱,反而趁机去摸他的腰,照旧笑得灿烂:“是啊,我想了小哥哥好多年哦……”
她的手再次被肃修言抓住,他还是弯着唇角,笑容仿佛十分温柔:“你继续想,我不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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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剧场
程惜:看上小哥哥,只需要一眼,一眼!
某谢:可惜你仍旧没有答对题。
程惜:……
肃二:没事,给你留加试的机会。
程惜:求直接给我通过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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