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可是关心你
折腾了大半夜, 天快亮时,两人才睡下。
第二天早上起床时, 到处找纸巾的两人相对无语, 话还没来得及说一句,就纷纷打起了喷嚏。
这种天气闹腾, 会生病也不奇怪。
湛章语最惨,除了打喷嚏之外还有一点点高烧,这就很让人头疼了, 这种天气生病本来就难好,高烧更是容易发展成一直持续的低烧。
两人躺在床上,看着对方哭笑不得。
也好在现在他们该忙的事情都已经忙完, 没有其它的事情可做, 也不用上班,否则都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要不要我下去给你买点药?”湛章语看着任南喻。
“我倒没事, 你自己看看要不要我陪你下去看看。”任南喻说着说着就想笑, 湛章语发烧起来之后脸颊有些红彤彤的,看着有点像是喝醉了酒。
“我吃些备用药就好。”湛章语摇头, 不想下楼。
他们这病也就是简单的感冒, 并不是什么大病, 而且好冷。
任南喻起身, 跑到一旁去拿了体温计还有药过来。
家里常备的药都比较简单,怎么吃两人都很清楚, 一人一颗感冒药下去后, 任南喻拿着体温计一脸邪气地看着湛章语。
“你干嘛?”湛章语被他看得背脊发寒。
“我帮你量一量体温。”任南喻说着就往湛章语这边爬来。
湛章语身体瞬间紧绷, 连忙去抢任南喻手里的体温计,“别闹!”
“我哪里在闹了?这可是关心你。”任南喻一本正经,手上去不老实,他一个翻身把湛章语压在了身下。
抓住人,任南喻手就向着被子里而去,脸颊本就红彤彤的湛章语眼一瞪,连忙去抓他的手。
任南喻见湛章语挣扎,向下的手一个转弯向着他腋下而去,把体温计塞进湛章语的腋下。
“好好夹着,别掉下来。”放好体温计,任南喻拍了拍湛章语的肩膀。
他倒是想露出一副一本正经的模样,嘴角却止不住地笑个不停。
湛章语面上一红,转过身去不理任南喻。
“怎么,生气了?”任南喻把下巴搁在他的肩膀上,“我就说帮你量体温啊,是你自己乱想。”
湛章语看了他一眼,不语。
“量体温不这样量,你想怎么量?”任南喻还在那装不懂。
湛章语有些看不下去,拿了被子把任南喻脑袋带给盖住,“睡你的觉。”
任南喻躲在被子下,哈哈哈的笑了起来。
湛章语这人有时候挺不经逗的,稍微逗弄一下就会红着脸看着他,让他更加想欺负。
湛章语烧得并不高,是普通的低烧。
吃完药,两人都有些昏昏欲睡。
无事可做,身体又有些不舒服,两个人索性在床上赖着,直赖到中午两人才爬起来吃了东西。
天色有些阴沉,冬天的天气大多时候都是这样,最近又有些下雨,空气阴阴沉沉,又湿湿的冰冰凉凉的,让人更加不想起床。
两人在家里磨磨蹭蹭,直到下午四点多,眼见着末班车都快要开走,任南喻才拉着人出门坐了车。
他早就已经打了电话跟家里说好,今天要回家去。
他们那里有个习俗,腊月二十四那天不能上门,说是因为腊月二十五之后不能追债,所以追债人都集中在二十四这天上门,久而久之就有了二十四不能上门的习俗。
他父母平时思想看着倒是挺开放,这个事情上却看得挺重,早早就已经打了电话过来说了,他们要么就二十四之前回去,要么就二十五了再回去,要二十四当天回去,都不给开门的。
今天就已经是腊月二十三,今天要是不回去,那他们就只能等二十五再回去。
两个都有些感冒的人晕乎乎的坐着车,从湛章语这边家里,摇摇晃晃的到任南喻老家。
湛章语本来说自己开车,这样带东西也方便一点,只是他两只鼻子都堵着,根本腾不出手来,就这样上高速不安全。
任南喻就更加不敢开车了,他比湛章语好一点,但是鼻子也塞了一边。
更何况他本来就没怎么开过车,过年的时候高速路上的车多得不行,真上了高速他估计还不如湛章语,更加容易手忙脚乱。
思来想去,考虑到两人的安全,两人最终还是决定老老实实的坐长途车。
下车的时候,两个人鼻子都是红彤彤的,一副快喘不过气来的模样。
见着对方这样,任南喻和湛章语两人都忍不住发笑。
到了家,任南喻把东西扔下,就跑到一旁沙发上去坐着。湛章语精神也有些不好,把东西提到房间放着后也过来坐着。
“知道的还好,不知道的以为你们俩昨夜做贼去了。”任南喻他妈妈看着两人直摇头。
“新公司很辛苦吗?”任爸爸问道。他是知道湛章语在办公司的,他们也投了一些钱进去。
“嗯。”湛章语脸上有些泛红,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他们这精神不振和公司没关系。
任南喻皮厚,嘻嘻哈哈的岔开话题,问有没有吃的。
任南喻每到冬天胃口都会变好,每年过年都能胖好几斤。
“你就知道吃。”任妈妈嘴上说着,却还是去一旁端出早就已经准备着的卤鸡脚和鸭脖子。
任南喻喜欢这些,因此每一年过年家里都会特意去弄一些放着。
任南喻见着吃,顾不上其它,注意力都集中在了吃上。
“听说你们这公司基本已经准备好,明年就要开工了?”任爸爸道,他一直挺关注这件事。
他是支持年轻人自己闯一番事业的,不管结果如何,总归要试一试。
“明年开年就要招人了。”湛章语说起工作的事情话多了些,“信息已经放出去了,不过过年这段时间没什么人。”
他们决定初六开工,前期肯定是他们自己忙,后面稳定了就要找新的员工。
“那他什么时候过去?”任爸爸看向任南喻,他一直觉得任南喻应该先去给湛章语帮忙。
毕竟这是件大事,而且湛章语那边也确实很忙。
“明年吧!”湛章语看向任南喻。
嘴巴里已经塞满了鸭脖的任南喻点了点头,“明年六月的时候。”他们早就都已经商量计划好了。
湛章语他们这公司做的是网络游戏相关的,前期不可能直接上手研发产品,他们也没那资金这么耗着,都是先接别人的单子做着。
任南喻倒是玩过几年游戏,但是玩游戏和做产品是截然不同的两个概念,他现在过去也帮不上什么忙。
等后面一点,公司能稳定一点,能开始跑业务了,任南喻再辞职过去帮忙。
“这样也行。”任爸爸点点头,“要是有什么事情也可以跟我们开口。”
湛章语点头记下。
湛章语在一旁坐着,明显有些紧张,不过比起之前来那次也放松了不少,只是还有些不习惯这种氛围。
任南喻家的氛围和他家的氛围相差很大,他家他父母以前不能说不爱他,可从来没像这样跟他嘻嘻哈哈过。
湛章语放松不少,任妈妈这边也是,他大概是已经接受自己有个男媳妇这件事,也不再像之前那样拘谨紧张。
任南喻甚至觉得,她轻松得有点太过头。
因为第二天一大早,他们两个就被他妈指使着去帮忙搞卫生了。
家里的卫生还没搞完,他们两个年轻力壮一回来,就成了打下手的不二人选。
一会儿被指使着擦窗户,一会儿又被指使着洗吸油烟机,本来之前在公司的时候就已经累得不行的两人,这下倒好,更累了。
连着折腾了两天,任南喻累得像条咸鱼,翻身都不想翻一下,湛章语倒是很高兴的样子,整天整天乐呵呵的,不知道在傻笑个啥。
二五二六,卫生好不容易搞完,任南喻还以为总算可以轻松一点,好好过个年了,他妈又开始折腾起他们来,把他们都赶到厨房去帮忙。
就这么折腾到二十九,才总算是轻松起来
三十夜里,吃完晚饭,几人各自回了屋,任南喻衣服一脱就朝着湛章语扑了上去,“新年快乐!”
“新年快乐。”湛章语放下手里拿着的手机,低头看向整个人都扑到自己身上来的任南喻。
任南喻两只眼睛笑得弯弯的,里面满满的都是笑意,以及让湛章语看着浑身就有些滚烫起来的火热。
“别闹。”湛章语轻轻拍了拍任南喻的肩膀。
任南喻的父母就住在隔壁,今天是大年三十,估计没有那么早睡。
这时候闹腾,任南喻也不怕被发现。
“他们不会过来的。”任南喻倒是挺有自信。
湛章语明显有些不信,但也没再推开任南喻。
有了之前的乌龙后,这一次任南喻再回来的时候,任南喻床上那大红的被套已经被换了下去,已经变成了普通的颜色。
“等一下你小声一点就好。”任南喻俯下身,在湛章语的嘴角落下一吻。
湛章语调整着自己的姿势,把这个吻不断加深。他与任南喻之间已经有了默契,知道怎样才能和对方更加契合。
一吻结束,听着外面的鞭炮声,任南喻拉过被子盖在两个人身上,抓住身下的人又吻了上去……
过年的时间总是过得快的,明明感觉昨天才开始放假,眨眼就已经过完年。
过完年,初六不到,两人就急匆匆的回了另一边。
湛章语他们预定是初六就开工,任南喻公司倒是不急,可以等到十五再去,不过既然有空,任南喻也想先过去湛章语那边帮帮忙。
他们前面刚开始,还没请到人,什么事情都要亲力亲为,大事不说,有些事情虽然小,但零零碎碎也挺多挺烦,多一个人帮忙总归是轻松不少。
就这样忙到十五,任南喻才收了心思准备回去上班。
也是差不多这个时候,有一天晚上,湛章语突然搬了一大箱的书回家。
书搬回家后,湛章语就在书房当中单独腾出一个书架,用来摆放。
任南喻大概翻了一下,全都是他们新公司做的专业有关的书。
任南喻问了湛章语,湛章语却告诉他,他准备自学。
“你要学这个?”任南喻有些不可思议。
他从书架上随手拿了一本书下来,随便翻开一页里面都是一些很深奥的代码,一般人根本看不懂,任南喻就是那个一般人里的人。
“做这一行总要懂一些,什么都不懂,以后也做不了,更别说做长久。”湛章语理所当然。
湛章语话听着倒是有些道理,可任南喻依旧觉得一个头两个大。
“这些交给孙海他们去做不就可以了?”任南喻嘀咕。
这些东西学起来可不容易,费脑费力,还容易秃顶。
“不要把什么事情都推给他们。”湛章语训话,“做一行经营一行,如果你自己都不懂,又怎么说服别人?”
任南喻看着面前从总经理升级为大老板的湛章语,气势瞬间矮了一大截。
有那么瞬间他有一种又回到之前公司的错觉,当初湛章语就是这么抓着他训话的。
想着这事,任南喻突然反应过来,湛章语现在可是新公司的大老板,那以后不就是他的老板?
这绕来绕去,他还是在给湛章语当下属?
任南喻看着湛章语,敢怒不敢言。别的时候不说,在工作这件事情上,湛章语是真的把他压得死死的,豪无翻身之力的那种。
任南喻本来以为湛章语也就是拿回来看看,随便说说,三分钟热度那种。毕竟要学这东西可不容易,没有个一年半载都别说入门。
事实上却是任南喻太小瞧了湛章语,只半年的时间过去,湛章语已经拿到了基础的考证。
六月,任南喻这边公司辞职,准备正式过去帮忙的时候,湛章语已经学到中级。
因为后面越学越难,湛章语还跑回他们之前的辰南大学,旁听了很长一段时间。
见他这样,不光是任南喻,孙海他们都有些说不出话来。
湛章语这人若说缺点,那就真的是什么都太认真,认真的让旁边的人都觉得有压力。
湛章语如此,公司里其他的人也都跟着有了紧张感,孙海他们更是卯足了劲的埋头苦干。
任南喻见众人努力,一个人懒懒散散也有点不好意思,也拿了湛章语之前学过的那些书看了起来。
任南喻大学学的内容早就已经还给老师了,何况他学的东西和这个还不怎么沾边,现在重新学起,他都有种想一死百了的冲动。
书上那些字那些字符任南喻倒是认识,可是一放到一起,他就头疼。
坚持了小半个月后,任南喻再见到这些字的时候都想吐。
学习这边任南喻有难度,公司那边任南喻倒是混得不错。
孙海他们他早就已经认识,之前也经常过去帮忙,现在辞职正式过去做事就没什么压力。
而且他本来就是那种人缘好的性格,当初在学校读书的时候,何郧的事情之前,他和身边同学关系一直都很好,甚至高年级低年级的都认识一堆。
开始做销售跑业务之后,这一优点慢慢的就展现出来,好些之前那公司的客户,任南喻没在那边工作了,还会叫着一起出去吃个饭什么的。
现在虽然换了地方工作,一切重新开始,但任南喻也不是完全没有方向,事实上他还挺得心应手,工作得挺顺利。
有了任南喻,湛章语就把业务这一块划分出来,交给了任南喻。
他们公司现在人不多,除了他们几个,就只有两个员工。
孙海和许彦一门心思负责技术,湛章语负责整个公司的运作和各方面的事情。
任南喻去之后,湛章语就把营销方面划出来给任南喻,完全就是要让他挑大担的意思。
刚开始,任南喻压力也挺大,前一两个月的时候他整夜整夜的睡不着。后面上手了,慢慢的倒是轻松起来。
任南喻本来也挺能说,再加上之前打过几年的游戏,对市场有一定的了解。和孙海他们这种技术人员没得比,忽悠忽悠一些不懂技术的,那还是绰绰有余的。
遇到技术不精的,还能给他忽悠转了。
见任南喻慢慢得心应手,偶尔还能忽悠两个人,孙海他们都开玩笑说任南喻还挺能干。
任南喻面上笑着,背地里却苦着脸,他能说会道和性格适合做这一行虽然是一方面原因,但更主要的原因还是因为他在自学。
如果真的什么都不懂,就算他吹得天花乱坠,人家也不会信他。
知道学的东西有用,任南喻就学得更认真了,早上晚上一有空就钻进书房,是一门心思扎了进去。
年尾的时候,任南喻勉强能把初级混过关时,湛章语已经在学高级的内容,偶尔还能去孙海他们那边打打下手。
又近年关,任南喻趁着最近公司没什么事,整天整天的泡在书房。
除了确实需要学这些东西之外,他也有一点和湛章语杠上劲的架势。
他们两个算起来开始学的时间差不多,前后就差了小半年,结果湛章语都在学高级了,他初级却还没学透。
没对比就没伤害,这一对比之下,任南喻都有点郁闷了。
任南喻被湛章语带着努力,每天早睡早起发奋图强的,他自己倒是无所谓,见他乐不思蜀的,湛章语却有些不乐意了。
晚上,两人一回家,湛章语才刚刚把钥匙放下任南喻已经向着书房走去。
“你不洗澡?”湛章语放下钥匙的时候动作停下。
因为现在在做公司,他们现在几乎都在公司和孙海他们一起吃饭,吃完了再回家。
“我先看会儿书。”任南喻道。
进了书房,任南喻打开早上看到一半的题目聚精会神地看了起来。
湛章语跟着他走到书房门口,见任南喻注意力已经完全在书里,他看了一会儿后到一旁去洗漱。
洗漱完,湛章语再出来时,任南喻还是维持着刚刚的姿势一动不动。
“要不要先去洗漱?”湛章语询问道。
他问了两遍,任南喻却没有反应,他看书看得太投入,完全就没有听见。
湛章语见着这一幕,心里有些酸酸的。
他默默地走开,到一旁去看了一会儿电视。
九点多的时候,湛章语又来到书房门口,“我差不多要去睡了。”
“嗯。”任南喻这次倒是听见,他头也不抬地说道:“那你先睡。”
湛章语微微抿嘴,站在门口不动。
任南喻太认真,并未注意到。
“你要不先睡觉吧。”湛章语道。
“我还不困,你先睡吧,等下要是晚了我就睡这边。”任南喻以为湛章语是怕他熬夜。
他们书房也有一个小床,是后面安上的,因为前期公司太忙,有时候其中一个人会回来的晚些,怕吵醒对方,就在这边弄了个临时的架子。
湛章语再次被拒绝,他沉默地靠着门框静静地看着任南喻。
大概五六分钟后,任南喻注意力才总算从书本上移开,湛章语站直了身体,以为任南喻要跟他去睡觉,没想到任南喻却打开了旁边的电脑。
任南喻完全没注意到那边,湛章语一颗心心情越发低落下去。
他进了书房,到一旁的单人床上坐下,就看任南喻什么时候才能注意到他。
闷不吭声的坐了大概有十来分钟后,湛章语又站了起来,站到了任南喻的凳子后,他觉得和任南喻计较的自己有点幼稚了。
全神贯注的任南喻,大概都忘了屋里还有人。
“你这里错了。”湛章语决定帮忙,早点搞定早点睡觉。
任南喻反应过来一看,还真错了。
他有些懊恼的抓了抓头,又重新看起题目,决定重写。
见任南喻如此,湛章语眨巴眨巴眼睛,被自己给气到,他就不应该多嘴。照任南喻这速度,他今晚可以不用睡觉了,因为任南喻越错越离谱了。
“我先去睡了。”湛章语妥协,他往旁边走了一步,站到任南喻的手边。
任南喻要是再看不见他,那他也没办法了。
“嗯……”任南喻从鼻子里面哼出声音。
说话时他朝着旁边瞥了一眼,今天的湛章语不知怎么回事,一直在旁边说话,让他都有些没办法集中精力。
任南喻回头,本来是想问湛章语到底有什么事情,回头看到就站在手边的湛章语,他呼吸便是一重。
桌子上的题目上写着些什么,瞬间全被他抛到脑海外,他眼里脑海里就只剩下站在他身旁的湛章语。
站在他手边的湛章语,这会儿就只穿着个松松垮垮的衬衫,他脑袋顶上顶着毛茸茸的猫耳朵,猫尾巴在他身后一摇一摇的。
见他回过头去,湛章语两只耳朵立刻竖了起来,他屁股后面的尾巴也摇得更加欢快了。
湛章语脸上还绷着,一本正经冷冷清清的模样,他的耳朵和尾巴却已经在任南喻的视线下轻轻颤抖起来。
任南喻不争气地咽了咽口水,视线朝下看去,湛章语的衬衫不长,能遮住的地方不多。
湛章语就这样在他身边晃了一晚上?
“你……”任南喻声音都变得沙哑。
“你不去睡那我一个人去睡觉了。”湛章语嘴上说着,却没有走开。
任南喻伸手勾住他的腰,把人拉过来,让他坐在自己的腿上。
读书害人,他怎么就没早点回头看看?哪怕一眼也好。
“怎么穿得这么可爱?”任南喻轻声在湛章语耳边问道,说话间,任南喻已经抓住他的尾巴。
湛章语现在倒是越来越会,穿成这样还一本正经地模样,任南喻瞬间就被他弄得血液沸腾。
“我要去睡觉了。”湛章语道。
“哦,那我陪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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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改好了,捂脸,被自己蠢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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